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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示见之眼之五 黑夜降临 by 拾舞-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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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好…我有个朋友跟老板娘年纪大概差不多,她本来也有个很要好的男朋友,可是还来不及结婚她就死了…」陆以洋看着那棵樱花树慢慢地开口。 

  「咦?」老板娘没想到陆以洋要接的是这种话题,一时之间愣住地往她先生那里看去。 

  那个人也有些讶异的看着陆以洋。 

  「她还年轻,还有大好人生,可是却被一个丧心病狂的变态狂给杀了,砍了她的头带走,到现在还没找到她的头…」陆以洋侧头去看着那个人。 

  那个人瞬间苍白的脸色让陆以洋更加确定那人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老板娘却不明所以,只是有些害怕地抱紧她的孩子,「这位同学…我们…快要打烊了…」 

  陆以洋瞪着那个人,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叮地一声门被打开。 

  「啊、抱歉,我们要打烊了…」老板娘看着进来的人开口,她只想快点把这个莫名其妙的客人送走。 

  「不要紧,我马上走。」进来的人朝老板娘笑着,直直走向陆以洋,扯住他的手臂走到桌边,扯起他的背包拿着桌上的账单,朝老板娘笑笑,「抱歉结帐。」 

  「喔、好的。」老板娘赶忙过来跟高怀天结了帐,然后看着高怀天拉着脸色很难看的陆以洋走出去。 

  等他们一走,灯一熄马上关起门。 

  「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高怀天把陆以洋拉到远些的马路上才开口。 

  陆以洋低着头,半天才点点头。 

  高怀天叹了口气,他几乎被这孩子的简讯吓坏,只打了『找到无头案的凶手!我去看看』,然后是地址。 

  「如果他真是凶手也得有证据,你就这么冲过去跟他说些有的没的他就会承认吗?也许让他有了警觉反而湮灭掉证据怎么办?」高怀天看着陆以洋很严厉的说着。 

  「……我知道…可是我忍不住…」陆以洋抬起头来看着高坏天,「我不甘心,小宛什么坏事都没做却要被他那样残忍的杀死,他有太太也有小孩,为什么他能那么疼爱自己的妻子孩子,却要去伤害别人,小宛也有妈妈也有男朋友的!」 

  高怀天望着他,没有改变自己的语气,「我知道你的心情,不过这种事并不是抱着不甘心或是生气就可以解决的,你想帮她就要有正确的方法,要是吓走犯人的话你只是帮倒忙而已,这就是为什么这种事要警察来处理,而不是你这种外行人。」 

  陆以洋无话可说,只能低下头,半晌才开口,「对不起。」 

  高怀天把手放在他肩上,把语气放缓了点,「听着,这件事不比其它,我知道你的天赋让你想为那些往生的人做些事,但是你必需顾及我们这些还活着的人。」 

  陆以洋不太懂他在说什么,抬头望着他。 

  「不要让我担心好吗?」高怀天温和地开口。 

  陆以洋觉得脸上有些发热,半晌只能微微点点头,「对不起,我下次不会这样了…」 

  「你每回也这么说。」高怀天无奈的笑笑,「走吧,我送你回家。」 

  「嗯…」陆以洋又看了眼已经关了招牌灯的店。「那棵樱花树,小宛的头就在树下。」 

  「没有证据是不能随便去挖的。」高怀天把频频看着后面的人拉到身边,「我答应你会去查查他们的关系看是不是能找出动机,你不要再做傻事了好吗?」 

  「嗯,我知道了。」陆以洋点点头,心里却是想着,也许该回去问问小宛认不认识那个人。 

  「小陆。」高怀天见他又陷入沉思,忍不住又唤了声。 

  「吭?」陆以洋忙抬起头。 

  高怀天叹了口气,「不管你想做什么事,做之前先告诉我,不要做了才传简讯告诉我好吗?」 

  「嗯,我知道了。」陆以洋点点头,「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高怀天笑着,摸摸他的头,「算了,先回去吧。」 

  坐上高怀天的车,陆以洋想着自己下回该谨慎一点,高怀天说的对,自己这种做法只是打草惊蛇而已。 

  我一定、一定要拿回小宛的头。 

  陆以洋看着窗外,心底下了这样的决定。 

  第三章 

  陆以洋整个晚上都辗转难眠,早早就爬起来,跑到韩耀廷那里去,想要找杜块愔。 

  等他走进那个豪华的大厅,他又开始后悔,如果把昨天的事说给杜槐愔听的话,他大概会打人… 

  「你好点了吗?」陆以洋看着半躺在床上转电视的杜槐愔。 

  「嗯…」杜槐愔皱着眉把每个新闻台都转过一遍,最后叹了口气关掉电视,把遥控器往旁边一丢。「什么事?」 

  「没、没事,我来看看你而已。」陆以洋勉强挤出个笑,「最近好乱,新闻每天都在报一些有的没的。」 

  杜槐愔觉得头痛,地面上会乱都是因为夜上来的关系,就算他不存心捣乱,他的气也会影响黑暗的一面。 

  所以自杀的,杀人的,暴动的新闻一直在增加。 

  「真麻烦…」杜槐愔喃喃的念了句。 

  「什么?」陆以洋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只再问了句。 

  「没什么,你最近都在干嘛?」杜槐愔望着他。「老实招来。」 

  「唔…我、我昨天认识了一个有趣的执行人。」陆以洋抬起头来,笑着开口。「他是个有趣的好人呢,说认识小夏。」 

  杜槐愔瞪了他一眼,「执行人没有好人,你不要那么好骗。」 

  「他也没骗我什么呀,我们随便聊聊天而已,他还带小宛出去玩。」陆以洋扁着嘴回答。 

  目标是她呀…还是他? 

  杜槐愔望了这个单纯的笨蛋一眼,放弃的叹了口气,反正盒子在他身上,也没什么伤得了他。「反正,多对执行人有点防备心就是了。」 

  「嗯,知道了。」陆以洋点点头,「啊、对了。」 

  他从包包里掏出笔,在笔记本上写下他前天背起来的电话,再撕下来给杜槐愔,「这个是春秋妈妈的电话,她说如果见到你的话,要你打电话给她。」 

  「嗯…」杜槐愔皱了皱眉头,还是接过那张纸。 

  「那天吵成一团耶,你爸爸也来了。」陆以洋吐吐舌头。 

  「喔?吵了什么?」杜槐愔问着,看起来却没什么兴趣的样子。 

  「唔…杜伯伯问夏妈妈你们是不是兄弟,夏妈妈说是,杜伯伯就说要带春秋走,结果夏妈妈却说你们都是她生的…唔…我来说这种事好吗…?」陆以洋说着,却觉得自己好像不该说人家的家务事,更何况是有点…混乱的家务事。 

  杜槐愔却噗的一声笑出来,「亏她说得出来,我爸一定吓死了。」 

  「欸?…好像是…」陆以洋干笑了几声。 

  「真受不了那老头,干嘛那么放个下。」杜槐愔摇摇头躺了下来,不知道话是说给谁听的。 

  「槐愔,亭亭她…还是不肯走,怎么办?」陆以洋想起亭亭的事,提醒了杜槐愔一声。 

  「我知道…我会尽快去看她。」杜槐愔叹口气,闭了闭眼。「我累了,你回去吧。」 

  「喔,那你多休息。」陆以洋起身,犹豫了下,最后还定没把那个杀了小宛的凶手讲出来,默默的离开了那里。 

  杜槐愔看着陆以洋离开,拿起手机拨了陆以洋给他的号码。 

  跟他妈妈差不多,他见过叶依虹二次,只是他见她的时候,并不知道她就是叶家老奶奶的女儿,春秋名义上的母亲,直到某天他在家里翻到母亲的相簿后,问了父亲才知道,原来他见到的那位虹姨就是叶依虹。 

  「喂,虹姨?妳找我?」杜槐愔拨通了电话。 

  「你没事吧?」 

  「没事,我很好,盒子也保存得很好妳放心。」 

  「那就好,最近地面上不太稳,你要注意一点。」 

  「我知道,因为有麻烦的人上来了,虹姨……妳要请我妈注意一点。」 

  「我知道,我会注意。」 

  「听说妳被我爸堵到了?」 

  「是呀,麻烦得要命,我把他吓回去了你放心。」 

  杜槐愔笑了出来,「虹姨在家里吗?」 

  「嗯,我大概会待上几大,你有需要就随时找我。」 

  「我是还好,倒是妳既然回来了,就多陪陪春秋吧。」 

  「知道了,你自己小心点。」叶依虹微微笑着,「拜。」 

  挂掉电话,叶依虹微微叹口气。 

  「茶…要吗?」 

  她回头见夏春秋正端了杯热茶过来,她笑着接过。「谢谢。」 

  也许是二十几年都没喊过,夏春秋一时之间也没办法突然就开口叫她妈。 

  叶依虹看起来也不太介意,二个人就这样坐着,默默的喝茶。 

  「冬海呢?」叶依虹看了看四周,也没看见叶冬海的影子。 

  「上班,他先去公司了,今天要下午才有客人,所以我可以下午再下楼。」夏春秋解释着。 

  「我听说了致浩哥的事,你辛苦了。」叶依虹淡淡的笑着,喝了口茶,「他一向是个很好强的人,没想到会把自己弄成那样。」 

  夏春秋只是摇摇头,「没关系的…」 

  话题又断在这里,母子二十几年没见,就没有任何话可以说吗? 

  夏春秋想了半天,才鼓起勇气的开口,「我可以…问妳吗?」 

  叶依虹笑着,「当然,你想问什么都可以。」 

  「我…真的是妳生的吗?」夏春秋用着期待的目光望着叶依虹。 

  叶依虹苦笑了起来,像是有点苦恼,想了半晌她才开口。「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我的确是个不负责任的母亲,但是你应该明白,有些人生来就有自己的使命,有时候这些使命会大过任何事,包括亲人。」 

  她停顿了下,看着夏春秋,伸手抚上他的脸,「春秋,你的出生是个意外,但是你的的确确是这个家的孩子。」 

  「意外?」夏春秋疑惑的望着叶依虹。 

  「不是你想的那种意外。」叶依虹笑着,「你的出生要在意的不是谁生下你,而是你的归处在哪里,你的确是叶家的孩子。」 

  「你是我的孩子。」叶依虹望着夏春秋的双眼,很认真的开口。「不管是谁都没办法改变这个事实。」 

  夏春秋微微的笑着,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叶依虹伸手轻轻环住夏春秋,「我应该常常回来看你的,对个起。」 

  夏春秋有点不自在,他没有被母亲抱过,都到这么大了,他连母亲都还叫不出口,他感到有些紧张,但她身上那股淡淡的檀香味让他觉得舒服。 

  他记得那是母亲的味道。 

  「我记得这个檀香的味道…」夏春秋低声开口,那是他记忆中最深刻的一种味道。 

  叶依虹微微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他的背。 

  她不知道该不该对夏春秋说实话,夏春秋跟杜槐愔不一样,她们已经让杜槐愔无法珍惜现在这一世,也许该让夏春秋安稳平静的过这一世才对。 

  闭上眼睛,叶依虹轻拍着这个孩子,她只希望这个孩子这辈子可以幸福。 

  陆以洋趴在坡璃橱窗前,看着四十二吋的超大液晶电视播报新闻。 

  这星期到底自杀了几个人呀…为什么那么想不开……如果能活着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要做这种傻事呢……有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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