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明复活记-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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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这么大的事，你还想瞒我？你以为我晴明是这么好骗的吗？什么柔道受伤，什么墨汁弄的，是你把别人的手刺穿了吧。”

“晴明，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瞒你的……”受了一天委屈的山下扑倒在晴明的怀里，忍了一天，眼泪像泉涌般流出来。

“好了，好了……”晴明轻拍着山下的背脊。

“晴明，如果我坐牢了。我已经拜托美雪照顾你了，她煮的菜也很好吃的。”山下拽紧了晴明的衣角。“可是，我不想坐牢。晴明，我好怕啊。我不想坐牢……”山下颤抖着身子，嚎啕大哭起来。

“没事的，山下。我保证，你一定没事的。事情会过去的……”晴明帮山下脱去外衣，帮他清洗伤口。

“不，我一定会坐牢的。他一定会告我。今天，关在那铁门里，冷得像停尸房。我怕……”山下闻着晴明特有的柠檬味道，这是最令自己心的味道，眼泪还是不断地毫无意义往外留着，只有晴明的怀抱才能让自己稍稍放松，忘记今天的一切。

“反正，你就好好休息吧……”晴明笑了笑走了出去。

山下把自己泡在浴缸内，用水淹没自己的脑袋。暂时想忘记今天的一切，希望这一切都是梦。一切我都失去了吗？课长的位置、前途、画廊一切的一切都已经幻灭了吧。可幸亏，晴明还在他的身边支持他。想起今天广濑恶毒的攻击，心就像被刺一样疼痛。恶心的同性恋？社会上的很多人多不会理解自己和晴明的感情吧。这样的攻击，在未来的生活里一定还会出现吧。毕竟，像广濑这样的人多的很。即使晴明可以对付一个广濑，可是呦呦之口怎么堵得上？尽管晴明是伟大的阴阳师，可是，不是也总是被人称为狐狸的孩子而感到无奈吗？我该怎么办？怎么让晴明不受伤害而可以和晴明私守一生呢？

“山下，我要吃咖喱。”晴明踢了踢正在窗口发呆的山下。

“我现在没心情，晴明。”山下垂下脑袋，像一个即将上法场的人。

“我要吃咖喱。”晴明又说了一声。

“难道，我坐牢你就不在乎吗，晴明。”山下回头望着任性的晴明。

“如果你坐牢，我会去看你的。”晴明笑了起来。

“晴明，你……”怎么会这样，在家里已经快呆上三个星期了，没有电话、没有传讯什么都没有才恐怖。而晴明的笑令自己非常地不舒服，难道晴明真的不把自己放在心上？尽管不舒服，可是还是觉得欣慰。至少如果真的坐牢了，自己也不希望晴明为自己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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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再多也不能解决问题啊，快做咖喱去。”晴明轻坐下来，望着俯视自己的山下说。

“晴明，如果我坐牢了。这些钱你拿着，原本是开画廊的钱，现在也没用了。给你吧，我不在的时候经济一定很困难，你别这么辛苦写稿子了。还是派失神去打工吧。”山下拿出一张信用卡交到晴明的手里。

“山下……”晴明站起来接过卡，看到山下的眼泪在打转。

“晴明，忘了我吧。过自己的生活，我不可能再给你幸福了。”山下转眼望着窗外。

忘了我，过自己的生活。这句话像锥子一样刺入胸膛。原本平静的心湖泛起阵阵波浪。那是博雅最后对自己说的话啊，自己也是为了博雅的这句话才努力得生活着。

“为什么总要对我说什么忘记，过自己的生活这种话？难道你真的认为我是无情的人吗？很多事情怎么可能会忘记，怎么可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呢？你这个自私的人，只是想逃避自己的责任吧。”晴明失控地朝着山下嚷嚷道。

“晴明，你怎么了？”山下惊讶地看着失控的晴明。

晴明颓然坐下，为什么会激动到对山下发火？到底是在责备山下还是在责备博雅，自己也弄不明白。博雅最后只仍下这句话就离开了自己，这么多年的情分只换来一句忘记。为什么到最后，他都不肯说些即使是欺骗也可以安慰自己的话？即使是欺骗，也就相当开心了。可是，他就是说不出口。博雅，为什么你就不能说句安慰我的话，让我有个理由继续爱着你。让我有个理由不用这么辛苦地遗忘你，我还是那么思念你，博雅……不，我不能再沉迷于博雅了。山下需要我，至少他是需要我的。

“山下……”晴明搂过山下，用力拥抱着他，确定他的存在。现在在身边的是山下达也而不是源博雅。这个男人已经用全部力量去爱着自己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可是，为什么还会时常有空虚的感觉？时常会念起博雅……

“晴明，我爱你。”山下尽情享受着晴明的体温，他在为自己担心吗？如果真的坐牢，知道晴明是爱自己的也就什么也不怕了。即使是去地狱，只要有晴明的爱任何的地方都不再惧怕。只要，晴明的爱是自己的。

“山下你放心，你不会有事的。我会保护你的……”晴明让山下的头枕着自己的胸膛。我要保护他，博雅。当初，我只能看着你一步步走向死亡却没伸手拉住你。只因你说你不想永生，当你的灵魂离开躯体的时候，你已经没有了记忆。漠视着我的悲伤，我的留恋，依然离开了人间。为什么山下才认识我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可以如此深爱着我，而我为你付出了一切的情感，你却不能有一点感觉。如果当初，你的灵魂还记得我的话，就算是要我痛苦一生我也要把你拉回来。还记得你从我的身体前穿过时候的感觉，虽然知道这是必然的，你不会记得我。可是，我的心却像在烈火中煎熬。你的眼睛没有一丝留恋，我们就这样像陌生人一样擦身而过。我们就这样永别了……现在，我不能让深爱我的人离开我了。我已经不能再承受一次失去爱人的滋味。寂寞的深渊比地狱更为恐怖，它可以让你生不如死，我不想再跌进这个深渊里了。博雅……是你把我拉出这个深渊的却又是你把我重重推入更深的黑暗。你这个残忍的天然人，我的至爱。如今，山下把我再一次拉了出来，我不能再摔下去了。再一次的话，我不如现在就离开人世去找你，要么就彻底放弃自己任凭自己在人间胡作非为，看着别人痛苦，至少自己会好过些吧。

“对不起，又打扰你们缠绵了。”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在他们耳边响起。

“美……美雪。为什么你总是这样没声音的闯进来？真该让晴明看看你是不是幽灵。”山下挣脱开晴明的怀抱，脸上泛起桃红色。

“是你自己大条吧。每次都不锁门，还配做警察吗？我看你还是坐牢算了，至少那里有人替你锁门。”美雪扁了扁嘴巴。

“你真是的，这种时候在开这种玩笑。”山下一听到坐牢两个字，又低下了脑袋。

“恐怕你没这个福分哦，注定要住在这个地方了。”美雪神秘地一笑，望了望垂头丧气的山下。

“诶？什么意思？”山下觉得美雪的话里有话。

“山下，你还真是走运呐。这样都能让你化险为夷。”美雪找了垫子坐了下来，“咯咯”地笑了起来，那声音如夏日风铃般清脆。

“到底什么意思？你别卖关子了。”山下感觉到一暑阳光照射在他的脸上，很温暖。

“一个疯子，怎么可能告你呢？”晴明抿嘴一笑，接口说。

“疯子？怎么回事？”山下看到晴明眼中的冷酷，不禁打了个颤，惊讶地看着晴明。

“晴明，你怎么知道？”美雪难以置信地看着笑得异常诡异的晴明。

“呵呵……”和枝用袖子掩着嘴巴也殷殷地笑了起来。

“和枝，你怎么……”山下这才发现和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在了晴明的身边，和晴明很有默契地相视一笑。

“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们……”美雪和山下被弄得云里雾里。

“是和枝玩得太过火了。”晴明瞧了眼身边温顺的和枝，挂起笑容。

“什么嘛，是那个人太没用了。才吓了一吓，谁知道又是哭叫又是尿床，还竟然疯了。真是没有用的人。”和枝抬起脸愉快地笑脸。

“你去吓他了？”山下拉住和枝的手腕。

“这有什么的，以前我和晴明大人都这么玩的。好久没玩了，真怀念啊。不过，那人还真比那些大臣们还没用。谁让他得罪晴明大人和山下君的？”和枝望了眼身边心情大好的晴明。

“你是怎么吓唬他的？”美雪小心翼翼地问和枝。她从来没想到过平时一向平顺、温婉的和枝竟然可以一点都不在乎一个人的死活，而且乐在其中。

“不就是变成厉鬼吓唬的，谁知道刚开始他就不行了。我还没过瘾呢。”和枝噘起了那漂亮的樱桃嘴。

“晴明，是你指派和枝去的吗？”山下的眼里折射出晴明满不在乎的笑脸。

“你讨厌吗？”晴明低下头抬眼望着一惊一诈的山下。他现在的表情和你那时的一样博雅。那时你除了惊讶外再没说什么，可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这么做。只说了句，孩子气。我当即大笑了出来，从来没人敢这么说我。我以为你会像有些假君子般，给我说教，装做很有道义感的样子，我最厌恶这样的人。可是，你竟然只说了一句，孩子气。自此以后，我就不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了。我沉溺于你的责备和袒护，那时的我和现在的我依然还是这么依赖你。像个很久没有得到温暖的孩子，抱住一双爱扶自己的大手不肯放一般。

“只是有些意外……”山下相隔很久才蠕动了下嘴巴。这样的晴明，是我从来没见过的晴明。他的眼神、表情和满不在乎一个人生死的笑容，难道这才是千年之前的那个原来的晴明？我仿佛看到这样的晴明屹立在那个弥漫着诡异气氛的平安时代的走廊里，那么令人畏惧和难以接近。如果那时遇到这样的晴明，自己还会主动去接近他吗？博雅是以什么样的感情去接受着有些危险的晴明的呢？

“好了，反正事情都过去了。他不可能告你了。”美雪拍了拍山下的肩膀。

“可是，如果回去也不能做课长了吧。而且，他父亲就不会告我吗？”山下担忧地说。

“他父亲是最要面子的人了。儿子现在变成一个疯子，当然不希望事情扩大。而且，他还要巴结你呢。你想啊，他又没确实证据去证明你是同性恋。你还可以告他儿子诽谤呢，法院可以到我们随便哪个同事问，谁会相信你是同性恋？只有我、你和晴明知道而已。我们哪个人会说出去？他父亲现在就想快快结束这件事情呢。而且，让你复职的也是他。”美雪得意地一扬眉毛。

“复职？真的？我可以复职了？”山下惊喜地看着美雪，高兴地叫了起来“万岁！我可以复职了！”

“那现在我们可以吃咖喱了吧……”晴明打断正在相拥在一起庆祝的美雪和山下。

“好……我现在就去做。”山下骤然停下了喜悦的心情。广濑真的只是和枝一时贪玩才疯掉的吗？做警察这么多年的直觉告诉他的结果，绝对是自己不感去想的。晴明是为了自己才会这么做的，不能怪晴明。可是，这样的晴明是这么的陌生，好像是两个人一样。可，无论晴明是什么样子，晴明还是晴明，他依旧深爱着他。即使他是魔鬼……

事情果然顺利得很，不但没有坐牢而且还复职了。虽然不能再在交通课呆了，可也相当不错了。只是经过这样的事情，山下对人对世界有了新的看法……

“什么？宣传课？”山下极度不满地对美雪喊道。

“对我喊什么喊，又不是我安排你去的，是上面安排的。再说了，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