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明复活记-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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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你拿什么东西？”晴明望着在自己身边坐下的山下说。

“是这个……”山下从垫子底下拿出一张纸给晴明“你同意吗？”

“这是……啊，这不是结婚登记表吗？”晴明倒吸了一口气。

“虽然，没有法律效应。可是，这是给彼此的承诺。晴明，我们结婚吧。一生都相守在一起……”山下动情地望着吃惊的晴明。

“可是……”晴明盯着红红的结婚登记表话都说不出来，他没想到山下竟然会向他求婚。

“这只是我们两个人知道而已，只是一个相守在一起的理由。”山下听见窗外雪飘落的声音和自己心跳的声音。

“但是……”晴明闪烁地躲闪开山下的眼睛。

“晴明，以后你不会孤单一个人。这张纸是我们彼此相依的证明，我会陪你度过四季、日夜交替和快乐、痛苦。不会仍下你不管，不会让你独自承担痛苦，快乐的时候我们一起分享、痛苦的时候我们一起承担；经济超支的时候，我们一起啃着泡面；有多余存款的时候，我们一起去旅游，好不好？最重要的是，我离不开你了晴明。除了你，我已经不可能再爱上任何人了。我中了你的咒，而且没有人可以解除这个咒。”山下把头靠着晴明的肩膀上，有些哽咽。
　
晴明抬头望着窗外雪白的世界，好像在平安时代的时候，某个夜晚博雅也这样在我身边。只是，他向我说的是他要和不知道哪个千金结婚的喜讯。看着你笑地如此灿烂，我都已经听见心在流血的声音，而你却什么都不知道。博雅，你是真的迟钝还是故意视而不见。那场雪，寒冷地无法形容。你有时候真是很残酷，你的笑容、你欢快的言语，像猛兽一般扑向我。又回想起那时脱离身躯还惦记着自己的山下，当初不能用感动来形容自己的感受，也见过不少惊天动地的爱情，只是那些都不可能发生在狐狸孩子的身上的。从来没有人为了自己会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过。除了博雅外，没有人把他放在心上过。山下对自己的爱，这么深刻，直到那个时候才发现。曾经，竟然还希望他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希望他不存在。甚至还利用他的感情，用恶毒这个字眼来形容自己都不过分。现在，山下要给自己一个一生的承诺，有什么理由不相信他呢？

“我答应你，山下。”晴明看着靠在肩膀上的山下说。

“真……真的？”山下直起身子对晴明说。

“唔……”

“晴明，我爱你。”山下压倒晴明，俯视着身下的晴明说。

“你的花样真多。”晴明笑着说。

“那我们填一下表格吧。”山下起身，拿出钢笔说。

“你先填吧。”晴明递给山下表格说。

“好。姓名，山下达也。年龄，三十六岁。职业，公务员。签名……”填到此处，山下深深吸了口气后重重地吐了出来，然后珍重填上，山下达也。

“该我了。”晴明拿过山下手中的钢笔“姓名，安倍晴明。年龄，一千零四十三岁。职业，阴阳师。签名，安倍晴明……”填完晴明将表格给了山下。

“果真不一样呢晴明。看着这张表格，我感到你对我情谊。”山下颤抖地拿着表格泪流满面，再也说不出什么，只是无目的地流着眼泪，这是他头一次流下幸福的眼泪。感觉，和真的结婚一样。

“有什么好哭的？”晴明望着哭泣的山下，紧紧抱着他。

“对了，还有这个……”山下慎重地从口袋中拿出一个方盒子，打开原来是两枚白金的男款戒指。

“你是早有预谋吗？”晴明眯着眼睛，替山下抹去泪水。

“我没很多钱去特制两个特别的戒指，只能普普通通的。不过，里面我还是让他们加工过的。你看，你的那枚刻着五芒星的图案，而我的则刻着一朵葵花。你不是说，我像葵花吗？现在，你把你的那枚五芒星戒指戴在我的无名指上，我把我的那枚葵花戒指带在你的无名指上，我们就算结婚了。”山下拿出那枚葵花戒指，缓缓戴在了晴明的无名指上。

“……”晴明也拿着五芒星戒指，滑入山下的无名指。

“晴明……嗯　，晴明……”在戴入的瞬间，山下流着泪水疯狂地亲吻着晴明的嘴唇，晴明来不及呼吸，可还是不自觉地配合着山下的吻。山下步步逼近晴明，晴明只能向后退让。退至卧室门口，晴明被山下一把推入床上。连续的激吻，让晴明有些招架不住。

“山下，放开我……”晴明想推开身上的山下，却换来更激烈的吻。

“晴明，夫妻做这种事情很正常的……我要你，现在。”山下下床，快速锁上房门。又跳上晴明的身上，索取更多……

“晴明，你怎么样？”清晨山下担心地望着完全虚脱的晴明，帮他擦拭昨夜留下的液体。

“我没事。”晴明闭着眼睛，软绵绵地说。

“对不起，昨天晚上，我太激动了。”山下替晴明掖了掖被子，然后躺了下来。

“这是我度过最美好的日子，以后每个圣诞夜都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山下裂开嘴笑起来，望着傍边无力的晴明。

“山下，以后我们真的是连为一体了。”晴明睁开眼睛，看着山下。

“对，我们是夫妻了。以后，无论什么情况，都别想分开我们。”山下低头怜爱地吻了下晴明的额头。

“……”钻进被窝，不让山下感觉到自己的窘迫。昨夜，竟然对他有了感觉，原先做这种事情，如果不想着这是博雅便无法继续。可是，昨天我完全地接受了山下，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

“啊，痛……”躺下的山下不得不侧身。

“怎么了？”晴明钻出被窝，看着表情痛苦的山下。

“都怪你昨天太热情的关系，晴明。你看我的背上都是你的抓痕。”山下暧昧地笑了起来。

“无聊！”晴明白了山下一眼。

“好累，再睡一会儿吧。”山下搂过晴明，让晴明靠着他的肩膀。又是那股柠檬味的香波味，这是晴明的味道。伸手握住晴明下垂的手，突感晴明无名指上的冰凉物，嘴角泛起笑容。思绪逐渐飘远，山下靠着怀里的晴明又睡了过去。

“咚咚……”一阵催促得敲门声吵醒了睡梦中的山下，小心地放下靠在自己手臂上还在熟睡晴明的头，轻声关上房门，披上衣服去玄关开门。

“谁啊？”山下很不愉快地问。

“是我，美雪啊。”门外的人说道。

“美雪啊，什么事？”山下开门，让美雪进屋后说。

“圣诞快乐，山下。晴明呢？”美雪环顾客厅说。

“嘘！轻一点，晴明还在睡。”山下轻声得说。

“都已经中午十二点了，怎么还在睡啊？”美雪看着山下说。

“昨天，我们很晚才睡的。”山下开始收拾昨天来不及收拾的桌子。

“那你们今天不准备出去喽？”美雪问。

“应该不会吧，晴明喜欢清净，现在外面这么热闹他不喜欢的。”山下走进厨房，洗刷起酒杯。

“那太好了，山下。你帮我个忙吧。”美雪双手合着，看着山下。

“什么忙？”山下觉得有很不好的预感。

“帮我照顾一下我的小外甥，姐姐今天不在让我照顾，可是我的男朋友突然让我和他出去约会。所以……”

“不行，我不答应。我和晴明都是大男人，怎么会照顾小孩子？再说，我和晴明也要两人世界啊。而且，我有伤啊。”山下干脆地说。

“拜托，反正晴明以前不是也有过小孩子吗？一定有些经验的，再说有和枝啊。你的伤，不是已经好了吗？”

“不行！今天和晴明说好了，没有和枝。就我们两个人过圣诞节。”

“好，你不答应，我去求晴明……”美雪快速转身，打开卧室的房门。

“喂！美雪，晴明还在睡……”山下赶紧想阻止美雪，可美雪已经打开了卧室的房门。

“哇……”美雪看见卧室内满地的衣服和赤身躺在床上的晴明，脸上立即泛起红晕。

“你真是个大条的女人……”山下气呼呼地关上门说。

“原来，你们发展这么快了……”美雪尴尬地笑了起来。

“反正，我是不会答应的。”山下拉着美雪离开卧室门口，担心会吵醒晴明。

“那这样，如果你答应。那前些日子，你欠我的钱不用你还了，怎么样？”美雪眼睛一转说。

“什么？真的？好！我答应。”山下原先有些阴沉的脸明亮了起来。

“你还真是实际啊……”美雪股着腮帮子。

“嘻嘻……”山下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

“哇啊……”一声高亢的婴孩啼哭声，闹得晴明很是恼火，半梦半醒迷糊地说：“和枝，我不是说过不要让吉平进我的房间吗？”说毕才意识到，现在是在东京，自己在山下的床上。

“拜托，哭小声点，否则我揍你哦。”山下哭丧着脸，向怀里的孩子挥了挥拳头。

“哪里来的小孩子？”晴明穿上衣服，走出卧室就看见手足无措的山下。

“晴明，你醒啦。是不是被吵醒的？”山下瞪了眼孩子。

“是啊，这是你的小孩子吗？”晴明神色不悦地说。

“开……开玩笑。这是美雪姐姐的小孩子，让我们代为照顾。本来以为三、四岁谁知道是连走路都不会的小婴孩，不过会爬了。”山下放下孩子，让孩子爬着给晴明看。

“哦，我们为什么要照顾这个小孩子，你　不是说今天就我们两个人吗？”晴明瞥了眼摇摇晃晃往前爬的小孩子，就转身坐在常坐的角落里。

“其实……美雪说如果照顾他，就可以不用还前些日子借我的钱了。哦，他叫树。树快和晴明哥哥打个招呼。”山下摇了摇小孩子胖胖的小手。

“……”圆圆的树，慢慢爬到晴明的身边，抬头好奇地望着晴明，然后“咯咯”笑了开来，但是晶莹的口水也差点滴落晴明撑在低上的手上。晴明立即避开，不快地望了孩子一眼。

“晴明……你不喜欢小孩子啊。”山下察觉到晴明的不快，立刻抱起树离开晴明身边。

“……”晴明没有回答，只是拿出人形的纸人，一会儿和枝便跪坐在山下的身边。

“晴明大人……”和枝望着窗前有些不快的晴明说。

“和枝，这个小孩子就拜托你带一下了。我看山下只会越弄越糟而已。”晴明对和枝说。

“是的，晴明大人。”和枝温顺地行了礼说。

“山下君，把孩子给我吧。他叫什么？”和枝接过孩子，温和地朝孩子笑了起来“好可爱的小孩子。”

“他叫树。对了，晴明，是不是不喜欢小孩子啊？”山下低声问和枝。

“晴明大人他不是不喜欢而是非常讨厌小孩子，以前吉平少主和昌平少主出生的时候，晴明大人都不允许他们进他房间。只是偶尔去看看而已……”和枝小声地对着山下的耳边说。

“晴明原来这么讨厌小孩子啊。”山下蹭到晴明的身边说。

“你很喜欢小孩子吗？”晴明用眼角看着靠在身边的山下说。

“其实，我蛮喜欢小孩子的。”山下拉了拉树的小脚，笑了起来。“晴明，你为什么讨厌小孩子啊。

“小孩子很麻烦……”晴明望着窗外说。“和枝，不要让孩子哭啊。我进去再睡一下。”

“是，晴明大人。”和枝看着进卧室的晴明说。

“晴明他这么讨厌小孩子啊。”山下看晴明进屋就问和枝。

“嗯。记得以前有一次，吉平少主不小心把晴明大人画的星谱图给弄坏了。晴明大人，大发雷霆。把我们和夫人都吓坏了。”和枝难得会说晴明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