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克街的歌谣-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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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您啊,我不是要开门,是对这里的结构很感兴趣。
结构?
老先生又将拐杖指向另一条路的方向说:
从这里一直走到尽头,那里的结构和这里是对称的,不过那是仓库的位置,没什么好看的。
一句话说得我无法回答,只好连连点头说:
那就不看了,呵呵,请问,老先生为什么会在这里啊?
我姓莱布德斯,全名桑普? 兰卡? 莱布德斯,是这里的老管家。想必你就是那位继承财产的中国人吧。
没错,我姓刘。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这样的古堡,一定会有一个面容严肃的老人当管家。
刘先生,你的房间在六号,从这里数进去,左边第三间便是,是这里最大的一间客房,住过那里的人,至少都是封了爵位的。
可惜我只是一个游客。
没关系,你也不会住很久。
说完,桑普转过头走了回去。我不想再去找其谈话,便按照他说的那将,向我的房间走去。
直到我转动自己房间的门把手,才发现这里每一个房间的门上有插着一把钥匙。我打开门,将钥匙收在口袋里。屋子的装修很漂亮,基本上比五星级古典酒店的水平还要高出一点,颇有历史的油画与现代化的金属气息结合的相当融洽。我没心情去一一感叹这房间里的每一件摆设,将鸢尾花箱放在床边的地上,便开始宽衣解带冲进浴室里。
急湍的水流从浴缸的四壁冲涌出来,翻起一池的白色泡沫。我躺在这稍有些灼烫的热水中,闭上眼睛,任疲累随波而去。
正当我全身放松,昏昏欲睡的时候,突然传来了敲门声,我睁开眼睛,还没来得及应声,就只见浴室的门开了,随即走进来一个人。
琳,琳恩小姐,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一边说,一边匆忙地拿起手边的毛巾盖在身上。这真的令我很意外,这种随便闯入别人浴室的情况,我以为只会在美国发生。
来看看你。
她的语气有些轻佻的意味,且说话时,人就已经坐在我的浴池边上了。她半眯着眼睛看着我,嘴巴微开,舌头在粉色的唇上轻轻地打绕着。
你有什么事情吗?
我的心跳还是很快,毕竟这种场面是第一次经历,我知道琳恩会这样做绝对是有什么目的,但是此时却也没有办法冷静下来去思考个中的缘由,因为她的一只手已经伸进了水里。且就在我身边不到一公分的地方慢慢地摇了摇,水波所传来的力度,使我的身体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水温不错,介不介意一起洗啊。
听到这话,我也只能感觉到耳根发烫,脸颊发烧,眼看着琳恩的上衣扣子被一个一个地解开,我却依然嘴里挤不出一个字来。
就在我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收场的时候,一把熟悉的声音传来:
琳恩小姐,这里是客房,要洗浴的话,还是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我会吩咐下面的人帮您蓄水。
听得出,这是复雷戈的声音。为了避免出现尴尬的场面,我摒住呼吸,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琳恩此时也没了办法,一脸的怒气,急速地扣上扣子,大步走了出去。
你来做什么?
好在这古堡是石头做成的,不然这样洪亮的一句,恐怕这建筑里面的所有人都会听得一清二楚。
我来请小姐回房间换衣服,再过一会儿,遗嘱宣读仪式便会开始,小姐怎么说也是主人家,应该懂得先到场的礼貌,
复雷戈的声音很缓和,这不禁令我感到一丝钦佩,如此的处事手法,看来在这样的大家族里做管家的人,确实要有真才实学。
你给我记住!
第三章
我听见两个脚步声,一急一缓地慢慢远去。房间里空荡荡的,只能听见那单调的水流声。我等了差不多一分钟的样子,确定了没有人留在屋子里。这才起身擦干身体,穿上浴袍走出浴室。
我坐在床上,想等身体适应了房间与浴室的温差之后再活动,却发现对面的沙发上放着一套迭放整齐的黑色礼服。我好奇地走过去,手指还没有碰触到衣服,就听见门的那边又有声音了:
刘先生,我是复雷戈,打扰一下,我可以进来吗?
可以,当然!
我用手随便理了理头发,就事坐在礼服边上的座位。
复雷戈走进来,之后转身轻轻地把房门关上,我发现她之前穿的那套白色西装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也是一件黑色的礼服。
打扰,等一下劳烦您到议事间那里参加遗嘱宣读仪式。同时请穿上这套黑色的外衣。议事间在三层楼梯口左手第一间,很容易找到。就这样,如果没有其它的事情,我就先去那里准备了。
我很庆幸他对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个字都没有提及。至于这套黑色的礼服,我知道宣读遗嘱毕竟是丧事的一部分,尽管我不是死者的家人,但表示一下哀悼也是很应该的。
对于这古堡的地形我还不甚了解,为了避免出现之前的迷路事件,我决定立刻换好衣服,早一点到议事间去。
这每一层的左右廊道之间都有一个长条形的缓步台,走到这里向左边看过去,就可以见到那个所谓主人用的小厨房所在的地方。傍边角落的地方,放了一座颇具历史纪念意味的立式大钟。我远远望过去,知道上面的指针写出11点45分的样子。看来我是早了一刻钟。不过这样也好,想必现在在议事厅的就只有泽多一个人。整个古堡我也就只和他一个人比较熟悉。况且,我还要与他商量在遗产继承事件结束后,我要怎样才能安全地离开这里,回到中国去。
我记得管家复雷戈说过,这议事间就在左手第一间,那也就是说,这缓步台走过去便到了的。
正当我寻思等一下要如何向泽多开口的时候,就只听一个很刺耳的声音传过来,那是硬物之间的摩擦声,相信所有人都不会喜欢的,抬头向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正是议事厅的位置,大门开了,想必这声音就是那金属的大门弄出来的。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里面走了出来:
你来了,这么早啊,还有一刻钟的。
我怕迷路,所以先来了。
迷路?呵呵,你真幽默,这每一层都是环形的,不会迷路的,你的房间是赫赫有名的六号房吧?
看来这六号房间真的有如桑普老管家说的那样传奇。
是六号没错。
哦,那其实你出门右转,从左边走过来更近一些。
没关系,我正好观摩一下这些墙上的油画。
几句话的时间,泽多已经走到我的面前。我见他手里并没有拿着什么材料之类的东西,便问道:
等一下不是要宣读遗嘱吗?
是的。
都准备好了?我不见你拿着啊。
哦,都在议事厅里的桌子上,我忘了东西,去拿一下就过来,你如果没事做的话,就进去等着吧,过不了一会儿,他们就都会过去的。
好的。
我见泽多走上通往四层的楼梯,便想先到议事厅等一下,稳定一下心情也总是没有坏处的。虽说最不在意这遗产的人就应该是我,但毕竟也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仪式,完全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地方是应该注意一下的。
议事厅的门是金属的,这和其它房间的木制门略显有些不搭调。不过来的路上增听泽多谈起过,这古堡曾经被多次用来商讨军事决定,想必也就是在这议事厅里吧,做成这样的金属结构,应该是怕外面的人听了去。
我推开这沉重的大门,颇费了些力气。但却并没有时间去喘一口气,我连忙跑回刚才的缓步台,看见泽多看没有走到四层,于是急着大声对他喊:
泽多,下来!快下来!
泽多看到我的表情知道是一定出了什么事情,便快步跑下来: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我拉着他的胳膊说:
过来看看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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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大男人站在议事厅的门口,不知道该怎样是好。我们眼前的,是琳恩小姐,穿着黑色的晚礼装,高贵的拌带鞋子,白色的手套,脸上蕴着谈谈的粉妆。唯一不寻常的就是,脖子上没有项链,而是一条组线绳子,把她整个人,吊死在天棚上。她的眼睛瞪得很大,舌头有些突出,身体还在左右微晃着。
是你干的吗?
屋子里的气氛很沉重,像要凝固了一样。每个人都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一样不发,这也难怪,聚在这里,本来就是为了宣读一个人的遗嘱,却万万没有想到,又成了另一个人的丧命之所。
我们还等什么?直接把这个杀人犯抓起来交给警察不就好了!
第一个忍不住的是复雷戈,尽管平时说话办事都是有条有理,慢声细语的,但到了这种时候,会激动一下也不足为过。
这句话就像是一声绝响,在屋子里绕来绕去,挥之不散。因为打这之后,依然还是没有人说话。
许久,我听到走廊那边传来了低沉的钟声,
时间已经到了,
泽多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来走到主持的座位边上,只见他从一个牛皮纸口袋里拿出了一迭档似的东西,嘴依然没有停下来:
不管我是不是杀人犯,我依然是莱布德斯家的私用律师,我还是要坚持我的工作,宣读遗嘱。
不可以!
跳出来说话的,依然是管家复雷戈。自从发现琳恩死了之后,他的情绪就异常激动,好像屋子里唯一一位与死者有关系的人,也就是肖本娜小姐,也没有表现出这样的神态。我很难把眼前的这个暴跳如雷的人与之前在卧室里帮我脱难复雷戈联系在一起。
很抱歉,请允许我在正式宣读之前先泄露一点情报出来,那就是本次遗嘱的继承人当中并没有管家复雷戈,所以你的否定我不予考虑。
那又怎么样,你是杀人犯,你已经没有资格做莱布德斯家的律师。你最好马上放下遗嘱,自己到警场自首,不然的话,我就要报警了。
两人吵个不停,其它人都不知道应该如果收场,我是个外人,更没有资格插话。只希望泽多不是真正的凶手,也企盼有人能反应过来,先将琳恩小姐的尸体从天花板上放下来。
正在两人已经面红耳赤的档儿,这议事厅的大门开了,粗燥的金属磨擦声喝止了屋内的各种声音。我扭头向那个方向望去,看见一位面容严肃的老者走了进来,没错,就是复雷戈德父亲,曾经给我指过路的那位桑普老管家。
不许再吵了,我老人家想安心喝口热茶都不让。
复雷戈看见进来的人是自己的父亲,就像看到了救星一般,连忙走过来说:
不是这样,爸爸,你快说说,他……
闭嘴!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桑普管家虽然不愿意笑,但像这样满脸怒气的样子,也是不多见的。
你们这样吵来吵去成何体统?夫人在这里,何时轮到你说话了。快去把琳恩小姐的尸体放下来,送到冰窖去。
我不知道是否有人通知了他,不然为何看到琳恩的尸体却依然无动于衷,能保持这样的冷静呢?
话音刚落,已经有佣人合力去将琳恩的尸体搬了下来抬出了议事厅。
桑普见所有人已经安静下来,便拣了最近的位置坐了下来:
我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无论是谁死了,就算是外面开战了,天塌了,遗嘱也是一样要宣读。至于谁是凶手,要怎么样来处理,这些都要听新主人的。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