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克街的歌谣-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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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听话,快睡吧。
不,先生不睡床,我也不睡。
说着就要去卫生间拿浴巾铺在地上睡。我实在拗不过她,只好也上床睡了。
只有一张枕头,我本打算让给她,谁知罗娜刚一上床就偎在我怀里,不到一分钟就枕在我的胳膊上睡着了,看来刚才我出去时她不睡觉,也是硬撑着的。我轻轻地抱着她,就像抱着一块最心爱的宝贝一样。
第二天直到快中午的时候我才起来,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到罗娜端着吃的站在我的床边。
先生一定是饿了,我刚进来,您就闻到了。
再去拿一份儿,我们一起吃。
还和您一起吃了,我可不敢。
没关系,我写张字条给你,以后你就和我一起吃饭吧。
好,谢谢先生。
我写了字条,交给罗娜,并利用她出去的时间简单洗漱了一下。这一觉我睡得很满足,虽然罗娜只是一个小孩子,但有她在身边,我就会感到很踏实。
吃过饭,我询问罗娜知不知道复雷戈的情况,罗娜说一大早医生来的时候,复雷戈就已经醒了,要他多休息,但是他不肯,现在与夫人一起出去办事了。至于办的是什么事,就不得而知了。既然复雷戈与夫人全都出去了,那么古堡里有价值的人物也就全不在了。昨天死了一个女佣,我怕肖本娜会带警场的人回来,便让罗娜在去送餐盘的时候顺便带一些吃的回来。
先生没吃饱吗?
不是,留着中午的,你多取一些,再告诉厨房午饭我们不吃了。
不吃了?
嗯,你如果没有其他工作的话,拿了东西就回来,我要把门锁上,今天不出去了。
好。
虽然我现在还不知道凶手的真面目,但我总感觉肖本娜决不简单,万一她要害我,让警场的人先回来,稍有大意,我就完蛋了。
我将房门锁上,便马上坐在桌子前打开电脑,将照片传进去。经过一个晚上的休息,我的头脑应该比昨夜清醒得多。议事厅一行,我几乎没拿到什么有力的证据,希望这些照片不要再让我失望了。
先生,你的枕套脏了,我帮你洗了吧。
是罗娜已将食物放置好,正抱着我的枕头站在那里对我说的。把她留下来,是因为方便我想起什么好赶快问她。经过一天的相处与分析,我认为罗娜的危险指数已经是零下的了,就算让她知道我的案子也无关紧要。现在要分析昨天偷拍回来的照片,这聪明的小丫头说不定还会帮上什么忙呢。
不用了,等晚些时候送洗衣房吧,罗娜你过来吧。
等下吧,我先把枕套洗了,就这么一小件,不用送洗衣房了,我一会儿就洗完了,都脏死了。
有这么脏吗?
想必是这小姑娘干净惯了,我虽昨日未洗澡,但也不至于脏死了啊。不过也好,女孩子家爱干净总比脏兮兮的好。
是啊,您看,黑乎乎的!
黑乎乎的,不会吧,听她这么一说,我便转过头去看个究竟。只见罗娜手中捧着一个白白的枕头,中间真的有一块又黑又黄的东西。
拿过来我看看!
我接过枕头仔细地端详起来。又黑又黄,像是油渍,我把鼻子凑过去闻了闻果然是机油。在什么地方蹭的呢?
罗娜,是不是你干活的时候粘在头发上的?
才不是呢,我是在您胳膊上睡的,要是我弄的,您胳膊上也应该有。一定是您粘上的!
果然是女孩子,说她脏就不愿意了。
好好好,我弄的,那罗娜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粘上去的?
您去议事厅的时候粘上的。
为什么?
去之前您坐在椅子上给我出题来着,如果那时候就粘上了,椅背上应该也有。
不错,这古堡的椅子都是古欧风的,坐下来的时候,椅背比人还要高出几寸。我回头看了看,又用手摸了摸,果然没有油渍。看来罗娜说得不错,这是我去议事厅的时候蹭上的,但是却也想不起头部碰过什么可能有油迹的地方。难道是议事厅的椅背?我曾经坐过当天有人的那几张椅子。不可能,议事厅不论是桌布还是椅子罩统统都是白色的。如果有机油,我看得那么仔细,不可能没发现啊。难道是我当时困倦所以看漏了?算了,看照片吧,真是看漏了,照片上也会有啊。
罗娜,这个枕套拆下来收起来,千万不要洗,再换上一个就好了。
好的。
第六章
我花了近两个小时,仔仔细细地将所有照片翻了又翻,看了再看。可是连一点值得注意的地方都没有,反倒累得我眼睛生疼。我揉了揉眼睛,挺了挺腰,打算休息一会儿。
先生看完了?
对啊,看了这么久,也没跟罗娜说说话,她就在边上坐着,一直没出声,真是乖巧。
看完了,罗娜是不是觉得无聊了?
没有,只要能和先生呆在一起就不无聊。
真乖。
在这种如同在黑暗中走钢丝般的日子里,罗娜就像我的开心果一样,是我心里唯一的安慰。有感而发,我伸手抱了抱她。
好了,我休息一会儿,罗娜想做点什么?
先生发现了什么吗?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知道,原来我在分析照片的同时,罗娜也在边上看。
没有什么发现,怎么了?
有一张照片很奇怪,先生不觉得吗?
哪一张!
太好了,果然不同的人看同一个事物的角度不一样。罗娜看出了什么真是太成功了!这两个小时算是没有白费。我迫不及待地让罗娜告诉我到底是哪一张照片让她看出了问题。罗娜马上翻出那张照片来对我说:
就是这个,先生不觉得奇怪吗?
罗娜所指的,是那张壁炉所在墙壁的照片,不过她看出了什么呢?是泽多位置上的椅子?这个我昨天已经发现了,再说宣读遗嘱的时候,罗娜并没有在场。是壁炉的烟囱能与夫人的房间相通?应该是,不过昨天我就已经看过了,人是无法通过的。想到这里,突然有个念头一闪而过。对啊,我头发上的机油应该就是在我探头进去看烟囱的时候粘上去的。还记得我是把头伸进去一点之后就马上传了方向往上看的,那么也就是说壁炉的外框上沿有机油。那里为什么会有机油呢?我昨天仔细地看过了炉内的情况,一点灰都没有,显然是好久不曾使用了。既然不曾使用,而且进入议事厅的机会又不多,为什么会有机油呢。就算是不小心滴上去的,退一步想,有人把机油拿到议事厅去干什么?给大门上油?那也不会滴到离大门最远的壁炉那边去啊,更何况边框上边不远处还有一个用来摆放烧火用具的小台子,要滴到边框的上沿,从角度上讲是做不到的。一定是有人故意涂上去的,会是凶手吗?这机油涂上去不会很久,不然早就挥发光了。看来这八成是凶手做的,虽然烟囱很窄人不能通过,但它一定在某个方面帮助了凶手。现在手里已经有了两个线索,但还是不知道它们之间有什么联系,我还需要更多的提示。
罗娜太谢谢你了,你真是我的宝贝啊!
我又感激地抱了抱她。
嗯,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很奇怪嘛。
不过你的眼睛真好啊,我都看不出来那里涂了机油。
机油?没有,机油是透明的,我怎么可能看得出来。
我又一次兴奋了,难道这张照片上有两个奇怪的地方?
那你看到的是什么?
呐!这个!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罗娜说的是一枚钉在壁炉的正上方的钉子。
这就是一枚普普通通的钉子啊,有什么奇怪的吗?
有!两个!第一太新了。
我又仔细看了看,的确有点新,不过只是暴露在空气中的钉子,没有占到水分,就算是钉上去三年也还是和新的没什么两样。
是有点新,不过也正常。还有一个呢?
它是弯的!
我彻底失望了,原以为罗娜会有什么重大发现。看来她虽然有高智商,但怎么说也还是个小孩子,玩的心理占据了大半。
弯的也很正常啊,宝贝不要闹,乖。
我没闹,钉子是弯的,还钉上去做什么?
可以挂画啊,你看,我们房间的壁炉上不就挂着画嘛。
可是,弯的钉子挂不住画的。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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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不信可以把屋子里的画拿下来看看。
你先告诉我为什么挂不上去。
因为本家古堡的画都是珍品真迹,不管是哪代主人家带回来的,都不舍得镶到画框里。
没错,镶到框里,久而久之,画的上面会有一个印记。
对,这里所有的画都是保持原样挂上去的。因为没有画框的挂钩,所以只是几个承重点,然后直接放在钉子上的。如果钉子是弯的,不就很容易掉下来了吗?
我连忙走到壁炉边,把墙上的油画摘下来。果然,没有挂钩,墙上的钉子也是直的。就如罗娜说的那样,如果钉子是弯的,稍稍与地垂线偏一点,钉子就会向下旋转,画就会掉下来。而且,较大的画需要很多枚钉子来支撑,如果用弯的,就很难保持水平。
宝贝你真聪明!
谢谢先生!那先生以后再查什么事情的时候带上我吧。
不危险的时候可以。
也行!
椅子,钉子,机油,只要能想到它们之间的联系,我就离真相不远了。
我洗了洗脸,又回到了电脑前,继续翻着照片,当然,罗娜还是坐在边上和我一起看。眼下,我能想到的与这次凶案有关的东西,就只剩下那个吊着琳恩的铁钩了。这是昨夜我在议事厅就注意到的了,但是这四个钩子并没有什么区别。案件分析到这里,实属遇到了瓶颈,既然看不出什么别的问题了,就只好把这金属钩当突破口了。我将天棚的照片调出来,并问身边的罗娜说:
罗娜,这张照片,你看着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罗娜用几乎快把脸贴到屏幕上的距离仔仔细细地看了几分钟,之后摇摇头说:
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就是很整齐。
看来还是我想多了,钩子应该是凶手随意选择的。罗娜说的整齐,这是每个家庭在安装照明设备的时候都会考虑的问题。
先生,这些钩子是做什么用的啊?
以前没有电灯的时候啊,人们都用蜡烛,这个钩子是用来挂烛台的。
那墙上为什么没有啊?
议事厅过去是用来商讨战事的,想必墙上需要挂地图,有蜡烛的话,一不小心会引起火灾。你看走廊上的蜡烛不也都距离油画很远吗?
哦,先生知道的真多。
可是先生没有你聪明啊。
我聪明吗?
罗娜是我活到现在遇到的最聪明的人。
是吗?还没人说过我聪明呢。我觉得比我聪明的人很多啊。
罗娜还会谦虚啊,真乖。
没有,泽多先生就很聪明。
不错,泽多是很聪明。
说到这里,罗娜又面现难过之色了。
怎么了,我的小宝贝?
先生,泽多先生会没事的吧?
我一定会救他出来的,然后再带你去找辛蒂,好吗?
好!
终于把她的悲伤情绪扼杀掉了,我就是不愿意看到罗娜难过。她没有一个幸福的童年,却有一个永远不会忘记伤心事的记忆力。拥有如此高的智力,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件好事。
先生,我再问一个问题,为什么现在不电灯和蜡烛一起用呢?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