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秘书的秘密-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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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你又如何呢?”我问。
“之后,”他说,“我沿了那一地方转,看看有没有车开过来。我自己在想,是不是恐吓玛莲的人,向我发动了。那我就要给他好看。”
“就是你一个人,想对抗一群不知数目的人?”
“没错,”他说,“我身边是带着‘家伙’的。”
“有执照吗?”善楼说。
“当然,”丘家伟说,“在我这种职业里,我有时要带大量的现钞。警察局太喜欢给我一张执照了。他们发现我很会用枪。所以警官把枪照给我的时候,告诉我他希望有人来抢我,由我代替警察去除一个都市败类呢。”
善楼问:“你认识一个叫谈珍妮的吗?”
“谈珍妮……谈珍妮……”丘说,“我一定听到过,但是在哪里听到的呢?”
“我认识她。”丘太太说。
“你认识她!”善楼叫出来说。
“怎么啦,当然我认识她。家伟,看你,我想你也见过她。有一晚我在酒廊给你介绍过。”
“丘太太,你认识她多久啦?”善楼问丘太太。
“很久了。她是个老朋友,”丘太太说,“我结婚前,她和我在同一办公室工作。我们两个同时想到好莱坞碰碰运气。我们两个把钱凑在一起,乘巴士来这里。”
“之后呢?”善楼问。
“我们到了这里,两个住在一起一段时间。然后我发现光靠脸蛋和曲线打不开好莱坞的门。成功的人都有与人不同的人格,个性。所以我决定找一个工作做,这就使我遇到了家伟。我们认识了三、四个月就结婚了。”
“这一段时间,你和你现在的先生,没有和珍妮一起凑两对,四个人一起出去玩过?”
“老天,没有。珍妮她……她是个好女孩,但她和别人有点不同。她……老实说我不想说什么小气的话。但是不说小气话又无法表达我要说的意思。好在她不是家伟会喜欢的那一个类型。我想谈珍妮出现的地方,家伟一定会不太自然的。”
“你最后一次,什么时候见到她的?”善楼问。
“怎么啦?她和这一些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住在罗德大道。”善楼说。
“没错,她是住那里,”丘太太说,“我记起来了。这是她的新地址。她也住了不少时候了。我已经很久没见到她了。但是她真会打电话。我们二个时常在电话上聊天。她知道她和我丈夫不可能处得来,所以她用电话代替人来。”
“珍妮始终没有做事?”善楼问。
“没有,珍妮吃过好东西了,就不肯回头过苦日子。珍妮和我都是很天真的。以为凭我们的面貌和曲线在好莱坞一站,立即可以出人头地的。她试过去好莱坞的餐厅当女侍,但是发现这些星探,制片、导演,一面吃饭,一面在说漂亮小姐找不到。但是从来没有人看看就在他们身旁站着穿了制服的女人。除非他们咖啡杯空了,才会对着她们吼。”
“之后呢?”
“珍妮和我分手了。她做过各种不同的事。”
“应召女郎?”善楼问。
“不可能,珍妮不会。但是有过一段时间她想过把想找事做的女郎团结起来。也想过办旅游事业。也想到过做导游事业。之后我们就分手了。”
“最后一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
“老天,记不起了。反正相当久了。”
“警官,”丘家伟说,“我认为你的问话已太多,而且离题太远了。我现在觉得你在问我太太的背景和私生活了。”
“老实告诉你,”善楼说,“你的朋友昨天被人谋杀了。”
丘太太张大了眼睛对善楼看着说:“不,喔,不。”
“正好这件事由我负责侦查,”善楼说,“这也是我来这里主要的原因。再问一下,你最后见到珍妮是什么时候?”
丘太太用劲握着拳头,把拳头压在自己嘴唇上。
假如她是在演戏,那真是演技太好了。
“最后一次见到她。”善楼又说。
她用很弱的小声说:“我偶然在二、三晚之前看到她。我们还一起喝过酒。”
“那是最后一次见到她?”
“是的。”
“昨天晚上你在哪里?”
“家里。”
“有办法证明吗?”
“这要看你说晚上什么时候。我丈夫昨天在外面回来相当迟。一个女人结婚之后,在家里惟一能做证人的,怕只有丈夫了。”她说。
善楼问丘家伟:“你什么时候回家的?”
“应该是12点以后。我没有仔细看表。”
“你太太在哪里?”
“在床上,睡着了。”
善楼问丘太太:“你有没有问他哪里去了。”
“没有。我从来不问我先生去哪里的。我对他的行为从不过问。”
“他经常外出或是晚归吗?”善楼问。
“当然。他要陪生意上的客户。这种应酬有的时候免不了有女人。我不问是最聪明的。”
“你不在乎这些事?”
“我早就看透彻这一点了。婚姻也是供求的问题。生为女人,一辈子理应和别的女人在竞争。结了婚要是不能给你丈夫比别的女人多,活该要失去自己的丈夫。这和丈夫是不是喜欢在外面花,没多大关系。”
“我有的时候是不太高兴,因为我先生的职业,使他必须经常暴露于这种女人很多的危险场合。但这是他谋生的条件之一。我立定志向不问不闻。即使当了我的面也可以。但是在家里我给他最好的接待。现在,假如你认为要问我的问完了。又假如你想私下问我丈夫几句话,我可以离开这里,随你。”
善楼暗暗在估计,慢慢地说:“我想,对你们两个的问话,我都问完了。我非常抱歉这样闯进来,但是你们知道我到底是在调查一件谋杀案。而你丈夫,请两个私家侦探,想查出谁在威胁他秘书这件事……”
“和你在调查的案子完全没有关系。”丘先生打断他说。
“也许没有关系。”善楼说。
“玛莲现在在哪里?”丘先生问。
“目前我的确不能告诉你,”善楼说,“我们在傍晚问过她话。我相信再晚点还会问她话。”
丘说:“我想见见她。我所做的一切,我不希望到东到西地宣传,这一点我要你特别注意。警官,我的名字要是在任何新闻媒体上出现,我会请律师查到消息来源的。再说要是我服务的公司名字在新闻上出现的话,情况可能更为严重……会有重大影响的,很重大影响的。警官,这一点要你负责。过几天你会发现,我有很多有势力的朋友。”
“目前我只是问问话。”善楼说:“你看我又没带任何记者。你看我是自己到你家里来,不是叫你到我总局去。你去总局的话,可能记者会见到你问三问四。也可能有人会查到你车牌号码。”
“现在,我想用一下你的电话,之后我要走了。”
丘太太说:“这边请。”带他去走道上打电话。
“这可以打外线?”他问。
“是的,直拨就可以了。”
善楼拨了一个号码,说:“哈啰。我是宓善楼。接密码组,我要问件事。”
等一会儿,他说:“我是善楼。你找出来了吗?”
又一段时间静寂,善楼说:“再念一次。好吗?”
善楼自口袋拿出一本小册子,开始记下来。
房间里,我和他夫妇尴尬地相对着。终于他说:“也许我又误会你了,赖。我希望我能相信你,你是很小心谨慎的。”
“我们始终是小心谨慎的,”我说,“但是,事情发展到这种局势,实在不是小心谨慎可以解决的。我们不能骗警察。而且最重要的是……任何可能谋杀案线索的证据,法律规定我们不能隐瞒。”
丘太太说:“不论什么人谋杀了可怜的谈珍妮,我希望能真正地绳之以法。”
她转向她丈夫:“家伟,玛莲去哪里了?”
“我不知道。”他说。
“家伟,你知道,你不必隐瞒我的。”
“我不知道,桃,亲爱的。我是在告诉你实话。她没有和我联络。我也希望她能和我联络一下。我也急着知道她在哪里。我还要在公司里给她安排一下。我总不能一直给她病假请下去。”
善楼结束了他的电话。走回来说:“好了,谢谢你们。真抱歉打扰了两位。实在是希望公事早点解决。赖,我们走吧。”
“还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警官。真的没有什么其他的要问了吗?”丘先生问。
“也不见得。”善楼看着他,两眼眯眯地说:“假如你有什么要告诉我,我也欢迎。”
“我已经没有了。”
“你已经都告诉我了?”
“是的。”
“你呢?”他问丘太太。
她摇摇头。
“这样看来,我在这里再也得不到什么消息了,”善楼友好地笑笑说,“谢谢你们。”
丘先生自己把我们送到大门口。“没有不高兴?”他问。
“当然没有。”善楼同意。
丘先生看向我:“赖,没有不高兴?”
“没有。”我告诉他。
我们出去,坐上警车。我对善楼说:“为什么撤退得这样快?”
善楼把他嘴里湿兮兮的雪茄抛向车窗外,突然对我说:“赖,你一下把我推进蜂窝里去了。”
“怎么会呢?”我问。
“怎么会!”他说,“你乱打乱闯,打中了要害。但是目前时机尚未成熟,我们不能打草惊蛇呀。”
“你认为丘家伟是凶手?”我问。
“也许是他太太,”善楼说,“老天,你还不懂呀?”
“我本来就笨。”我告诉他。
“笨过了头。”善楼说。两个人坐着不吭气。
“去哪里?”司机问。
“先送赖先生回去。”善楼说。我告诉他公司车的位置。
我们让司机开车,两个都在想心事。过了一下,善楼说:“小不点,我要告诉你一点事情,目的是叫你不要再在里面乱捣。丘桃妹,是谈夫人手下一员导游女郎。”
“你可以确定吗?”
“当然我可以确定。我们在谈夫人梳妆台抽屉里找到了一本小册子。上面都是一组一组数目字,我们看不懂。所以我们把它交给密码组,密码组对这些自造的密码试了几次可能性就解了出来。”
“结果如何?”
“只是电话号码。”
“为什么自己看不出来,非要密码组才解得出来呢?”
善楼说:“第一,她把电话号倒写自后向前的。然后她随便放两个数目在前,两个在后。只有当中7个数字是有用的。但是每一组都是11个字。这是密码组第一个线索。他们又发现第7、8、9位数字,相同率很大。就如此照他们的经验,这种密码破解不困难。
丘桃妹的电话号也在其上。他们报出姓名之后,我又和在用的电话对了一下。是这个号码没有错。”
“丘太太曾告诉过我们,她们是好朋友,谈夫人常打电话给她。”
“这绝对靠得住。”善楼挪揄地说。
我说:“丘太太不致于会敢做这种事,犯不着呀。”
“是犯不着,”善楼说,“她不能被捉一次。也许她只出特别的差。”
“为什么呢?显然不是为了钱。”
“她不缺钱是一定的,”善楼说,“也许为了寂寞,也许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