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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狐狸不详-第16章

小说: 狐狸不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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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介入的心意,所以你才到这里来的,”他告诉南西,“虽然我不明白为什么。”

    “更重要的是他突然的决定,”她说,整理着思绪,“他的第一封信暗示他急
切地渴望建立联系,仅仅为了一个回应,不惜支付巨额赔偿。他的第二封信正好相
反,别过来……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你是谁。我当下的想法是我不该回信,也许他的
计划是激我提起诉讼,借由这个途径让家产流失,使儿子拿不到手?”她在句尾让
音调上扬,使这句话变成一个询问。

    马克摇头,“那不会是他的理由,他不是那么拐弯抹角的。”或者以前不是,
他想。

    “对,”她赞同道,“如果他是的话,他在描绘自己和他儿子的时候会用非常
不同的句子,”她又略顿,回想她对通信的种种印象。“那个他寄给我的小寓言很
奇怪,它分明是说李奥因为他母亲不肯继续津贴他而在盛怒之中杀了她,是真的吗?”

    “你是说李奥有没有杀害爱莎?”

    “是的。”

    马克摇头,“他不可能办得到,那个晚上他在伦敦,他有个非常牢靠的不在场
证明,警察彻底调查过了。”

    “但詹姆士不接受?”


    “当时是接受的,”马克不自然地说,“或者至少我以为他接受,”他略顿,
“你不觉得你也许在寓言里套进了太多的含义,史密斯上尉?如果我的记忆没错,
詹姆士在第二封信为他的感性言辞道歉。它肯定是象征性的,不能只看表面文章。
如果他写的是‘怒骂’而不是‘吞吃’呢?不那么精彩……可是接近事实得多。李
奥的确有对他母亲咆哮的倾向,但他没有杀死她。没有人杀死她,她的心脏停止跳
动了。”

    南西心不在焉地点着头,仿佛只是半听着。“爱莎有没有拒绝给他钱?”

    “至少今年初她修改遗嘱时把两个儿女除了名,”他摇摇头,“其实我一直认
为这造成了李奥不杀她的理由。他和他妹妹都收到遗嘱修订的通知,所以他们知道
她死亡对他们没有半点好处……总之不会带给他们本来所期待的50万。她活着的话,
他们才有较高的机会。”

    她眺望海洋,双眼之间的眉头若有所思地皱起来。“这就是詹姆士在寓言里提
到的‘改过自新’?”

    “事实上,是的,”他把手从口袋拿出来,往上面呼气,“他已经告诉过你,
他们对他来说是个失望,所以哪怕跟你再强调这一点,我也不算是泄漏了机密。爱
莎一直在找一个能够约束他们行为的有效办法,改立遗嘱是一种迫使他们改过的施
压手段。”

    “所以寻访我的下落,”南西不含敌意地说,“我是另一个可使力的选择。”

    “真的不是那么麻木不仁的,”马克歉疚地说,“更应该说是寻找下一代。李
奥和伊莉莎白都没有孩子……你就成了惟一延续未来的血脉。”

    她回头看他,“在你出现以前,我从来没有想过我的基因,”她微笑道,“现
在它们令我恐慌。洛耶法斯家的人除了他们自己之外,从来不为他人设想吗?难道
自私与贪婪就是我惟一的遗传?”

    马克想到书房里那些录音带上的内容。如果有一天她听到那些话,她会比现在
要难受多少倍?“你需要跟詹姆士谈谈,”他说,“我只是个奉命行事的小律师,
不过不论我的看法有没有分量,我不会用自私来形容你外公外婆。我认为詹姆士写
信给你是大错特错——我也如实地告诉了他——但是显然他写信的时候情绪正处于
低潮,虽然这不是借口,不过某程度上可以解释他那显而易见的紊乱。”

    她的目光和他交接了片刻,“他的寓言也暗示了如果他把财产分出去,李奥会
杀了他,是真的吗?”

    “我不知道,”他说了老实话,“我昨天才第一次看到那篇该死的东西,而我
完全没概念它讲的是什么。詹姆士目前不是很好说话,你想必也察觉到了,所以我
自己也不确定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她没有立刻答话,仿佛在揣摩着某些念头看看是否值得开口。“单纯为了辩论
起见,”她低语道,“让我们假设詹姆士所写的正是他所相信的:就是李奥因为拿
不到钱在盛怒之中杀了他母亲,而且威胁父亲如果他敢把钱给出去,他会遭受同一
命运。为什么他在第一与第二封信之间决定不让我介入呢?从10月到11月之间有什
么事情改变了?”

    “你回信强烈表明你不稀罕他的钱,也不想为了钱跟李奥处于对立,大概他很
认真地放到心里去。”

    “但那不是问题所在,不是吗?”

    他一脸疑惑,“什么才是呢?”

    南西耸了耸肩,“如果他的儿子像寓言所说的那么危险,为什么他不是一开始
就担心让我介入?他派你来找我的时候爱莎已经死了好几个月,在写第一封信给我
的时候,他相信李奥跟她的死有关,但他并没有因此而不写信给我。”

    马克一步一步循着她的逻辑,“但那岂不证明了你在他写给你的信里假设了太
多事情?如果詹姆士觉得他让你置身在险境里,他不会叫我去找你的……而且如果
我对你的安全有疑问,我也不会那么做。”

    她又一次耸肩,“那为什么要在第二封信里来个大转变,满篇都是不牵连我和
姓名保密的承诺?我以为我会收到一封强悍的回信,说我完全会错了意;相反地我
收到的是一个颇为含混的道歉,说他根本一开始就不该给我写信。”

    他那突然有点担心的表情,使她觉得她也许没有把自己的意思讲清楚。“我的
感觉是,在这两封信之间,有人引发了他极大的恐惧,”她说,“我猜那人是李奥,
因为他似乎是詹姆士所畏惧的人。”

    她审视了一下他的脸,看到他眼神里多出了一种戒心。“我们到那边的椅子交
换情报,”她猝然道,起步往一张俯瞰山谷的长椅走去,“詹姆士所形容的李奥准
确吗?”

    “非常准确,”马克跟在她身后,“你没得罪他之前他很迷人……之后他就是
个混蛋。”

    “你得罪了他吗?”

    “两年前詹姆士和爱莎成了我的客户。”

    “那有什么问题?”她问,绕过长椅,看着椅子的潮湿条木。

    “在我上场以前,家族事务本来是由李奥最好的朋友在料理。”

    “有意思。”她向椅子点了点头,“能不能借我一截你的雨衣,好让我保持屁
股干爽?”

    “当然,”他开始掰开金属衣钮,“乐意效劳。”

    她的眼睛调皮地晶闪着,“你总是这么有礼貌吗,安克登先生,还是客户的外
孙女受到特别优待?”

    他卸下雨衣,以瓦尔特·雷利爵士在伊莉莎白女王御驾前降服一摊泥的潇洒风
度,将雨衣横抛在椅子上。(瓦尔特·雷利爵士,Sir Walter Raleigh,1554—1618,
英国诗人、作家、政治家、探险家,也是伊莉莎白女王一世的宠臣。有关两人最为
人乐道的传说,就是他曾将身上所穿的华丽大氅铺于地面泥洼,让女王从上面踏过,
使其双足不致沾上污泥。——译者注)“客户的外孙女受到特别的优待,史密斯上
尉。说不准什么时候……或出于什么机缘……我可能会继承她们。”

    “那你会因为此路不通而冻僵致死,”她告诫道,“因为我这个外孙女绝不会
由任何人来继承,那岂不显得你做作得有点过火?我只需要一小片三角……只要你
掀起一角衣摆,还是可以继续穿着它。”

    他在椅子中间落座,“你让我太敬畏了,”他低语道,往前伸长了腿,“我该
把手放在哪里?”

    “我没打算靠得那么近。”她说,别扭地坐在他身旁那仅余的狭小空隙。

    “很难避免吧,当你坐在一个男人的衣摆上……而他还穿着那件衣服。”

    他有近乎黑色的深褐眼睛,在那里面有太多对她的感应。“你该去上野外求生
课程,”她世故地说,“你很快就会发现保持暖和比关心你的手放在哪里更重要。”

    “我们不是在上求生课程,上尉,”他懒懒地道,“我们正坐在我当事人的视
线范围内,而目睹他律师的手臂搂着他外孙女的肩膀,完全不会让他觉得有趣。”

    南西往身后瞥了一眼,“啊,老天,你说得对!”她大叫,双脚一跳,“他正
朝我们走过来。”

    马克猛跳起来,一个大转身,“在哪里?喔,哈——该死的——哈,”他酸溜
溜地说,“你觉得很逗吧。”

    “超级逗,”她说,重新坐下,“家族事务都井井有条吗?”

    马克坐回座位,这次很刻意地跟她保持距离。“是的,在服从詹姆士的命令方
面,我的上一任无可非议,”他说,“当詹姆士想修改命令而又不想让李奥事先听
到风声,我就取代了他。”

    “李奥有什么反应?”

    他若有所思地望着地平线,“这就是那条100 万元大奖的问题。”他缓缓答道。

    她好奇地瞄瞄他,“我是说,他对你有什么反应?”

    “喔……请喝酒请吃饭,等到他搞清楚了我无意背叛他父母的信托,就进行他
的报复。”

    “怎样报复?”

    他摇了摇头,“没什么大不了,私人恩怨罢了。他兴之所至的时候的确魅力慑
人,一般人都免不了要被他迷住。”

    他语气含苦,以致南西怀疑私人恩怨实际上是非同小可。她俯身把手肘搁在膝
盖上。“一般人”释义为女人,“他”释义为李奥,她想。女人都免不了要被李奥
迷住……某一个女人?马克的女人?

    “李奥做什么的?他住在什么地方?”

    作为一个不想知道任何关于嫡亲家务事的人来说,她突然对他们有着无比的好
奇。“他是个花花公子兼赌徒,住在骑士桥一所属于他爸爸的公寓里。”她那不以
为然的神情令他觉得好笑。“更准确地说,他不受雇,也没有受雇的资格,因为他
在工作过的银行闹过亏空,是他爸爸替他偿还了欠债才免于坐牢和破产,而且这不
是第一次了,爱莎从前就因为他控制不了他的赌瘾而替他摆平过两三次。”

    “上帝!”南西实在是很吃惊,“他几岁了?”

    “48。 每晚都在赌场度过,已经许多年了……甚至他还在上班的时候也是如此。
他是个骗子,就这么简单。他很会推销自己,所以总是有人上当。我不知道他目前
是什么情况——我好几个月没跟他说话了——不过不会太好,因为爱莎的遗嘱已经
生效。他之前用这笔将要继承的遗产作为担保向人贷款。”

    许多事情都明白了,南西心想。“怪不得他的父母要改遗嘱,”她淡淡地说,
“如果把这地方留给他,他多半会卖掉,赌轮盘赌精光?”

    “嗯。”

    “好一个混球!”她鄙夷地说。

    “说不定你见到他之后也会喜欢他,”马克告诫道,“没有人不喜欢他。”

    “不可能,”她决然道,“我认识过那样的人,以后不会再上当。那年我13岁,
他在农场上当散工,所有的人都以为太阳是从他的屁股眼儿照出来的,包括我在内,
直到他把我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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