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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药师寺凉子怪奇事件簿 第五卷 黑蜘蛛岛-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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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本说得一本正经,同时却在从大书「KSD」的纸袋口上往里瞄动画美少女的手办。 
不管什么圣地不圣地,我问岸本的是另一码事。他来加拿大总得有理由;既然他在这里,另一位熟人很可能也在。 
「你本来就是日本人,何必专门跑到这里来买呢?」 
岸本很悲哀似的看着我: 
「入门者就是不懂啊。」 
「你说谁入门?」 
「哎呀哎呀,反正啊,这个店里有很多只在加拿大和美国发售的、日本没有的周边产品呀。比如……喏,这个。」 
岸本得意洋洋地给我看的,是封面上画着颇受欢迎的动画「紧身衣战士」里的人物的杂志。 
「英语版吗,也没什么稀奇嘛。」 
「不不,内容可大不一样呢。是加拿大、美国两国的十个著名绘图作者……」 
这个男人也想「在加拿大讨论日本文化」吗?正要滔滔不绝地解释下去的岸本,被一个女性的声音封住了嘴。 
「岸本警部补,你去哪了?手机也不接。」 
声音的主人是岸本的上司,名叫室町由纪子,年龄二十七岁,衔级是警视,职位是警视厅警备部参事官。她一把乌黑长发束在脑后,眼镜后面的眸子闪烁着知性的光芒。虽然跟凉

子不同类型,仍然是让人觉得当警察官僚十分可惜的少见美女。 
她发现了我,轻轻眨了眨漆黑的眼眸: 
「呀,泉田警部补。」 
「您好。没想到在这里遇上您呀。」 
「既然你在这里,凉子也在这儿了?」 
我真想说「那倒不一定」,但社交词令完全被事实粉碎了。伴随着高跟鞋声,一个冷冰冰、含着恶意的声音响起: 
「哎呀,由纪,你不好好呆在日本,又窜到这儿来干什么?」

在由纪子反唇回答之前,凉子又射出了第二支毒箭。 
「你不是在尾行我吧?」 
「哪有?!」 
「那,巴黎呀,去香港的客船呀,这里呀,怎么总是我一到哪你就尾随到哪?」 
「我有我的公务在身。什么『尾随』,太没礼貌了。是你自己太乏味了才幻想有人尾行的吧!」 
凉子全然不在意由纪子的愤慨。 
「什么公务?」 
「我没必要告诉你。」 
「是不能说吧。反正你只会做些说不出口的下等工作,我很清楚的啦,哦呵呵呵呵。」 
「你的笑声才下等呢!」 
虽然很不合身份,我还是觉得自己有调停的义务,因为突然想起来:凉子和我决定出差之前,我跟由纪子说过几句话,得知她也要出差。 
「可以的话,能不能告诉我您出差不去的范围?不然如果最后妨碍到您的工作就更对不起了。」 
我说得很拙劣,不过由纪子似乎也不想深究。她考虑的一下,做了一点妥协:「这样啊……好吧。」

今年夏天,维多利亚市要召开环太平洋十国的通商问题首脑会议。一如既往,因为怕出现反对经济全球化的游行或者反美过激派恐怖分子,警备相关人员都要集中起来协商对策。

日本警察厅和警视厅的头脑人物也要参加,在此之前,室町由纪子警视被赋予先行视察的任务。 
「那可不容易啊。」 
「泉田君你不用担心啦。说是先行视察,其实也差不多就是看看上头的人下榻的宾馆之类的。」 
由纪子白瓷一般的肌肤泛上红潮,抿了抿秀丽的嘴唇不说话了。总之凉子的暴言只是接近正确答案罢了。 
「算了,都是听人调遣的人,我也会有事情不能跟同事说明的。呆回我们要坐包下来的水上飞机去维多利亚,你们也一起吗?反正还有空位。」 
「水上飞机……」 
「你怕呀?」 
这一句话就把由纪子的犹豫轰飞到木星轨道: 
「我才不怕呢!」 
公平地说,室町由纪子是富有理性和常识的模范年轻官员,只是一跟凉子较上劲就变得像女中学生似的。可见凉子是问题儿童病毒,通过空气就能四处传染。

抱着二次元王国巨大纸袋的岸本在最后,我们四个人向海岸港口走去。海潮味在周围泛起,长长的木制堤岸突出到海面上,尽头就是水上飞机的起降场。 
登上差不多四段阶梯,我们进入水上飞机的机身内部。里面有六个坐席,前后一共三列。飞行员是个脸色红润的中年男子,他跟凉子并排坐在最前列,第二列是由纪子和我,最后

排是岸本。除了凉子以外的三名乘客都是头一次乘坐水上飞机,带着好奇心在机内到处看。飞机内装没什么特殊的地方,简直跟马车内部差不多。不过天花板上贴着好多栗鼠、野

狼之类的加拿大特有的野生动物彩色照片。 
起飞之前,飞行员发给我们每人一个一次性使用的耳塞。我们系上安全带,塞上耳塞,好像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水上飞机开始滑行……说来老套,海湾港口的水面平滑似镜。渐渐地,水上飞机的浮筒在水面上漾起波澜,这种震动会传到身上,可以直接感受得到。岸本在后座上很没出息地叫

着。 
过了五分钟左右,机体逃脱了重力的牵引,迅速浮升起来。感觉比喷气式客机起飞时的重力感要轻快些,好像乘着无形巨人的气息上升似的。又过了五分钟,飞机变得像流淌一样

的水平飞行。 
……的确有必要带耳塞。即使带上了,冲破空气的爆破音也非常强,完全不可能在飞机里对话。 
由纪子把脸转向我,似乎在说什么,但我完全听不到。见我摇了摇头,由纪子想去取手机,后来又意识到正在飞机里而作罢。最后她拿出一个小笔记本,疾笔写了些东西给我看: 
「去维多利亚干什么?」 
我拿过笔记本,同样用笔写到: 
「我也很想知道。」 
凉子从驾驶副座上侧过肩,用怀疑的视线扫过我们身上。我们就好像被老师抓住的中学生似的,停止了笔记本通信的方法。

展现在我们面前的是自然界孕育的瑰宝,湛蓝的海面上点缀着一座座宝石绿色的岛屿。其中一半的岛上只有茂密的森林,另一半好像有人居住,能看见岛上仿佛伸手可及的果树园

和芳草地,还有潇洒的红色屋顶农舍风格的房屋,往来行驶的航船在海面上划下的鲜明的白色航迹。 
视线微抬,覆盖着雪冠的白色山岳装点着北面的天空,纯净的颜色中甚至透出一点微微的紫色。我要是写作导游书籍的话,一定会把它形容成「充满神秘性的连绵山脉」。 
飞行时速一百公里,高度一千米。这可能是正合适观赏地面风景的数值吧。 
我突然发现,海面上的光环是移动的。也不知道实际上有多大,但从飞机里看上去只有两手拇指和食指在一起环成的那么大一圈。光环闪烁着红绿蓝色变幻不定的绚烂色彩,不管

我们飞到哪里都如影随形。迟钝如我,好半天才想明白这是水上飞机的机体反射阳光,在海面上形成圆形的虹彩。这时候水上飞机已经开始降低高度了。 
飞机在维多利亚湾的海面着水,在水上滑行着驶入内港。我有生以来的第一次水上飞机之旅,也没受到空中飞龙的袭击什么的,平安无事的结束了。 
真正生事的时候,从我们上陆以后开始。

第三章 麻烦乘着马车来

维多利亚是个很小的城市,本质上可以看出有模仿伦敦的痕迹。面对着内港建立的州议会大楼是座雄伟的青铜屋顶石质建筑,大楼前宽敞的草坪上竖立着一座大英帝国维多利亚女王的铜像。每到夜间,三千盏夜灯将整个建筑映照得满壁生辉,别是一番风情。不过,现在才刚刚正午而已。 
「接下来就不该再一起行动了,你们也该去干自己的正事了吧?」 
在女王铜像前,凉子向由纪子和岸本宣告分头行动,然后抓起我的手转身就走。我能感觉到留在那里的两人射向我们背影的视线,但并没有向上司多问。 
「那两人回去的时候怎么办呢?」 
「喂,我又不是修学旅行的带队老师,随便他们高兴怎么回去嘛,觉得其他办法都无聊的话,游泳回去我也不会制止呀。不说这个,看,那个!」 
凉子的手指着街道一角的某个东西。 
那是一辆没有顶棚的单匹马车,马车的驾驭者一身素净,黑色的礼帽,只有领子是黑色的全白上衣,黑西裤。这副装束的驾车人向我们微微一笑——是位妙龄美女,不逊于除了凉子以外的绝大部分美女。 
「啊,这是观光用的马车吧。怎么了吗?」 
「去坐那个马车吧。」 
似乎听到了我们的声音,女驾车人又微笑了一下。 
「坐马车在街上跑的话,说话也不怕被人偷听嘛。」 
那倒是——今天我可是大开眼界了,水上飞机是第一次坐,乘马车也是——总不会还有机会坐人力车吧?

马车的驾驭座后方有左右并排的两人坐席。凉子先坐了,我也跟上去。坐上包着皮革的座椅,凉子用英语命令说: 
「转一圈,再回到这里来。」 
马车左侧靠着内港轻快前行。的确,眼前一片繁花似锦绿树葱郁,空间也宽敞充裕,沿途风景格外优美。现在天还很蓝,吹拂面庞的微风也很惬意。 
有辆卡车紧靠着马车左侧并行,仔细一看车上好像堆满了盆花。女驾车人用英语向我们解释道: 
「在这条街上很常见的。应该是往郊外的布查特花园送花的中途吧。」 
满载鲜花的卡车也蛮风流的嘛。五色缤纷的花朵在车斗上争奇斗艳——我刚要欣赏,「嗵」的一声,突然听到让人不爽的撞击声。那辆卡车的车体紧紧迫近马车,明明速度应该比马车快很多,偏偏故意控制着速度与马车保持接触。 
凉子一声怒喝,她对除了自己以外的司机驾驶规范都要求甚严。 
「加拿大的卡车司机都这么乱来吗?!」 
女驾车人很困惑似的回答: 
「不是啊。我从来没见过维多利亚有人这么乱开车。」 
「哼,别看鲜花成堆,一点风趣都不懂!」

我重新看了一下满载鲜花几乎不堪负荷的卡车。光玫瑰就有红、白、粉、黄、黑五种颜色,还有白色的水仙,除此以外的花我连名字都不知道了。我注意了一下驾驶席,副座是空着的,而司机在另一边看不太清楚。 
猛然间,团花之中出现了一个丑恶的东西——是人类的脑袋。愕然之下再一瞧,脑袋下面也好好地还有身子。只是隐藏在花中的地球人罢了,可这样突然冒出来也非常异样。 
「吉野内……?!」 
这个在斯坦雷公园见过的日本人投出狰狞的目光——受到「先发制人」的诱惑驱使,不管面对的是什么和平主义者也决意攻击的敌意目光。不幸我的上司却是过激的反和平主义者,这下可不是轻易能了事的了。 
「这是表明知道药师寺凉子的宣战吗?有意思,呆在那别动!」 
她从座位上站起来,正要站到我膝盖上去。我赶紧抱住她: 
「请不要这样,很危险的。」 
「不让我去的话会更危险哦!」 
看到我们这一幕,吉野内发出下作的笑声,还做了个同样下作的手势。这我就不具体描述了,倒不是我有多高尚,只是还没从昨天的拷问造成的打击中恢复过来。 
「别看他!简直有损父母赋予的审美力!我会好好教训教训他的,放手,泉田!」 
「您不要受他的煽动啊。还不知道他有什么图谋,应该谨慎一点行动吧。」 
我自以为是很理性的发言,但对我上司来讲这等于战斗宣言。又有撞击的感觉,马车车体上掉下来一些木片。我知道这是阻拦上司行动的最后界线。 
「好吧好吧,我去。」 
去干什么?为了不让事态恶化,只有我代替上司采取行动。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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