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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九加死等于十-第14章

小说: 九加死等于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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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肯沃尔西感到震惊。

  “你做的都是为了我?我要疯了!”

  “杰罗姆,没什么的。真是又蠢又傻又浪漫,当船长来问我话时,我就麻烦大了。我到底打算干什么啊?”

  “干什么?”

  “是的。你知道,还不全是如此。吉阿·贝夫人在事务长的办公室里寄存了一个封上的信封。我以为那儿有更多你的信。所以我让那个叫马休斯的男人把它给我,但他不肯。可能船长现在已经知道这事儿了。”

  “我亲爱的瓦莱丽,你只能做一件事了。那个事务官格里斯沃尔德是我的好朋友。他会理解的。把真相告诉他,把真相告诉船长。”

  “不错,我起先想到这一点,但那不会给你带来麻烦么?”

  “瓦莱丽,我告诉过你了,根本没有那样的信。我以我的名誉保证没有。”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她那双明亮的灰眼睛刚刚已经转向了一根桃花心木柱子,现在又回到了他身上。

  “嗯,杰罗姆,可是如果他们认为有呢?”

  “认为什么?”

  “假如他们认为那里有信。我在解释的时候就得谈起那些信,你想啊,得告诉他们我为什么去吉阿·贝夫人的客舱。特里马尔乔酒吧里谣传说你和她在一起,还写了那些信。如果船上的长官介绍你去那里,他们可能也听说了。不管怎样,他们都会盘问你。你会被牵扯进来的。杰罗姆,杰罗姆,”她的声音几乎像是在自言自语,“我在为你着想,考虑到当我们回英格兰时,会公开调查一件谋杀案!你父亲会——”

  两人在这次交谈的后半部分体验着两种截然不同的强烈情感,此时乐队已经猛然接近了宏大欢快的尾声。玻璃吊顶下的大厅爆发出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接着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打破寂静的是一个人响亮空洞的鼓掌声。瓦莱丽和肯沃尔西都吓了一跳。鼓掌的是约翰·E·拉斯洛普,他坐在远一些的地方,窝在沙发里抽着雪茄。他朝瓦莱丽眨了眨眼。雷吉纳尔德·阿彻医生响应他的热情,以一种更温和、更大家风范的方式鼓了掌,然后在死气沉沉中渐止。

  瓦莱丽和肯沃尔西也鼓了掌。乐手们开始收拾乐谱,乐队指挥当作是满场观众一样庄重地鞠了躬。鼓掌声在大厅里停留片刻就消失了,似乎音乐根本没有存在过。大厅里的晚间私语开始了,细碎的嗡嗡声像是地板在颤动。

  时间到了九点三十七分。

  肯沃尔西整理了一下装束,准备放开声音说话。

  “我发觉,”他抱怨道,“我被越来越深地牵扯进一些我并不知道的事情中去。如果你不打算把事实告诉船长和事务长,那你打算怎么跟他们说?”

  瓦莱丽耸耸肩。

  “我会否认那个叫马休斯的男人的话。昨晚我已经提醒过他了。”

  “然后呢?”

  “我会说我当时和你在一起。”

  他瞪着她。“可你不能那么做!那桩恶行是几点发生的?九点四十五到十点之间。这样的话,你得说你在我的客舱里照料晕船的我,而那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能?谁知道当时你在哪儿?”

  “事务长,”肯沃尔西的回答让人无言以对。他抬头看了一眼:“小心点,女士,格里斯沃尔德来了。”

  事务长侧着身子试图不事声张地走进来,然而每个人都看见了他进来,从门口到主厅,气氛发生了变化。他走过阿彻医生身旁,点了点头,随即发现自己受到大家的注视,于是加快了脚步。他直冲着瓦莱丽和肯沃尔西走过去。即使从远处,也可以看出事务长的胖脸虽然很镇静,一块轻微的红疹在他苍白的前额十分明显,以及他鼻腔里粗重的呼吸。

  瓦莱丽几乎能猜到他要过来说什么了。

  11

  瓦莱丽对气氛一向很敏感,她感觉自己浑身僵硬,连呼吸都变得慌乱起来。她试图捕捉肯沃尔西的眼神。她察觉到,自己原先对于他的优势正在一点点消失。冒着会被怀疑的危险,她又做了次尝试。

  “昨晚从九点四十五到十点这段时间,事务长在你房间里吗?”

  肯沃尔西开始回想。“哎呀,女人啊。我可记不清那是几点了。不,等一下;我想他应该是十点以后进来的——没错,我敢肯定。除非他就是那个带防毒面具的家伙,那是更早的时候。我是想说,他知道我当时没心思款待女访客,就算她再迷——”

  “嘘——!拜托!”

  “晚上好,查佛德小姐,”事务长拖着长长的音调在他们的桌边出现。他的下颌抵着衣领,面目表情让瓦莱丽吓了一跳。他用听起来有点紧绷绷的友好语调打着招呼。“晚上好,肯沃尔西先生,”他很礼貌地添上一句,“很高兴看到你气色好转了。”

  “谢谢,来喝点什么吧?”

  “现在先不必了。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和查佛德小姐单独谈一谈。”

  他俩可以听得到他的呼吸。瓦莱丽用眼角的余光瞥见拉斯洛普起身穿过房间,走到钢琴前。船上发动机的隆隆声不断地刺激着她的耳膜。

  “但是,格里斯沃尔德先生!”她抗议。“无论你想对我讲什么,都不必瞒着我表哥啊。”

  “你什么?”

  “我表哥。肯沃尔西是我的表哥。”

  “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事务长愣了一会儿,说道。

  “这是真的,拜托啦!”肯沃尔西喊道,他已经对此深信不疑了,“才这么高的时候我就认识她了,瓦莱丽·查佛德。小时候梳着小辫,骑着牧羊犬……”

  事务长坐了下来。

  “你从没对我提起过你有表妹这档子事,”他的语气似乎带些责备。

  “是没有,”肯沃尔西回应,“你也不会没事念出一长串亲戚的名字啊,像背诵荷马史诗里的船只清单似的。别犯傻了,格里斯沃尔德。”

  “我的意思是,”事务长并未介意他的讽刺,“昨晚我们谈了那么久,你却对有亲戚同船的事只字未提;更何况你的亲戚还是位迷人的年轻女士。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呢,小伙子。”

  肯沃尔西想要回答;但事务长马上将他打断,于是作罢。

  “等一下。我不清楚你们在搞什么,但我必须坦白地讲,现在可不是玩任何把戏的时候。那个待会儿再说。”他顿了顿,拍了下膝盖。“查佛德小姐,根据船长的命令,我代表他需要问你几个问题。另外,也是根据船长的指示,我们决定不再对乘客们隐瞒。”他朝肯沃尔西看看。“昨晚发生凶杀案的事实。那个女乘务员泄露了消息,整个船都已经知道了。”他又转回面向瓦莱丽。“我想你们也听说这件事了吧?”

  “是的,我听说过了。”瓦莱丽说,打了个哆嗦。

  “哦?是么?”

  事务长从口袋里从容不迫地掏出一只浅黄色的大信封,大概有八到十英寸那么长。信封里的东西鼓鼓地突起。信封口被切开了,但信封盖依旧封得好好的,上面写着“伊丝黛尔·吉阿·贝”的名字。

  “今天晚上,”他继续说,“麦克斯·马休斯先生告诉了我们许多东西。在一些琐事里,他提到了这个信封。查佛德小姐,是你对他说起这个信封的。信封是寄存在我的办公室的,依着船长的命令,我把它打开了。贵重物品?这些就是你所谓的贵重物品吗!”

  事务长侧过身。

  他把信封里的东西倒到桌面上。所有的一切只不过是些卷成团的报纸条,很明显是用大剪子剪的。

  “毫无价值的东西。”事务长说,“那么,查佛德小姐,船长想知道你为什么想要它。他想知道你为什么会让麦克斯·马休斯先生为你取回这个信封。”

  瓦莱丽可以听得到血液敲击着耳膜。她也许玩过头了,大概不久就要不得不承认某些事实了,像自己一直计划的那样;但现在还没到那个时候。没错,她暗想,还不到时候。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船长想弄清楚,”格里斯沃尔德继续追问,“你是怎么获知吉阿·贝夫人在手提包里藏了一捆信件,然后凶手又将它们偷走的。”

  “我还是听不懂你说的话。”

  “船长想知道昨晚你在马休斯先生的房间里做什么。”

  “可我并没在马休斯先生的房间啊!”

  “没有吗?那你在哪儿?”

  “我和我表哥肯沃尔西先生在一起。”

  三个人都是在低声交谈的。之前三人都是身子前探说着悄悄话,格里斯沃尔德的胳膊肘撑在膝盖上。现在事务长往后坐了回去。他像刷子一样的黑眉毛在额头拧成了结,那样子有点使人想起乔治·罗比(译注:George Robey,1869…1954,英国音乐剧演员)。但他同时流露出满意的神色,好像在说:“哈,我就知道!”

  “是那样吗,查佛德小姐?你和肯沃尔西先生在一起?”

  “是的。”

  “船长还想知道,你和肯沃尔西先生在一起是几点的事?”

  “我想我大概在九点半时去的他的房间。差不多十点的时候离开的。”

  “你确定吗?确定这段时间没错吗?”

  “差不多没错,是的。”

  事务长的表情像在说:“别扯了!”但他没有对此发表言论。他的面颊继续像牛蛙一样一鼓一鼓的。他转而盯着肯沃尔西。“对于这些,”他问,“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停!”肯沃尔西大声说,引得钢琴那边的拉斯洛普抬起头来。远处的钢琴发出清脆的声响。

  深吸一口气,肯沃尔西继续说下去:“在接受那样的拷问以前,有些信息我必须知道。必须从你那里知道,格里斯沃尔德。我并不是要逃避你的问题。我只是想做我认为正确的事。我—认—为—正—确—的—事。告诉我,我可以看一眼这位被杀的吉阿·贝夫人吗?看一下尸体?”

  事务长再次扬起了眉毛。

  “当然。她不会是你的熟人吧?”

  “不,至少那个名字不是。我想说的重点是:你肯定知道在纽约有个叫特里马尔乔的酒吧吧?”

  对方看起来有些迷惑。

  “我知道,是的。好久没去过了。算是个英式酒吧,曾经有很多皇家海军和后备队的人在那里出入。”他短短地笑了一下,“我听说有很多间谍。这又怎么了?你的意思是什么?”

  “你以前知道吉阿·贝夫人吗?”

  事务长耸耸肩。“我听说过她。很多人都大致听说过,传闻不少,但都是善意的。”

  “你是在哪听说她的?在特里马尔乔吗?”

  “记不清了。怎么?”

  “我想弄清楚的是,”肯沃尔西继续说道,手掌松开又握紧,“你有没有听过这样的传言,关于吉阿·贝和……”

  “杰罗姆!”瓦莱丽叫道,但她紧绷的脸上肌肉没动一下。

  “……和某个男人?”他总结道。

  “我想关于她的传闻也不会有其它方面的了。”格里斯沃尔德皱皱眉头。“不,我记不清了。好像曾经听说过,她在和一个时髦的男人交往,那人是建筑师或医生什么的。”他的眉皱得更深了。“我再重复一遍,为什么问这个?”

  “只是因为——咦,”肯沃尔西说,“那是什么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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