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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源庚离灯之少年天师 作者彻夜流香(不错)-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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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哪来的一阵冷风刮过,老人摇身一变成高个男子,长得很像那个在巷子口撞见后来又掐韩庚脖子的男人,只是已经拿下了眼镜,发型也变了。此刻正居高临下地望着我。

“你叫始源……是吧?”

男子蹲下来,一股阴暗的死亡气息从他身上钻出来,带着刺骨的寒冷。他看着我,微风拂动额前垂下的一缕长发,露出原本遮住的右眼,瞳孔正发出妖艳而诡异的金光。

“你……是……谁?”我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了。试着运气,结果身体像被打了麻醉针般无法使唤。

男子把脸凑过来,近到眼前,却感觉不到半点呼吸的气息喷在我脸上。他张嘴,一开一合……

说了什么?……是两个字,可我耳中轰鸣一片根本听不见。

梁……梁什么?

男人不带一丝温度的唇贴了上来,在脸上游走,我无能为力地瞪大了双眼。

他刚才说的什么?现在又想干什么?

冰冷的亲吻顺着颈下移到锁骨,有一只手滑进了衣服里……一阵钻心的冰凉后心口剧痛,黑暗狂潮般席卷而来,模糊了我的意识……上留下了‘符’记,就靠着那股引力辨别方向,哪有路就往哪窜。

走着走着,突然觉得背后有股不怀好意的视线,猛地回头一看——什么都没有,行人们各自匆忙地赶着路。

我起了警戒心,加快了步伐。

开玩笑,现在被韩庚贴了不知什么符,还是赶紧回家的好。

穿过人烟稀少的废旧化学工厂时一个捡垃圾的老太婆从前方拐角处踱出来,一不小心怀里的易拉罐脱手,金属罐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又骨碌碌地滚远。

周围没有其他人了。

我跑过去把罐子捡起来,递给老婆婆。她接过去时突然张嘴冲我笑,不知是否错觉,那满是皱纹如同核桃的脸似乎溢出一丝邪气。

咦?

没等反应过来,只觉得腰部一阵刺痛,我无力地坐到地上,诧异地看到老人手上闪闪发亮的银针。

不知哪来的一阵冷风刮过,老人摇身一变成高个男子,长得很像那个在巷子口撞见后来又掐韩庚脖子的男人,只是已经拿下了眼镜,发型也变了。此刻正居高临下地望着我。

“你叫始源……是吧?”

男子蹲下来,一股阴暗的死亡气息从他身上钻出来,带着刺骨的寒冷。他看着我,微风拂动额前垂下的一缕长发,露出原本遮住的右眼,瞳孔正发出妖艳而诡异的金光。

“你……是……谁?”我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了。试着运气,结果身体像被打了麻醉针般无法使唤。

男子把脸凑过来,近到眼前,却感觉不到半点呼吸的气息喷在我脸上。他张嘴,一开一合……

说了什么?……是两个字,可我耳中轰鸣一片根本听不见。

梁……梁什么?

男人不带一丝温度的唇贴了上来,在脸上游走,我无能为力地瞪大了双眼。

他刚才说的什么?现在又想干什么?

冰冷的亲吻顺着颈下移到锁骨,有一只手滑进了衣服里……一阵钻心的冰凉后心口剧痛,黑暗狂潮般席卷而来,模糊了我的意识……
13、


醒来时看到韩庚叉手抱胸坐在一边,我睡在床上,盖着白被。一个屏障将房间一分为二,把靠墙的床与外面隔开,墙上洁白干净,四壁空空。

“这是哪?”

“校医院。”

我不再说话,目光锁定天花板。韩庚笑着说:“不是和你说了学校里很危险吗?幸好我在你身上放了一符‘天眼’,那个王八蛋啊,我早就怀疑他恋童,低年级的学弟都有苦说不出!”

原来篮球场上他打的那记符是‘天眼’,记录的场景可以导进多媒体设备里,可他为什么会选这个呢?预料到了吗……

“你早就知道他想对我下手?”

“所以说了学校里很危险嘛,‘天眼’录下了很重要的证据。呵,可算抓到把柄了!有点可惜的是这次他逃了。”

“因为没听从警告,你就顺势拿我当诱饵?”

韩庚啊,真怀疑你其实是只诈人的狸猫精,看起来那么纯良可爱的,却一次又一次地让我领教人不可貌相这句名言。

“也不是这么说……”他有点急了,“那晚看你一掌就把行尸轰飞,我想他的攻击应该对你来说根本构不成威胁,哪知道……”

哪知道我这么‘弱不经风’是吧?

韩庚好像没有察觉到那个人会吸食对手的气力,他大约以为我只是差点被人猥琐而已。

对于五界神兵的拥有者来说,最厉害的与最软弱往往就在一线间,差别只在于‘死穴’的态度。正因为他往我身上动了手脚(打了那一记符)我的力量才使不出来,但我不想说破,就让他以为是救了我吧,反正现在也没事……

短暂的沉默之后,我低声说:“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吧。”

他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异样,抓着床沿俯过身来,我迅速用手盖住了眼窝,强行让自己的声音显得镇定:“出去……让我静一会……”

略带凉意的指尖从脸颊轻轻滑过,即使闭着眼我也能感觉到上方投下来的视线,灼烈的,让我愈发用力并拢指间。

“始源,你生气了?”

“我不知道。”现在的感觉应该是哭笑不得吧。

唇上传来温柔的触感,良久,才慢慢离开。那人柔声说了句“好好休息会”,随后是细微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直到传来关门的响声我才移开手,睁眼无神地盯着上空。

空气带着医院独有的味道,淡淡的,是化学药品和消毒水混在一起的味道。床在房间的右边,帘木屏隔开了视线。挂在天花板中央的白炽灯把屏障的影子投在床上,蒙上一层淡灰色。

天花板刷得太白,看着看着我觉得眼睛酸痛起来,只能合上了眼皮。

活动了一下右手五指关节,试着运气,酸麻却迅速袭上神经,让我不得不终止。仅仅这么一下右手却感觉像是被人生生剁掉一样,完全没有知觉。

这次可真是输惨了……

如果刚才韩庚没有及时过来呢?

我崔始源这个人是不是会就此从这世上消失殆尽,还带着一份耻辱?




堂哥总是说,始源,不要总是目空一切,不要小瞧没有任何力量的凡人。失去了异于常人的特殊力量,你可能比他们来得更软弱无用。

连最温柔的堂哥都这么说,大概我真有点心高气傲了吧。

总觉得自己应该是什么都不在乎的,但却又总不自觉地去争。因为被压制的感觉像是一只蚂蚁爬进了衣内,浑身难耐却又遍寻不得出处,这种无可奈何会让人产生想要瞬间毁灭一切的可怕冲动。

比如现在,一股烦躁仍在心底游走……

母亲说,因为‘五界神兵’完美如太极般平衡了阴阳两种截然不同的属性,所以拥有者都会有很强的二重性。温柔与冷酷,仁慈与残暴,护卫与破坏,无法自控的话往往会在一瞬间反转特性。

长久的闭关修炼,我以为已能完美地控制自己的情绪。唉,结果还是差太远。现在不找点事做平衡一下自己,我怕会被心里闷的那股气憋死。

想了想,我咬破了左手食指,在空中画着咒符,在内心反复喊着堂哥的名字(期待他还在春申),血痕浮在半空,又慢慢蒸发般消失。

J仔,你要是听到dear堂弟的‘千里呼唤’就赶紧过来抚慰我受伤的心吧14、


在校医院的床上挺尸了会就跟着韩庚回家。

我们大约坐了出租车?不知道,路上我都低着头处于游神状态,他在旁边牵着我手一声不吭。

晚上吃了什么菜?也不知道,反正不难吃。我就闷头往嘴里送菜扒拉饭,韩庚坐对面,两人相对无言。

吃完端起碗筷进厨房,韩庚说不用我来,我没理他,直接一人把所有的盘子都洗了。

擦干手出来,经过倚在门旁的韩庚身边时听见他低声说了一句:“你是不是在斗气?”

“斗什么气?”我往客厅里走,他跟在后面。

“怪我把你当鱼饵吧?”

“……”要真说气,面对一个吸食自己力量的人毫无反抗能力让我比较在意。

“没必要啊,他又没把你怎样。 ”

“……”

“你的贞操还在呢。我都没取,怎么会让他得手呢!”

我都是因为谁变成这幅样子的,该死的,你怎么忍心在这个烦躁的时刻在我耳边叽叽呱呱啊!

“韩庚。”我止住脚步,后面的人也停下。

“我老早就想揍你一顿了!”

说着我就转身一拳挥过去,韩庚一愣,灵敏地闪过了。又换上一副来啊来啊来打我啊的表情,撒腿跑向客厅,我大叫有种你别逃,追了过去。

两人在客厅里打转,期间我踢翻了几张椅子打飞一些报纸杂志,他撞落了一些矮柜上的瓶瓶罐罐,都是些金属制品,掉在地上哐当哐当响,到处乱滚。

不知踩到什么了,我脚下一滑,整个人结结实实地向前扑到地上。因为铺有厚厚的地毯倒也不怎么痛,没等我爬起来,追着的人已经赶过来顺势一屁股坐在我身上,压得严严实实。

“啊!”我惨叫一声。

凶手还在我臀部摩蹭了两下,满意地发表评论:“呀,始源,坐上来肉感不错。”

“你他妈的!”我捶打着地毯,咚咚响。“下去啊混蛋!”

“还追不追?!”

他把我双手反剪到背后,我吃痛地大叫:“不抽死你我不姓崔!”

“来啊来啊,我坐在这等你来抽。”一边说一边故意把重心后移,完全坐在我臀上。 

“你耍赖!你以大欺小!”

“那怎样才公平?”

“乖乖站着别动让我打!”

“哦~~~~~~”

他一手抓着我被反扣的手腕一手撑在地上,上半身前倾,正低头打算靠过来。我趁他放松了警惕抓准时机挣脱了右手,用肘子狠狠向后顶去。但韩庚明显是个高手,身子向边上一侧躲过了攻击,从我身上滚下来后又迅速爬起来。

于是猫抓老鼠的追逐游戏又一次上演,我几次都差一点就够着了,但他就像蛇一样一次次溜走。最后居然窜上二楼,逃进了卧房。

一脚踹坏木门进去,一张毯子从天而降把我老老实实地罩住,我一拉,两人一起跌到厚实的手工簇绒棉地毯上。

“玩够了没有?”韩庚喘着气问。

我拼命地把毯子扯下来,卯足力气送上一拳……结果对方居然没躲,生生接下后吃痛地哎哟一声,捂着下颚表情扭曲地望着我:“这下满意了吧?”

“干嘛不躲?!”

“你昨天又怎么不躲?”

“我躲不掉!”

“怎么躲不掉?你不是一掌就K掉了行尸?”

“躲不掉就是躲不掉!还能怎样?!”难道要我说你是我死穴吗?

“小孩,都已经让你打了一拳,快说实话!”

“……”我不说话,挣扎着想推开人起身,韩庚迅速抓住我双手按到头顶以上。

“说啊,不是能抵住桃木剑打飞行尸嘛你?你耍我玩?”

谁会玩这种主动送上门让对方打的耍人游戏?太劣等了吧?

我脱口而出——“你欠抽!混球混蛋坏蛋臭蛋王八蛋!”

韩庚的秀眉拧了起来,“你欠S!”

说完隔着棉布T恤在我乳头上狠狠地拧了一把,我惨呼一声,愤愤地瞪着他。

“骂人要遭报应的。”

语毕捏着我下巴吻下来。手腕被牢牢扣住,他大约用了点‘气’,力量又被压制了一点都使不出来。

我对这个完全被压制的姿势极度不爽,只能把力气都发泄到了嘴上。卷住他送进来的舌头,拼命地吮吸。期间扭动身体不停地又顶又蹭想要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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