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探少女-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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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凯莉 林克著
DiabloGundam 译
侦探少女看向自己镜中的倒影。这是另一个少女。这是一个嚼着口香糖的少女。
…多拉克内兹,会谈中
侦探少女的母亲丢了
侦探少女的母亲丢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地下世界
想象一下地下世界:在你壁橱的后面,在所有那些挂着的你不再去穿的衣服后边。在那里,事物总是会渐渐回到原点,接着被遗忘掉。地下世界充满了那些你已经忘掉的事情。其中的一些,如果能回想起,你可能会想把它们要回来。地下世界之旅总是非常令人怀念。那里更加黑暗。那里四季淆乱。大部分人都是偶然地结束旅程,或者是因为到最终已无路可走。只有英雄和侦探少女能明确目的地前往地下世界。
食物分为三种
一种是你母亲为你亲手所做。一种是你在餐馆所食。一种是你在梦中所品尝。还有另一种食物,可是你只有在地下世界方能享用,那不是真正的食物。它更像舞蹈。
侦探少女以梦为食
侦探少女不食人间烟火。她的父亲家庭主男他们尝试了所能想到的一切东西。他父亲带她上中餐馆,甚至有一次跑到两个州之外的一个卡车服务站去吃炸鸡排。侦探少女曾经很爱吃炸鸡排。她的父亲长了10磅,可侦探少女只喝了一杯水,甚至连一片柠檬也不加。我有一次在商业区的一家新餐馆见到他们,父亲在大快朵颐之时,侦探少女只是在那折着餐巾纸。他们离开后,我走向他们的桌子。她把纸巾折成了一只天鹅。我把它放进口袋,顺带还拿了她的小餐包和小糖包。我认为,这些东西可能会是线索。
家庭主男作的所有菜色是侦探少女以前爱吃的。青豆,意大利面和奶酪,欧洲萝卜,炖雪梨侦探少女以前什么蔬菜都吃。侦探少女曾经爱吃蔬菜。她总是把碟子一扫而空。要是她母亲还在这就好了,家庭主男会这样说,然后叹气。侦探少女的父亲叹气。你一点都不饿吗?他们问她。你一点都不想吃吗?但是侦探少女仍是饿着肚子爬上床去。
关于侦探少女到底是否需要进食,有过一些争论。她是不是在偷偷地吃?她有厌食症吗?或者病态饮食症?她是不是在抗议什么?我们做得出些能够吸引她的东西来吗?
我极尽所能去回答这些鬼问题。我正在调查侦探少女。我坐在她窗口对面那条街的一棵树上,这就是我看到的:侦探少女饿着肚子上床,但是她在我们沉睡时吃掉我们的梦。她吃了我的梦。她吃了你们的梦。一个接着一个,就像吃葡萄或是牡蛎一样。侦探少女从人们的梦中获得营养。
跳踢踏舞的银行抢匪案件
仅仅几天前,我在新闻里看到了这个。回想一下,商业区的银行。或许你排在一个出纳前面的队伍里,等待着存点钱。大概你看到他们进来了。她们有着长,长的腿,她们身上点缀着小圆饰片,羽毛。就这么多了。她们戴着小小的黑色多米诺牌,头发高高挽起卷成一个个圈,她们的嘴宽阔而鲜红。她们的眼睛闪烁着。
你在新闻里接受了采访。“我们都认为银行里的什么人肯定在过生日,”你说道。“她们穿着这点点装备。还有音乐响起。”
她们旋转。她们蹦跳。她们踢踏。她们带着钱包,然后她们从钱包里掏出小小的黑色手枪。她们中的一个坐到地板上,对你说:你坐在地板上。坐在地上,你抬头就可以看到她们那镶荷叶边的短短的裙子。你可以看到她们的下着。那是绸缎所做,上面绣着一星期里的每一天。一共有12个银行抢匪:星期一,星期二,星期三,星期四,星期五,星期六,星期日,然后是五月日(译注:五一),发薪日,昨日,某日,生日。和我搭话那个是生日。她似乎是首领。她走向一个出纳,拿小手枪指着他。他们郑重其事地交谈着。然后他们离开,穿过一侧的一扇门。所有的抢匪跟着他们除了星期三和星期四她们正看守着你。她们边等边在大理石地板上拖着脚步。她们跳双人芭蕾。她们一直用枪指着保安他一直在门边的一张椅子上睡觉。他一直在睡。
大约一分钟后,其他抢匪带着那出纳员再次从门里返回。她们看起来很满意。而出纳则看上去有些困惑,接着他走过来坐到了你旁边的地板上。银行抢匪走了。目击者称她们上了一辆红色的货车车身上用金字写着些什么然后开走了。司机是个年长些的女人。她看起来挺严肃。
警方对这个女人和这辆货车发出警戒。他们抵达时,在金库里发现了什么?什么都没丢。实际上,还留下了些东西。一大堆无法搭配的袜子,几百对玻璃药瓶,护圈,一条6英尺长的蟒蛇,青铜的金库密码盘上缠着一卷卷装饰品。还有一个自称阿米莉娅。伊奥哈特的女人。警方盘问这个女人时,她声称自己只记得一点点。她记得那么一个地方。警方怀疑她被抢匪带到那做了人质。一片黑,她说,人们在跳舞。食物非常美味。警方将女人置于监控保护之下,据说在那里她收到了孤独男人们真诚的求婚和大出版社们的正式邀请。
在过去两个月里,跳踢踏舞的抢匪忙忙碌碌。这些戴面具的女人是什么人?各种猜测流行着。所有的舞蹈都在好好上演:现代舞,古典舞,甚至连学生的排演舞也有。银行变成了约会的好去处,或是工作日里的流行午餐地点一些人带着玫瑰来扔。据说侦探少女正在调查这案件。
侦探少女的秘密来源
一些人说她从未存在。某个人有一次暗示我就是侦探少女,可我从来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说真的。至少我不认为自己是侦探少女。如果是,我肯定会知道。
事情发生了
一天早上,当侦探少女离开她父亲的房子时,一个男人正埋伏在外面。我在树上已经观察了他好一会。我身子有些僵硬,不过还是很高兴呆在这儿。他是个胖男人,有着一双带着眼袋的漂亮眼睛。他时不时地发出一声声沉重的叹息。他挽住侦探少女的手臂。我能给你说个故事吗,他说。
没问题,侦探少女礼貌地说。她回挽他的手臂,坐在了门前的台阶上。那男人坐到了她旁边,点了一支味道很大的雪茄。
侦探少女拯救世界
侦探少女至少在3个不同场合拯救了世界。不是她自吹自擂。
侦探少女不关心小说
侦探少女实际上没读过太多书。她没那么多时间。她父亲曾经在她小时候给她读过童话。她不喜欢它们。例如,12个跳舞的公主。如果她们的父亲真的想让她们停下的话,那为什么不禁止皇家鞋匠再给她们作舞鞋呢?为什么她们必须得到地下去跳舞?她们一个舞厅都没有吗?她们喜欢跳舞,或者她们被发现时心底会暗暗松口气吗?是谁教她们跳舞的?
侦探少女想了很多关于12个跳舞公主的事情。她和公主们有一些相似之处。比如,皮鞋。同样没有母亲。这是另一样关于小说的东西,尤其是童话。母亲往往是丢失的。侦探少女想象着,在突然间,所有这些母亲丢失了。她们全都在同一个地方。她们远去了,在某个她找不到的地方。这激怒了她。她们在干什么,这些母亲们?
胖男人的故事
这个男人有12个女儿,胖男人说。她们个个花容月貌,都有一双美腿。他是个有钱人,可他没有妻子,所以得亲自照顾女儿们。他尽其所能。最大的一个还住在家里,最小的一个刚从高中毕业。这让她们的父亲很高兴。如果女儿们都离开了家,他怎么能照顾到她们呢?
但是怪事开始发生了。姑娘们都睡在同一间卧室,这很好,没什么问题因为她们相处得都很好。可是姑娘们开始一整天都睡觉了。他叫不醒她们,她们就好像被麻醉了一样。
他领来了法师,可他们都摇摇头。
到了晚上姑娘们醒来。她们容光焕发,柔情似水;她们梳妆打扮,耳语轻笑。她们与父亲共同进餐,每个人都装着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就寝时间到了,她们回房锁上了门。到了早上,她们的父亲敲门想唤醒她们,起初是温柔的轻敲,然后渐渐加重,最后他乞求她们开开门来。每张床边都有双穿旧的舞鞋。
问题就在这里。他从来也没让她们上过舞蹈课。她们上的是骑马、网球,那些就像是用香烟盒与小碗垫子来做洋娃娃屋的家具的课程。
所以他雇了一个侦探,也就是我。胖男人说道你可能想不到,可我也曾年轻气盛玉树临风,也曾健步如飞。我还曾是一个相当出色的舞者。
男人吸了一口雪茄。你全都听到了吗?侦探少女向正坐在树上的我叫道。我点点头。你为什么不来次徒步旅行呢?她说。
为什么我们爱着侦探少女
我们爱侦探少女,因为她让我们想起了我们希望拥有的那种孩子。她彬彬有礼,可又大胆无畏。她憎恨非正义。她热情洋溢,然则也勤善梳洗。她保持自己房间整洁可也不是过分整洁。她喂养金鱼。她成绩优秀,晚上也安稳地呆在家里不妨碍她与犯罪作斗争的时候。每周末她从一所常春藤联校回到家换洗衣物。
她让我们想起了我们希望终有一天能娶到的那种姑娘。若我们开口请求,她便会照顾我们,给我们作营养餐,当我们把车钥匙乱放找不到时她会帮忙找到。侦探少女擅长找东西。她会平衡账本节余,策划旅行,在我们下班回家时在门口偶然邂逅,只在头发上扎着一根蓝色的丝带。她闯进我们的眼睛。我们会把脸埋在她暗淡的,亮闪闪的,丝绸般的,打着卷的,卷成团的,梳理柔顺的,短短的,发光的,长长的,发光的头发里。埋在她橘红色,丁香色,黄褐色,煤炭色,牛血色,黄油色,黏土色,兽脂色,金黄色,灯烟色,煤烟色,带香水味的头发里。她头发的颜色总是会点燃我们。
她让我们想起了母亲。
与漂亮姑娘们共舞
一天晚上,父亲把我藏在了壁橱里,我等待着,姑娘们都上床去了。那是个大壁柜,气味好闻,就像姑娘的香汗,丁香和樟脑丸的味道。我攥着不知谁的连衣裙袖子以保持平衡,然后从锁孔往外看。别以为我没把所有口袋都掏了一遍。不过收获的只是一个弹珠和一组缺了黑桃皇后的牌,或许还有一张折成天鹅的纸巾,一盒中餐馆的火柴。
我从锁孔往外看,也许我暗自希望能看到她们中的一两个会脱衣服,不过她们只是锁上卧室门然后移开了一张床,敲了敲地板猜猜出现了什么?一条秘密通道。她们一个接一个往下走去,看上去都很文雅端庄,就好像是前往主日学校一般。
我稍等片刻,然后跟了上去。起初,通道是灰泥和砖块砌成,然后出现了脏兮兮的泥团墙。墙打开了,我们可以一直往下走去,如果我们想的话,可以手牵着手走。通道里非常暗,可每个姑娘都有支手电筒。我跟着那12双脚它们套着12双崭新的小山羊皮舞鞋,罩在各自的小光圈里。我踮起脚尖向上伸出手,可还是摸不到通道的顶部。一阵微风扬起我脖颈的头发。
在那之前我认为自己已经对这座城市非常熟悉了,可我们不断往下,往下。我跟在最后一个姑娘最小那个后面。当最后,通道的阶梯走完时,我们已经身在一座森林里了。树干上都长着苔藓。在苔藓的亮光中,仿佛身处天堂。地面像天鹅绒一样柔软,空气清新怡人。我想自己肯定是在梦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