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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金龟记-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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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一座又一座民居,我终于发现了我的目标:一辆低调地停在路边的迈巴赫——匪大小说中的标志性道具。
  我迫不及待地想跟翟知今分享我的喜悦,却忽然惊觉,他已经不在我身边。
  拿出相机对着这辆车狂拍了一番后,我前往自由之丘,见到一大堆平素至爱的高级杂货店,却并没有预想中那般欣喜若狂,为了小皮的手信,勉强挑选了一阵,天也黑了。
  草草吃了晚饭,我回到酒店,正在看相机里的照片,翟知今忽然打来电话:
  “你在哪里?”
  “酒店房间啊。”
  “婚宴结束了,他们要过来看你的病情。我现在回去,你在房间等我。”
  我随便答应了一声,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他电话里的环境噪音上——颓靡的音乐,伴着许多年轻女子的娇笑声,一阵阵地传过来,刺痛了我的耳膜。
  

作者有话要说:童鞋们,我今天不容易啊。
搭了一上午的车
中午陪某90岁的老人吃寿宴
下午陪某7岁孩子看了N集的《米奇妙妙屋》
晚上该孩子终于被言情剧吸引,我这才有时间开始写小说……




拜神

  我把房间略略整理了一下,从皮包夹层里掏出镯子戴上。他很快回来了。
  打开门看见他,一种烟、酒、香水混合而成的味道扑面而来。我淡淡地笑问:“去银座的俱乐部HAPPY了?”
  他一挑眉毛:“你也知道有这种地方?”
  “没吃过猪还没见过猪走路啊?我看过专门介绍这种地方的日剧。感觉如何?跟天上人间比怎么样?”
  他笑道:“天上人间过时了,现在都去八号公馆。” 说着,他找出一套换洗衣服,“我先洗个澡。”
  我木然地坐在床上,打开电视看富士台的偶像剧。这种人,亏得我还为了他失魂落魄了一下午,事实证明我的选择完全正确。要是我一时头脑发热跟他结了婚,婚后每天的娱乐大概就是当他回到家,用我那直觉强悍的鼻子在他身上闻闻,猜一猜今天的外遇对象是什么职业星座血型。
  他洗完澡出来,门铃便响了。
  我们俩对视了一眼,我点点头,他便去开了门。
  一阵喧闹声先传了进来,紧接着他的亲戚们如潮水般涌入,挤了一屋子,他爷爷首当其冲,过来坐在我旁边:“小京啊,怎么突然就病了吗?”
  我忙笑道:“就是吃错了东西过敏,打几针就好了。”
  他老妈第二个走上前来,摆出医生的架势,凑在我的脸跟前看了几眼,笑道:“还没完全消肿,明天还要去吊水?”
  我点点头,他老妈又道:“过敏的原因很多,情绪受刺激也是一种可能,是不是昨天我们吓着你了?”
  他一众亲戚们都笑了,我也陪着笑,还不忘道个歉:“都怪我病得不是时候,连累翟知今都没去参加大哥的婚礼。”
  翟知未忽然跳出来说:“不要紧不要紧,大哥让我转告你们,看见你们这么恩爱,他比什么都高兴,还问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办喜事。”
  亲戚们又大发一笑。我脸上笑着,心里汗如雨下,只听身边翟知今不紧不慢地道:“少把火力往我这儿引,我看是你自己急着要做耿太太吧?”
  翟知未红了脸,往他老妈身后躲。这时他老爹越众而出,走过来扶起老爷子,向众人道:“时候不早了,好多人明天要赶飞机呢,大家都早点休息吧。”
  
  好容易送走了这一群神仙,我松了一口气,笑道:“你家里人真幽默……”
  翟知今拿出笔记本来自娱自乐,闲闲地道:“如果老爷子能挺过这一关,说不定咱们真要办喜事。”
  我张大嘴巴,当场石化。
  他看了我一眼,笑道:“你当年不是说,我敢娶你就敢嫁吗?我还以为你真那么有胆色,敢情也就是嘴上说说。”
  我沉默片刻,然后抬起头,笑眯眯地看着他:“我不是怕,我是担心你。”
  “担心我什么?”
  “你听说过那句话吗?一入侯门深似海,从此路人是萧郎。”
  “说错了吧?”
  “没错没错”,我笑着摆摆手,“这话的意思是,现在虽然没有萧郎,但只要我入了侯门,外面全是排队等我的萧郎。”
  翟知今上下打量我,笑着说:“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份雄心壮志,低估你了。”说完继续玩儿电脑。
  我看看表都十点多了,问他:“你今晚打算在这儿住?”
  他点点头:“嗯。你要是半夜发病,我就带你去看急诊。”
  我想起昨晚上痛苦的经历,心中有点感动。哪知他接着说:“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麻烦就大了。”
  “呸,你才三长两短呢,你自己小心H1N1吧。”
  
  这一夜我睡得颇安稳。第二天打完吊水,走出医院,我见他又要抛弃我,便可怜兮兮地拉他的袖子:“翟知今,今天陪我一天吧。”
  不料他颇有点儿冷酷到底的意思:“不好意思,你自己去吧,我还有别的事儿。”
  我酸溜溜地道:“这么早,银座的俱乐部还没开门呢吧?”
  “我没说去俱乐部,有正事。”
  “来之前你可是跟我说,专门预留今天一天陪我逛街的。”
  他笑了:“来之前?来之前你还是我女朋友呢。世界风云变幻,要跟上形势啊,大姐。”
  我一听见这俩字就风中凌乱了,自我暗示了好一阵子才顺下这口气,恨恨地道:“算你狠。再见。”
  
  结果我一个人去了目黑雅叙园。
  这里是每一个日本女孩子梦想中的结婚场地。说它是饭店,其实更像一个博物馆,每一样东西都精美绝伦,并且承载着历史与文化。我混在一个旅行团里,参观了耗资六千万日元的电梯,一亿日元打造的厕所,满墙的日本古代仕女漆艺壁画,以及大厅外依山势而下的瀑布,小桥流水,奇花异木……
  今天也有一对儿新人在这里举行婚宴。新娘穿着大红的礼服,新郎穿西装,来宾之间拼命地点头鞠躬打招呼。我看着大厅上方金壁辉煌的屋顶,和那些像金色的飞鸟般垂下来的灯饰,心中羡慕能在这里结婚的新人,却也知道奢华的婚礼与幸福的婚姻之间并无关系。
  有钱当然是好事,但钱多了也会带来问题。比如……比如翟知今吧,如果他不是出身大富之家,那他大学时爱得死去活来的那位系花就不会以“高攀不起”四个字与他分手,他也就不会走上游戏花丛的堕落之路。单以他本人而言,未尝不是个温柔体贴聪明有趣的人,然而因为口袋里多了几个钱,便与八号公馆、银座俱乐部这些地方结下不解之缘,变成我敢望而不敢及的人。
  于是,当我来到著名的浅草寺,进入神殿里参拜时,在所有家人朋友健康平安财源广进这类愿望都许完了之后,我心中冒出了一个邪恶的念头:
  “神啊,让翟知今他们家早日破产吧!”
  




东京塔

  夜幕降临。在东京的最后一站,我打算去东京塔。
  在我的印象中,这是个很文艺的地方,有用它命名的书、电影、电视剧,内容不尽相同,讲述的却都是人类万古不变的主题——亲情与爱情。
  在150米高的观景台上,迷人的东京夜景尽收眼底,还可以看到著名的彩虹桥和台场摩天轮。我趴在窗台上,看着外面的景色发呆,心里只想着一件事——
  我竟然一个人来爬东京塔!这么浪漫的地方,我竟然一个人来!为什么那么急着跟翟知今散伙?过两天回了广州再说会死人啊?鬼迷心窍……韩京冀同学,我看你活该孤独终老……
  我垂头丧气地走到楼下的咖啡厅,买了一杯拿铁。这里的地板上有些钢化玻璃铺成的透明俯视窗口,可以从145米的高度俯视地面,但因为已经是晚上,只能看到塔身上的灯光。我小心地站在一个窗口边上,一边喝咖啡,一边看下面的灯光。
  在我旁边不远的地方,也站着一个人,似乎是个男的。我站了足有五分钟,他也跟我一样,一动不动。
  我终于好奇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这才发现他不是在看脚底下,却是在看我。
  我心里一哆嗦。日本变态男出名的多,听说电车上都有为了防止性骚扰而开设的女性专用车箱。难道临走让我在这儿撞上一“痴汉”?我也太背了吧……
  我故作镇定地往光亮的地方走去,他也跟着我走。我加快脚步,他也跟着加速。我终于怒了,猛地停下来,转身瞪他。
  这人穿一件白衬衫,也算是道貌岸然,他见我发怒,便也停下,畏缩不前。
  我正在思考是该骂“bastard”还是“八嘎”,那“痴汉”却怯怯地走近我,试探着叫了一声:“韩京冀?”
  我大吃一惊,也凑到他跟前细看他的脸,看了好一阵子,终于惊喜地叫道:“苏一彦!苏师兄!”
  我们俩异口同声地问:“你怎么会在这儿?”问完又都笑了。
  “我在本校读博,过来东大留学五个月。这几天有个朋友来日本旅游,我带他来东京塔转转。”他说着,指了指不远处一个正在买东西的年轻人。
  我点点头:“我也是来旅游的,明天就回广州了。”
  “哦……我记得你男朋友是广州人,怎么样?结婚多久了?”
  我笑道:“这你都记得!我们早散了。师兄你呢?孩子都打酱油了吧?”
  他耸耸肩:“孤家寡人。”
  我露出遗憾的表情,心里却在窃笑:这位师兄,名字就透着三分娇媚,人又白净瘦弱,怎么看都是小受一枚。不会是因为BL不为家人接受的关系至今未婚吧……
  我们请他的朋友帮忙,合影数张留念,临分别时他告诉我,下个月会去中山大学开会,有机会的话找我吃饭。
  邪门,我最近怎么老是接到地陪的工作呢?……
  
  第二天坐在回国的飞机上,翟知今仍然在摆酷,不怎么理我。
  到了白云机场下了飞机,我们默默地各自拉着行李,走到机场快线的上客点。
  翟知今看了看站牌:“我搭6号线,你呢?”
  其实我搭6号线也可以,但既然他这么问了,我只好说:“我搭2号线。”
  “再见。”
  “再见。”
  我们就此分道扬镳,从此,翟知今这个人彻底地从我的生命中消失,以往种种如同春梦了无痕。我们像两条隔着十万八千里的平行线,按着各自的轨迹相安无事地延伸着,再无交点……
  
  想——得——美。
  
  他仍然会隔三岔五地跑来我们公司,跟他们应酬时赵头儿仍然会把我安排坐在他旁边,他一见到我就露出一种冷淡而暧昧的神情,也不知到底是想撇清还是想强调他跟我的关系,吓得我心惊肉跳。
  
  我找了个周末约小皮出来吃饭,把东京的手信带给她。
  “这些草饼味道不错,这个东西是用来放钥匙的,可爱吧?这个小机器人是买给你儿子玩的……”
  小皮一件一件地笑纳,不时点头称赞:“卡哇伊~~”
  我撑着下巴做失落状:“我刚分手诶,你也不安慰我。”
  “拜托,想要人安慰自己也要下点本钱,起码画个黑眼圈,打个黄粉底,腮帮子上加点阴影,弄出点‘为伊消得人憔悴’的意思。你看你这精神抖擞的……和平分手?”
  我微微摇摇头:“感觉他好像有点记恨我。”
  小皮眯着眼睛奸笑:“没有爱,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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