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蛋-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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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3kqznqiewe”变成弥赛亚的方法,那么他们就能算出每个口令,根本用不着进行任何猜测。
好吧,我至少已把情况告诉了国家安全局。也许他们掌握这种技术已有多年了,但是他们
现在正式了解到还有别的人也在使用这种技术。他们会把这件事公之于众吗?想想看,如果说
国家安全局了解这个情况已有10 年,那么他们为什么没有将它公之于众呢?
系统设计人员需要了解这个问题,以加强操作系统。计算机管理人也应了解这个问题,而
且还应提醒每个使用口令的人注意。这个规则很简单。不要选择词典上的单词作口令。为什么
过去没人告诉我呢?
全国计算机安全中心似乎对投入使用的数以千计的尤尼克斯计算机的实际问题不感兴趣。
我想了解我的尤尼克斯系统的种种弱点。都报道过哪些问题?以前,我在格努—埃梅克斯的编
辑程序上发现了窃听器。这是安全方面的很大漏洞。我本着负责的精神把这件事报告给全国计
算机安全中心。但是他们从未对任何人讲过这件事。现在,我发现在词典上能查到的口令是不
安全的。
在我的计算机系统中还有多少隐藏着的漏洞呢?
全国计算机安全中心可能知道,但是他们却不讲出来。
国家安全局的“什么都别说”的座右铭似乎起了作用。然而,他们对这些计算机安全问题
保持沉默对我们大家都造成损失。我可以看出,这个黑客早就发现这些漏洞并加以利用了。为
什么没人告诉那些好人呢?
“那不是我们的职权范围,”鲍勃说,“我们收集这些信息,目的在于今后改进计算机的设
计。”
在这个问题上,某件事在某个地方莫名其妙地出了点毛病。戴黑帽子的那帮家伙掌握了我
们保险库的秘密,但是戴白帽子的主管人却默不作声。
算了,眼下不去管国家安全局了。我还能做些什么呢?该去试试别的机构了。
到4 月底,德国联邦邮政局依然没有收到美国的适当文件。他们的跟踪活动所依据的是不
来梅大学正式提出的抗议。
但是尽管德国联邦邮政局已完成了几项跟踪活动,他们却不肯把嫌疑分子的姓名或电话号
码告诉我,德国法律禁止这么做。这理由听起来很熟悉。有一阵子,我不知道我的姐姐珍妮是
否愿意在汉诺威探听消息。到目前为止,她是反应最迅速的调查人员。
我给迈克·吉本斯打电话。“我们已不再把它当作刑事案件处理,”他说。
“当德国人一直跟踪这条线并已掌握嫌疑犯的姓名时,干吗要放弃呢?”
“我没说我们放弃了这个案子。我只是说联邦调查局不把它当作刑事案件对待。”
这意味着什么?跟以往一样,对于我提出的问题.迈克死不开口。
空军取得很大的进展了吗?他们悄悄地传达说,有爬虫正在爬进军用网络,想要闯入一些
军方的计算机。那些地方一个接一个都在加强安全措施。
但是空军依靠联邦调查局来抓那个黑客。安·芬克和吉姆·克里斯蒂希望他们能有所帮助,
但是却未能做到。
“别老跟我说‘这不在我的职权范围之内’这句话。说点什么别的吧。”我说。
“好吧,”安回答说。“这件事不归我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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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离开伯克利,这一方面是因为我想念我的心上人,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我离开后那个
黑客就没人监视了。
我要同NTISSIC 谈谈情况。这是个政府机构,这个缩写从未被写出过全称。鲍勃·莫里斯
说过,他们制定有关电信和信息安全的政策,所以有几个字母的意思我可以猜得出来。
“当你呆在这个地区的时候,”蒂杰伊说,“到我们在兰利的总部来一趟怎么样?”
我?到中央情报局去?我现在有点糊涂了。到那些暗探的工作地点去见他们。那里的情况
我完全可以想象得出:数以百计穿着风衣的间谍,鬼鬼祟祟地从大楼的门厅里出出进进。
接着,国家安全局也请我去米德堡。但是却不完全是非正式的。齐克·汉森在电话中说:
“我们希望你给X…1 部门做个报告。他们将事先把问题交给你。”
国家安全局的X…l 部门?噢,这可真成了描写间谍密探小说里的活动了。跟以往一样,我
无法从他们郡里得到任何更进一步的信息。齐克甚至不肯告诉我X…l 是什么意思。
行啊,我到了国家安全局,鲍勃·莫里斯在他的办公室里欢迎我。屋里有三块浅色黑板,
上面写着俄文(“这是押韵的谜语,”他解释说)和一些数学方程式,除了国家安全局还有哪个
地方会是这个样子呢?
我拿粉笔用中文写了简短的通知,鲍勃则向我提出一个简单的数字问题:OTTFFSS。“下一
个字母是什么,克利夫?”
真是老掉牙的玩意儿。1,2,3,4,5,6,7,“下个字母是E,表示8,”我宣布说。
嗯,我们玩了一会儿字谜和回文(正读和倒读都一样的英文——译者注),后来他写了这一
系列数字:1,11,21,1211,111211。
“把这一系列数字写完,克利夫。”
我看了这组数字足足有五分钟后认输了。我确信它很容易,但是直到今天我还是没有找到
答案。
真是不可思议。我到这里来是希望激起国家安全局的热情。而他们的高级头头鲍勃·莫里
斯呢,却在与我进行数字游戏比赛。确实有趣。但是也令人不安。
我们驱车南下到华盛顿,先去司法部,我们谈了计算机安全问题。我向他指出,在他看来,
整个这个故事可能是我编造的。
“你们没有办法对我所说的进行核查。”
“我们没有必要那么做。国家安全局是一栋挂满了镜子的房子,每个部门都在检查另一部
门。”
“你是说你们暗中监视你们自己?”
“不,不,不。我们不断检查我们的工作结果。比如,当我们用理论方法解决一个数学问
题时,我们将用计算机来检查其结果。这样,另一个部门可能试图用不同的方法解决同一个问
题。这完全是抽象的问题。”
“你认为会有人介意我没系领带吗?”我穿了一条干净的牛仔裤,因为我猜想到这里可能
会见到什么重要人物。但是我没有西服,也没有领带。
“不用担心,”鲍勃说,“在你这种抽象水平,系不系都没有关系。”
会议是高度机密的,所以我不能听。轮到我发表讲话时有人来叫我。房间不大,只有投影
器的灯亮着。室内大约有30 人,大部分都穿着军服。就象在电影上看到的,他们都是陆海军将
领。
晤,我谈了半个小时,讲了那个黑客如何闯入军方的计算机和如何又偷偷进入我们的计算
机网络。坐在后面的一位将军不断打断我的话,提出一些难于回答的问题,如“你怎么证明那
封电子信件不是伪造的?”和“为什么联邦调查局没有解决这个案子?”
嗯,回答这些问题又用了半个小时,然后他们才让我下了讲台。在吃干酪三明治时,鲍勃·莫
里斯向我解释了所发生的一切。
“我以前从未在一间屋子里见到过这么多高级将领。你知道,提出那些有水平的问题的那
个人,他是那间屋子里级别较低的人之一,他只是个少将。
我对军界一无所知。“我想我很受感动,虽然我说不清为什么感动,”我说。
“你应当受到感动,”鲍勃说。“来的全是将官。约翰·保罗·海德将军在参谋长联席会议
工作。坐在前排的那个人是联邦调查局的大人物。他听了你的讲话,这是件好事。”
我却不那么有把握。我可以想象得出联邦调查局一个头头的日子该不好过了:他知道他的
机构应当有所行动,但是却受到压制,什么都没做。他需要的不是听伯克利某个长发郎的宣传,
他需要的是我们的支持与合作。
我突然感到很不自在。我把经历的事在头脑中重新过了一遍。我有没有把事情搞糟?那是
一种在做了什么事后觉得紧张的奇怪感觉。我对这些情况想得越多,军方的这些人给我留下的
印象越深。他们用挑剔的眼光瞄准我谈话的薄弱之处,并且了解了我谈话的详细内容和重要意
义。
我走得有多远了。就在一年前,我还会把这些军官看成是为华尔街资本家贩卖战争的傀儡。
毕竟,我在大学里学的就是这样的内容。现在看来情况并不是那样黑白分明。他们看起来精明
强干,是能处理严肃问题的人。
次日上午我要在国家安全局的X…1 部门发表讲话。毫无疑问,他们已拟就了一张问题清单,
要求集中谈下述问题:
l 对那个侵入者是如何跟踪的?
2 在帐目审计方面有什么特点?
3 如何审查享有系统级特权的人的帐目?
4 谈谈关于如何侵入计算机的技术方面细节。
5 如何得到利弗莫尔克雷计算机的口令?
6 超级用户的特权是怎么得到的?
7 侵入者有什么防范对方侦查的办法吗?
我盯着这些问题,一下子屏住了气,哦,我明白国家安全局的这些人问我的问题是什么了,
但是这里面有些不对头。
是怕对这些问题的回答可能被用来闯入计算机系统吗?不是的,我感到问题不在这里。他
们所提出的这些问题基本上是防御性的。
难道我反对国家安全局只收集情报而不与别人分享情报的作法吗?不,并不真正是这样。
我对分享情报已不再有所求了。
我把这些问题看了又看,看到第三遍时,意识到它们表现出一种我认为是令人不快的基本
看法。我挠挠头,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事使我烦恼。
最后,我终于弄明白这些问题令我烦恼的原因。
令我烦恼的不是这些问题的内容,而是这些问题内在的中立性。提出这些问题的前提是假
定对手是不具人格的,是个无害的“侵入者”。它们暗示这是个不带感情色彩的技术问题,要用
纯技术手段加以解决。
只要你把偷窃你的财物的人看作是无害的“侵入者”,你就永远不会取得任何进展,只要国
家安全局的那些人仍然保持非人格化和保持超然态度,他们就永远也不会认识到这不只是侵入
计算机的问题,而且也是攻击、危害社会的问题。
作为科学家,我明白对实验保持超然态度的重要性。但是如果我不参与进去,如果我不为
可能被这个家伙伤害的癌症患者担忧,如果我不因这个黑客在直接威胁我们大家而感到气愤,
我就永远不会解决这个问题。
我把这些问题加以改写,了草地写在一张新投影片上:
1 这个流氓是怎么闯入计算机的?
2 他偷偷进入了哪些系统?
3 这个坏蛋是怎么成为超级用户的?
4 这个卑鄙的家伙是怎么得到进入利弗莫尔克雷计算机的口令的?
5 这个可恶的家伙是怎么防范被侦察出来的?
6 你能审查一个本人是计算机系统管理人的无耻之徒的帐户吗?
7 如何跟踪一个讨厌鬼,一直追查到他的老巢去?
现在,对于这些问题,我可以回答了。
国家安全局的这帮暗探使用不带任何道德色彩的行话谈话,我对此确实感到愤慨。我愤慨
是因为他们说我是在浪费时间跟踪一个无知的破坏者,而不是去研究天体物理学。我愤慨是因
为这个间谍在攫取机密的情报而不受任何惩罚。找愤慨是因为我的政府对这一切毫不在乎。
所以,当你是个留长发又不系领带的天文学家时,或者当你没有任何安全许可证(他们那
里必定有某种“不穿西服、不穿皮鞋就没有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