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蛋-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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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方面的联系你听到什么消息了吧?”
“告诉我周末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以吗?”(就谈事实。)
我再次念了我记事日志本上记下的东西。当我念到关于DNIC 数字这一部分时,迈克打断了
我的话。
“你能通过联邦快递部门把日志寄给我吗?”
“当然可以,我会复印一份寄给你的。”这件事轻而易举就能做到,如果你是把笔记都储存
在计算机里的话。
“我会考虑看看我们能不能立案。我无法答应你,不过这件事看来很有意思。”到此刻为止
我已懂得谁也不曾答应做任何事情。
我把记事日记复制了一份,并把它交给快递部门。
我一进家门,电话铃便响了。打电话的是蒂杰伊。
“我听到了这些消息,你能肯定你的朋友是住在大洋彼岸吧?”我在中央情报局的这位旧
友说。
“是的,如果你是指大西洋的话。十之八九他是从德国来的,如果他是在美国反倒会使我
感到惊奇的。”蒂杰伊的隐晦的谈话可能会把一个窃听者搞得稀里糊涂,但每次都使我大惊失色。
“你知道他的确切位置吗?”
“我知道的就是一处计算机的电子通信地址。不管它指什么,那都是DNIC 的一个号码。”
“谁会替你破译这个号码呢?”
“我预计联邦邮政局会告诉我们在那一头的是谁。也许就在明天”
“嗯,你同北方的实体联系过吗?”
“北方实体?那是谁?你是说‘F’实体吗?”
“不对,是在北方的那个实体。你知道那是米德先生的住处。”
米德。是米德堡。他指的一定是国家安全局。“不是,我与之联系的是‘F’实体。”
“那好,他是在采取行动还是按兵不动?”
“我可不知道。他们可能会进行调查,但是他们不会做出承诺。”
“他们从不允诺别人,我会与他们联系,看看我们能不能帮助把事情查清楚。与此同时,
你为什么不同北方实体联系,看看他们能不能破译那个地址。”
当然,国家安全局一定会有世界上每一部电话的号码表和每一处电子通信地址簿。我于是
拨通了全国计算机安全中心的电话。
接电话的是齐克·汉森。
“嘿,齐克,记得吗,你说过国家安全局不会帮助我,如果黑客在美国的话?”
“是啊,那又怎样呢?”
“对,他是从欧洲来的。”
“你是说你一直在军用网络上跟踪一个外国人。”
“你没有听错。”
“过会儿我打电话和你联系。”
到现在我已经习惯于再联系的说法了。这些侦探如果不是另有可靠的电话线路,就是以为
我是在电话亭里给他打电话。
这是第五次我同别人谈及如何打发周末的问题。齐克在聚精会神地听着,显然是在记笔记。
“你认为黑客是被派遣来执行任务的吗?”
“我说不上,但是我认为他是在节省打印纸。”
“送一份他所搜寻的关键词的词表给我,行吗?”
“我乐于这样做,但是今天我有点儿忙。主要是要设法找到属于德国DNIC 号码的电子通信
地址。我愿与你交换情报。”
“你的意思是说你会送给我几份有关计算机上通信情况的复制件,以换取你在查询的那个
地址?”
“没错,这在我看起来是一种公平的交易。”如果我直截了当地要他告诉我地址,他会拒绝
我的要求。
这种做法没有起作用。齐克坚持他的立场,“没门,我甚至都无法证实我们掌握了这方面的
情报。”
即已处于困境,就只有另找其他的办法来破译这个地址了。
还有令人感到灰心丧气的事。特工人员整天都来向我打听有关的详细情况,但谁也没有告
诉我任何东西。
经过一天的紧张之后我已经精疲力竭了,但是却存在着希望。这回一直追踪到德国,打开
了几扇大门。侦探们再也不能把这件事当作国内的一项次要的捣乱事件而不闻不问了。它仍有
可能是次要的事件,但却肯定不是国内的事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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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捅了一个马蜂窝,在以后的几天里,电话不断地打扰我。侦探们不断打来电话询问技术
方面的细节:你是如何从欧洲与军方的计算机联系上的?我能否证实黑客是从德国来的?他是
从哪儿弄到口令的?他是怎样成为一个超级用户的?
然而,空军战略情报局担心的是如何保卫军用网络。黑客是打进了这儿还是别的网络?他
袭击的是什么类型的计算机?我们能否把他挡在劳伦斯—伯克利实验所的门外从而把他控制
住?
最后,史蒂夫·怀特打来了电话,他从德国Datex 网络的管理员那里得到了一份简要的电
文:
“地址是属于不来梅的一台计算机的。我们在进行调查。”
我们在慢慢地收紧包围圈。
我又从家里出来,前往图书馆,逐页查看地图集。发现不来梅是德国北部的一座海港城市,
以中世纪的绘画和市政厅而闻名。顷刻间,我的思绪飞越了大西洋??这些都是历史书上的地
点。
在史蒂夫的电话之后,弹道研究实验所的迈克·马斯又打来电话。在马里兰州的阿伯丁,
陆军办了一所研究和发展实验所;这是政府没有把它的研究合同包给私人承包商的最后几个实
验所之一。迈克是负责管理这些实验所中的计算机部门的头头。
迈克·马斯是网络系统的开拓者和用来取代笨拙的程序的第一流的程序创造者,并以这两
者而闻名于尤尼克斯系统界。正如迈克所说,好的程序不是编出来的,也不是造出来的,而是
自然发育而成的。他是一位身高6 英尺、留着胡子的棒球跑垒员,干起事来令人难以置信地勇
往直前,紧张而又全神贯注。迈克对70 年代时老式尤尼克斯系统作出了应有的贡献。迈克讲话
时,别的奇才都要洗耳恭听。
“我们在星期日发觉乔·斯文特克在刺探我们的系统。我捉摸他是在英国,”迈克马斯说。
是不是所有的奇才都彼此了解?这是不是心灵感应?
我回答道:“他是呀,你发现的一个冒充乔的黑客。”
“好吧,别让他闯进网络。把他赶出去。”
我以前有过这样的经历。“不让他进入我的计算机大概阻止不了他。”
“啊,他闯进了许多计算机呀?”迈克了解这一点。
我们谈了大约一个小时,我力图掩盖我的无知。迈克以为我知道世界上第一部最大的计算
机Eniac。”是呀,这部计算机就放在这里的弹道研究实验所里。那是1948 年的事。比我出生
还早十年。“
Eniac 可能是他们第一部世界级的计算机,但很难说是他们最后的一部。现在陆军就负责
管理两部克雷超级计算机,这是世界上最快的计算机。迈克毫不谦虚地说:“如果你想了解陆军
在2010 年会是什么样子,就来看看今天我管理的计算机吧。各色各样的计算机都在这里。”
这正是黑客所希望了解的情况。
在这次通话之后不久,白沙的克里斯·麦克唐纳打来了电话,他也听到有人在敲他的门,
他想知道对此我们打算采取什么行动。
“什么行动也不会采取,在这个狗娘养的被逮住以前不会采取行动。”我回答道。考虑到甚
至有机会发现黑客的住处,我在作出上面这种回答时是有点儿装腔作势。
黑客曾试图钻进80 台计算机。两个系统的管理人员曾经发现过他。
设想你是在沿着某个城市的街道行走,打算要破门而进入某户人家。一个人要经过多长时
间才能召来警察?五小时?十小时?
现在好了,由于黑客的帮助,我知道了答案。在计算机网络上,你可以叩四十户人家的大
门,然后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在这样一种缺乏防范的情况下,我们的计算机就象是一些易被
击中的目标。几乎没有人在注意着打算闯进来的不速之客。
我自己的实验室也象任何其他实验室一样没有发现任何情况。黑客闯进来了,成了系统的
管理员,在我们发现他以前曾完全控制了我的尤尼克斯计算机。即便如此,我们也是由于偶然
的机会才发现他的。
计算机人员能够在他们的系统中发现黑客看来是不大可能做到的事。他们也许能够做到,
但是谁也没有在看着。因此,不断地查阅迈特公司的电话费收据是有成果的。黑客显然曾与汤
普森—伍尔德里奇公司有过联系,这是一家在雷东多比奇的公司(他花了几小时的时间才闯进
它们的计算机。
汤普森—拉莫—伍尔德里奇是一家国防承包商,为空军及国家航天局工作。
我同这家公司信号处理设施的霍华德·西格尔通了电话,他什么情况也没有听到。
“我门这里不可能有黑客,我们管理的是一项安全设施。”
从定义上来说,他们是安全的。这在以前我也听说过。“即便是为了满足我的好奇心,你能
否核对一下过去几个月的帐本?”
他答应去查,尽管我并不指望从他那里得到答复。然而,第二天早晨他还是回了电话,不
过带来的却是坏消息。
“你是对的,有人闯进了我们的系统,但是我不能谈论这件事。我们正在关闭所有进入我
们计算机的通路,”霍华德说。他不愿说是哪些迹象使他改变了想法,也不愿说黑客是不是成了
超级用户。
我向在凯克天文台工作的朋友们提出了汤普森—拉莫—伍尔德里奇公司。特里·马斯特感
到大为吃惊:“该死的,它们是制造KH…11 的国防承包商。”
等一等。我以前曾见到过KH…1l 这样的字眼,黑客在星期六扫描过这个关键字。“特里,告
诉我,KH…11 指的是什么?”
“KH…11 是颗间谍卫星。一颗秘密的间谍卫星。KH 代表主要的孔洞,它是一个系列间谍卫
星中的第十一枚。现在它已经过时了。”
“我猜想它已被KH…12 所取代。”
“对,事实上就是如此。费用大量超支,这是平常的事。这两种类型的间谍卫星都是极其
秘密的项目。”凡是秘密的东西都会自然而然地使任何项目的成本成倍增加。
过了一会儿,Tymnet 公司的史蒂夫·怀特打来了电话,德国的联邦邮政局判定,黑客是从
不来梅大学那儿来的,这个地址表明是一台瓦克斯计算机而不是一条电话线路。可是,这所大
学对任何黑客都一无所知。显然,他们不相信有黑客在利用他们的计算机。我一点儿也不感到
意外,以前我也听到过这样的事。我想,让他们等一两天就知道了。
一台瓦克斯计算机,又是在一所大学里。大学就说明是一个学生搞的。不知我的这种直觉
是否有误:我是不是在追逐某个讨厌的恶作剧的二年级大学生?
当我同中央情报局和国家安全局谈话的时候,曾小心地指出了这种可能性。最坏的事情莫
过于把我的时间浪费在这种搜寻上。我不想让特工人员作好了战斗的准备而到头来却发现是某
个拿着玩具手枪的年轻人。
但是特工人员问了我一些推测性的问题。国家安全局的齐克说:“你能描绘一下这个人在计
算机方面的经验吗?”啊,这很容易。把他所作的事情列举出来,以及他看上去是多么内行就
行了。随后又问“他多大了?”“他是付钱呢还是说这是他的业余爱好?”对于这些问题我只能
进行猜测。黑客从来不在计算机上留下他的年龄、体重和职业。
所有打电话给我的人都想知道有关黑客的情况,即便他们对解决这个问题丝毫也不感兴趣。
我的记事日志保留了有关的情况。但是厚度却大大超过了50 面。为了从打来的大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