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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燕山樵夫杂文散文精选集-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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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而已。

cmfu发布  如果草根是坦荡无际的草原,名人便是那一座座伟岸的山峰;如果名人是一座耸入云天的金字塔,草根便是那一块块基石。

cmfu发布  草根,代表着平凡、质朴、沉静、粗糙;名人象征着杰出、精致、活波、喧闹。

cmfu发布  草根是海,名人便是那片汪洋中的一座座岛屿;草根是云,名人便是那云中的一道道耀眼的闪电;草根是百鸟,名人便是那百鸟中的孔雀、凤凰;草根是漫漫大漠黄沙,名人便是那沙海中的一株株黄杨树。

cmfu发布  奇妙的大自然世界里,任何一株植物,都是由一个个极其普通的细胞,组合汇集而成,鲜花依然,草根依然。

cmfu发布  草根大多是质朴无华,用它绵软、柔韧、粗糙的根须,默默无私地向茎、叶、花、果实,源源不断地输送汁液水分。

cmfu发布  草根的生命力是顽强的,在华山、黄山的峭壁上,向人们展示着一丛丛、一簇簇碧绿,展示着勃勃生机。

cmfu发布  草根是含蓄谦逊的,比如人参,虽然明知自己的百年根部块茎为珍品,价值连城,但它决不张扬,依然默默安居土中,静静等待有缘人的发掘。

cmfu发布  草根是宽容团结的,它们用绵长而坚韧的根系,在地下织成庞大的家族体系,缠绕编织簇拥在一起,紧密地生活在一起,息息相通,在地面生出一望无际的绿色世界。

cmfu发布  草根的力量是无声的,蕴含的能量确是巨大惊人的。草根的愤怒,草根的呐喊,便是那大海之上的狂涛巨澜,更是那喷涌咆哮的火山喷发!

cmfu发布  草根一旦脱离了土壤,便会枯萎风干走向死亡,但有的根茎,虽然在冬季风干枯萎,比如韭菜、大葱,却在来年春季,依然萌出嫩绿,报告春的信息。

cmfu发布  一花一世界,一沙一天堂,每一株草根,便是一个完整的世界。草根的世界,永远变化万千,多姿多彩,魅力无穷。

cmfu发布  当人们陶醉于鲜花的美丽,对其大加赞美时,往往忽略了根的存在。只有那些独具匠心的艺人,对千姿百态的草根、树根,情由独钟,独具慧眼,精心雕琢,在他们的手下,一件件栩栩如生的根雕艺术品,走进人们的视野,走上了艺术殿堂。

cmfu发布  草根艺术,永远是下里巴人的艺术,是平民的艺术,是通俗的艺术。阳春白雪,则是站在草根族群肩头上的精英艺术。

cmfu发布  草根们创造了历史,但史学家们却以浓重的笔墨,在一本本史书上,大书特书,写满帝王将相王侯、才子佳人的名字。

cmfu发布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真正被野火烧不尽的,便是那深埋地下的亿万草根!纵然地面上的茎叶枝蔓,在熊熊烈焰中全部化作灰烬,只要根在,用不了多久,碧绿鲜翠的嫩芽,便会顽强地钻出灰烬废墟,如期绽放出一片美丽芬芳。

cmfu发布  深居土壤中的草根,渴望雨露的滋润,向往阳光的抚慰,追求舒展自由的天空!

cmfu发布  草根,壮哉;草根,永恒;草根,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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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悟人生系列散文 忆童年--饥饿的夹皮沟

        散文

  忆童年--饥饿的夹皮沟

             文/燕山樵夫

  在我童年的记忆深湖里,那是梦幻般的多彩世界,也是充满饥饿的苦涩世界,更是充满友爱阳光的温暖世界。我的童年,是在上个世纪三年自然灾害的饥荒年代里熬过来的,每每回首那段童年岁月时光,终日饥肠辘辘、食不裹腹的饥饿感觉,竟象梦魇一般挥之不去。

  当我来到这个世界上几个月后,年轻的母亲便抱着我,牵着哥哥,离开故乡冀东的小山村,从关里来到关外,象关里许多人那样,走上了闯关东之路,来到了父亲工作的单位--长白山密林深处的夹皮沟金矿。

  夹皮沟,那是一条幽深、迂曲、狭窄而又神奇的山谷,是一条被莽莽密林拥裹着的山谷,一座有着一百多年开采历史的老矿区,一条令人神往的致富金沟。金灿灿的黄金,给这条山谷,带来了辉煌与无穷的魅力!

  几年后,当我刚刚开始懵懂记事的时候,展现在我面前的童年视野,竟是极度饥饿的灰色世界。饥饿似头张开血盆大口的凶猛怪兽,贪婪凶残地吞噬、撕咬着矿区内每一个鲜活的生命!

  依稀记得,当时我家住在矿区里一个叫做宝戏台的地方。那是一面坡度稍缓的山坡上,密密地建起的一排排简易砖瓦房,每家都是狭窄的不到二十平米的一个房间,中间一道薄墙,隔出里外两间,外间是狭小厨房,里间是住人的房间,有一面很大的火炕,几乎占去了整个房间三分之二的面积,可以睡六、七个人。

  饥饿的降临,好像是突然发生的,先是每人每月粮食定量指标下调,后来又继续下调,平均每人每天几两,好像是四到六两左右,物价持续飞涨的厉害,大白菜、大萝卜曾一路飙升到十元、十五一斤的价位。粮食、猪肉虽然近乎天价,但基本上是有价无货。人们只能眼巴巴的盼着粮食局,每月限量供应的那点粮食。那年月,用块进口英格、罗马手表,走运的话,能换上几斤粮食,或几个馒头,并非天方夜谭,不是啥新鲜事。当饥饿真正危机到人的生存极限时,人们才真正意识到生命的可贵,体悟到生命的真正价值,生命无价!在危急关头,一个馒头会使一个生命得以延续。世上任何财富珠宝,在拥有者的生命即将结束的时刻,都会黯然失色,失去原本应有的商用与社会价值。

  饥饿的日子,数冬季最难熬,到处是皑皑白雪覆盖的银色世界,没有任何野菜、野果可供采摘充饥。但饥饿使人的智商发挥到极致,人们首先想到了剥树皮来充饥,惟有树皮不受季节气候的影响,一年四季,可供人们随时剥取。在众多的树皮中,人们首先扑向了榆树,可以果腹充饥效果最好的树皮,好像非榆树皮莫数了。人们走进森林里,砍倒一颗颗大大小小的榆树,用力剥下包裹在树干上的那一层厚皮,再仔细将最外面那层粗糙褐色老皮刮掉,专门取用那层白里透黄的柔韧内皮,将其切剁成块,烘干或晾干,磨成细粉后,再掺上些苞米面、野菜、白菜帮,就可以做成窝头或贴饼子,吃起来,口感除了有较重的木质气味外,比较粘滑。在整个漫长的冬季,矿区里只有少数有猎枪的汉字们,会钻进密林深处,去打些山鸡、野兔、狍子回来开荤解馋,令人们羡慕不已。粮食局开始供应代食饼干了,不知是用麦糠还是苞米骨头做的,硬梆梆的,咬上一口,粗糙得极难下咽,不想再咬第二口。谁家若是弄到榨油厂出来的当作饲料的副产品--一块磨盘大的豆饼,高兴惊喜得简直象今天人们中了500万彩票大奖似的。

  当春天姗姗来临,大地山峦开始泛出嫩绿时,饥饿的人们,迫不及待地扑向矿区周围的山林原野,撸榆钱、榆树叶;采挖曲麻菜、山菠菜、山芹菜,灰灰菜、山葱山蒜,掰刺码芽等等任何可以充饥的东西;待熬到夏秋季节,可以钻进大山密林里去,采摘山杏、圆枣、榛子、山核桃、山葡萄、松子、山丁子、山里红、山姑娘等野果,放开肚量大吃起来,还会捡些榛磨、松磨、草磨、冻磨、木耳等各种蘑菇回家煮着吃。但是,好景不长,很快,矿区附近山野里可以吃的野菜野果,被饥饿的人们采挖光了,植物生长的速度,远远赶不上人们旺盛的食欲需求。人们要跑越来越远的路,才能采挖到可以果腹充饥的野菜野果。

  饥饿的人群里,有些人因饥饿或吃野菜、野果,开始浑身浮肿,有的甚至腹大如鼓,特别是那些吃过一种类似小米粒状野生蔓状植物的种籽后,更加便秘浮肿的厉害;开始有人相继倒下了,每隔几天,站在我家门前,就会看见对面山坡的大道上,有牛车、马车、排字车拉着一具具惨白的棺材,默默走进密林深处的墓地。当时,最先倒下的大多是老人和孩子,鲜活的生命,竟如此的脆弱渺小,不堪一击。不久,雪上加霜,肺结核病菌又开始在矿区里横行肆疟,吞噬着原本就已饥饿赢弱的饥民们。

  记得那年春天,我和一名叫小童孩的小伙伴出去玩耍,跑到当年日本鬼子修建的花园里去折杏花。花园建在一座山岗上,有水泥修筑的甬路、台阶、露天浴池等,还有一些杏树。我俩跑到一株杏花盛开的树下,仰脸看去,发现树丫上横放着一布包,我好奇地爬上树,掀开布包一角,露出一张已经风干紫黑的婴儿尸脸。我妈呀一声惊叫,赶紧从树上溜下来,拉着小童孩一口气跑回家里。有好长一段时间,我和小伙伴们都不敢再去那个花园玩耍,有时偶尔路过,也是远远地拿眼瞄瞄那棵令人恐惧的杏树。

  饥饿肆疟的矿区,社会治安每况愈下。偷盗、溜门撬锁,甚至抢劫,每每发生,人们提心吊胆,象捂住奇珍异宝似地,紧紧捂住自己家中那点粮食,每顿饭用多少粮,都要精打细算,有的家庭甚至做饭用粮时,都要用称子来称量一下。盗贼们的目标简单明确,都是那些可以充饥的食物。邻居小林子的爷爷,为躲饥荒从城里来到了小林子家,带来一包装精美的糖果,小林子娘每天给小林子一块糖,小林子时常向我和小童孩炫耀显摆,让我和小童孩俩人特羡慕特眼馋。有一天,小林子家进了贼,那贼趁小林子爷爷午睡时,溜进厨房,拎走了家里仅有的半口袋玉米面,小林子娘闻讯跑回家,拍着腿大哭:天啊,到月底还有二十来天呢,让俺家咋过啊!小林子爷爷没过多久,就饿得病倒了,走起路来直打晃,半个月后,在一天夜里他竟悄悄悬梁自尽了。一天夜里,我们家的仓房门也被贼给撬开了,十分万幸的是母亲将半袋茄子干豆角干窝瓜干,藏压在一大堆劈柴下,没有被贼发现,躲过了一劫。次日,母亲将那些菜干和家里仅有的二十来斤粮食,都锁进了里屋家中仅有的那只大木箱中。一天半夜,竟有人啪啪猛拍房门,诈称上夜班的父亲下班回来,敲了一会门,见屋里人没有上当,便恶狠狠地现出原形,低声吼道:识相点,把能吃的赶紧扔出来!屋里,我们娘仨抖成一团,默默坚持着。那贼又撞了几下门,没装开,扫兴地离开,又去敲打邻居家的房门了。

  饥饿使人赢弱,将人一步步推向死亡,使人变态,使人疯狂,也使人开始寻找对付饥荒的方法。小童孩的爷爷,联络我们三家,在距矿区不远的荒山坡上开垦出一大块菜地,开春时候,栽上了土豆。没成想,已经被切成小块、当做种子埋进土里的土豆块茎,在一天夜里,竟被人挖走了整整两垄。童爷爷带领我们几家,在菜地旁搭起马架窝棚,几家轮流值夜看守。每天晚上,窝棚前总是燃烧着一堆篝火,或挂着一盏矿灯。我们几个小伙伴,常围在童爷爷周围,缠着老人,让他给我们讲些放山采挖人参、或采挖狗头金的故事。几个月后,风调雨顺,还真收获了不少土豆,我们家分到了一大堆土豆,母亲忙着将土豆切成片,晒成干,留作熬冬。

  在那饥饿的年代,也有快乐的回忆,每到炎热的夏季,我们几个小伙伴,都会时常跑进一条极深的老矿洞里,刨些精莹剔透的冰块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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