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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剑玄录-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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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到长袍人身侧,他不忽见长袍人如此惨死在地上,将他身上的碑石一块块拿下,长袍
人虽然好象死了,双手仍死自紧紧抱着墓碑,那样子恨不得把墓碑裂成细粉,可惜他内功不
够,运力过甚,结果震死自己,
  芮玮以为长袍人必是死的,但当他拿下压在长袍人脸上的碎石,这想法完全推翻,而且
惊呆了,因为那长袍入是个熟人,他就是史不旧,人称见死不救的“死不救”。
  史不救是黄山大侠陈一公的弟子,他的武功虽不如医术一般高,芮玮领教过,却也已是
一流身手,以他之能不能将墓碑震裂成粉,更不可能因震碎一块顽石而送了性命。
  芮玮探手史不旧胸间,发觉尚有微温,并未死绝,他天生侠义心,立即兴起救史不旧的
念头。
  说来史不旧是他仇人,害他服下两年发作的巨毒,为此史不旧道:我本恨师叔扁鹊篇不
传给自家师侄,如今看来,师叔的选择对了,传给我有什么用,我空负一身医术,却因昔年
一点怨恨,不救世人,确实不该。”
  说罢连连叹息,他从鬼门关检回性命,看法完全改观,十分懊悔当年固执还被世人取了
一个讽刺已极的死不救绰号,心想师父传我医术,难道教我敝帚自珍,不愿救许多垂死的人
吗?
  倘若芮玮也是这种想法,眼看自己死了过去,不冒性命之危相救,自家焉能活命?
  他以前遇到前来求救的伤者,从未设身一想,如今身历一遭垂死之境,想到许多年来求
自己,只要伸手一救,就可活命而未伸手的死者,不由大起愧对之心,仿佛那些死者都是自
己害死的!
  芮玮见史不旧懊悔不已,慌忙改变话题道:“前辈,是谁打伤你的,那人与你有极深的
仇恨么?”
  史不旧叹道:她与我并无仇恨,而且自幼亲梅竹马相处一起,交情非浅……”
  芮玮惊讶道:“那为什么重创前辈,他到底是谁?心中不由升起不平之心。
  史不旧神色痛苦地道:她就是我的师妹,亦就是你抱高莫野来小五台山求我治病时所遇
到的黑衣长发女,而她就是你的亲娘!”
  芮玮全身一震,霍然跳起身来道:她是我娘,她真是我的母亲?”
  史不旧叹一口气点头道:不错,她的确是你母亲,也是天池府大公子简召舞的母亲!”
  这话芮玮听来,更是惊得失色,茫然无主的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
  他不信简召舞是自己的兄弟,若果真是的话,简召舞的父亲是简春其而自己的父亲却是
荷问夫,难道母亲会嫁二夫。
  古来“烈妇不嫁二夫’’的观念在一般人的脑筋深入,连嫁二夫的女人,不算好女人,
芮玮不相信自己的母亲不是好女人。
  但仔细一想,黑衣女人果真是自己的母亲,那她一定与简春其有密切的关系,以致简春
其死后仍不能忘情,每年中秋前来祭墓一番。
  简召舞是简春其的儿子没有问题,他与自己长的相像,并且酷似黑衣女,显然一母所
生,本以为与黑衣女、简召舞相像是天下巧合的事,如今想来同母所生,两人都像母亲就难
免相像了。
  芮玮越想自己与简召舞越可能是兄弟,那颗心不由越来越痛苦,心愿母亲到底怎么回
事,她的丈夫到底是谁?
  史不旧沉吟了好一会,决定把其中真向向芮玮说明,免他母亲明明在世却以为死了,当
下又道:贤侄,你坐下,待我仔细说给你听。”
  这声贤侄喊来甚为艰难,因他早知芮玮是自己师妹的儿子,但他不愿认他,为的与芮玮
父亲之间的一段怨恨。现在贤侄喊来,是把与芮玮父亲间的怨恨,因芮玮舍命相救之故,一
笔勾消。
  芮玮虽怕知道母亲的往事,怕史不旧说出母亲是个不贞的女人,然而真相终要大白,不
能懵懂一生,总以为母亲早巳去世。
  他坐在史不旧身旁,只听史不旧说道:我师父亦就是你的外公黄山大侠,你知不知
道?”
  芮玮听药王爷说过与他师兄间的恩怨,也听玉面神婆谈华山武会时称赞,黄山大侠陈—
公,心中神慕已久,暗想陈一公真是一位了不得的大侠,再没有想到这位了不得的大侠就是
自己的外公,含泪道:“我听药王爷细述过黄山大侠,却不知他就是我的外公。”
  史不旧轻叹道:“师父确实一位厂不起的人物,就拿对待师叔来说,大仁大义,古今如
此人物能有几许?”
  芮玮暗暗点头,同意史不旧的称赞,心想外公的用情,就值得赞佩,外婆死了他不愿独
活,宁愿成全药王爷而不报药王爷对他不义的仇恨,随外婆死去,这份情意只有师伯中州神
剑刘忠柱可与相比。刘忠柱守着妻骨自称活死人,其用情之深与外公不愿独活的情意,古今
有如此情意者,当真能有几人?
  史不旧续道:“师父武功医术堪称两绝,我天资不聪,只学到师父的医术,那武学就差
了,但你母亲却不同,师父的武学完全被她学会。”
  “师父死时,我已经十六岁,师妹却只有十二岁,师父将一生武学所载的秘笈传给师
妹,没有传给我,我—点也不妒忌,反因师妹的父母双亡,呵护异常。”
  芮玮心想史不旧对母亲不错,当年就因黄山野叟将黄山派的武功秘笈和扁鹊神篇同时传
给黄山大侠,是故引起师弟心中暗暗不满,终致尔后师兄弟互相挤命的结果,史不旧那时要
抢母亲的秘笈,母亲才十二岁—定保护不住,那么现在史不旧的武功—定不同寻常了。
  想起黑衣女的武功实在骇人,她若真是自己的母亲,武学上的造诣,不下黄山大侠。
  史不旧道:及至年龄渐长,师妹精研师父的秘笈武功越来越高,我慢慢不是她的对手,
心里更是一点也不懊悔,反而暗赞师妹的天资聪颖,却不知我已深爱上师妹,所以不嫉妒师
妹的武功比我高。
  “到师妹二十岁出落得越发美丽,我因深爱之故把她当成女皇—般,处处迁就,没想到
如此一来,师妹反而轻视我,不把我对她的深情看重。
  “实在我也配不上师妹,我容貌既不潇洒,武功又不如她,哪能获得她的芳心,而她正
值怀春之龄,终于她爱上另外一人,离开咱们相处将近二十年的地方。
  “当时我不知道她爱上另外—人,还以为失踪了,在江湖上拼命寻找,却再也找不
到。”
  “直到一年后,师妹突然神色憔悴的回来,回来后一句话也不说,我问她话,她也不
说,只是一人天天神不守舍的痴想。
  “没几天我就看出来她怀孕了,当时我的心情郁闷得几要发狂,问她是谁的孩子,她理
也不理我。
  “慢慢我的情绪安稳下来,心想管他是谁的孩子,只要师妹不嫌弃,与我成婚,孩子出
世认为自己的孩子有何不可?”
  “但我向师妹求婚,她却不答应,显然她尚未忘怀孩子的父亲,我忍住悲痛的心,静待
师妹回心转意。
  “我想只要精诚所至,师妹终有被我感动的一天,而答应与我成婚,不久十月胎足,孩
子生了下来。
  “孩子没有满月,一天夜里她抱着孩子悄悄离去,我没有一天不注意她的行动,生怕再
次失踪,发现她离去就跟在身后,心想她一定是把孩子交给孩子的父亲。”
  “我倒要见见那人是个什么样的人,让师妹怀了孕却不理,以致她憔悴的回来生育。
  “跟了月余的行程,来到这里,天下闻名的天池府……”
  芮玮插口问道:“那孩子就是简召舞吗?”
  史不旧黯然地点头,接道:这天只见天池府红灯处处高挂,门口两盏大红灯笼,上面写
着金字喜字,我想是要成婚呀?”
  “我还以为师妹赶来天池府与孩子的父亲成婚呢,偷眼向她瞧去,却见她脸色大变,冲
进大门,撞到喜堂,我跟了进去,只见堂上一对新人正在交拜。
  “女的头罩红巾看不清楚,新郎却长得英俊出众,其实漂亮有什么用,心肝却给狗吃
了,始乱终弃,这种人简直该杀!”
  说到这里,史不旧怒气填膺,愤怒得双目几要喷出火来,当年的气恨,显然令他迄今仍
不能忘怀。
  “师妹站在喜堂上忽然呆住了,新郎看到师妹来了,脸色一变,走上前来向师妹说什
么。
  “师妹却不容他走近,将孩子往地上一放,说道:“简春其,你到底成婚了,你不顾咱
们的海誓山盟,孩子却不能不收……”
  “不等话说完,掩面奔走,那简春其恬不知耻,还要去追师妹,我忍无可忍,上前拦住
迎面给他一拳。
  “我恨他沾污了师妹清白之躯,更恨他遗弃了如花似玉的师妹,心想师妹那一点配不上
你,当时拳脚交加,存心非打死这王八小子不可。
  “那知简春其武功比我高,我没打死他,反被他点住穴道,天池府的下人绑了我要把我
送官时,我却不怕,大骂简春其始乱终弃,简直畜狗不如。
  “简春其听我骂他,反而命下人放了我,问明我是师妹的师兄,客客气气地解说,因家
父之命不能与师妹结合,其实心里极爱师妹。
  “我才不信他的鬼话,我看到新娘面容,她的姿色尚赛过师妹,难怪他变心,原来这个
新人漂亮的原故。
  “当时我极尽污言,破口大骂,骂他的心肝比猪狗还脏……”
  芮玮叹道:“前辈,简召舞的父亲有不得已的苦衷,才不能明媒正娶另外女人,你不应
错骂他。”
  史不旧愤愤不平道:“为什么不能骂他,这小子喜新厌旧,还不该骂吗?”
  芮玮当下将大师伯刘忠柱与拜弟简药官交好的故事说出,说到简药官一脉单传的儿子必
要娶姓刘的女子为妻,史不旧不由感动,叹道:“这就难怪了,可是简春其明知其后必要娶
姓刘的为妻,为何又诱骗师妹的身子,说来还是该骂!”
  芮玮心想简春其确有不对之处,但又想情缘有份,终难说是太大的罪过,焉不知简春其
被祖规所束,内心却因不能与相爱人成婚,而痛苦莫名?
  史不旧道:“我骂的简春其狗血淋头,不让他有一点分辩的机会,却见他毫不动怒,爱
怜的抱起地上的孩子,流下了几滴眼泪,不由我的心肠软了,心想他还有心肝,也好,只要
他好好照顾孩子,罪不为甚,于是我大大方方地离开天池府。
  “我急迫师妹怕有意外,途中遇到一位少年侠客被仇家杀伤,睡在地上生死不知。
  “其实我医术越来越有心得,颇有救人一命之心,于是抱着他回家。想回家后好好帮他
疗伤,积份阴德。”
  芮玮心中—动,问道:“那受伤之人是我父亲么?”
 标题 
古龙《剑玄录》
第六十一章 变肘生
  史不旧嗯了一声,接道:“回家后,先急着奔进师妹房内,看她回来没有,这一看吓得
我魂飞魄散,只见师妹口吐白沫,昏死在床
  “亏好我一路赶回,师妹服毒自杀,时间还来得及解救,可是,唉!师妹救好后,终因
服毒过深,神经受了损伤!”
  芮玮道:“毒质侵到大脑吗?”
  史不旧点了点头,悲伤地说道:“我无法疗治脑伤,只有眼睁睁地看师妹处在半痴半呆
的状态,此后她脑筋有时清醒,有时却蒙懂不知,而清醒的时候,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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