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盛宠之鬼眼萌妻 作者:等白(潇湘vip2015-04-13完结)-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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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景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耳根有些发热起来。白皙的肌肤上起了一层薄汗,微微带上了粉色的肌肤让那精致的眉眼看着更加浓丽,凤眼微揭之间,竟是带上一抹青涩又诱人的风情。而其实在严铭看来,他并不是特别喜欢严景很秀气时的模样,相反,孩子眉飞色舞神采飞扬时的样子反倒让他觉得可爱得不得了,他微微眯了一下眼,清淡的声线在水汽间响起,带着些些磁性:“有什么想问的就问。”
清淡的声线如水滴敲在严景心头,那一刻他轻垂了一下眼,密长的睫毛凝了水汽看着有些亮晶晶的,他倏然开口:“嗯…那要不要一起洗澡?”一句话落,严铭愣了一秒:“…什么?”
“反正都是男人,一起洗澡也没什么吧,我还可以帮上点忙。”严景抬眼,语气显得很平静,肌肤上一路顺着颈项往下蔓延的绯色却是透露出了他此刻心里的紧张。
其实说实话,严景此刻并不确定自己是想要干什么。他似乎有些受了刺激,带着点铤而走险的决心,这样的空间,这样的气氛,也许是他心思不正,怎么看都觉得有些暧昧,所以索性来点更刺激的,只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伤痕的事他不敢问,一起洗澡他倒是敢了…或者其实他还是不敢…
严景一直不愿意被当作个孩子看,只是他此时此刻的表现却是带着十足的孩子气。闷着头,一直努力着往前冲,其实明明就很害怕吧…下一刻,带着稍稍凉意的手心一下揉上了额前细软的长发,严铭笑了:“不用了,你回去吧,我一个人可以。”
严景抬头,漂亮的墨瞳乌黝黝的,带着倔强的光。对面,严铭已是恢复了惯常的模样,看着温柔,却又透着淡淡的疏离,手心下的温度让人安心:“前几天一直都是自己洗的已经习惯了,你去换身衣服,别感冒了。”
“嗯。”严景在那抹笑容中终于点头应了,起身出门轻轻的带上房门。捡起门边的衣服和书包,严景回了房间,关上房门的那一刻,蹲下靠上门板他仰头叹了口气,心头一瞬放下的情绪,完全就是如释重负。
看来今天的事情还是急了,尼玛完全就是超出了心理负荷,现在他整个人都累得不得了…靠在门板上,严景仔细将方才在浴室里自己和小舅之间所有的对话和接触一一回忆了一遍,有些惆怅又有些激动的拿出手机摁了条短信。
【阿零你睡了吗?】短信泡泡发了出去,严景起身换了衣服下楼觅食。
二楼卧室,宽敞简约的卫生间里,严铭保持着严景离开时的姿势在浴缸边坐了一刻,头发上凝着的水珠凉了,滴落在身前交握的长指上,明明已是感觉不到一丝温度,指尖上那发丝柔软细滑的触感却是犹在…严铭在下一刻站起来,缓缓走到了镜子前,热气褪去之后镜子上的雾气散了,上头映出的眉眼看着竟是有些阴鸷。
一起,下地狱么?
方才那一瞬,他竟是认真的,考虑到了这个问题。
——
阿零的手机在书包里响起的那一刻,她正非常狼狈的趴在冰面上,淌着鼻涕伸着手拼命往那破洞的湖面里捞人…只是,如果不是被方才的一幕惊到了,阿零一定能注意到此刻她的身边其实又张起了另一个结界将邢悠和夜福都隔在了外面,注意到之后再是想一想,她一定会开始怀疑百里容笙明明有机会张开结界却还是扑通一声掉进了水里的原因…
只是此刻阿零有些吓坏了,只觉得百里容笙那病歪歪的样子掉水里一定会死,吓得没有顾得上其他直接就扑了过去伸手探到冰水里开始乱抓。整只手臂探入冰凉湖水的那一刻便像是失去了知觉一般冷得发麻,耳边逃出封印的大头正飘来飘去骂着活该的话,阿零这才回过神来想到求助,回头那一刻身前的冰水却突然一下飞溅起来,下一刻全身湿透脸色发青的百里容笙一下从水面下冒了出来。
结界在那一刻撤销,神色复杂的夜福和邢悠一路跑到了湖心。夜福动用灵力把站在危险区域的阿零扯了回来,百里容笙倒是不需要邢悠救自己就爬了出来,一身的冰水将那白衣黑发完全浸透紧紧贴在身上的样子看着有些滑稽,夜福冷冷的看了百里容笙一眼,百里容笙冷冷的看了阿零一眼,四人无声相对只有阿零有些惭愧的低下了头,随后百里容笙冷冷转身,朝着木屋走去。
屋外,夜福拉着阿零在树桩上坐下,有些心疼的去了娃娃的鞋袜用灵力给她烘脚和手,而此刻阿零的情绪却是有些矛盾。她一方面因为自己方才的灵力爆发有些欣喜,一方面又觉得百里容笙掉湖里是她的责任,不太敢明目张胆的表现出喜悦,纠结的情绪反应在微微抿着唇的小脸上显得有些僵硬。另一边,邢悠跟着百里容笙一路走到木屋边不好再跟着进去,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听见里面传来的剧烈咳嗽声,冰冷的墨瞳暗了一暗。
她是擅自跟去他身边的,那一日北豫大火之后她跟着去了岚山却是不敢靠近,最后选择先去了百里容笙的住处,在那里留了下来。百里容笙在岚山大宅躺了十几天才醒了过来匆匆赶下了山,如若不是她守着,他的哥哥就活活在家饿死了。她意外的卖了他一个人情,至此之后他也不好再说赶她走的话,于是她趁机赖了下来,最后争取到了以侍灵的身份留在他身边的机会。
其实邢悠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干什么,留在这个比她小了这么多岁的男孩儿身边,看着他对一个比她小了更多的女生掏心掏肺的好。七十年前的情伤,七十年来的经历她还没有学乖么?居然就这般轻易生出了情愫,看着这些年纪都可以当她孙子或重孙子的孩子们在感情中相互试探爱与不爱,她甚至还可悲的难过了。
邢悠明白,百里容笙之所以会这么做是为了试探出昼零心中的善念,只是他的身体本来就不好,为什么还非要为了一次无所谓的试探拿自己的身体去冒险?而且之后,他明明那么难受,却是忍住了连咳都没有在她面前咳上一声,是为了不让她内疚?呵,只是啊,这样的温柔昼零这样粗心的丫头又怎么可能感觉得到?她只知道他在她面前是冷漠的严肃的,此时此刻她在那头只顾着为了自己的灵力突破而开心,又怎会想到他一分?
邢悠想着冷冷的转过身,却正巧错过了阿零微微抿唇看来的有些担忧的眼神,下一刻阿零起身准备去询问一下情况,却被夜福拉了一把,摇头示意让她不必过去。
木屋里,百里容笙运行了灵力进行调息,他的身体今天受了太大的刺激,看来今天的修行只能到这里了。苍白着脸色,金色的灵力在百丽容笙眉间淡淡凝聚,他的思绪却是在这一刻缓缓飘远。一念成佛,一念成魔,脑海中忆起那密令之中提到的话,倘若这密令之中提到的人真的是昼零,那么她至少要在她的灵力还可控的时候尽量帮助她催生心头的善念,才能防止她堕入魔道。而今日的观察,好在她对身边的人还是关心的,对于陌生的人也存着基本的善念;那冰湖之下刺骨阴寒袭来的那一刻,他仰头之间看着那蓝色的湖心上一瞬探下搅动起水纹的小手,那一刻的心情,竟是有些想笑。
五年的时间里,他的生活平淡得古水无波。他对于昼零并没有很深的仇恨,却是有着深刻的印象,当初开始按照密令部署计划之时的心情已经有些记不清了,只是,这也许便是他这一生最后的一次任务,最后一次,与外界牵扯上联系;而这最后的一次,不是杀人,而是助人,即便不知道自己做的一切会造成怎样的后果,至少他也没什么遗憾了。
墨瞳微微扬起,淡淡望向了不远处的树下,那正逗着侍灵玩得开心的小姑娘。欢笑的眉眼映入那毫无波澜的双目,那冷冷的似隔绝了外部一切牵扯的气场引得夜福状似无意的抬眼,暗中投去了思量的目光。
冷情自制,拒人千里,这样的个性,其实和当年的殿下,有着太多相似的地方。
只是,愈是冷情之人,便愈是未经情事,这样的人看似难以攻克,却往往最容易败在一场触不及防的动心之下。
回眸深深凝上身前阿零那透着粉嫩光泽的灵动笑脸,夜福发觉,这一次殿下的担心,也许并不只是一场单纯的,草木皆兵。
——
那一晚回去的路上,阿零的情绪一直很高涨,除了因为自己今天的突破之外,还因为今天晚上殿下已经一个飞机去了Z市,她不用因为感冒了还出去乱跑被骂了~
开着车,夜福有些无奈的听着副驾上的阿零絮絮叨叨的描述着方才运用灵力那一瞬间的感觉,心想殿下如果知道阿零盼着他走还那么高兴也不知道会是个什么心情…
其实阿零体内一直蕴含着强大的能量,只是她找不到熟练运用的法门。经过今日一日的训练,夜福发觉阿零最大的变化不是她的灵力,反倒是她的身体。感冒了的孩子在冰天雪地里折腾了这么久还弄湿了衣服,这个时候阿零却像是好转了很多,连开口说话的声音都变好了。
夜福伸手探了一下阿零的额头,发觉她的烧已经退了,整个人都暖洋洋的有了血色。看来这金色灵魄的修行还当真是有立竿见影的效果,夜福心中寻思了一阵,终于下定了决心谎报军情,把今天观察到的所有小担心小暧昧都先压下不说,努力支持阿零再修行一阵把身体养好了再说!
于是第二日的凌晨,当某魔王大人清晨起来第一件事翻查邮件,看到那不痛不痒等于什么内容都没说的汇报邮件的时候,非常不满的拧了拧眉头。
昼焰行此行去Z市,目的是与Z市掌控着国内顶尖医药制药科研中心的裴家签下专利转让合同。清晨起来梳洗完毕,换上一身黑色修身西装,穿衣镜前黑发墨瞳气质清冷的男人整个身材都显得挺拔而俊逸,他淡淡打量了镜子里的人一眼,转身拿起橱柜上的车钥匙出了门。
Z市地处南方,四季如春,即便是12月的天气白天也有十度左右的温度。屋外的街道上落了一地的杏花,车开过的时候,淡粉色的花瓣在蓝色保时捷的车身上擦过,随着气流翻转一圈落在洁净的地面上,带出初冬清晨凉爽干净的味道。
Z市是一个好地方,若是国内旅游会是一个好的去处,保时捷一路开到市郊,两公里之外便是进入了私家车道,道路两旁修剪得益的树木很好的指引了方向,车开了几分钟,停在了一栋庄严巍峨的庄园前。
杏花是Z市的市花,到哪里都是一片杏花的海洋处处落英缤纷。早春时节才开放的花也只有在Z市这样的城市才能在12月里开得如火如荼,昼焰行将车交给侍从,偏头望了望庄园两旁连成片的杏花树,转身跟着女仆进了屋。
这不是昼焰行第一次到裴家主宅,女仆管家显然都已经认识他,且知道他今日来的目的。外来的男宾却是跟着私家女仆沿着午后的小路经过内院一路朝着内宅走去,沿路不少年轻的下人们躲在杏花树后偷偷打探,压低了声音的嘴角带着暧昧的笑意。
碧绿的青草点缀上粉色的花瓣,一身黑色西装容色清冷的年轻男人走在这样浅粉旖旎的院子里,看着竟是奇异的和谐。不远处,院子正中的一棵巨大的杏花树上,一双如同猫儿一般灵动的蓝色大眼睛正微微眯起从花叶间饶有兴致的打探着树下的男人,心中默念,一,二,三!下一刻树梢哗啦一声巨响,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