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274b02463822ea25cd36d0c262486d9-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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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世间消失了……
老安入土为安了,但肇事司机和肇事车辆却没有找到,同时,古城里已是好长时间没见到“馍馍”的身影了……
为老安烧“二七”的时候,傻子瑞儿突然出现在老安的家里,他拿着那个在车祸现场被血染红了的馍馍,时不时地给老安的家人看,嘴里还念叨着:“馍馍,馍馍!”老安家里的人正忙着,谁都没有理会这个傻“馍馍”。有人见他拿着个血馍馍直嚷嚷,估摸着他是想换个馍,于是就从厨房里拿了一个热气腾腾的大白馍给瑞儿,瑞儿却并不接那白白的好馍,而是把那“血馍馍”攥得更紧了……
这天,西北风裹挟着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地下着,深夜,老安家里的人听到了沉沉的敲门声,开始也没太在意,再说这么冷的天,下床去开门还真不好受,但这声音断断续续地一直没停,于是老安的儿子只好去开门。门一开,老安的儿子看见门口的雪地上躺着一个人,已经被大雪覆盖了,扒开雪一看,正是傻子瑞儿,他的身体已经冻僵了,而且已没了气息,但他的手里还紧紧地攥着那冻得像铁块似的“血馍馍”,突然,老安的儿子一声大叫:“你们快来看呀……”老安家里的人闻声而来,忙问怎么回事,老安的儿子把那个“血馍馍”递给众人看,只见那“血馍馍”上有一串数字,是用什么硬物刻的,有人叫了起来:“车号,对,一定是肇事车的车号!”于是大家便打110报警……
根据“血馍馍”上刻的车号,肇事的司机被很快找到,终于被绳之以法,众人在欣喜之际,禁不住被人世间这惊心动魄的一幕所感动:傻子瑞儿在古城消失了十多天,他正是在这段时间里苦心寻觅着肇事车辆,难道他手中掌握着什么线索?还是好人好报、老天开了眼?
老安的儿子厚葬了瑞儿,在瑞儿的棺材里堆了满满的馍馍,雪白雪白,那天,风和日丽,日丽风和…… (题图、插图:魏忠善)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03月 TOP 故事会 故事会 》》》 2007年第5期 遥望故乡的人 作者:老 三 字体: 【 大 中 小 】 江湖玄机
上午八点多,四十多岁的人贩子焦作梅,在长途汽车站的候车大厅转悠着。她早盯好了一个小姑娘,十七八岁,乡下人打扮,稚气而又秀气的脸上愁眉紧锁,胳膊上挽着个小包袱,已经在长椅上枯坐半个多钟头了。焦作梅确定那姑娘确实是独自一人后,便不声不响地凑了过去,在那姑娘身边坐下,和她搭讪道:“闺女,坐车回家呀?”
姑娘瞟了焦作梅一眼,警惕地把包袱搂到怀里,点点头,“嗯”了一声。
焦作梅漫不经心地打听道:“到城里来,是上学啊,串亲戚啊,还是打工啊?”听着她亲切的询问,女孩的眼眶湿润了,两行泪水,“滴滴答答”地流淌下来,她断断续续地诉说了起来:她叫翠萍,十七岁,是离城六十多里地的牛庄人。去年年底,她进城打工,在一家饭馆干了半年,不料丧尽天良的老板竟打起了她的坏主意,妄图非礼,她死不应允,老板连工钱都没给,就把她赶出了饭店。她伤心欲绝,只想着快点回家,永远离开这座令人伤心的城市。
焦作梅望着泪水涟涟的女孩,见她清秀的面庞如梨花带雨,楚楚动人,心里盘算着:“这么标致的小姑娘,弄到手,转手一卖,至少能赚个五六千块啊!”想到这里,她装模作样地问了那家饭店在什么地段,然后佯装愤怒地一拍大腿,说:“太不像话啦!姑娘,我儿子就在你打工那家饭店的地界上当派出所的副所长,那个老板这么欺负人,我跟我儿子说一声,咱们去把你的工钱要回来!”
翠萍闻听,喜出望外,于是抹去眼角的泪花,拎着包袱,同焦作梅出了候车大厅。她们来到公路边“打的”,一辆跑黑出租的面包车驶过来停下,司机是个小伙子,他热情地招呼道:“大妈、姑娘,坐我的车吧,便宜!”焦作梅同他讲好了价钱,便带着翠萍上了车。车子跑出不远,焦作梅忽然觉得大腿上一阵疼痛,转眼一看,只见坐在身旁的翠萍姑娘正冷冷地朝自己笑着,她的手里拿着一个闪亮的注射器,显然刚才她乘自己没有防备,迅疾出手,在自己的大腿上扎了一针!也就在这时,焦作梅只感到天旋地转:“你、你、你……”她话还没说完,眼一闭,就昏迷了过去。
随即,翠萍给一个叫“海哥”的打电话,一会儿就联系好了,那司机是翠萍的帮手,这时,他调侃地对翠萍说道:“你倒是阎王不嫌小鬼瘦,这么老的你也卖!”翠萍听了说:“嗨,现在的小姑娘一个个鬼精鬼精,只好糊弄个半老徐娘,换点零花钱啦!”
四个小时后,也就是下午一点左右,面包车开进了一个村落小院,那个叫“海哥”的汉子把昏迷着的焦作梅抱进了屋,他仔细一瞅焦作梅的模样,“嘿嘿”笑了,对翠萍和司机说:“他奶奶的,大水冲了龙王庙,这不是焦老太婆吗?咱们的同行,老前辈!我说翠萍,你能耐不小啊,把老前辈都给耍了!”
翠萍惊讶了半晌,毅然说道:“既然已经干了,就干到底吧,反正她也不是个好鸟!”于是,经过讨价还价,“海哥”花钱把焦作梅买了下来。
翠萍和司机走后,“海哥”找来同村的老帮手,两人又给焦作梅打了一针他们特制的迷魂药,然后搀着她上公路,“打的”去火车站。打上这种药后,吃喝拉撒睡以至行走全不耽误,就是不清醒,一直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这样,如果碰到警方盘查,就可以说这人是病号,他们是在送病人。就这样,一行三人乘坐了一夜的火车,再搭乘长途汽车,最后雇了辆摩托三轮,于次日下午抵达了目的地—
一个叫龙尾堡的山村。
这是个偏远、贫穷的山村,姑娘们或者外出打工,或者嫁到比较富裕的地方,只见女孩嫁出去,却没有女孩肯嫁进来,男人们要想不打光棍,就只好掏钱买媳妇了;此外,也有些老光棍死了娶妻生养的心,就买个孩子收养,以便将来为自己养老送终,所以,儿童的买卖在这里也有市场。
“海哥”他们三人住在村头一个熟人家,听说来了“新货”,村里人纷纷前来相看。大多数人一看,见焦作梅年纪偏大,都很失望,倒是有一个死了老婆、名叫薛全的人,十分坚决地买下了这个女人。村里人很奇怪:“这个薛全,该不是疯了吧?花这么些钱买个老娘们!”
故乡的月
傍晚,薛全把已经醒来的焦作梅领回了家,进了屋,他立即锁了院门、屋门,指着屋里一个七八岁的男孩,问焦作梅:“你还认得这个娃娃吗?”这男孩是他的儿子,小名叫狗剩。
焦作梅打量着狗剩,似乎有些面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就疑惑地摇摇头,不料狗剩一见焦作梅,立刻激动地扑了上来,拼命踢打她:“你这个坏阿姨,大坏蛋!”
这一来,焦作梅记起来了:三年前,她的一个同伙拐到了一个小男孩,转手卖给她,然后她又转手把孩子卖到了福建农村,她卖的那个小男孩,不就是眼前这个狗剩嘛!
薛全冲过来,揪住焦作梅的脖领咆哮着:“你知道吗?因为找不回这个孩子,我老婆两年前投河自杀了!后来,虽然警察帮我找回了这儿子,可孩子永远永远没娘了!这都是你害的!老天爷开眼啊,今天下午,我儿子一眼就认出你就是拐卖他的那个人。你以为我买你回来是要你当老婆的?呸!我明白告诉你吧,我买你回来,是要为我老婆、为孩子他娘报仇雪恨的!我要一刀一刀活剐了你!”
薛全双眼血红,暴跳如雷,吓得焦作梅心胆俱裂,她“扑通”跪倒,抱住薛全的腿,苦苦哀求,左右开弓地抽打着自己的嘴巴,嘴角都抽出了血。薛全仍然怒不可遏,他去里屋拎出把菜刀,“哐”地剁在桌上,指着焦作梅的鼻尖说:“你要打算活命,行,你就老老实实的,把你这些年来,拐卖过多少良家妇女、儿童,从哪拐的,都卖到哪了,都给老子在纸上一个一个写清楚,让老子瞧出一点耍滑头的地方,就立马要了你的狗命!”
焦作梅哪敢不从?她哭哭啼啼地坐到桌前,一边回忆,一边提笔在纸上写了起来,等她写完,已经是夜里十点多了。
薛全把焦作梅的笔供仔细揣好,又把家中所有的钱都揣进兜里,关了灯,锁了屋门,一手攥着菜刀,一手攥着焦作梅的手腕子,儿子狗剩跟着,悄悄出了村下了山,步行赶往几十里外的镇派出所。
派出所所长晚上正在值班,看了焦作梅的交代材料,上公安网一查,立刻吓了一跳:这个焦作梅真名叫白爱云,是个网上通缉的“资深”人贩子,她犯下的好几起拐卖案,都是公安部直接督办的案件啊!他哪敢怠慢,立即向县公安局汇报,县公安局值班领导一听,马上要通了省公安厅的电话……
过了一夜,当天下午,奉公安部之令,由省公安厅一名副厅长带队,省武警支队,加上地方公安、武警,总共一百多人,包围了龙尾堡村,抓捕了“海哥”等人犯,又按图索骥,根据薛全的情报,把近些年来被贩卖到这个村的十多名妇女、儿童解救了出来。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当晚,村民们就晓得是薛全带着公安把村里的婆娘“解救”出去的,他们疯了似的撞开了薛全家的门,一阵打砸,洗劫一空,并放出风来:只要一见到薛全和他儿子,就乱棍打死!
薛全早料到会是这个结果,但是他无怨无悔,当然,龙尾堡村是不能再回去了,于是薛全父子暂时住进了县公安局的招待所,被保护了起来。好人自然有好报,不久,薛全先是得到了一大笔举报奖金,接着,根据先后落网的人贩子焦作梅等人的交代,全国各地有130名妇女、儿童获救,其中一个是深圳一家工厂老板的独生子,那老板得知了薛全的境况,当即邀请他们父子到他那里去,还送给了薛全一套住房,又请他到自己工厂当门卫,狗剩也在当地小学入了学。
对眼前的生活,薛全很知足,但狗剩毕竟只是个孩子,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一心惦念着村里的小伙伴,一天,他问父亲什么时候能回龙尾堡去,薛全长叹一声,说:“孩子,咱们这辈子是回不去了……”
“为什么?” “因为……爸爸做了一件让乡亲们痛恨的事。”说着,薛全缓缓站起身,走到阳台上,向着故乡的方向久久地遥望着,两行清泪随即滴落在脸颊上……
(题图、插图:刘斌昆)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03月 TOP 故事会 故事会 》》》 2007年第5期 白色晚礼服 作者:方陵生 字体: 【 大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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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国佛罗里达一个小镇上,这天,一个女孩去吊唁一位去世的邻居,在殡仪馆里,她走错了房间,看见了一具暂时寄放在这里准备安葬的棺材,棺材里躺着一个年龄与她相仿的女孩子,她低头望去,只见那女孩身上穿了一件漂亮的礼服。看见这件漂亮的晚礼服,女孩心头一动:过几天她要出席一次盛大的舞会,但她家境贫寒,没有漂亮的晚礼服,她正在为此而发愁呢。
正在这时,进来了一位殡仪馆的工作人员,他说该是合上棺盖的时候了。他用一个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