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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啄木鸟 2010年第4期-第42章

小说: 啄木鸟 2010年第4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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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窦智反应极快;发觉小文要坏事;忙倒回一步狠狠地踩在了她的脚上。小文到嘴边的话变成了“哎哟……” 
  少爷根本没理会这俩人;就从窦智身边走过;拉开餐车门走到了软卧车厢里。 
  看着餐车门被乘务员重重关上后;窦智指着小文的鼻子说:“你瞎激动个什么啊;不踩你一脚就管不住你的嘴!” 
  小文让窦智没头没脑训斥几句脸上挂不住了;伸手使劲一推窦智说:“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东西;我白帮你忙了……” 
  眼看着两人就要打起来;周泉一把拉过窦智说:“你闭嘴;也不看看都什么时候了。”然后转脸对小文说;“姑娘;你别生气;他是下手重了点;但是他这么做肯定有目的。” 
  小文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指着窦智说:“对;他就是下手重了;他手踩我脚上了……” 
  窦智在周泉身后冲小文瞪眼;意思是说回头再跟你算账;然后赶忙将手机递给周泉;两人一起翻看着传回来的信息。看到少爷的照片;周泉使劲拍了拍窦智的肩膀;“兄弟;够机敏;你快出师了。赶紧把鲁班、老朱和老武他们找来;情况紧急;咱们得再商量一下。” 
  周泉看着窦智跑出车厢;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走到何丽面前;把手机朝何丽手里一送:“何车;你看看这几个人;是不是全在软卧车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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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丽接过手机;看到最后她指着魏永仁的相片说:“这三个人应该都在软卧车厢;我印象中这个魏永仁好像和这个姓张的一起上的车;进了包厢以后就没看见他出来过。” 
   
  火车自从驶过黄河以后;天空突然阴霾起来;车窗外飘起了时缓时急的雨点;雨打在车窗上划出道道水痕;紧跟着又被急速的风刮得凌乱不堪。列车开始减速缓行了;整列火车在经过最后一个弯道;行驶一段距离以后;就要驶进阳明站了。餐车里;周泉、何丽、朱得海、窦智和武惠民已经聚齐了。周泉将手机短信上的内容念给大家以后;抬眼扫视了一圈围坐的人们问道:“谁看见鲁班了……” 
  武惠民指着操作间答道:“刚才我俩还在一起呢;老鲁给杨金宝又做了做工作;这小子答应戴罪立功;到站后继续与来人交易;协助咱们把这场戏演下去。过后老鲁出来了……”说完话武惠民一指挂在衣帽钩上的背包;“他的东西还在;可能是去别的车厢了吧。” 
  周泉心里猛然一沉;“坏了;鲁班走了!” 
  这句话把大家说愣了。何丽当即摇头道:“不可能;要不是他嘱咐我说有可能坏人要来踩点;让我事先跟王大夫沟通情况;进来的那个人咱还不知道怎么对付呢。再说了;他还让我给阳明站打电话;让那里准备了救护车呢。他考虑得这么周到;怎么会走呢……” 
  窦智也说:“就是;鲁班不会是去观察情况了吧;咱们找找他……” 
  朱得海突然醒悟了似的一把拽住周泉的胳膊;“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事没告诉我们?都这个时候了;别藏着掖着了;你说啊。” 
  周泉挣开朱得海的手大声说道:“你让我说什么;让我说鲁班鲁远航是在北河杀人后外逃的嫌疑人吗;你们信吗?我都不信。可事实上他妈的他就是!唉……” 
  满座的人除去武惠民都愣住了。何丽张开嘴半天没有合上;窦智眼睛瞪得溜圆盯着周泉;朱得海缓了下神慢慢地坐回到原处;伸出手握住口袋里的纸卷说:“我说怎么从一上车就看他不像以前那么精神呢;这个鲁班呀。” 
  武惠民在一旁着急地说:“大伙别发愣呀;眼看着火车就要进站了;咱们不能这样耗着啊。周警长;你现在是最高指挥官;你可不能乱啊。” 
  周泉把手一挥;“我是什么最高指挥;我他妈的就是一个普通乘警;我脑子里装不了这么大的事。一整列车呀;一千多旅客;领导让我查找毒贩子还要确保旅客生命财产安全;还让我控制住鲁班别让他跑了;车上的惯偷和盗窃团伙还要比武;”说完一指武惠民;“你还要抓个没任何证据的贪官;这么多的菜一块儿上桌;我吃得了吗?” 
  武惠民也急了:“你吃不了还要你干什么;还要我们这些警察干什么。面对火车上这样错综复杂的局面你需要的是冷静;不是发脾气。” 
  朱得海猛地把口袋里的“万里长城”掏出来朝桌子上拍去;“别吵了。周泉;我了解鲁远航;我相信即使他真的错手杀了人;他也不会忘本;在他心里肯定始终还拿自己当个警察。咱们能把他招回来……肯定能!” 
  武惠民和窦智几乎同时问道:“怎么招回来呀?” 
  何丽也不解地问:“就是啊;鲁班一没有手机二没有电台的;总不能用广播喊他吧。” 
  朱得海拍了拍周泉的肩膀:“你应该知道;用咱们乘警的老办法。” 
  周泉猛然醒悟;“放暗号!” 
  “对;骏马奔驰保边疆。”朱得海望着大家继续说道;“只要鲁远航听得见;只要他还当自己是个警察;只要他那颗心还跳;他肯定能回来。我相信他能回来。” 
  朱得海说的是乘警们在跑车时约定俗成的工作方式。以前通讯不发达;车上的乘警与乘务员想互通消息;乘警与便衣民警之间通报情况、传递上级指示;只能依靠列车上的广播。所以就约定了用播放歌曲代表各种暗号的办法;而且特意用一些经典老歌。分布在各个车厢里的便衣民警;只要听到广播喇叭里一放“毛主席啊派人来;雪山点头笑喽彩云把路开……”这首歌立刻就能明白;列车上来了领导或者是铁路上的各种检查组。“我是个公社的饲呀饲养员呦;养活的小猪仔一呀一大群……”是让各小组的人换班吃饭。“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把营归……”是准备在前方站下车等等;而“骏马奔驰保边疆”则相当于部队中的紧急集合号;是在告诉所有车上的公安民警;发现情况;紧急集结。 
   
  此刻鲁远航的心里灰溜溜的;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待下去;无法面对周泉、朱得海和比自己孩子大不了多少的窦智的目光。他也不愿意被自己人看管和控制;更不愿意让曾经的同事给自己戴上手铐。想到这些;他心里有种莫名的痛楚。躲在厕所里;他默默地为278次乘警组祝福了许多次;也在心里对他们表示着歉意。对不起了;哥儿几个;我不能跟着你们一起干活儿了;你们别怨我。我现在不是警察了;我是个负案在逃的嫌疑人。我只是想在接受法律审判前能回家;能再看看我的妈妈和孩子。你们原谅我吧;就当我鲁远航服务警界二十多年;第一次做个逃兵吧。 
  车速减缓了; 278次列车已经进站了。鲁远航调整了下纷乱的思绪;轻轻打开门;他看见窗外的雨仍在不停地下着。下吧;但愿这雨水能把自己的罪责洗刷干净。就在他走向车门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了那首熟悉的歌曲。“骏马奔驰在辽阔的草原;钢枪紧握战刀亮闪闪……” 
  这是紧急集结!鲁远航愣住了。他怀疑自己听错了;站在车厢边上狠狠地摇了摇头。没错;就是这首歌。自己曾经多少次用这首歌曲召唤过战友;也曾经被这首歌曲召唤;这是他太熟悉的旋律了。鲁远航的腿迈不动了。 
  列车已经驶进站台了;雨还在不停地下;歌声还在不知疲倦地反复播放。站在车厢门边的鲁远航咬了咬牙;猛然转身拨开身后的旅客向餐车冲去。此时他的脑中闪出一个念头;他要在火车上完成最后一个任务;对自己的职业尽最后一次忠诚。 
  餐车里的周泉已经再次将几个人各自的任务重复了一遍。他整整警服戴好帽子;正准备走向车厢门口;通往卧铺车厢的门猛然被推开;鲁远航大步走到周泉面前。 
  “鲁班……”周泉惊喜地叫出声来。 
  “周泉警长;我是来……” 
  “鲁班;你是来归队的!我们需要你;哥儿几个欢迎你。”周泉打断了鲁远航的话;伸出手握住了鲁远航的手。旁边的武惠民、朱得海、窦智也伸出手和他俩紧紧地握在一起;“我们并肩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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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列车刚刚停稳;周泉就走上站台。迎接他的接车民警是个陌生的面孔;两个人照例相互敬礼握手。两只手握到一起的时候;对方小声地作了自我介绍;“周警长吧;我是阳明站派出所所长张亮;情况上级已经通知我们了;我们的任务就是协助车上乘警盯牢嫌疑人;不打草惊蛇;做好车下嫌疑人的控制工作。另外;阳明市局的同志也已经在车站周边撒下网了;来接货的毒贩子跑不了。” 
  “感谢张所长;来支援的铁鹰小分队到了吧;带队的刘勇是我同期;怎么没看见人呢?” 
  张亮面露难色;迟疑一下说:“接到命令;我们就做好了一切准备;并为他们疏通了通道;可到现在也没有这个小组的消息……你看见了;阳明这几天连降大雨;估计是在路上耽搁了吧。” 
  周泉脑袋嗡的一声;“这怎么办;火车就在这儿停点三分;能不能联系运转部门;多给点时间。” 
  张亮为难地说:“周警长;我们已经先期联系完了;运转部门表示最多能扣住两分点;再多就不行了。” 
  周泉无奈地叹了口气…… 
  站台上;冠军和少爷两人间隔着一个车厢的距离;他俩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餐车的位置。运送餐料的小卡车开上站台了;杨金宝和搬运餐料的人交接着;一切如常。 
  小山慢悠悠地走下车厢;看似闲逛地走到卧铺车厢的门边;他站在那里点燃烟卷;缓缓地吸着。他打算等列车快要开动时从这个位置上车。 
  发热的病人被担架抬出餐车;车长何丽举着吊瓶一直陪在旁边;快要上救护车的时候;何丽伏在女病人的耳边轻轻地说了句:“刘儿;你演得真好;不愧是宣传骨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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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在正常运转着;上下车的旅客冒着风雨来来往往;时间在一分一秒过去。几分钟里张亮接了三个电话;都是催促他赶紧发车的;拖延的时间太久了。 
  开车的铃声响了。 
  “周警长;没办法了;不能再等了。”张亮无奈地摊开手;“看来他们是遇到麻烦了。我的人都已经布置下去了;一时也抽不出来支援你们……” 
  周泉忙摆手道:“张所;你已经很周到了。铃响了;我得上车了;麻烦你看见刘勇时告诉他;这回我要混囫囵了;回去肯定得抽他几个大嘴巴。” 
  张亮紧紧握住周泉的手;半天才说出句话:“顺风;保重;乘警兄弟。” 
  周泉笑着对张亮行了个标准的敬礼;转身头也不回地登上了列车。火车拉响汽笛启动了;它要驶向下一个目标;终点站平海。 
   
  小山走进软卧车厢;一眼就看见了坐在边座上的陆洋。他没有和对方打招呼;而是悄悄地退出软卧车厢;转回头在卧铺车厢寻找起来。他是在逐个进行排除;如果卧铺车厢没有要找的目标;那么于志明肯定在软卧里的某一个包房内。 
  于志明此时倒是迎来了一段难得的平静。与他同包厢的那个男人;在出去了一趟之后;拿起行李走了。整个包厢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他伸手摸了摸身边的旅行包;里面藏着多年来自己和潘东还有一些高层朋友来往的记录。他不是个斤斤计较的账房先生式的人物;这么做目的是为给自己留条后路。他清楚地知道;只要自己东窗事发;与自己曾经有联系的人最盼望的结果无非就是两个。一个是他能平安逃跑;远遁境外;这辈子再也不踏上中国的土地。另一个就是盼着他死;死人是没有任何话语权的;死人也最安全。 
  当他在北河摆出各种姿态的时候;他相信自己曾经的盟友已经察觉到了。他明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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