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志 第四期-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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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布朗出版公司2007年5月22日出版
图书提要:
在穆赫兰道附近发现了一具尸体。遇害者经确认是斯坦利·肯特医生,两颗子弹射进了他的后脑勺,看起来就像是枪决死刑犯一样。洛杉矶警察局的侦探哈里·博施奉命调查此案。这是哈里重新进入重案组后接手的第一个大案。
哈里开始调查肯特医生遇害之前的行踪,然而事情变得扑朔迷离起来。虽然肯特看起来没有参加过任何犯罪组织,但他确实有权在洛杉矶任何一家医院使用放射性物质。就在凶杀案调查按部就班地进行着的时候,哈里渐渐步入一个更大、更危险、更紧急的境地。
哈里一边培训一名新手伙伴,一边加紧追查案情,然而,他与洛杉矶警察局和美国联邦调查局的干探们磨擦不断,他们确信这个案件对洛杉矶警察局来说是如此重要。哈里的往日情人雷切尔·沃林也在联邦调查局,她正为此案殚精竭虑,这使得哈里的工作更加复杂起来。哈里能否从一个致使的危险中挽救出无数洛杉矶民众呢……
作者简介:
迈克尔·康奈利,1956年7月出生于费城,美国侦探小说家,其小说大多以洛杉矶警探哈里·博施为主角,截止2006年,他一共写了11部〃哈里·博施系列〃小说,为洛杉矶市创造了一个保护者的形象。《黑暗回声》(The Black Echo)是第一部以博施为主角的小说,1992年获得美国推理作家协会埃德加奖中的最佳处女作奖。
虫工木桥◇BOOK。HQDOOR◇欢◇迎访◇问◇
第14节:假如记忆可以移植 (文/沙加)(1)
康奈利还创作了其他非博施系列的作品,包括《血疑追凶》(Blood Work),该小说2002年被拍成电影,由克林特·伊斯特伍德执导并主演。2006年,《林肯律师》(The Lincoln Lawyer)被选为10佳改编电视剧本之一。
康奈利1980年毕业于佛罗里达大学,获得新闻学学士学位。毕业后,他在佛罗里达一家报社做记者。1986年,他和别人合写的一篇文章进入普利策奖最终候选名单。此后,康奈利成为《洛杉矶时报》的一名犯罪报道记者。丰富的体验为他的写作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康奈利被称为世界上最好的警探小说作家。他的小说迄今为止销售了700万册,被翻译成31种文字,并年年蝉联《纽约时报》畅销书排行榜榜首。惊悚小说大师斯蒂芬·金非常赏识他的作品,曾特为他的书作序。美国著名杂志《GQ》评价康奈利,是继柯南道尔和斯蒂芬·金之后〃举世最杰出的推理小说家〃。
媒体评价:
这部小说的篇幅虽然不长,但故事仍然纷繁复杂,悬疑丛生。
《出版商周刊》
可以把《监视》看作〃哈里·博施系列〃小说的开胃菜,快速吃下,然后期待下一部哈里作品。
《书单》
本栏目由《译林》杂志提供
假如记忆可以移植
文/沙加
我这样浑浑噩噩的已经有好些天了。
上班发呆,回家发愣,身体仿佛被抽掉了肋骨一样瘫软无力,或者说,是有力无心。
一些记忆一直困扰着我,它们让我无法自拔地陷入深深的悲痛之中,夹杂着羞愧的悲痛,那种不安,在每一次阳光升起的时候,似乎逐渐模糊,又在每一次黑暗降临之后,愈发清晰,仿佛一只打不死的蚊子,让我在半睡半醒间辗转反侧。
你或许会很好奇,究竟是怎样的记忆,会这么难缠。
其实连我自己都说不清。
我惧怕关灯,恐惧只有电视昏黄闪耀的房间,那样惨淡的光,会让整个世界都变成一个模样。
我害怕那样的一幕继续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那个人跪在我的面前,他的手上凝固着鲜血,白色的衬衫大半被凌乱的血滴沾染;我不想听到他的嘶吼,也不想听见自己的声音,画面中我们在争斗,两个人的绝望。
〃王医师,我该怎么办?〃又一次拿起电话,我的声音每次都是同样地扭曲。
〃没有办法,只能靠你自己,靠你自己,尽量保持现在的状态,不要多想,〃电话那边一个机械的声音叹息道,〃入院或许能暂缓一些事情的发生,但现在一切只能等,你知道……〃
〃医院我是不会去的,〃我打断了他,〃谢谢您了。〃
〃没关系的,明天晚上记得来电话。〃
〃嘟……〃冰冷的挂机声。
任何事情都不能在头脑中反复重复,重复多了,假的也会变成真的,忘都忘不掉。
我只是试图忘记一些记忆,没想到那些画面开始跟我那么陌生,现在却好像真的刚刚发生一样,历历在目。
又是一个开着100瓦强光的不眠夜,我看着天花板,上面很干净,没有一个血滴,下面的地板也会很干净,没有一点痕迹,我洗刷了很多遍,这几天里,用水加去污粉加洗衣粉加漂白粉,将新铺的木地板刷得不成样子,整个屋子里,现在还有一股怪怪的味道。
它更不像我的房间!
怎么会这样?
我想起了昨天,自己终于忍不住做出了一个看似错误的决定,这个事情并没有在每天一次的例行通话中告诉王医师,因为什么都没有得到或者发生。
我去了拘留所,以这个城市发行量最大的报纸的记者主任的名片,很容易获得警官的信任,见到了那个人,那个已经被剃光了头发的男人。
〃你过得怎么样?〃我慌乱地随意开了口。
〃我不认识你。〃他这样对我说。
〃你看,这里没有一个警察,〃我看了眼他被紧铐着的双手,心中不禁疼痛难忍,〃如果需要什么,我可以努力地帮你。〃
〃我不认识你。〃那陌生的双眼中没有一丝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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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假如记忆可以移植 (文/沙加)(2)
〃呼……〃我长长叹了一口气,近乎哽咽着说,〃我知道,你一定会恨我,但是……但是……〃
〃我真的不认识你。〃
我该怎么样才能让自己好受一点?
拨着手机中同样一个号码,依旧是〃关机〃的提示音,我的女人不想让我找到她,拒绝了我的一切联络行动,我不敢去她的公司或者家门口,因为她会很干脆地报警,那样无事于补。
我已经想不起,那女人究竟为什么会突然拒绝我,我们之间的感情已经有4年之久了,她怎么会在一夜之前突然想要从我的世界中消失?
记忆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奇怪,该想的东西想不起来,该忘的忘不掉。
你应该知道,我不是个精神病人,也没有家族遗传的精神病史,如果轻微的抑郁症都算病的话,世界上得有多少人要被关起来!
我只是想忘记一段记忆,或者释怀一段记忆,那段记忆,指向的是同样一个夜晚,我没有在自己的女人身边,而是跟那个男人缠斗。
是的,在那个昏黄的只有电视机发光的夜晚,所有的卧室都是一个模样。
一个满身沾染着鲜血的男人冲到我的面前,他是我的朋友,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这个城市里有那么一群人,他们孤独得要命,他们身边只有几个可怜的所谓的朋友相依为命,我就是这样的人,你是不是?
我看着那个男人,颤抖着说不出话;他满脸疯狂地笑着,〃干了,干了,老子终于干了!〃他那样发泄地喊道。
我瘫软地坐下,陌生地盯着眼前这个面目全非的人:〃你终究还是没有迈过自己心中的门槛……〃
〃怎么可能迈过?怎么可能迈过?〃他叫嚣道,〃记忆,在你的脑子里,一遍又一遍!一天几万次!怎么可能删除!我憋了三个月了,再憋下去就死了,哈哈……〃
〃你得去自首!〃
〃你说什么?〃他吃惊地哽咽住,〃我只有你这样一个朋友,我走投无路了才来到你这里,你居然让我去送死。〃
〃这不是送死,你听说我……〃
〃不!〃他噌地站起身,转身就要走。
〃你给我站住!〃我挡在他的面前,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勇气。
〃我已经杀了一个人了,也不在乎多一个……〃
〃警察同志……〃
我坐在警官的对面,小心翼翼地点点头。
他也用一副陌生讶异的表情看着我:〃你还有什么事吗?〃
〃这个人他……〃我犹豫着。
〃他的案子已经调查清楚了,马上送检察院公诉,〃警察先生模式化地说着,〃怎么?刚才的采访不顺利?〃
〃不,不,〃我犹豫着,终于咬咬牙关,〃其实我不是来采访的,他是我的朋友,最最好的朋友。〃
〃我刚才可看过你的身份证,你的名字根本没出现在嫌疑人的过去之中。〃警察警觉地看着我。
〃您弄错了吧?〃我有点诧异地说着。
〃如果你还想从我这里套词的话,我只能说暂时保密,我们工作很忙,我就不送你了。〃
怎么会这样?
在阳光下我晃着自己的头颅,搞不懂自己的迷惑。
我明明对自己最好的朋友动了手。
我眼睁睁看着自己将他放倒在地,然后听着110的警笛有远及近地呼啸,声音越确切,我越是惊慌。
他不过是杀了自己的老婆,一个从小失去爹妈、没有朋友的男人,他把所有的心都扔在那个女人身上,把所有的钱都扔在那个女人身上,三个月前却在床上看见另外一个男人的身体,他绝望地在街头游荡了一夜之后,才明白一个很简单的道理,自己的银行卡里只有1块5毛钱,他失去的不光是一个女人,一块温暖,而是整个世界。
想要他自首的时候,我天真地以为,自己在拯救一个灵魂,但当警察直接揪住他头发将他拎起的那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天真得像个傻逼。
你无法想像那样的感觉,你最最好的兄弟在你的面前被警察从背后死死铐住,然后拖走,他看你最后一眼的眼神是那样的绝望,仿佛在说:〃永别了,谢谢你赐予我死亡。〃然后,你看着自己最最好的兄弟被一个黑袋子蒙住脑袋,像电视中所有罪大恶极的凶犯一样,在众人的指指点点之中,被塞进警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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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假如记忆可以移植 (文/沙加)(3)
我悔恨自己,不是因为劝他自首,而是因为我居然没能给自己最最好的兄弟一个体面的结束。
我悔恨自己,像面对一个陌生的凶犯一样面对他,将他击倒,然后急切地叫来警察将他拖走。
我悔恨自己,即使他没有死刑,即使他有朝一日被放出来,这个人也已经死了,他的最后一眼永远定格在我的心中,那是心死前最后的昙花。
所以我才无比内疚,无法释然,这一夜的经历,像一块凶狠的巨石压在自己的胸口,想把我活活憋死,我疯狂地寻找着可以让自己解脱的方法,却苦苦找不到出路。
这一切感情都是如此真实的存在,可为什么,警察却说我是一个不存在的人?
〃喂?〃第二天的一早,我女人的电话号码突然闪现在我的手机上。
那边长久地不作声。
〃喂?亲爱的,究竟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