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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杂志#2005读者合订本-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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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的女人呢?为什么不是那个被溢出的汽油烧毁了容貌的女人呢?甚至,为什么不是大夫所说的那个已被撞坏大脑,极可能成为植物人的女人呢?他想,无论哪种情况他都会娶他的。可是,尽管男人在一场灾难面前把标准降的很低,他的女人还是不在啦

  突然,他接到女人的电话。听到女人的声音,他颤抖得不能自控。女人告诉他,她所乘座的车子在一个极偏僻的地方抛锚,换乘的另一辆在绕行时让一条洪水冲垮的断桥截了路,于是不得不换乘第三辆。总之发生很多事,这很多事,让他耽误了一天多的时间。她说,现在她住在一家乡村的旅馆里,运气好的话,明天就可以见到他啦。

  女人说了很多,男人默默的听着,泪流满面,如虚脱了一般 。他问女人,你的电话怎么打不通呢?女人说,没电了。男人仿佛没有听见,继续问,我拨你电话,却怎么打不通呢?女人说没电了啊。男人仍是问,似在梦语。

  男人搭了出租车,亲自去那家乡村的旅馆接他的女人回来。男人没有告诉女人车祸的事。男人看女人那颗巨大的痣,痣也是迷人的。男人有一种大难不死,劫后余生的感觉。

  男人与女人结婚了。婚后,男人幸福得要死。他发现,面前的女人虽然并不出色,但毫无疑问是世界上最适合做他的妻子的女人,或许,也包括那颗痣。

  几年后的一天,在一个黄昏,在餐桌上,男人喝了些酒,男人告诉女人说,我差一点就失去了你呢。

  女人就问为什么。

  男人说有一场车祸。其实车祸还没来时,我心里已有了车祸。后来真的车祸来啦,我心里的车祸就没有了。

  女人糊涂了,说什么呢,讨厌。

  男人迷着眼。男人说,是真的。一场本与我们毫不相关的车祸,却让我降低了爱情和幸福的标准,结果,我收获了更多的幸福和爱情。

  女人还是听不懂,男人说你别猜了。然后他轻搂着女人的肩,男人说,我爱你。

  本文摘自《读者》2005年第9期









雪中花
  作者:'美'琼·安德森  詹妮 译

  这一定就是父亲要给我的惊喜吧 ! 他知道冬日的昏暗与凄凉经常会令我的心情抑郁 ; 还有什么比这小花更能适时地带给我一片生机呢 ?

  那是一个秋日的上午 ; 我与夫君刚刚搬入第一幢属于我们自己的房子。向窗外望去 ; 看到父亲正在前院的草坪上神秘兮兮地忙碌着。我的父母就住在附近 ; 昕说我们搬家 ; 父亲经常跑过来帮忙。“你在那里忙什么呢 ?” 我高声问道。

  他笑着抬起头来 :“我要给你一个惊喜。”我了解父亲 ; 他所制造出的惊喜可谓是千奇百怪。自己经营批发业的他 ; 经常会利用边角废料自制出一些有意思的东西 。我小的时候 ; 他仅用几个轮子和滑车就给我们做成了一套体育器材。还有一次我在家里举行万圣节晚会 ; 他做了个南瓜灯 ; 并将其绑在扫帚把上 ; 然后躲在门外的灌术丛里 ; 等客人来敲门时 ; 他就会突然将绑有南瓜灯的扫帚把伸到客人面前 ; 把他们吓一大跳。

  而那一天我一再追问 ; 父亲却不愿透露详情 ; 也因为我正忙着整理新居 ; 最后就将父亲的惊喜忘到了脑后。

  直到隔年的 3 月初 ; 在一个天色阴沉浓云密布的日子 ; 我站在窗前望着草坪上仍然散落着的一片片不再洁白的积雪 ; 无奈地在心中想着 : 这严冬为何还迟迟不肯离去呢 ?

  突然我看到一堆积雪上竟神奇地浮现出一抹粉红 ; 难道是我产生了幻象吗 ? 我瞪大了眼睛仔细察看 ; 在院子的另一边分明还有一点淡蓝 ; 给沉寂已久的大地增添了生气 ; 我拿起外套急不可待地要跑出去看个究竟。

  原来那是一些藏红花 ; 错落有致地散布在前院的草地上 ; 有藕荷色的、淡蓝色的、浅黄色的和我最喜欢的粉红色 ; 娇小的花朵在凛冽的寒风中摇摆。

  这一定就是父亲要给我的惊喜吧 ! 他知道冬日的昏暗与凄凉经常会令我的心情抑郁 ; 还有什么比这小花更能适时地带给我一片生机呢 ? 我胸中充满了一股暖意 ; 不仅是为了自己在这残冬时节能有鲜花相伴 ; 更因为自己有一位如此深知我心的父亲。

  此后每年的早春 ; 父亲种下的藏红花都会如期开放 ; 而每次藏红花绽放时 ; 就会让我想起父亲常常用以鼓励我的那句话 : 艰难的日子即将过去 ; 坚持下去 ; 不要气馁 ; 光明就要来临。

  也许是因为疏于管理 ; 过了几年后藏红花开得不如以往那样茂盛了 ; 渐渐地 ; 我们的院子里就再也看不到藏红花了。我怀念那有藏红花相伴的日子 ; 但是那一阵子我特别忙碌 ; 加上我对园艺又一窍不通 ; 想叫父亲再重新种一些球茎。但每日被生活的琐事与工作的繁杂所困 ; 最终还是将这件事放在了一边。

  几年之后父亲突然去世 ; 全家人沉痛万分 ; 依赖于坚强的信念 ; 我们才能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打击。虽然我知道父亲依然会在冥冥之中陪伴着我们 ; 但我仍然格外地思念他 ; 想到他今后再不能给我带来惊喜 ; 再不能帮我种植那解除抑郁的藏红花 ; 更是伤心不已。

  又过了四年 ; 在一个阴沉凄冷的早春午后 ; 我忙完公务开车回家 ; 突然感到自己的心情是那样的沮丧 ; 我知道一定是冬季抑郁症再一次袭来 ; 这似乎已成为每年必要经历的一段痛苦日子 ; 但这一次我却觉得好像还有一些别的原因。

  稍后我想起那一天是父亲的生日 ; 不禁又开始追忆起父亲在世时的生活态度以及他一直所秉持的信念。有一次我曾看到他将自己身上的大衣脱下来送给无家可归的人。他经常还会与经过批发商店门前的陌生人聊天 ; 一旦得知他们穷困潦倒 ; 饥寒交迫 ; 便会将他们带回家里饱餐一顿。 但此刻我却禁不住要怀疑 ; 父亲现在的情况如何 ? 他好吗 ? 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 难道真的会有传说中幸福的天国吗 ?

  但紧接着我又为自己的疑虑产生了一种罪恶感 ; 才意识到有时坚持信念竟是如此的困难。

  不知不觉我已经到了家 ; 走下车 ; 我习惯性地扫了一眼那仍然死气沉沉的草地 ; 然而我突然愣住了 ; 就在那泥泞的草地与早已变为灰色的积雪当中 ; 迎着凄冷的寒风 ; 赫然挺立着一朵粉红色的藏红花。

  而这时距父亲为我种植藏红花已经18年之久了呀 ! 这一株球茎怎么会在深埋于泥土之中这么多年后 ; 才发芽开花呢 ? 难道这又是父亲在冥冥之中给我的惊喜吗 ? 难道他是要借这朵小花向我传达某种含义吗 ? 父亲的话又在耳边回响起来 : 坚持下去 ; 不要气馁 ; 光明就要来临。激动的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

  虽然那朵粉红色的藏红花仅仅绽放了一天 ; 但却坚定了我终生的信念。

  摘自《读者》2005年第9期P6









真爱无言
  作者:白金龙

  我家在新区的东边,周围房子很少。隔壁只有一座空着的平房。很安静。

  2000——2002年我因病成天呆在床上。心情极度灰色。

  窗外。夕阳把整个院落及远处的山峦渲染上一层橘红的色彩,我想象着树上的叶子一片片零落,我就开始一点点地绝望了起来。我将自己埋进了预设的死亡里面寂然无声,也怕听到来自外界的任何声音。哪怕是轻微的一点点。

  家里也因我的病而显得死气沉沉,电视也没开过。就连三四岁的女儿也让爱人教育得声音小小地说话,脚步轻轻地走路。

  我,沉浸无边的静寂中。日复一日,彻夜无眠。

  一日傍晚,隔壁忽传来了一嗓子秦腔,我脆弱的神经几乎被这响亮的声音击碎。我愤怒地问正在打毛衣的妻子——是谁在唱?妻子说是外地来的民工,租了隔壁的房子住着。已一年多与外界隔绝了的我,乍听到这声音心里无比的烦躁。

  妻子放下手中的毛衣,给我倒了杯水说:“他们也不易,也就在这点时间里乐一乐了。一天够辛苦的。”

  她侧耳听了会又说:“你听,是你最爱听的《祭灯》呢。”

  我好奇地仔细听了下,还真是《祭灯》。唱的还行,嗓子沙哑着,悒悒郁郁的腔调很有秦腔大师焦晓春的韵味。

  听着听着我心里的烦躁慢慢地退却了。思绪飘出窗外,己然飘过剥落的栈道,飘过巴山蜀水,飘到了我的童年。

  儿时的乡下每年开春都要唱社戏。扎着羊角小辫的我骑在爷爷的肩上,啃咬着一串冰糖葫芦。在锣鼓声嘎然而止时随着一声:“后帐里转来……”,一个人踏着鼓点颤巍巍地迈着疲惫的步子徐徐从帘子后面走了出来。刹时间整个戏场一下地鸦雀无声。兜售零食的小商贩也停住了忙碌的脚步,不再在人群里穿梭。

  爷爷吧嗒着烟斗对我说:这人——就是诸葛孔明。

  于是我记住了这张泛着暗黄色的面容,记住了那身着皂衣手执宝剑披头散发向荧荧如豆的七盏油灯下拜的瘦弱身躯,那为汉室向苍天祈祷着欲借几载生命的身影。还有那板胡悒悒郁郁的腔调。

  ——这出戏就是《祭灯》。

  后来慢慢从零零星星的传说中得知诸葛亮平时是不拿宝剑的。手里拿着的是一柄他妻子赠他的羽扇,头顶的是一方纶巾。长大上了初中,读到《出师表》的古文。当读到:“臣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时,那悒悒郁郁的腔调又一次在心头响起……

  我喜欢《祭灯》这出戏,是因为它里面有着生命的厚重和人生的一种感动。

  隔壁的《祭灯》唱完了好久,我的思绪才回到了床前。床前,妻子正蹲着给我捏着毫无知觉的双腿。

  那夜,我破天荒地竟然没有失眠,睡得很好。我甚至梦到了小时侯放牧过的羊群。山坡上长满着鲜嫩的小草。那草的绿色映照着我的整个梦境,直至染绿了我第二天的心情。妻子和年迈的母亲高兴的不得了。

  自那以后,每到傍晚,妻子就把我扶着靠坐在床头。静候着隔壁传来那在八百里秦川上流淌而来的秦腔。而隔壁总会准时地“开戏”。《下河东》、《铡美案》、《五典坡》、《周仁回府》等等秦腔名剧中的唱段一一唱来。我病中的日子也因秦腔而争添了许多生命的颜色。

  妻子陪着我一夜一夜地听着。令我惊异的是一个多月过去了唱段很少有重复的。我被这秦腔的粗犷和洒脱所感染,病也竟然有了一点点起色。我已能在屋里让人扶着慢慢走几步了。电视也打开让女儿看动画片了。家里充满着春天的气息。

  深秋的个傍晚,我仍旧靠在床头,等待着隔壁传来秦腔那激情迸溅的声音。可隔壁静悄悄地再没有秦腔唱起。我无比的失落,爱人陪我静静地坐着。直至深夜。

  此后的日子里隔壁再也没有传来一点声音。我心里空落落的。直到初冬落下第一场雪。爱人到她那不景气的厂子上班了。屋里的炉子烧的很暖和。我在床上拿着一本书随意地翻着。大门的门铃响了起来。母亲开了门,进来了一个陌生的男人,他提着只很大的提包,走起路来腿有点瘸。他径直来到了我的卧室。在我诧异的眼神里,他腼腆地笑了笑。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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