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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杂志#2005读者合订本-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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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值得深思的是,现代医学如此发达,面对人体不断出现的各种疾病都能悉心研究,精心治疗,唯独对此足以毁灭整个人类的最大顽症倒反而熟视无睹,缺乏研究。呜呼,世人皆有医生,而人类罹病却无医可求,无药可治,天不绝人,人自绝!

  反过来再想,人类自绝之后,大地自会青山常绿水长清,生物链又会回复得完好无损,到处鸟语花香,和谐自然,万物欣欣向荣,生机勃勃。我突然了悟:没有了人类,当今世界无法解决的生态危机,环保难题,不就一下子全都解决了吗!而眼下愈演愈烈,传染越来越广,猖獗施虐全球的文明艾滋病,它所起的作用不正是促使人类在物欲中自裁,在安乐中死亡吗。奢侈与灭亡,这两者的结合难道是纯属巧合吗?

  我忽然感到了莫名的悚惧-—旷缺了人类,地球上的一切问题都将彻底解决—-这或许是一场深谋远虑的精心安排。而这种能够为人类设定如此棋局的“思想”,这种能够如此从容摆布而又不露形迹的大手笔,只能是出自那位宇宙的主宰—上帝!

  也许上帝对他所创造的人类再度失望了。他曾是那么深深地宠爱着我们人类,放心地把大地的一切生灵全都交给我们掌管。他曾充满信任地对人类说:“要生养众多,遍满地面,治理这地,也要管理海里的鱼,空中的鸟,和地上各样行动的活物。”我们辜负他的重托,无论大地天空还是海洋都被我们糟蹋得一塌糊涂,无论是飞鸟游鱼还是走兽都在迅速地物种灭绝。人类的所作所为让上帝再次绝望了。他曾经给过我们一次改邪归正的机会,让挪亚全家与同其他物种,在挪亚方舟上躲过了“洪水泛滥在地四十天”的劫难。这一次看来上帝对我们这些挪亚的子孙后代更加绝望,而对其它生灵,飞禽走兽,鱼虾爬虫,昆虫蜉蝣并无恶意。他的策略只是针对人类,抹去人类大地自会恢复正常。所幸上帝对人类尚存仁悯之心,并不立即剪除,而是让人类自毙于自己制造的恶果之中。其手段是依据人类本性,先让其普遍地染上奢侈病,再在奢侈中不断地恶化环境,最后安静地灭绝在它所自酿恶果的综合毒害之中。不怪天,不怪地,只能全怪我们自己。冥冥中我终于大彻大悟了:

  让生性奢侈的人类在自己恶化的环境中自绝自毙—这是天意!

  子曰:“察见渊鱼者不祥”,但愿窃问天机不致获罪。卮言虽妄,唯愿人类多自珍重,力戒奢侈,以求寿及物种天年!

  本文摘自《读者》2005年第3期









父亲的一封信
  ■文/陈艳涛

  去年11月1日,南京大学一公告栏上不知何时被贴了一封署名为“辛酸父亲”给上大学儿子的信。

  亲爱的儿子:

  虽然,自从你考上大学,成为我们家几代里出的惟一一个大学生后,心里已分不清咱俩谁是谁的儿子:扛着行李陪你去大学报到,挂蚊帐铺被子买饭菜票甚至教你挤牙膏,这一切,在你看来是天经地义的,你甚至感觉你这个不争气的老爸给你这位争气的大学生儿子服务,是一件特沾光特荣耀的事。

  在你读大学的第一学期,我们收到过你的3封信,加起来比一封电报长不了多少,言简意赅,主题鲜明,通篇字迹潦草,只一个〃钱〃字特别工整而且清晰;大二以后,从你一封接一封的催款信上我们能感受到,言辞之急迫、语调之恳切,让人感觉你今后毕业大可以去当个优秀的讨债人。

  当时,正值你妈下岗,而你爸微薄的工资,显然不够你出入卡拉OK、酒吧、餐厅。在这样的状况下,你不仅没有半句安慰,居然破天荒来了一封长信,大谈特谈别人的老爸老妈如何大方。你给我和你妈心上戳了重重一刀,还撒了一把盐。最令我伤心的是,今年暑假,你居然偷改入学收费通知,虚报学费,这之前,我在报纸上面已看到这样的事情。没想到你也同时看到这则新闻,竟也运用这招,来对付生你养你爱你疼你的父亲母亲。虽然得知真相以后我没发作,但从开学到今天,两个月里,我一想到这事就痛苦,就失眠。这已经成为一种心病,病根就是你——我亲手抚养大却又倍感陌生的大学生儿子。不知在大学里,你除了增加文化知识和社会阅历之外,还能否长一丁点善良的心?

  一位辛酸的父亲

  美国费城纳尔逊中学门口有两尊雕塑,左边是一只苍鹰,右边是一匹奔马。雕塑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鹏程万里和马到成功,而是代表一只被饿死的鹰和一匹被剥了皮的马。那只苍鹰,为了实现飞遍世界的伟大理想,练就了各种高超的飞行本领,结果忘了学习觅食,只飞了4天就活活饿死了。那匹奔马嫌第一位主人——磨坊老板给的活多,就乞求上帝把它换到农夫家;然后又嫌农夫给的饲料少,最后到了皮匠家,不干活,饲料又多。然而没过几天,它的皮就被剥下来做了皮料。一个缺乏起码的独立生存能力的人,无论他有多大的能力和才华,都不是一个健全的人,都是一个有生命缺憾的人。但愿“父亲”的一封信能给“你”敲响警钟。

  本文摘自《读者》2005年第4期









父子之战
  作者:余华

  我对我儿子最早的惩罚是提高自己的声音,那时他还不满两岁,当他意识到我不是在说话,而是在喊叫时,他就明白自己处于不利的位置了,于是睁大了惊恐的眼睛,仔细观察着我进一步的行为。当他过了两岁以后,我的喊叫渐渐失去了作用,他最多只是吓一跳,随即就若无其事了。我开始增加惩罚的筹码,将他抱进了卫生间,狭小的空间使他害怕,他会在卫生间里“哇哇”大哭,然后就是不断地认错。这样的惩罚没有持续多久,他就习惯卫生间的环境了,他不再哭叫,而是在里面唱起了歌,他卖力地向我传达这样的信号——我在这里很快乐。接下去我只能将他抱到了屋外,当门一下子被关上后,他发现自己面对的空间不是太小,而是太大时,他重新唤醒了自己的惊恐,他的反应就像是刚进卫生间时那样,嚎陶大哭。可是随着抱他到屋外次数的增加,他的哭声也消失了,他学会了如何让自己安安静静地坐在楼梯上,这样反而让我惊恐不安。他的无声无息使我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我开始担心他会出事,于是我只能立刻终止自己的惩罚,开门请他回来。当我儿子接近四岁的时候,他知道反抗了。有几次我刚把他抱到门外,他下地之后以难以置信的速度跑回了屋内,并且关上了门。他把我关到了屋外。现在,他已经五岁了,而我对他的惩罚黔驴技穷以后,只能启动最原始的程序,动手揍他了。就在昨天,当他意识到我可能要惩罚他时,他像一个小无赖一样在房间里走来走去,高声说着:“爸爸,我等着你来揍我!”

  我注意到我儿子现在对付我的手段,很像我小时候对付自己的父亲。儿子总是不断地学会如何更有效地去对付父亲,让父亲越来越感到自己无可奈何;让父亲意识到自己的胜利其实是短暂的,而失败才是持久的;儿子瓦解父亲惩罚的过程,其实也在瓦解着父亲的权威。人生就像是战争,即便父子之间也同样如此。当儿子长大成人时,父子之战才有可能结束。不过另一场战争开始了,当上了父亲的儿子将会去品尝作为父亲的不断失败,而且是漫长的失败。

  我不知道自己五岁以前是如何与父亲作战的,我的记忆省略了那时候的所有战役。我记得最早的成功例子是装病,那时候我已经上小学了,我意识到父亲和我之间的美妙关系,也就是说父亲是我的亲人,即便我伤天害理,他也不会置我于死地。我最早的装病是从一个愚蠢的想法开始的,现在我已经忘记了究竟是什么原因促使我装病,我所能记得的是自己假装发烧了,而且这样去告诉父亲,父亲听完我对自己疾病的陈述后,第一个反应——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反应就是将他的手伸过来,贴在了我的额头上。那时我才想起来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我竟然忘记了父亲是医生,我心想完蛋了,我不仅逃脱不了前面的惩罚,还将面对新的惩罚。幸运的是我竟然蒙混过关了,当我父亲明察秋毫的手意识到我什么病都没有的时候,他没有去想我是否在欺骗他,而是对我整天不活动表示了极大的不满。他怒气冲冲地训斥我,警告我不能整天在家里坐着或者躺着,应该到外面去跑一跑,哪怕是晒一晒太阳也好。接下去他明确告诉我,我什么病都没有,我的病是我不爱活动,然后他让我出门去,爱干什么就干什么,两个小时以后再回来。我父亲的怒气因为对我身体的关心一下子转移了方向,使他忘记了我刚才的过错和他正在进行的惩罚,突然给予了我一个无罪释放的最终决定。我立刻逃之夭夭,然后在一个很远的安全之处站住脚,满头大汗地思索着刚才的阴差阳错,思索的结果是以后不管出现什么危急的情况,我也不能假装发烧了。

  于是,我有关疾病的表演深入到了身体内部。在那么一两年的时间里,我经常假装肚子疼,确实起到了作用。由于我小时候对食物过于挑剔,所以我经常便秘,这在很大程度上为我的肚子疼找到了借口。每当我做错了什么事,我意识到父亲的脸正在沉下来的时候,我的肚子就会疼起来。刚开始的时候我还能体会到自己是在装疼,后来竟然变成了条件反射,只要父亲一生气,我的肚子立刻会疼,连我自己都分不清是真是假。不过这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父亲的反应,那时候我父亲的生气总会一下子转移到我对食物的选择上来,警告我如果继续这样什么都不爱吃的话,我面临的不仅仅是便秘了,而是身体和大脑的成长都会深受其害。又是对我身体的关心使他忘记了应该对我做出的惩罚,尽管他显得更加气愤,可是这类气愤由于性质的改变,我能够十分轻松地去承受。

  我装病的伎俩逐渐变本加厉,到后来不再是为了逃脱父亲的惩罚,而是开始为摆脱扫地或者拖地板这样的家务活了。有一次我弄巧成拙了,当我声称自己肚子疼的时候,我父亲的手摸到了我的右下腹,他问我是不是这个地方,我连连点头,然后父亲又问我是不是胸口先疼,我仍然点头,接下去父亲完全是按照阑尾炎的病状询问我,而我一律点头。其实那时候我自己也弄不清是真疼还是假疼了,只是觉得父亲有力的手压到哪里,哪里就疼。然后,在这一天的晚上,我躺到了医院的手术台上,两个护士将我的手脚绑在了手术台上。当时我心里充满了迷惘,父亲坚定的神态使我觉得自己可能是阑尾炎发作了,可是我又想到自己最开始只是假装疼痛而已,尽管后来父亲的手压上来的时候真的有点疼痛。我的脑子转来转去,不知道如何去应付接下去将要发生的事,我记得自己十分软弱地说了一声:我现在不疼了。我希望他们会放弃已经准备就绪的手术,可是他们谁都没有理睬我。那时候我母亲是手术室的护士长,我记得她将一块布盖在了我的脸上,在我嘴的地方有一个口子,然后发苦的粉末倒进了我的嘴里,没多久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到我醒来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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