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志#2005读者合订本-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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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在教育我们要保护环境的同时,自己却随地吐痰,随手扔垃圾,那样,您也就没有什么资格来说我们了
本文摘自《读者》2005年第15期
最爱的人最先放手
作者:张隽
她刚从国外回来,与丈夫一块儿回来度假。回家的感觉真的很好,可惜心中
总有那么一丝疼痛。事情虽然过去两年了,虽然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她还是去
找了负心的他。
“在国外习惯吗?”“还好。你呢?”“哦——也还好。”淡淡的两个人都
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他是她的前夫,相爱的日子,波澜不惊,却十分温馨。两人是大学的同学,
毕业就结婚了,没有特别的成就,无忧无虑。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当两个人都以
为生活就这样不会有什么改变的时候,一件事情发生了。
他被查出患有绝症,一下子好象什么都改变了。他停止了工作,住院治疗。
她一下子变成了家里的顶梁柱,兼了好几份工作,陀螺似地旋转,每天还得去医
院照顾他。
就在她拼命赚钱为他治病的时候,医院里却传出了他的“桃色新闻”。他与
一为同病相怜的女病人好上了。这怎么可能呢?结婚这么多年,喜欢他的人一直
都不少,可他从未做过对不起她的事,现在更是不可能的。
然而,那个女病人还和自己的丈夫离了婚,而他也向她提出了离婚……事后,
她接受了公司的派遣,去了国外分公司工作。
“这是送给你太太的?”她指了指他手上的一束百合。
他点了点头:“她喜欢百合。”脸上流露出幸福的微笑。
她的心突然感到一阵刺痛。那句在心里憋了两年的话就从她嘴里冲了出来:
“知道当初我为什么同意和你离婚吗?因为那个故事——你住院的时候跟我讲过
的:从前有两位母亲争一个孩子,县官让她们抢,孩子被拉得痛哭起来,亲生的
母亲心一软,便放弃了……”他迎着她的直视目光,两个人的眼角都有泪光在闪
动……
送走了她,他捧着百合独自去墓地看望另一个女人——那个被她称作他“太
太”的、喜欢百合的女人。
两年来,他很少出门,头上的头发也掉光了。“我的日子不多了,我的朋友,
今天可能是我最后一次来看你了,谢谢你当初对我讲的那个故事……”他对墓中
的女人喃喃地自语。
那个故事其实是他进医院后不久,这个女人讲给他听的。当时他们都知道自
己患了绝症,女人不想拖累她深爱的丈夫,他不想拖累深爱的妻子。于是,他们
决定放手……
本文摘自《读者》2005年第15期
赤着脚的天使
作者:牧墅
赤着脚,还脏兮兮的,那个女孩只是坐在那里,看着人们从她面前走过。
她从来不试图开口,也没有说出过一个字。很多人从她面前走过,但没有一个人停下来。不知怎的,我决定能够第二天再去一次那个公园,想看看那个女孩还在不在那里。
她在那里…就在原地。目光悲伤。今天我想采取主动,走到小姑娘的面前,因为我替她担心,满是陌生人的公园并不是小孩单独玩耍的地方。当我走向她的时候,从她衣服的背影可以看出她的后背是畸形的。我猜想那就是从她身边走过的人们对她没有任何兴趣的原因。
当我走近她时,小姑娘双目微垂以躲避我的注视。我可以更清楚地看到她后背的形状。是一种严重畸形的驼背。我向她微笑示意,我是来帮助她、跟她说说话的。我奇怪她的爸爸妈妈在哪里,他们怎么能让她这样独自一人闲逛呢?
我在她身边坐下,只说了一句“你好”。
小姑娘显出惊奇的样子,抬起头端详了我一下,结结巴巴地吐出一个“嗨”。我们闲聊起来,直到夜幕降临,公园里几乎空无一人。游人都走了,只剩我们两人。
我问小姑娘她为什么如此悲伤。她看着我,依然是满脸悲伤的说:“因为我跟别人不一样。”
我马上说:“你的确与众不同!”然后露出微笑。小姑娘更悲伤了,说:“我知道。”
“小姑娘,”我说,“你让我想起天使,纯洁而可爱。”
她看着我,忽然挺起身来,慢慢站起,问道:“真的吗?”
“是的,小姐,你像是一个小小的保护神,被派遣到这里来守护所有从这里走过的人们。”她满意地点点头,第一次露出笑容。她说:“你知道……你并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生活很具有欺骗性的。”他在很多方面都那么聪明伶俐,很像秀兰。邓波儿,虽然她神情沮丧,衣杉褴褛,却突然焕发出一种灵气。尽管她年龄小,但似乎很能驾驭语言,显示出她要比实际年龄成熟很多。
这时她倾过身来,一只手握成杯状,在我耳边用最温柔的声音说道:“我就是你的天使。“她的话惊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吃惊的看着她,而她只是冲我眨了眨眼。
我敢肯定这简直是在演戏。我环视一下四周,看看附近有没有人正在偷拍照片。谁在这里开我的玩笑?
这时她说话了:“你的生活很繁忙,但是你停下了脚步跟我说话,这就说明了什么。我被派到这里是给你一个机会想想别人,而不是只想你自己。而你做到了。我到这里是提醒你我爱你,上帝也爱你。“我注意到她背部上的弯曲神奇地消失了,她散乱的头发忽然变的十分美丽,光彩照人。她轻触了一下我的面颊,”我在这里的工作完成了,我必须走了,但是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我马上站起身,恳求道:“等等!为什么在我来到你跟前和你说话之前没有人停下来帮助你?”
她望着我,咯咯笑了:“因为你是惟一看见我的人。你是用心看,而不是用眼睛。”
说完,她就消失了。
我僵在那里,目瞪口呆,困惑之极。有个人走过来问我:“你没事吧?你好象刚才看见了鬼似的。”我没有回答。
从此我的生活完全变了样。今天,我想—我知道—我的天使可以是任何我遇见或说上几句话的人。我永远不会知道她何时会再出现,但我相信她再次出现时定会换上另一副伪装!但我的心已经敞开去面对过去拒不考虑的教训。是的,我依然繁忙,但是不会忙得对于我所遇到的每一个人所表露出来的美德都视而不见。即使是坏人也有他美好的一面。他们也会更多地看到我的长处。
同时我感到心境平和。因为我知道不管我要忍受怎样的烦恼和压力……。不管我要面对多少艰难和挣扎……。。不管我对自己迷失了方向或犯下的罪过是多么的惭愧………我感到有一种爱和宽恕的力量会带我超越这一切。我永远不再孤单。
本文摘自《读者》2005年16期
大地非洲
作者:田松
歌与欢乐
黑人是快乐的。
我们到彭巴的时候是晚上,一进院子,就听到很非洲的鼓点。这个曲子一直响到很晚,仿佛只有这么一支曲子翻来覆去地放。似乎整个彭巴期间,院子里响着的一直是这个舞曲。也许是我对音乐过于无知,不具备分辨能力吧。
黑人的生活很简单。按照杰克尹的中国工人老李的说法,像猴子似的,走到哪儿睡到哪儿,一有钱就喝酒,一有空就跳舞。
彭巴家里有一位干瘦矮小的瓜德拉,他在大门旁边铺了一张席子,席子旁边有一台录音机,我常常看见他躺在那儿听歌,很悠闲,很惬意的样子。
杰克尹给我讲过一个故事,很能看出黑人的性格。有一次他买了两辆新卡车,带着两个黑工去马普托接车。工人们乘长途车到马普托,他乘飞机第二天到,一同接车回克利马尼。结果车刚出城,另一辆车就停了下来,开车的小伙子说想要在马普托玩一天再走,因为他没有来过马普托。这个要求被杰克尹拒绝了,于是接着开,不过过一会儿,那辆车又停了。那小伙子说,他不干了!杰克尹说:“这时候我也不能求他,我只能说,你给公司造成损失了,你来马普托的车钱都是我出的,那小伙子说他赔,他就是要在马普托玩两天。没办法,我只能让他走。那大卡车我没有开过,那我也得往回开呀。我就跟另一个黑工说,你在前面慢点开,我在后面跟着。一路开回去,浑身疼了一个星期。你看人家黑人这性格!从那以后我就注意了,再派人去马普托,先问他去过没有,要是没有去过,想在那儿玩,就早一天派他们去。多出一天房钱。”
虽然莫桑比克按照全球化的标准很穷,但是老百姓好像并不着急。我初到马普托正赶上周末,所有的商店都关着,只有在大街上专门卖老外工艺品的摊贩还在。连中国人也入乡随俗,我路过一个中国人开的华安超市,迎客的门紧锁着。如果到莫桑比克开小商店中的中国人多起来,不知道会不会像在西班牙似的。
选择什么样的生活,取决于怎样理解幸福。当然,这不只是个体的选择,更是集体的选择。一个工作狂去了非洲,虽然看起来是个怪物,却可能大发其财;反过来,那些有钱就喝酒,有空就跳舞的黑人兄弟们到了节奏快的地方,则可能会无法生存。所以现代化是不可逆的。
再换一种角度理解财富,黑人依然可以是富有的。在莫桑比克,我听到几次让我感动的歌声。一次是在彭巴,2004年7月17日中午,海滨Mondlane雕像广场前的婚礼上,宾客们围着一队新人又唱又跳,有一位背着婴儿的妇女也在里面欢快地跳着,那个婴儿的表情显然是习惯了。他们的歌舞完全没有伴奏,只是有人起了个头,大家就一起唱起来。我虽然是音乐盲,也能听出那是不只一个声部的合唱!完全不需要指挥,恐怕也没有经过专门的训练。我想,那是出自人的音乐本能,就像中国侗族和苗族的大歌。
还有一次是在克利马尼的墓园。每个星期六,当地居民都要去墓园扫墓,拜祭过世的亲人。这个频率远远出乎我的想象,所以在一个周六,我专门起了个早,前往墓园。墓园里熙熙攘攘,人们也不显得怎样悲痛,倒是像走亲戚一般。就在我们将要离开的时候,墓园外开过一辆卡车,车后站着一群装扮整齐的黑姑娘,唱着美妙的和声,疾驶而过。
我们的汉民族,尤其是城市里生活的汉民族,很久以前就失去了音乐本能。如果要想听到这样的歌声,要去大城市的音乐厅;要想唱出这样的歌声,需要接受专门的训练。我想,如果把这样的歌声,这样的舞蹈货币化,黑人的财富会增长几个百分点?
垃圾
垃圾是我最近几年关注的一个问题。在我看来,垃圾是现代化的痼疾。只要现代化战车开过去,就会留下一片片垃圾。现代化给人的便利的生活是显而易见的,而垃圾则要慢慢为人所看见,且往往被误认为是可以解决的。所以传统地区与现代化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