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壳电子书 > 期刊杂志电子书 > 读者 2006 >

第34章

读者 2006-第34章

小说: 读者 2006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募壑担灯庸檎妗D阌媚愣陨畹幕鹑雀星榧だ颐侨劝睢! 

  你不屈不挠,我爱你!  

  妈妈  

  给三儿子的信:  

  最亲爱的汤姆:  

  作为母亲,本不应该对谁有所偏爱,但我一直是最爱你的。正当爸爸、妈妈感到青春年华将从我们身上消失时,你降临人世。你使我们意识到自己身上还有生命的光和热。你使我们的头发变黑了,你加速了我们的步子,抬高了我们的肩膀,唤起了我们的想象,激发了我们的幽默。你使我们第二次领略了五彩缤纷的人生。  

  你好象一下子长大成人了。也许是我们不愿去追忆流逝的时光吧。而你得到的只是破损了的棒球击球棒,电动玩具火车不复行驶,冰箱里没有牛肉,却满是酸乳酪和减肥食品。而且你还面临着一件我们没有想到的事:那就是我们终将死去。然而,从你的成长中,我们进一步悟到了生命的意义和爱的伟大。   

  我喜欢你那35岁般的忍耐、50岁般的实际和90岁般的悲天悯人之心,但我更喜欢一个将上述品格溶于一身的14岁的你,虽不乏笨拙愚钝,却超然不俗。    

  你是我们生活中的顶点,我爱你!  

  妈妈  

  葬礼上,邻家的两个女人在悄悄说:“看看那些没有母亲的小伙子,多叫人心酸啊!”  

  “可不是,我听说医疗费用已经使他们倾家荡产,她没有给孩子们留下一点东西就去了。”  

  然而,我却认为,她为孩子们留下了爱,留下了耐心、精力和青春。留下了生命里所能给予的最好的部分——在生活中搏击的勃勃雄心和胜利,留下了悲天悯人之心。  

  这才是最值得儿子们继承和牵挂的!

  本文摘自《读者》2006年第4期P52 
 

   

信箱里的果仁巧克力 
张丽钧

  我有一个朋友叫敏,在一所中学做校长。她曾告诉过我这样一件事:她在教学楼里挂了一个“校长信箱”,是专门用来“装”学生们的心事的。每天早晨,她到学校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开启那个信箱,小心翼翼地去捧接那一颗颗善于放大快乐也善于夸张痛苦的少男少女的心。那天她打开信箱,居然发现里面躺着一块果仁巧克力!“你可别吃!”我忍不住插嘴,好像那个已然发生的事件是可以轻易改写的。敏笑了,说:“咋和我老公一个腔调啊?我为什么就不能吃呢?我吃了,毫不犹豫地吃了。结果你猜咋样?好吃死了!我摊开那张包装纸,用心记下了那种商标——我要去买这种巧克力!自己吃,也送给别人吃。你想,这么好吃的东西,想不被它迷住,难哪!”

  我是个不容易卸掉心事的人,从敏那里听来的这个故事,菟丝般地缠绕着我。不可思议地,我遣自己走到了那个信箱前。当我看到那粒糖,我的心也激动地加快了跳动。我拈起它,仔细端详它,幸福地揣想那该是怎样一只天使的手,被怎样一个芬芳的心思驱动,毅然决定将自己喜欢的东西送给校长分享。我几乎就要剥开它,尝到那被包裹得很妥帖的香甜了。但是,我突然停下来——不,不,我不能否认那漂亮的玻璃纸下可能藏着一颗同样漂亮的心。不过,有一个理由,让我拒绝了那份美意。我担心那里面藏着一个令人猝不及防的顽皮、一个令人啼笑皆非的滑稽和狡黠。我也怕,怕在丢弃那块糖的同时把一颗圣洁的心也一同丢弃,但我宁愿犯一百个 “防卫过当”的错误也不愿意冒半分被捉弄的危险。就这样,我捏着那块糖,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它送进垃圾箱。我轻松地拍拍手,拍掉那块糖留在我掌心的看不见的遗痕,然后,我走进校长室,开始一天忙碌的工作,就像什么事情都未曾发生过一样。

  但是,我扪心自问,我连那块糖一起扔掉了自己曾拥有的什么?

  从哪一天开始,我变得这么“成熟”,这么稳妥,这么有城府?曾几何时,我不也是个能够萌生出偷偷往校长信箱里放糖的美丽心思的中学生吗?如果我果真做出那个天真的举动,我是多么害怕那份单纯会遭到心机复杂者的粗暴怀疑啊!我愿意碰到一个像敏那样的校长,连思索的环节都省略掉,让一块急于奉献香甜的糖一下子找到了实现价值的捷径。我忍不住让那个中学生模样的自己鄙夷起那个校长模样的自己来。成长让我们付出了巨大代价,而检点的机会又是这样地少。我们标榜着成熟,自诩着聪慧。本能地,我们避开危险和不测,我们奉行三缄其口、三思而行,我们的“复杂度”越来越高,我们的“纯真度”越来越低。

  直到今天,我都喜欢回味敏说那块糖“好吃死了”时无限陶醉的神情。我痴痴地想,那块糖未必就她吃到她所形容的那种程度,可她的话却是不容怀疑的,那是因为她吃到了世间罕有的“糖外的糖”。那“糖外的糖”殷勤赐予她的香甜是旁人不可能体味到的。作为对真诚者的特别赏赉,她居然寻到了延续那香甜的途径。真的好羡慕她每一番人间寻常的享用都伴随着对一段青“葱”往事的悠悠回想,而当她把那迷人的芳香当做礼物送给他人,她又将获得向他人发布幸福的美好机缘。

  敏把她的心忘在了孩子堆里,惟其如此,她才能稳稳接住孩子老远抛过来的一粒糖。我相信,那发生在某个清晨的玲珑故事,将涓涓地流过岁月,多情地把敏手中的每一块果仁巧克力都阐释成诗和画,敏就在这诗和画中行走,走成最耐看的风景。。。。。。

  本文摘自《读者》2006年第4期P46 
 

   
   

一个煎蛋 
周海亮

  每天,她都要为自己和丈夫煎两个鸡蛋。那时天还没亮,夜空中闪烁着稀疏的星辰他们也许是这个城市里起床最早的人。

  丈夫是一名公交车司机,每天往返于一条固定的路线,像一个不知疲倦的钟摆。然而生活并没有因为他的勤劳而变得轻松,他们仍然很穷。就算他们把每一分钱都掰成两半来花,也远不能维持庞大的开支。

  她每天只煎两个蛋,她和丈夫一人一个。她知道自己的丈夫可以吃下四个这样的煎蛋,但捉襟见肘的日子让她只能为他煎一个。因为有了这个蛋,即使说着一碗稀粥,丈夫也会把早餐吃得很香。

  后来她开始给一个小火柴厂糊纸盒,每糊一个,可以赚到两分钱。每天她都会糊到很晚,第二天她几乎是在睡梦中做早餐。有一次,迷迷糊糊中,她被溅出的油烫伤了手,丈夫便不允许她继续糊火柴盒,她没有答应。最终的解决办法,是把做早餐的时间挪到晚上。她煮好稀饭,再煮两个茶叶蛋,放在锅里。这样丈夫在第二天起床后,只需要在洗脸刷牙的间隙热一下便可。而那时,她可能睡得正香。起床后,她把剩下的茶叶蛋小心地藏起来。到了晚上,再偷偷把它和一枚生蛋一起放进锅里煮。日子过得艰难,她知道,一个公交车司机,远比一个下岗女工更需要这个茶叶蛋。有时她会为每天能够不露马脚地省下一个鸡蛋而得意洋洋。

  一连几天,下班归来的丈夫都会带回来一个茶叶蛋,说路上买的,逼她晚上吃掉。理由是熬夜太累,需要营养。她没说什么,总是听话地吃掉,但当丈夫睡着后她就会偷偷地落泪。她知道路上真的有茶叶蛋卖吗?但面前的这枚蛋,肯定是丈夫凌晨带走的那个。尽管她从没有看见丈夫带走这个蛋,然后在晚上回家时偷偷带回来,但她知道细心面敏感的丈夫肯定我会这样做,她知道自己的行为被丈夫发觉了。她想,这算什么事呢?本来她想省下一个蛋,但最终却让辛苦的丈夫每天没有蛋吃。

  她只好又把蛋煎成金黄的蛋饼,尽管第二天热热再吃时,味道会差很多。但她仍然煎两个,她告诉丈夫,还是一人一个。起床后看到桌子上只剩下一个煎蛋,她愉快地笑了。她想自己以后该怎样为丈夫省下一个煎蛋而不让他发觉呢?直到吃完那个煎蛋,她也没有想出办法来。

  晚上丈夫回来,朝她笑:“我给你买了好东西呢!”不知为什么,她突然感到不安。丈夫从身后变出一只烤饼,“多实惠的烤饼!”他说,“路上买的。。。。。熬夜伤身。。。。。你晚饭时加加营养。”

  她发现,那只烤饼被从中间剖开,里面夹着一个金黄的煎蛋。

  本文摘自《读者》2006年第4期P16 
 

   
   

不期而遇 
'印度'沙拉达

 

  一

  希玛离开起居室,急忙走进厨房。

  就在几分钟前,门铃响起。她知道是丈夫拉吉夫回来了,赶紧去开门。没错,是拉吉夫,但同他一起来的还有另外一个人。

  “希玛,我不小心在路上撞倒了这位先生,庆幸的是没有伤着他。我带他来家里喝杯咖啡。”

  第一句话她听清了,但后面的话却没有听进去。这位先生的出现使她非常窘迫,他看上去也是如此。然而,他好象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并惊奇地说:“希玛,是你!”

  拉吉夫感到有些宽慰:“哦,你们认识?”

  “是的,我们在马德拉斯时是邻居。”希玛说。看得出她非常的局促不安。她跑进厨房,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过去10年里,她的心里一直装着这位男士,并总想见到他,此刻,他就在自己眼前!她不相信这是真的,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多年来她有一个问题始终没有答案。哦,库马尔!你为什么对我这样?她曾千万次地这样想。

  “喝杯咖啡吗?”拉吉夫问。

  她记得他不喝咖啡,于是,她给他端来了一杯茶和一杯水。饮茶之前,他总是先喝一杯水的。看来他不想直面她,而是不停地与拉吉夫谈话。这一次他跑不了啦,她坚定地想。要是能单独和他聊上10分钟该有多好啊,她一厢情愿地想着。似乎接收到了某种讯号,拉吉夫站了起来。

  “希玛,我有事要去找一下阿米特,一个小时以后回来。我想你们一定很想在一起聊一聊。”他起身要走。

  “我也要走了。”库马尔接着也站了起来。

  拉吉夫笑着把他按回到沙发上,“不,不要走,先生。我们希望你与我们一起共进午餐。我确信希玛想与你聊聊,她总是抱怨她与过去所有的朋友都失去了联系。再见,一个小时后再见。”说完,拉吉夫走了。

  二

  他们陷入了深思和静默。希玛一直在向上帝祈祷能有一次机会——一次让她现到库马尔并与他谈谈的机会。可机会来了,她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能和我说说吗,库马尔?”沉默了一会儿,她问。

  “你好吗,希玛?”

  “好,我结了婚。我们有了一个女儿。”她声音中有掩饰不住的自豪,“你呢?”

  他只是点了点头。

  她知道她不得不打破僵局:“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库马尔。”

  “不要问。”库马尔回答道。

  “可你得给我一个解释。”她说。

  更长的沉默。

  “你为什么这样对我,库马尔?”

  “我没做什么呀。”他极力装作与自己毫不相干的样子。

  “哦,你做过。你玩弄了我的感情,你让我相信了你,却又拋弃了我。告诉我,我做错了什么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