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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读者 2006-第117章

小说: 读者 2006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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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大周折,实际上是毫无意义!全然地拒绝生育,当然是对人类的不负责任,但除过那些一定要生儿生女,一定要生儿不生女的人外,现代社会里的夫妇要孩子纯粹是一种精神的需要,有个乐趣,如饲猫饲狗,或许为了维系家庭。一个女人曾对我说,夫妻是衣服的两片襟,没有孩子就没有纽扣啊! 

  有了孩子,谁都希望孩子小时候乖,长大了有出息。结婚生育,原本是极自然的事,瓜熟蒂落,草大结籽,现在把生儿育女看得不得了了,照仪器呀,吃保胎药呀,听音乐看画报胎教呀,提前去医院,羊水未破就呼天喊地,结果十个有九个难产,八个有七个产后无奶。13年前我在乡下,隔壁的女人有三个孩子,又有了第四个,是从田里回来坐在灶前烧火,觉得要生了,孩子生在灶前麦草里。待到婴儿啼哭,四邻的老太太赶去,孩子已收拾了在炕上,饭也煮熟,那女人说:“这有啥?生娃像大便一样的嘛!”孩子生多了,生一个是养,生两个三个也是养,不见得痴与呆,脑子里进了水,反倒难产的,做了剖腹产的孩子,性情古怪暴戾,人是胎生的,人出世就要走“人门”,不走“人门”,上帝是不管后果的。 

  我长久地生活在北方,最愤慨的是有相当多人为一个小小的官位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到位上了,又腐败无能,敷衍下级,巴结上司,没有起码的谋政道德。后来去南方了几趟,接触了许多官员,他们在位一心想干一番事业,结果也都干得有声有色。究其原因,他们说,不怕丢官的,丢了官我就去做生意,收入比现在还强哩!这是体制和社会环境所致。如今对儿女的教育何尝有点不像北方干部对待官职的态度呢?人口越来越多,传统的就业观念又十分严重,做父母的全盼望孩子出人头地,就闹出许多畸形的事体来。有人以教孩子背唐诗为荣耀,家有客人,就呼出小儿,一首一首闭了眼睛往下背。但我从没见过小时能背十首唐诗的“神童”长大了有作为的人。有人省吃俭用地买钢琴呀买绘画的颜料笔纸呀,用金钱加拳头要培养个音乐家和画家,结果只能培养出一大批挣便宜钱的半通不通的“辅导”。社会是各色人等组成的,是什么神就归什么位,父母生育儿女,生下来养活了,施之于正常的教育就完成了责任,而硬要是河不让流,盛方缸里让成方,装圆盆中让成圆,没有不徒劳的,如果人人都是撒切尔夫人,人人都是艺术家,这个世界将是多么可怕!接触这样的大人们多了,就会发现,愈是这般强烈地要培养儿女的人,愈是这人活得平庸。他自己活得没有自信了,就寄托儿女。这行为应该是自私和残酷,是转嫁灾难。试想,你自己都是那样,还苛刻地要求儿女,儿女会怎么看你?儿女的生命是属于儿女的,不必担心没有你的设计儿女就一事无成,相反,生命是不能承受之轻和之重的,教给了他做人的起码道德和奋斗的精神,有正规的学校传授知识和技能,更有社会的大学校传授人生的经验,每一个生命自然而然地会发出自己灿烂的光芒的。 

  如果是做小说,作家们懂得所谓的情节是人物性格的发展,而活人,性格就是命运。曾经流行过一种测验法,即让你随口说出三个动物来,每个动物又以最少三个词来比喻,第一个动物的比喻词便是你的自我感觉,第二个动物的比喻词是别人对你的看法,第三个动物的比喻词是原本的你。我测过百余人,发觉自我感觉不管如何变化,总超不出两类,一是良好,如龙,是飞腾的龙,威严的龙,美丽的龙,一是喋喋抱怨,如牛,吃的是草挤出的是奶的牛,一生辛勤的牛,为人耕作的牛。可以说,人是很难认识自己的,这如眼睛看不见眼睛一样。但认识自己,设计自己却是人至关重要的事!天才不是三百年才出现一个两个的,天才是每个人都存在的,关键是是否发现自己身上的天才。遗憾的是很多很多的人至死没有发现和发展自己的天才,所以,伟大的人物总是少,众生才芸芸。 

  我也是一个父亲,我也为我的独生女儿焦虑过,生气过,甚至责骂过,也曾想,我的孩子如果一生下来就有我当时的思维和见解多好啊!为什么我从一学起,好容易学些文化了,我却一天天老起来,我的孩子又是从一学起?!但当我慢慢产生了我的观点后,我不再以我的意志去塑造孩子,只要求她有坚韧不拔的精神,只强调和引导她从小干什么事情都必须有兴趣,譬如踢沙包,你就尽情地去踢,画图画,你就随心所欲地画。我反对要去做什么家,你首先做人,做普通的人。继承了我的秉性,孩子胆小,我的亲戚们让孩子在外要刚硬,谁敢打你你就打他。我说,社会毕竟不是整日打架的社会,学得那么刚硬还像个女孩子吗?小不忍到底要坏大谋的。 

  我对待儿女的观点,是会被相当多的人反对的,或许将永远落下不称职的父亲的声名。我虽然常常看着小学生、中学生不分昼夜地在书桌前用功,心中充满了悲哀——大人们都在自己的岗位上消极怠工,却把恶果转嫁于孩子——但我也得让女儿去做作业,去复习,去拿回考试的高分。我现在唯一能做到的,是不能忍受着一些女人向我讲述她为孩子设想的伟大而美丽的前景,她不停地在说,使用着连续的逗号,好不容易出现一个句号了,我得赶紧就说:“哎呀,差点忘了,××要我回个电话的!”我得逃避,我终于学会了逃避。 

  本文摘自《读者》2006年第18期P38 
 

   
   

风中细雨 
徐风

  命运

  不管是什么样的水,只要它到达海洋,它就是海洋了。

  不管是什么样的水,只要它到达阴沟,它就是阴沟了。

  本来是这样的,却成了那样。

  欲望

  欲望,是天下最厉害的东西。

  你不想占有,你囊中是空的,但你身轻如燕。

  你占有了,感官的享受挤压着身心;你必须时时为得到的愉悦付出代价。

  其实,多余的东西最后都不是你的,就像猴子进了玉米地,欣喜若狂。掰了一夜玉米,早晨从玉米地里出来还是像往常一样,只捧着两个玉米。

  上帝是多么睿智啊。

  痛苦

  是上帝喂我们吃的一贴药。像苦海一样深邃。和欢乐一样,它让我们的生命增加韧性,我们从欢乐中迷失的,往往能在痛苦中找回来。

  痛苦让人深刻,它是我们向生活交的学费。

  只有从痛苦里获得的思想,我们才永远还会忘记。

  痛苦,是我们终生的良师。

  可惜,人人都不喜欢它。

  心态

  被人扶了一把,很快就忘了;

  被人踩一脚,却一直忘不了。

  曾经帮助过别人,却没有得到回报,一直耿耿于怀;

  曾经伤害过别人,却没有得到报应,一直心存侥幸。

  失落

  失落,是因为你老在和别人比较。

  身在沼泽,心在沼泽。

  换一个角度,风景就不一样了。

  你就是世界,你就是幸福;你就是你的未来。

  你就不失落了。

  本文摘自《读者》2006年第18期P01 
 

   
   

高调做事;低调做人 
吾心木

  朋友在办公室的墙上挂着他自撰自书的条幅,上写:竖起桅杆做事,砍断桅杆做人。他说这是他的一次惊心动魄的经历的结晶。 

  他出生在渔民家庭,世世代代以出海打鱼为生。或者是家庭的熏染,或者是男孩的天性,他从小就喜欢海,在海边拾贝,在海里戏水,他几次请求爷爷,带他出海打鱼,可爷爷总是以他还小为借口拒绝。他懂得爷爷的心思,爷爷是怕他这根独苗发生意外。 

  他长大了,参加工作了,并且要远离家乡,到一个看不见海的地方。在等待行期的日子里,爷爷决定带他出一次海,一来了却他一直的心愿,二来让他去大海深处见识见识大海的博大,开阔开阔他的心胸,或许对他的人生会有益处。 

  他非常兴奋,跟着爷爷跑前跑后,做好所有准备工作之后,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扬帆出海了。 

  大海深处,爷爷教他如何使舵,如何下网,如何根据海水颜色的变化辨识鱼群。爷爷说:“大海是富有的宝库,不但有取之不尽的鱼虾,更有宽阔的胸怀,做人就应该像大海一样无私、坦荡。”他默默地咀嚼着爷爷的话。 

  天有不测风云,大海的脾气也让人捉摸不透。刚刚还晴空万里,风平浪静,突然间就狂风大作,巨浪滔天,几乎要把渔船掀翻。爷爷这个老水手都措手不及,但他丝毫不慌,吃力地掌着舵,以命令的口气大喊:“快拿斧头把桅杆砍断,快!”他不敢怠慢,用尽力气砍断了桅杆。 

  没有桅杆的小船在海上漂着,直漂到大海重新恢复平静,祖孙俩才用手摇着橹返航。途中,由于没有桅杆,无法升帆,船前进缓慢。他问爷爷:“为什么要砍断桅杆?”爷爷说:“帆船前进靠帆,升帆靠桅杆,桅杆是帆船前进动力的支柱;但是,由于高高竖立的桅杆使船的重心上移,削弱了船的稳定性,一旦遭遇风暴,就有倾覆的危险,桅杆又成了灾难的祸端;所以,砍断桅杆是为了降低重心,保持稳定,保住人的生命,人 ── 是最重要的。” 

  行期到了,虽然离开了爷爷,但他把爷爷的话记在了心里,那次历险的经历也在他的心里扎下了根。他的工作非常出色,得到了大家的拥护,职务也一再升迁。他说:“做事就像扬帆出海,必须高起点,高标准,高效率,就像高高的桅杆上鼓满风帆一样;做人则要脚踏实地,无论取得多大成绩,尾巴也不能翘到天上,无论地位多么显赫,也不能凌驾于他人之上,否则就会失去民心,失去做人的本分,终将倾覆于人民群众的汪洋大海之中。每当春风得意之时,我总会想起那砍断的桅杆。”            

  本文摘自《读者》2006年第18期P39 
 

   
   

锅盔 煎饼 石子馍 
'美'依娃

  我刚七岁上,因为家境贫困,日子煎熬,加上已有三个女娃的父母一心想生个男娃,父亲便写信商量把我过籍给外省城里没有孩子的亲戚。乡下一切男人说了算数,是屋里头的掌柜的。父亲定下送我,母亲心里刀子剜样的难过,却又不敢言语什么。

  父亲送我走的时候,正是正月,家里陈麦吃完了,新麦还在地里长着。母亲着急地胡翻腾,从柜里找出自己点灯熬夜纺的一斤线,从邻家换回几升白面,给我发面烙锅盔。母亲说烙的馍香,不容易坏,好上路吃。母亲怕我性子急看不好火,喊了心细的春芳嫂来帮忙。我们那地方的烙锅盔有水缸盖那么大,近三寸厚,得盖上盖子用微火慢慢烙一个多钟头。火看不好,外面焦黑,里面又不熟。

  我提麦秸笼进厨房,见母亲双手用甙杖甙锅盔,她不住地吸留着鼻子,眼泪成串成串地望下掉,有些都滴到锅盔上,母亲用袖子抹抹眼睛。“娃走呀,屋里稀惶(可怜),看娃瘦的,也没办法,给娃好好烙些馍。城里生活能好些。”。母亲好像是说给春芳嫂听,又象是说给我听。灶房里弥漫着烧麦秸的烟味,锅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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