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袁许 阴阳道之同心谣-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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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什么。我马上去,马上就去。”许三多低下头,眼睛偷偷瞟了眼身后。
那殷红巨舌在少年身前停留了会儿,然后缓缓移开:“……算了,今日有贵客前来。本宫便不与你计较。你好自为之!”说罢,便朝那地壳裂缝中游走而去。
眼见那巨舌还剩一丈便将隐回地底,湖中袁朗不知岸上情况,之前毫无准备地被许三多按下水,一口气没存够,这会儿已是极限,便一下蹭起身来。
忽闻身后水声,那巨舌倏地停住。许三多大惊,未作多想,转身迎着刚站起来的袁朗就扑下湖去——
二人重又浸入水中的瞬间,许三多将唇贴上袁朗的,舌尖刚探出,那方便邀请似地张开嘴,将少年的舌卷入其中。氧气从许三多口中绵绵渡进袁朗口中,而吻所带来奇妙感觉亦逐渐将二人淹没——不同于初遇时‘各怀鬼胎’的暗中较劲,多日相处下来,某种从未有过的感情却在慢慢滋长……
唇舌不舍地分开,带出一道暧昧的银丝,消散在水中。
许三多从湖中站起身来,双颊通红。那巨舌已经离开,只留下呼啸的夜风,和无边无际的孤寒夜色。
按着胸口,吸气,吐气,再深呼吸,许三多起身上岸,定了心神才回头冲水下的袁朗道:“袁朗。可、可以起来了。”
“……再等一下。”袁朗从水中冒出头来,捂着下身,无奈叹气,“我现在起不来,还得再冷却一下。”
就算再没经验,男人身体的那点儿反应也是清楚的。许三多脸色更红,结结巴巴道:“那……那我先、先走了。不、不然姥姥会、会起疑的……”
“嗯……明晚再见。”袁朗颔首,惟愿这一池湖水能快点替自己的兄弟降温,不然今晚估计得睡水里了。
“明、明晚见。”许三多向袁朗点点头,腾空而起,向荒林深处疾行而去。
袁朗有些出神地注视着少年逐渐隐入夜色中的背影,片刻之后,望着空中重现的月牙,长叹一声:“祖师爷。徒孙这回恐怕是‘玩火’过头了……”
第 6 章
月上梢头,许三多终于赶到与成才约定的地点。成才一见他便咋呼道:“三呆子!你哪儿去了,怎么现在才来?”再一细看,“怎么还弄得一身湿淋淋的?别告诉我魑魅还会掉水里。”
“……没。只是看到姥姥出巡,一时失足。”许三多轻声道。成才听了,叹口气,拍拍少年的肩:“你还是这么怕姥姥啊。其实,只要顺着它的意就不会有事的。”
许三多扯扯成才衣袖,带开话题:“成才哥,我们快回去吧。我刚好像听姥姥说有什么贵客来访。”
“嗯。”成才将吸足精血的银针交给许三多,“姥姥招了不少魑魅回去布置地宫,看来对方来头不小。回去晚了怕是会挨罚,我们快走吧。”
许三多点点头,与成才化作青烟,卷入荒林深处——
月夜,狐狼低鸣。南山乱葬岗,阴气森然。没人知道,这白骨荒坟之下,竟是魑魅聚集的地宫。
许三多与成才回了地宫,按规矩去地魈殿前请安并奉上采集的男人精血。
暗红色的纱幔层层叠叠,镶着金色滚边的软榻铺了张人皮长垫,一华服老妪斜卧其上,面容似猿,目如鼠,鼻似狐,发如彘鬣;枯柴般的右手执一杆水烟袋,吸了一口,吐出缭绕雾气。老妪身后垂挂珠帘串串,轻轻摇曳间,难辨其后景象。
“姥姥。”二人行至榻前跪下,双手捧着银针举高,毕恭毕敬。
“呵呵……辛苦了,我的好孙儿。”妖异的苍老笑声,听来如同某种阴冷生物于脑中爬行。地魈放下水烟袋,捻过两支银针,殷红的舌探出,滴下腥味黄液,仿佛品尝何等美味般卷着银针慢慢吸吮精血。
许三多低头跪在榻前,衣物湿淋淋地贴在身上,水珠沿着发梢滴落,滑过稚嫩的脸庞,顺着下颚与脖颈的弧度隐入前襟。心里正思忖着袁朗不知回去了没有,却突然感觉到一道视线胶着在自己身上,刺得他头皮发麻,甚至心中升起莫名的惧意……这不是姥姥,而是来自珠帘背后!
那目光就这么肆无忌惮地流连在少年身上,仿佛穿透外衣,如蛇一般游走赤裸身躯上。许三多愈发恐惧,整个脑子里嗡嗡轰鸣,意识几乎远去……就在快要跪不住的时候,地魈终于开口:“且下去休息罢。”
许三多松了口气,起身的时候却有些腿软,幸而旁边成才拉了他一把。
成才扶着许三多,给了他一个询问是否不舒服的眼神。许三多摇摇头,站直身,与成才向地魈再次深深施礼后,才转身离开。然而那令人发寒的目光却一直停留在许三多身上……直到离开主殿,许三多才惊觉背后出了一身冷汗。
“……他是谁?”珠帘后,不见人影,只有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最深处,黑暗、沉郁、透着死气。
地魈回过头去,向来高高在上的它,此刻却换上谄媚乃至卑微的表情:“禀黑山老爷,那不过是本宫手下的小魑魅罢了。”
“小个子的,姓什名谁?”
“哦,那是许三多。”地魈恭敬答道,偷偷抬眼瞧去,“黑山老爷是想……?”
“很有意思。”如同大地轰鸣般的诡异声音,笑了。
正午艳阳,普照洛阳。真武观大殿内,众道士跏趺坐于蒲团之上。袁朗领坐于最前方主位,率众静坐修持。
“……静修,须斋戒其心,使外物不入其内,所以清净其心也……”袁朗缓缓念诵修静要法,沉稳的调子,平静无波的神情。
“故心不能有物。”——然而闭上双眸,眼前全是许三多的面容。初遇时大哭的样子,脸红的样子,无措的样子,紧张的样子……他的每一个细微表情,自己居然记得如此清楚。
“故心不能有事。”——然而脑海里轮转的,却是这些日子以来,与他相处之中所发生的每一件事。他关心自己在兰若寺的安危,他带着自己躲避地魈,他向自己学习修道……
“故心不能有欲。”——“袁朗”……“袁朗”……耳边仿佛可以听见许三多唤他名字的声音。脑中全是兰若寺中,火堆暖光旁,许三多褪尽衣衫的模样;纯净的眸子染了赧色,白皙瘦削的身体,细致的触感,胸前两点淡淡粉色;还有碧波湖下,倾身渡气一吻……
“故心不能有动。”——袁朗缓缓睁开眼,唇边勾起无奈且自嘲的笑:心,道之根本,修了多年、静了多年,这次……竟是难再把握。
抬头看向殿上供奉的三清天尊像,袁朗深深叩行三礼:师尊,迷途知返,可能得回太极正道?
南山荒林里,依旧沉寂的夜。兰若寺中,许三多闭眸坐在火堆旁,行气一周天后,睁开眼,看向对面注视着自己的男人,犹豫了下,询问道:“袁朗。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没有啊。”袁朗冲他笑笑,“你的悟性不错。进步很快。”
“我不是说这个。”许三多摇摇头,看向袁朗的眸中带着困惑,却不知该如何开口——这些天来,袁朗依旧对自己很好。然而,有些东西却变得不一样了。自从那晚湖中一吻后,他不再在讲解静修要诀时触碰自己;他不再凑到自己耳边说话,也不再用那熟悉的暧昧语调逗弄自己……这究竟,是怎么了?是不是……自己做了什么令他生厌的事?
虽已猜到几分他想问什么,但是……袁朗伸手揉乱许三多的头发,笑得温柔:“别想太多。记得么?修真最重要的,是心不可着一物,不可动一念。”说着,伸手覆上少年双眸,轻声道,“静一切心,灭一切欲……记得,要无思无念……”
闭上眼,袁朗的手心很温暖。然而,许三多却觉得心里有什么空了。
第 7 章
那晚之后,许三多依旧每晚去兰若寺,袁朗也依旧教他修真道法。只是很明显地,两人都回避着什么,不知谁先开的头,却在不知不觉间变得疏离。
冷风拂过荒林,月夜椴树下,许三多同成才现形于此。
“成才哥,我走了。待会儿见。”向成才告别后,许三多化作青烟,朝兰若寺方向掠去。
望着许三多的背影,成才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离开,只是皱着眉,有些不解:把兰若寺一带交给许三多负责,已经半个多月了。照三呆子那心软的劲儿,下不了手害人也正常,但怎会半个多月都遇不到一个活人?要知道兰若寺地处五煞中心、常有外地过客来此落脚,可谓山中众妖觊觎之所,自己仗着嘴甜好不容易哄得姥姥开心才挖到这一带的负责权,现在一交给许三多,这兰若寺怎么就变成无人问津之所了?
摸摸下巴,成才抿嘴一笑,两个梨涡若隐若现:三呆子这家伙该不会是瞒着我在搞什么幺蛾子吧?算算时间还早,索性跟去看看!
悄然尾随至兰若寺,成才躲在庙外远处一颗枝繁叶茂的老树上,偷偷往里瞧——兰若寺中,一个看来三十上下的男人,拿柴草生了堆火。许三多坐在他旁边,刚巧面向自己——成才在许三多脸上看到的,不是等待下手时机的意图,而是一种……魑魅山鬼求偶时才会出现的神情。
心中无名火起:原本是抱着玩笑的心态跟来,曾料定老实如许三多是不可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何况一百多年来,二人相互扶持如亲兄弟——然而,这是许三多第一次对自己说谎。就为了这个男人?
袁朗正要往火堆里添柴禾,忽然神色一凛,倏地起身,拉着许三多护在身后—— 一道橘色妖气险险擦过,瞬间将袁朗刚才所坐之处的干草烧为灰烬!
“成才哥?!”看清来人,许三多大惊。袁朗望了望面前一脸怒气的青年,侧头看向身后少年:“你朋友?”
许三多点点头,有些紧张地看向成才:“成才哥,我……”
“许三多!你给我过来!”成才怒喝,指着二人道,“我还担心你完成不了任务会挨罚,你倒好,天天在这里跟人类厮混啊?!”
第一次见成才哥对自己发怒,许三多有些害怕地往袁朗身后缩了缩,这个动作却让成才更为光火。一旁袁朗还故作严肃道:“这位兄弟,饭可以多吃,话可不能乱说啊。我和三多是很纯洁很正经地在修道呐。”——虽然说这话时,袁朗心虚了。
这无异于火上浇油,成才杀气骤起,也不多话,直接攥拳聚敛妖光,猛然袭向袁朗!袁朗唇角勾起不屑的笑,手中早已握了桃木摄鬼印,立时迎击——
“——住手!”许三多不知何时冲了出来,挡在二人之间。成才和袁朗连忙硬生生地刹住。
“让开!”成才手中聚力未消,咬牙道。袁朗亦是手握摄鬼印,未有丝毫松懈。
“不让!”许三多倔劲也上来了,“袁朗是好人,他是我——”顿住,回头看向袁朗,两人眼中都有些不明的光彩,然而最终只是敛眸遮去,“……是我的朋友。”
“你——”成才知道许三多一旦真较劲了便绝不会退让,自己又不可能真下手伤他。对峙良久,最终气得拂袖而去。
许三多暗自松了口气,却也有些着急。转身向袁朗道:“袁朗,你别介意。成才哥绝不是不分青红皂白的,这百年来,我们亲如兄弟,他一直护着我。所以今天他只是……只是……”想不出怎么说,“对不起。今晚先告辞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