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同人 忘至荼蘼 作者:之子于归-第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几乎是赶走了丁兆兰,白玉堂心里还是觉得怪怪的,这个从小到大对自己的呼来喝去都不曾挑一下眉的丁大哥,怎么会在这样一个光线晦暗的清晨突然对自己发了脾气呢?而且,后来简直是故意对猫儿说那些话……
想起猫儿来,白玉堂立刻把什么都抛在脑后了。
猫儿刚才在晨风吹落的白海棠花瓣中飞舞巨阙的身影,白玉堂回来的时候再也不敢看第二眼,却早已烙在心底。
老天哪!你怎么能生出这么风华绝代的人物……更要命的是,你怎么能让他随便忘了我呢?!
那个哑谜,在白玉堂的心底转了一个月之久。百般狐疑,千般猜拟,最后的最后,白玉堂才刚刚悟出了一点点。才要告诉丁兆兰听听他的想法,他却……说猫儿没可能喜欢上白崤。还记得公孙先生也曾说过类似的话,不过是希望展昭能靠近白崤。
不对不对——白玉堂甩甩头,直觉地感到事情没那么简单。手掌的一开一合可以比拟得失,除了劝慰,与其说猫儿是在暗示自己什么,还不如说他其实是在自己思量,他的心里也有疑问,一些……可能是很模糊的疑问,但正在慢慢清晰,所以他也想说出来听听别人对他这些疑问的想法。
就像自己做给丁兆兰看,想听丁的看法一样,猫儿做给自己看,其实是想把心里的疑问提出来,听自己的看法……
啊~~~~~~~!天哪!!!那就意味着……猫儿……在恢复……哈哈哈!!!!
“白护卫,一大早何事如此开怀啊?”
来叫大伙吃早饭的公孙先生终于又被白老鼠吓到了。
白玉堂的脑子闲不住了。
把钱塘江大潮的瞬间全部装进一个人的心里也比不上他现在的汹涌澎湃。
猫儿在恢复——这是他在虚幻飘渺的空间里第一次若隐若现地看到的希望,仿佛一根牵引他们两个人的线,现在,那根线的一头已经被展昭抓住了,他正在懵懵懂懂地向空中挥舞着它,总有一天,线的另一头,一定会落到自己手中。
但是!享老道的话更绝——不得启发复忆,否则即坠阿鼻地狱。
嘿嘿,看来新问题又出现了,那棵劳什子树是没办法啦,但是树底下的字,是不能再写了吧?
那是刚回开封府的时候,白老鼠看到猫儿在嘴边确不能动口,痛心疾首之余想到的两个小伎俩。
猫儿那个时候真是什么都不知道,还得包大人和公孙先生给他讲,这里是开封府衙,你就是在这里当值的;这是包大人,这是公孙先生,大人的师爷;这个是谁,那个又是谁。合着从头到尾把开封府的人重新认了一遍。等说到“你是大宋的四品官员,皇上钦封的‘御猫’,上殿可以带刀而行的护卫”的时候,那猫儿的眼睛睁那么大,问他是不是要上朝去谢恩?逗的大伙想乐不敢乐,躲都没地方躲……呵呵,白老鼠现在想起来还忍不住要笑。然后大人就陪他去见皇上,私底下一回,殿上当着百官一回。再后来,皇上就封了白崤了。猫儿也是那时侯“认识”小白的。
可其实小白都悄悄在开封府住了一个多月了。大人、先生帮他熟悉环境的时候,小白就处心积虑地给猫儿收拾住的地方。
他在开封府前前后后转了十多天,王朝、马汉背地里跟张龙、赵虎说,咱白少侠最近新添的本事,会看风水啦!
最后终于被他找到了这棵独处一隅的白海棠,当时感慨,为什么这么久才发现呢?为什么从前跟猫儿好的一个人似的时候从来没看见呢?为什么大家都这么暴殄天物呢???
于是撺掇大人在这后院空场圈出一道院墙,修个角门,精工细做地盖了间房给猫儿住,跟他说是皇上赐的,他就信!哈哈!笨猫!!
白海棠——白玉堂
呵呵,其实他真听享老道的话,不敢嚣张,要不自尊心那么敏感的小白老鼠,能把自己的名字都改了?但他到底不甘心。白海棠是普通的树,开天下人都熟悉的花,应该不算是“启发”吧?但他私底下还不就是想把跟自己有关系的东西往猫儿眼前放,哪怕只是表面上在猫儿眼前,也好啊!
后来一天天的老鼠心里长草,开始琢磨别的花招。
海棠树下是常年青苔的土地,修了院落后石铺的甬道仍然没有到达这里。大约总还是有护院的杂役过来修剪枝叶,树下竟没什么草。自打猫儿在这里住下,他早起舞剑的习惯依旧,所以地上更始光秃秃没半根草长。
呵呵,猫儿,这可是白爷爷我表现的好机会。
于是郁闷极了的白老鼠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施展轻功跑到院子里树下,折着海棠枝在地上写下自己名字。他很小心,每次无雨无雪的清晨都会很负责任地再去擦掉。而展昭似乎也从未注意过。但是小白就是小白,他固执的白老鼠思维就是相信,即使在猫儿睡着的时候,这个名字,说不定也能在他的梦里忽隐忽现。
这算不算犯规?
为此丁兆兰曾经嘲笑过他,但白玉堂如果凡事守规矩,那就不是白玉堂啦!即使是对猫儿,他那么小心,这种纯属自我安慰,自我催眠似的“犯规”他也一定要做。
这所有小白老鼠三年来做过的,在一个早上就被丁兆兰几句话击碎了。白玉堂猛的发现,也许今后,他不能再这么做了,至少,不能那么经常了。
有什么关系,猫儿,在恢复啊!!!!
白玉堂终于还没冲昏头脑,他决定趁热打铁,不等那个茉莉村的死丫头来,自己去寻线索找猫儿背后的秘密。
现在他一点儿也不觉得这么做不好啦,因为猫儿的就是他的,早晚有一天猫儿会承认的。
既然那个无端发脾气的大“钉子”说事关开封府曾经办过的案子,就要先去问先生。
白玉堂猛的想起那次他从外地赶回来,听到大人和先生说猫儿在查一件花街命案,那个死者叫什么?——“南风扬”!会不会,跟这个有关呢?
小白立刻来缠公孙策。
“先生,猫儿两个多月前办的那个花街的命案,后来落案了吗?”
“落了呀!早就结束了,白少侠怎么突然问起?难道有什么新发现?”
真是个敏感的办案先生!——真是惟恐天下不乱!!
“没有,只是那之后的几天,猫儿从天盛街接走了一个人,我,想知道这个案子的始末。”
“哦~~~~,这个啊,的确有白少侠不知道的后续情节,但绝不是什么隐情!”
大概看出白玉堂的实际心理,公孙策先给他打气。
找出卷宗来,公孙策在一旁当解说,白玉堂终于明白了始末——
原来当时命案的发生是因为仇杀,世上最悲莫过风尘,花楼里混杂了太多的恩怨。那时侯,真正的南风扬,就是被猫儿救走的那个风尘女子,是仇家的真正目标。但凶手并不认识她,只凭名字和一般的特征去找。
当时的南风扬所在的并不是玉溪阁,那间花楼里有一个和她相貌相近的姐妹,曾经受过她的帮助和看护,不巧得了痨症,虽然尚不明显,惟利是图的老鸨已经打算把这可怜的姑娘踢出门去了。姑娘有一夜很巧地得知了南风扬的危机,心想出门也是死路一条,不如帮姐姐度过这个难关,死也算报过了恩。于是竟瞒着南风扬去顶替了她。出事的当夜,南风扬也是烈性的女子,竟然为了找回凶犯私自逃出花楼。对于一个妓女来说,这是最不容饶恕的罪,于是老鸨痛下狠手,把抓回来的南风扬打得残废。
还好这案子落在猫儿的手里,很快查清凶手下落,将其抓获。只是一来二去,猫儿发现,这风尘女子南风扬并不是为猎奇才取了这个跟他常州家乡有关的名字,她,根本就是他的同乡。
这世上是有所谓“他乡遇故知”这回事的。在遥远的汴京,一个命运悲惨的风尘女子竟遇到了家乡人,白玉堂也能想见当时的南风扬心里是怎样的一番滋味……于是猫儿就想办法救她。
但他自己的身份不容他乱动,于是猫儿就想到了在他不多的记忆里,印象颇好的茉莉村的人。当下写书信求了丁月华来帮他。
——也就是,丁月华扮成富家公子,有意为南风扬赎身,但原先的花楼已经把姑娘卖到下等的码头破船上去做“游花”了。丁大小姐又去把她赎出来,猫儿的主意先寄住在玉溪阁里,他对那里的印象很特别,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然后,就是白玉堂看到的那一幕,丁月华帮着展昭接走了南风扬,自己却被随后赶来的白玉堂抓住,一阵盘问。哼!那个小丫头大概心里别扭,倔劲儿又上来了,理都不理我就走了。
哼!臭丫头,当你五爷真那么小心眼儿啊?(小白你不就是吗?)
白玉堂头疼,为什么先生知道,大人知道,连丁家假小子都知道,好象全世界就只瞒了他一个?
“因为你后来没有再问过这案子啊!”
公孙策说得一脸无辜,白玉堂头更疼了,刚要转身,被公孙策拦住了。
“白少侠且慢,还有一事相告。白少侠可知,什么是‘南风扬’?”
“啊?这个……不是名字吗?”
“是名字,”公孙策淡然一笑,“但不尽然。这女子是展护卫家乡人,她的名字‘南风扬’,乃是常州一种特有的古草。白少侠不读药谱也罢,何妨看看这个?”
白玉堂接过那本递过来的书,书面上写着《百草图集》——呵呵,先生果然集了些古怪的书。翻到指给他的那一页,书页上写着:
南风扬,古常州希草,可茶饮,入药……
哦,真的,是他的家乡……
笑,白玉堂记不得自从上次猜“哑谜”以来一共笑过多少次了,总之,他又重新开始爱笑了。
“漫卷诗书喜欲狂啊!”
冷不丁公孙策在旁打趣他,白老鼠脸一红,死鸭子嘴硬地嚷:
“什么啊先生,明明我这是‘漫卷诗书皆是愁’啊……”
公孙策含笑,摇头不答。
现在,白玉堂踌躇满志。当务之急,他决定去找那个南风扬,因为他想知道更多猫儿的心理,也许那个可怜可叹可敬的女子能给他些什么启示?
但是问题又来了,他不知道那个南风扬被送到哪里去了?这次大家伙都跟他一样了,问谁谁都摇头,大人说案子结了,人安全了,他就没再过问了,难不成还跟在展护卫身后看他送人吧?
一句话提醒了机灵的白玉堂,对啊!猫儿一定会去看她,至少要有人去给她送点什么东西。绝顶聪明的白老鼠只好去跟梢儿啦!(小白其实你不是聪明而是比较贼!小白:我差不多有两分零三十二秒没有砍你了,死女人……)
跟梢儿对于像白玉堂这样的江湖高手成问题吗?
答案是肯定的。
原因是另类的。
这根本不是技术上的故障,而是心理上的。白玉堂本来以为能跟着猫儿,或者跟着丁月华也好啊!可是却跟着一个米店的伙计。其实如果单纯是伙计也就算了,这……这小子居然跟猫儿熟的很!还……还让猫儿教他练功夫!就……就你那小小一米店,你好好卖米吧,学什么功夫啊?学了也是三脚猫……不对,学了也是花拳秀脚!因为猫儿也根本没时间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