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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国君,你是我的毒 作者:嬴雅(晋江2012.06.09完结)-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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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一点都不在意正夫人这个位置?”陡然的质问里夹杂着些微蕴怒。
  他又生气了?以前在宁遂从来只有她不高兴的份,子煦绝对不敢惹她,绝对不敢发火。
  “君主婧是陈国公女,比雅出身高贵,家世显赫。再者她是太后亲赐给国君的正夫人,雅不敢逾矩,请国君原谅!”说毕,我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
  “我不敢奢求你还会像以前那样的喜欢我,可我也曾对你说过,你是我的正妻,是虢国的正夫人,一辈子都是。”虢侯一反先前的温柔,语气冷得似冰,平静得没有一丝喜意。
  “国君上朝归来,连朝服都未换就来看雅,这是国君对雅的恩宠,雅不敢忘。”我磕头行礼:“想必国君累乏,雅在此恭送国君。”
  “雅……”虢侯似没想到我竟然下逐客令,唬地站起来,声音极力地似是强行压抑怒气。“无论你愿不愿意,正夫人这个位置你是坐定了。就算你日日躲在这宫院里,也终是虢国夫人,既如此,你何必对我冷淡,何苦折磨你我?”
  唇微微颤抖,我深吸口气,平静地道:“国君想多了,只是君主婧是太后所赐,理应如此。雅的身份是怎样的,国君应知道,既如此,又何必再让雅在众人前难堪!雅既入虢宫,就不敢再有非份之想,只求国君恩典,让雅在这庭院平淡终老。”
  “雅……”虢侯的声音似有微微悲声。
  “恭送国君!”我伏首再拜。
  虢侯一声长叹,终是离去,宽袍大袖从我眼前飘过,似一片云,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我尽力调整心情,脸带微笑地步出室外,珍和一众宫人早在庑廊处候命。
  珍的手里还握着数枝梅花,她走在我身旁小声地道:“这梅花是国君亲手采摘的,珍本想拿进去,见国君发怒就未敢进去。君主,刚刚国君离开时,脸带愁容,你们……无事罢?”
  梅花点点盛开,绽放着属于它的青春和骄傲。我不是梅花,青春由不得我作主,我也没资格骄傲,微微自尊在虢侯的身份下早已被践踏得肢离破碎。
  尚有的,是那残存的丝丝爱意么?
  庚带了人来,毕恭毕竟敬礼地向我请了安,量衣裁裳细心周到,还带了很多玉器笄饰,说是国君赏赐。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神情太过清冷,对于国君恩典没有像别的女子那样欢喜激动,庚开始有意无意的在宫人们测量干活时,在一旁和我讲起虢侯的事来。
  他说虢侯自从镐京回来,就忙着处理国事,每天很晚才睡,可他再忙心里也还牵挂着我。就像今天,他刚上完早朝,连朝服都未来得及换就赶来看我,只因听宫人禀报说我昨夜受寒着凉。
  虢侯是因这才早早过来?可他并没有问我是否安好无恙啊。不,他怎会问呢,他根本未像庚说的是关心我的健康,他只是特意来告诉我六日后册封正夫人一事罢了。
  庚似一直在观察我的神色,他见我没有出声,就接着说道虢侯虽是国君,却和平常人没什么两样,也会高兴也会悲伤。无论我怎样与他相处,纵然让他不高兴,在他心里却也是开心的。
  “庚,你怎知他和我在一起心里是开心的?”我突地问他,见庚愣住,又叹道:“哪次他见过我不是愤怒甩袖而去,如此,他怎会开心?”
  “小臣从小看着国君长大,这点眼色还是有的。”庚淡淡笑着,状似随意地指着我住的庭院道:“夫人很少外出,想必对虢宫的了解知之甚少罢?这庭院是虢宫最舒适的宫院,名曰朝阳殿,”
  庚说“朝阳殿”三字时语气很缓慢,似怕我听不清,一字一字的说出来。
  我这段时间只有虢侯回来那日出去过,之后又甚少和宫人交谈,倒真不知我住的地方是甚殿名。但看到一旁珍突然的脸色微变,我隐隐感到不妥。
  “怎么了,珍?”
  珍有些激动地看看我,又看着庚,大胆地问道:“庚伯,敢问朝阳殿可是正夫人住所?”
  庚抚须笑道:“正是。实则夫人才刚从王畿出来,国君就已派人快马传书,责令小臣将此朝阳殿整理干净,恭迎夫人。”
  我讶住了,他果真如此?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君主婧的娇笑声:“好几日未见雅,心里怪想念的,今日特来走动走动。不通报就闯进来,雅不会怪罪婧罢?”
  我微倾施礼:“君主婧好。”
  君主婧笑了一笑,转而看向庚:“庚好生偏心,只给雅做衣裳。咦,还有这么多钗笄发饰呀?庚,何时也带些来给我?”
  “待小臣奏禀国君,君主安心稍待。”庚淡笑。
  “如此。”君主婧瞟了瞟我,走至端着钗笄的宫人前,一个一个的把玩,最后选了一支飞凤钗,一支碧玉笄。“婧很喜欢这两支钗笄,但不知雅肯送否?”

  
  第十五章 争宠
  我一怔,还未开口,珍已插嘴道:“此钗笄乃国君赐予我家君主之物,君主婧若喜欢,当自找国君再另赐,何须——”
  “住口!你只不过是区区贱奴,哪有资格在此多话。君主雅都未说什么,反倒是你这贱奴不满,莫非你也想攀高枝,想要这些钗笄?”君主婧声色俱厉,俏脸冰寒。
  “君主,珍虽是寺人,却是……”君主婧可以羞辱我,却不能羞辱珍。我忍不住开口,奈何还没说上两句话,就见珍突然下跪。
  “奴婢虽是贱奴,却也是天子王后钦点服侍君主雅的。奴婢心里只有君主雅,断不想攀什么高枝。在奴婢心里,不管是什么人,若对君主雅不敬,奴婢就算粉身碎骨也要誓死护主,绝不容人欺辱!”珍不卑不亢地道。
  我感动地看着珍,连忙扶起她,看也不看君主婧一眼。“珍,以后不要动不动就下跪,听清楚了么?”
  珍疑惑地望了我一眼,道:“诺。”
  “你……你们……”君主婧重重地扔下钗笄,只听地上传来“咣啷”声,清脆之极。“果然不俗,怪不得国君宠爱甚之!”
  说毕,君主婧断然转身离去,地上,钗断笄碎。
  “君主婧,莫生气,小臣这就去向国君禀报,定然送新的钗笄发饰给君主婧。”庚大声地嚷着,向我施了一礼,就追了出去。
  却不知庚是追君主婧,还是忙着禀报国君?
  “君主!”珍忽又跪下,重重叩头。“珍刚才莽撞冲撞了君主婧,请君主责罚。”
  “快点起来,刚不是说了么,不要动不动下跪!”我拉起珍,诚恳地道:“是我保护无力令珍委屈才是,那些东西是死物,不值得珍如此上心!不要贬低自己,知道吗?”
  说毕,我转向其他宫人道:“尔等且记住,若再发生今日之事,万不可意气用事,以免受辱。”
  “可是君主,您身份金贵,此朝阳殿乃正夫人寝宫,哪能容人欺辱呀。”一名宫人冲口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我有些讶异,这宫里除了珍竟还有人护我。
  “奴婢寺人娥。”
  我看着她淡淡笑道:“娥,雅今日受辱,自有国君处理。你和大家的护主情谊,雅先谢谢了,以后,尔等且照我刚才说的话去做便是。”
  宫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出声似的。珍忽然道:“你们下去罢,这里有我侍候即可。”
  “姐姐,那这些钗笄……”寺人娥为难地道。
  “都放下罢。”珍道。
  “诺。”娥和宫人们一起退了出去。
  我忽然有些累了,对于案几上的钗笄都懒得看一眼,只想好好的睡一觉,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要管。“珍,你也不必在这陪我,你去休息吧。”
  “不,珍要守在这里,等着国君亲自来看看君主婧是如何欺负人的。”
  “她只不过是将那日受的委屈还我罢了,她是陈国公女,阿姐又是秀容夫人,国君来了又能如何?”我轻叹,虢侯绝对不会因为我得罪陈国的,说会给我交待的话,只不过让爱护我的宫人们心里好过一点罢了。
  走回内室,放眼望去,高柱殿梁虽有重重布帷巧妙间隔,然宽敞的房间还是让人感到凄冷孤清,纵有贵重陈设,也只是徒增一室寂寥罢了。
  妆台前,木笄还静静的躺在案上,似是在等着有情人将它插戴。
  雅,如果等会他来,不止不维护君主婧,还跟你道歉,并发誓说不理会君主婧,不理会别的女人,那末你还愿意爱他的,是罢?
  我望着镜中人,不停的问自己,明明发现嘴角是弯的,可那眉间为何一片郁色?
  等会儿来的会是子煦么?
  木笄啊,如果是他,你还愿意插在雅的发髻上么?
  ——雅,这笄把需做多长合适?会不会太糙了?
  ——我雕的是梅花,这是即将盛开的花骨朵,哼哼,明明是你眼光太高没看出来。
  ——待雅及笄,这花骨朵儿就会如雅的美丽瞬间绽放,你信不信?
  木花骨朵哪能真的会开花,定是子煦悄悄的又做一根才是。不知不觉想起那年子煦做木笄笨手笨脚的样子,幸福在心里绽放。
  子煦,来得会是你么?
  夕阳西下,寒气比日间更盛,有寺人过来为我添衣,询问我是否晚食。
  看着案上木笄,我摇摇头,天色还未全黑,我还想再等等。
  也许是因为今天国事繁忙,虢侯才会来得晚。他如果是子煦,就一定会来,就算不是给我交待,起码也应该安慰我才是。
  天终于黑了,宫人们将整个朝阳殿的烛燎点着,然而布帷重重,投下几许阴影,越发显得朝阳殿孤冷清寂。
  “珍……”我走上前,只见珍颓然坐在地上这,面带悲戚,犹有泪痕。“珍,地凉如水,快起来罢。”
  “为什么?”珍悲痛地叫道:“他不是口口声声喜欢君主么?他不是要立君主做正夫人么?可君主受了辱,他为何不来看望?为什么呀?”
  为什么?是啊,这是为什么?
  我淡淡笑着,绝对不容许眼泪掉落。“他不来,也许有他的难处。你我皆来自周王室,恃强凌弱、惨遭不公平待遇的事,我们经历的还少么?看得还少么?”
  “雅!珍受委屈没关系,可雅你是未来的正夫人,你不能受这委屈呀!”珍抱着我哽咽。
  “我没事!”只不过我今日发神经做了个可笑的白日梦而已,天黑了,梦想也就该醒了。“以后,都不要去想那个人,他要来便来,要走便走,要爱便爱谁!”
  “雅……”大概是我的神情有异,珍竟似被我吓到,呆呆地问:“你无事罢?”
  “无事!你也莫再替我悲伤,不值得!”我淡淡说着,随即走到门口吩咐宫人:“准备晚食送到我房里,并吩咐下去:无论是谁,就算是国君,从今往后,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踏入朝阳殿半步!若敢违抗,以后就莫要在我朝阳殿做事!”
  “啊?君主,连国君也不允许么?”
  我望着眼前这个瘦瘦弱弱的小女孩,一字一字地道:“连国君也不允许!”看她怯懦的样子,我顿了顿又道:“下去罢,让膳夫连珍的一起准备。另外,你们不用在这侍候,紧锁宫门后,就都下去休息罢。”
  “诺。”
  看着宫人们退下,听着远处大门沉闷的关门声,我扬起一丝连自己都说不清的笑意。
  珍被我的举止吓住,初时还以为我是哪里不舒服,待见我大口大口的食着肉羹黍米,喝着热汤,她欲言又止,脸上却明显的担忧减少。
  “珍,你且安心,我真的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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