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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二种人-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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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白素怔了一怔:“甚么叫作‘像是叫他别下车’?”
    黄堂解释道:“那人讲的一句话,我没有听懂。只是那人讲了一句之后,那要下车
的,就犹豫了一下,也讲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话。他身边那个,再急促地讲了两句,要下
车的伸出车外的一条腿,又缩了回去,接著,车子就又驶走了。”
    白素“嗯”地一声:“从整个过程来看,像是他们折回来,想看看你怎么样了。由
于你伏在地上,一动不动,其中的一个虽然还想下车来看个仔细,但其余三个人,认为
你已经死了,不必再看,所以,又驾著车驶走了。”
    黄堂道:“是,这正和我的设想一样。”白素又作了一个请他继续下去的手势,黄
堂道:“这一来,那个将下车而没有下车的人的样子,我看得十分清楚。”
    白素道:“当时的光线  ”
    黄堂知道白素想讲甚么,忙道:“是,当时的光线很暗,而且我在受了伤之后,满
头是汗,视线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我受过特殊训练,对于辨别人的相貌,有超特的能
力,任何人给我看过一眼,只要我留意他,再见到他的时候,我就可以极肯定地指出他
来。”
    白素道:“我并不怀疑你的这种能力,你  后来你又在甚么时候见到了这个人?

    黄堂却不立时回答白素的问题,又讲了一些他在车子离去之后,如何挣扎著移动自
己的身子,到了公路上,终于有了车子经过,救起了他,将他送到了医院之中的一些经
过。
    当黄堂讲述这种经过之际,世上也只有白素一个人有这个耐心静静地听下去。
    黄堂接著,又讲了他回来的一些简单的情形,然后才道:“我在这里养伤,虽然上
级不断安慰我,而那个逃犯,在第二天,就被捕获。但是我仍然心灰意懒,甚至考虑伤
好了之后,退出警界。这几天的日子过得很无聊,要翻旧报纸来打发时间,今天上午,
我就在一份旧报纸上,看到了那个人。”
    白素“哦”地一声,说道:“那个副机长级的飞行人员?他的相片  ”
    黄堂连连点头:“是的,你看。”
    他直到这时,才自口袋中,取出了一份摺得整整齐齐的报纸,报纸向上的一面,是
一幅图片,图片中有四五个人,在其中一个人的头上,用红笔,画了一个小小的圆圈。
    白素甚至是在黄堂一取出报纸来的时候,就已经呆了一呆。
    黄堂指著那个人:“就是他。”
    他说著,将报纸伸向白素,要白素仔细看。白素只是平静而有礼貌地道:“黄先生
,你认错人了!”
    黄堂在刹那之间,脸胀得通红。因为白素在几分钟之前,还称赞他认人的本领,如
今却老实不客气地说他认错了人。
    黄堂红著脸,也不解释,只是像一个固执的小孩子那样,重复地道:“就是他,我
不会认错。”
    大家都知道,报纸上的图片,大都不会很清楚,那张图片,总共不过十公分见方,
片上又有四五个人,每一个人的头部,不会比小手指甲更大。
    黄堂指著那个人的头部,神情坚决,表示不会认错。
    白素也像安慰小孩一样:“我不是对你认人的能力有怀疑,也不是说你不能凭一个
模糊的报上图片,认出一个人来。”
    黄堂仍然胀红了脸:“那么,为甚么说我错了?”
    白素道:“因为我知道这个人是谁。”
    黄堂显出十分惊讶的神情来,但随即恍然:“当然,你看过报纸。”
    白素道:“单是看过报纸,不能肯定你认错了人。这个人,叫白辽士,是一架航机
的副机长,他那架飞机,在你被撞之前,在机场跑道上失事。你想想,一个失事飞机的
副机长,有甚么可能在一小时后,驾著车,将你撞伤?”黄堂整个人都震动了一下,立
时拿起手上的报纸,盯著报上的图片看。
    白素说他认错了人,理由再充分也没有,一架失事飞机的副机长,绝无可能在失事
后一小时之内,离开机场。而且白素也知道白辽士副机长在失事之后,决未曾离开过机
场。
    黄堂盯著图片,自言自语:“对,新闻说明说图片上的四个人,是失事飞机中生还
的主要人员。对,就是因为那架飞机失事,所以我才不得不离开机场,可是  ”他讲
到这里,抬起头来,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固执的神情:“可是我肯定,这个白辽士,就是
撞倒我的车中的四个人之中的一个!”
    白素道:“可能是他们全穿著副机长级飞行人员的制服  ”
    黄堂不等白素讲完,就近乎愤怒地叫了起来:“绝不会,一定是他。”
    黄堂的言词,已经接近无理取闹。白素的涵养再好,至多不过不发作而已,也不可
能再听下去。所以,她只是笑了笑,站了起来:“黄先生,祝你早日恢复健康,我要告
辞了。”
    黄堂的神情,仍然十分愤怒,他用力以手指戳著报纸:“就是他!一定是他!”
    白素摊了摊手,作了一个无可奈何的手势:“黄先生,没必要争论,我不想  ”
    黄堂叹了一声,喃喃地道:“唉,卫斯理虽然有很多缺点,可是我还是应该找他,
不应该找你。”
    白素本来准备离去,一听得黄堂这样讲,她盯著黄堂,半晌:“你的意思是,他能
接受你这种荒谬的说法,我不能?”
    黄堂道:“对不起,我无意的。”
    白素的性格,也有极刚强的一面,黄堂越是这样轻描淡写,若无其事,越是使她不
快意。她道:“好,我可以再进一步告诉你,何以我可以肯定你认错了人,因为我对这
架飞机失事的经过,再清楚也没有。”
    当白素决定要向黄堂详细讲述白辽士那架飞机失事的经过之际,当然需要时间,而
她又怕我久等,所以打电话通知我,有了一点事,要迟点回来。
    当时,我再也想不到她的所谓有事,原来是力图说服黄堂,要他承认自己是认错了
人!
第三部:当时情形机长不知
    女人的固执,有时莫名其妙。
    但有时,莫名其妙的事,会引起意料不到的事态发展,白素的决定,就是如此。
    白素如果当时不坚持相黄堂争辩,对以后的事态发展,可能全然不同。她坚持争辩
下去,影响了以后的许多事。
    以后的事情,自然放在以后再说。
    我赶去看马基机长的旅途,一点也不值得记述,只是心急,希望快一点见到他。
    航机到达目的地,一出机场,就看到了祁士域。
    祁士域看来仍是那样衣冠楚楚,文质彬彬,但是他神情十分焦切,一看到我,立时
急步向我走了过来:“谢天谢地,你来了,马基越来越不像样了。”
    我怔了一怔:“越来越不像样?”
    祁士域叹了一声,颇有不知从何说起之苦,他望了望我的身后:“尊夫人  ”
    我解释了一下白素临时有事出去,我没有找到她的经过,又道:“马基机长究竟怎
么了?”
    祁士域急步向机场外走去,并不回答我的问题,我只好跟在他的身边。那地方接近
欧洲北部,深秋时分,天气十分凉,凉风扑面,我拉了拉衣领,祁士域挥著手,一辆汽
车驶了过来,由穿制服的司机驾驶,我们上了车,祁士域便吩咐道:“到拘留所去。”
    他转过头来:“马基机长一直被警方拘留著,几个律师几次申请保释外出候审,都
不获批准。”
    我皱著眉:“情形那么严重?”
    祁士域叹了一声:“可是我却担心,开庭审讯的结果,马基不是在监狱中度过余生
!”
    我陡地吃了一惊:“贵国还有死刑?”
    祁士域神情苦涩:“不是这个意思,我怕他会在精神病院中度过一生。”
    我怔了一怔,一时之间,弄不明白祁士域这样说是甚么意思,只好问道:“在飞行
途中,马基突然看到了一些可怕的东西,他究竟看到了甚么?”
    祁士域摇著头,不断唉声叹气。
    他一面叹息著,一面道:“起先,他甚么都不肯说,我去看他几次,有一次,他只
对我说,叫我带点酒去给他。那……带酒入拘留所,是犯法的。”
    我也不禁苦笑了一下:“你当然  ”
    我本来想说,祁士域当然拒绝了马基的要求。谁知道话还没有说完,他已然道:“
我当然带去了给他,谁叫我们是朋友。”
    我不禁呆了半晌,盯著祁士域。祁士域和马基之间的友情如此深厚,我又有了新的
体会。像祁士域这样身份的人,行事自然小心,可是他却冒险带酒进拘留所给马基。虽
然这不是甚么了不起的罪行,但也足可以使得他身败名裂!
    我摊了摊手,表示在某种情形下,我也会这样做。祁土域继续道:“马基和我会面
,有警员在一旁作监视,我趁警员不觉,将酒给了他,他也趁警员不觉,一大口一大口
的吞著酒;直到将一瓶酒喝完,我看他已经有了几分醉意,就问他:‘马基,当时你究
竟看到了甚么?’他一听得我这样问他,瞪大了眼,望了我半晌:‘看到甚么?’”
    祁士域说到这时,车子一个急转弯,令他的身子侧了一下,打断了话头。他坐直身
子之后,又叹了一声:“我再问:‘每个人,都说你好像看到了甚么,所以才惊恐,下
达紧急降落的命令。’他听了之后,显出一片迷茫的神情来,接著,又急急问我:‘他
们说了些甚么?’”
    祁士域向我望了一眼:“马基竟然会这样问我,你说奇怪不奇怪?”
    我想了一想,也想不出马基何以要这样问,马基口中的“他们”,自然是航机上其
余的人员,白辽士、文斯、达宝、连能等人,他们会说甚么呢?自然是航机失事的经过
了,马基何必问?
    祁士域得不到我的回答,又继续道:“马基连问了三次,我只好道:‘他们向调查
小组作供,说当时事情发生的经过。’马基又坚持著追问:‘他们怎么说?’我叹了一
声:‘唉,当时发生的事情,你难道不记得了?他们只不过说出了经过。’马基仍不满
足,他吼叫著:‘告诉我,他们怎么说!’我看他的神情极激动,只好准备告诉他。但
是刚才,他偷喝酒,时间已过去了许多,当我刚要开始说的时候,他和我的谈话时间已
经到了,警员押著他进去。”我听到这里,略一挥手,打断了祁士域的话头。
    我道:“他不看报纸?不知道他同僚的供词对他不利?”
    祁士域道:“以前几次探访,他根本一句话也不说,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看报纸。

    我略想了一下,总觉得这其中,有十分跷蹊的事在,但是究竟是甚么事使我有这样
的感觉,我却又说不上来,只好暂时放开,不去想它。
    祁土城继续道:“马基被警员拉起来之际,忽然激动了起来,陡然大叫一声,一拳
打向那警员的面门。可怜,那警员十分年轻,也算是个美男子,马基的那一拳打得十分
重,一定打碎了他的鼻梁骨  ”
    我极不耐烦,大声说道:“别理那警员的鼻梁,马基为甚么要打人?”
    祁士域苦笑道:“我怎么知道?我当时也吓呆了,忙过去抱住了他,他却竭力挣扎
著,那警员一脸是血奔了出去,拘留所中立时乱了起来,冲进来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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