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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盛世中华 作者:汉风雄烈(起点vip2012-06-11完结)-第2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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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千五百人的水师陆战三营已经伏到了岸上,一门门轻型的臼炮和直射短炮也都被拉上了岸。

    水师陆战营,这是水师营编制陆陆续续增多之后被正是确立的一个常规编制。每个陆战营的序号就正对着本属水师营编列,水师三营的下属陆战营自然也就是陆战第三营了。

    与水师战力排序不同,六大陆战营各有强有弱,可总体上来将却大致划分三个层次。四营、五营的陆战营处于第一档次,二三六三营陆战营处于第二档次,第一营则毫无疑问的落到了最后。

    水战力量最强的水师一营陆战营却最弱,这只能说是际遇不同,情况也跟着不同了。那五个陆战营最低的陆战二营人数也达到了一千二百人,比之只有五百人规模的陆战一营来说,完全是压制性的优势。

    却是因为水师一营人数最少,比之四营、五营来差的不以道里计。以至于后两者在全军整编剔除老弱之后,战船上全部编制满员的情况下仍能多出两千来人的剩余兵力,在陆战营编制一下大,郑一、吴智清便利落的将这些人全部编进去了。

    余下几营的情况也是一样,毕竟他们之前的都有为数不少的小船,这些船只根本达不到战船的标准,人员自然也跟着多出了。而且红巾军水战早已经告别了接舷战,这样一来战船上的原本人员也要跟着减缩,多出的人员无疑会比一直缺乏人手的水师一营来的多得多了。

    陆战三营完全登陆,一应准备也跟着齐全。水面上的水师三营战船立刻就停止了炮击,而改为登陆后的陆战营炮队继续对城头进行轰击。同时陆战营主力也扛上了长梯,进行着攻城前的最后一次检查。

    伴随着嗖嗖的臼炮响,陆战三营一声呐喊,呼杀声猛烈响起,先头部队抬起长梯就想着城头冲去。

    当冲刺接近一百米后,所有的臼炮停止射击,正式的攻城肉搏战开始了。

    守城清兵的反抗很虚弱,昨夜晚上就被被炮弹***了好久,今天又是一个时辰的炮击,城头的青砖都被铁弹砸成粉齑了。城垛更是个个残缺,甚至是整个被打掉。

    守卫安东的绿营守备已经控制不住手下的兵丁,绿营兵到底不比八旗子弟对满清来的忠心,当遇到无可抵挡的敌人之后,他们中没几个人想着‘尽忠报国’。甚至与后世的鸦片战争那样的保家卫国情绪都不同,这到底是满清自身的缺陷所造成的,不可弥补。

    “二弟,带着你部立刻赶去清江浦,切断清军的南北联系。”河面战船上,朱濆站在船头望着已经冲上城头的陆战营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这块绊脚石总算是踢开了,那接下去大军就直扑清江浦了。

    水师三营那艘八百吨的改造战船此次并没有开进河来,朱濆现在脚下踏着的只是一艘四五百吨级的改造战船,他们三营中这种规模的战船还有四艘之多。只是大虽大,改造终比不上原造,比起靖海、镇海两战船来,这样的改造战船差距很不小。

    “注意纪律,清江浦绝不容有失。”二十里长街、户部名下的皇家仓库、工部管下的四大漕船厂,还有南河总督府等等,这个京杭大运河沿线最富盛名的交通枢纽和商业城市,梁纲绝不想只得到一片废墟。

    朱渥明白的点了点头就下的了船去,他自己的本部是一队由十二艘百吨级护卫船组成的快速战队,是第三营速度最快的水战力量。最大的朱渥的坐船也不过一百五六十吨级。

第二卷 烽火连天 三百二十八章 父子亲情破淮安

    三百二十八章 父子亲情破淮安

    清江浦。明清之际,过闸艰难,加上北方运河水量不足,南来北往行人除去运粮漕船外,大多到清江浦(也曾称过“袁浦”)就舍舟登陆,经码头向北,渡过黄河来到王家营乘马或是乘马车北上。清雍正年间,清廷在王家营开辟直通北京的大道,清江浦地位由是更加显著。真正成为南北襟喉要处,是名副其实的‘南船接北马,行人日夜驰。’

    特殊的地理位置铸就了清江浦明清两季四百年的繁华,二十里长街就是在整个中国也都是独一份。

    直属内务府的皇家供库,四大漕船厂,南河总督的驻地,以及淮安府城内驻扎的漕运总督,这一片地位之显著可想而知。

    水师三营打下了东安,接下就是清江浦。以商业、交通运输为主的清江浦,在汹汹而来的红巾军水师眼中就是一只嗷嗷待哺的小羊,毫无一丁点的反抗力。由朱渥所部杀去,绝对能迅速控制全地。只是与占据清江浦的轻易完全成反比的是如何迅速掌控并安定清江浦。这地方有钱财、有工匠、有物资,更有无数的人,朱渥一杀过来,难免会引起内部的大肆惊慌,这种情况下骚乱就是难免的。可是清江浦的东西又都是红巾军现在所需的,梁纲绝不愿意看到一个烂渣渣的清江浦。

    所以,相对比攻占,掌控和安定才是更重要的。

    也幸好第三营之前干的是海运买卖,如果是匪性深重的第四营和第五营,郑一、吴智清等人,拿下清江浦后杀的怕是就不仅仅是外人了……

    淮安府城,山阴县。

    一队队列阵汇成一片,铺成了一面赤红色的海洋,红巾军枪炮水陆步骑并举,数万将士们密密麻麻,各式兵器在阳光下散发出耀眼的光泽。

    途经乡村集镇的百姓,纷纷躲避家中不出,有大胆的透过门缝或是爬在院墙上观看,就只看到一队队赤红色的潮流向着淮安城滚滚开去。

    四万人的大军,阵列严整,自有一股铺天盖地镇压四方的雄壮气势。

    这些当然能让所有的窥视者露出惊畏的神情。

    淮安城内,自从松筠逃回来之后,整座城池就已经一片戒严。

    只是相隔一个晚上就又传来了清江浦失陷的消息,而第二天的下午红巾军大军就团团围困住了这座城池。城外的炮声不断响起,红巾军对淮安城外清军据点已经立刻展开了清除攻拔。城内街道上就再没有百姓了,只剩下一队队的巡逻士兵,在街道上严密巡视着,一旦发现可疑人员就立刻逮捕。

    外面的兵灾,里面的恐怖,所以现今淮安城中百姓们都十分的恐慌。

    一是害怕兵祸带来的灾难,二是惧怕淮安守军制造的恐慌。果然不管是什么年代,兵事一起,遭殃受难的都是老百姓。

    如此情形下城内百姓自然是家家关门闭户,根本不敢出门,生怕一不小心给自己及家人惹上祸端。毕竟清兵的名声可是一直都是跟‘匪’字相通的。

    繁华的街道,显得特别凄凉。

    各个的街道口上,不见了往日摩肩接踵的行人,而只见一个个满脸唳色拎刀持枪的清兵。

    漕运总督衙门。这时这已经成为了松筠的地盘。

    自从上次江北清军大败后,漕运总督被罢免,之后就一直没有再任命。松筠身为军机大臣,到了淮安之后,当然是当仁不让的住进了漕运总督府。

    城里的情况并没有传到他的耳朵中。或者说是,不是没有传到,而是他根本就无暇顾及这些,甚至认同兵丁这样做。

    不断传来的情报,已经让他连连上火了。

    昨夜到现在他都没有合眼,饭更是吃不下。书房中,一个人,阴沉着一张脸不断的走动着,也不感觉累。

    总督府内的侍卫都是松筠的亲兵,虽然还是一如往日的做派,可是要仔细看,就可以发现这些人满脸的肃穆后已经没有三天前那不可一世的横意,脸色也苍白了三分。

    一人快步从外面奔入,在松筠的面前行礼打千,报道:“禀中堂,火器营传来消息,额勒登保大人已经带着其部赶到了蒋坝,并无红巾逆匪追击。”

    从昨傍晚起,松筠就把城中刚缓了一口气的骑兵尽数派出,一方面搜罗外面的溃兵散兵,另一方面就是全力拖延红巾军的追击速度,给向安徽逃去的火器营赢得必要的时间。

    是的,额勒登保已经不在淮安城了,整个火器营余部也全都不在淮安城了。虽然炮甲的那几十门大炮都还在城中,可是操炮的炮手昨天晚上就已经跟着火枪兵逃去盱眙多时了。

    蒋坝位于洪泽湖南岸,连同三河,沟通高邮湖,为盱眙东北门户,安徽江苏两省的交界线最东北点。从这里红蜻蜓就可以进入盱眙了,然后以盱眙的多丘陵地貌,红巾军就是想再追上去消灭火器营,可能性也极小了。可以说,现在额勒登保部已经是安全了。

    将报信之人挥退,松筠望着书房后壁悬挂的地图,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嘲弄,“不管怎么说,我总算是保住了火器营。”脸上接着现出一丝惨然。

    好半响松筠才稳定下心神,坐回书桌前椅子上,铺纸磨墨,心中习惯性的酝酿了一会儿文思,接着写出了他这一生最后一封的上奏皇帝折子。是‘表罪’折子,也是写他这一战的少许心得。

    心情彻底的平静了下,松筠罢笔,命一名亲信携带奏折潜出城去送递北京。自己走进总督府大堂,对着外面站在台阶上把守着堂前的亲兵说:“传令下去,令城中所有文武官员皆前来,本中堂有事要与他们说。”

    “扎!”一亲兵得令退身下去,就去唤城内文武官员们前来。

    越来越多的官员聚集到总督府,其中自然是武职人多,不少更是总兵、副将衔的。

    高邮一战虽然清军是大败而逃,可是折损的更多的是小兵和低级武官,总兵、副将一级的高层,早在见势不妙时就溜之大吉了。

    几名总兵汇集到一块,眼神相互看着,却没说的多深。额勒登保率部逃去安徽,瞒得住底层的小兵,可万万瞒不住他们这些大员,对于明显是拉自己等死的松筠,几名总兵心头如何会没有怨气和恼恨?

    就是登州镇总兵满人舒泰,心头对松筠也是恨得要死。可他的心与另外几个汉人总兵官的心情又是不同,他便是再恨松筠,也绝不会想着去投降红巾军。

    这就是满汉之间的最大差别。

    松筠‘哼’了一声,从大堂后转出。一众文武立刻噤声,按照自己的官位和资历迅速在两侧站好位子。松筠坐上大位,目光扫过了大堂上众人。缓缓开口:“诸位,今我淮安危急,乃是我松筠无能,有愧于太上皇、皇上的重托和器重,使得数万大军毁于一旦,万死不能赎罪。可是这于我大清到底只是一时之困尔。我大清地广物博,兵粮饷银充足,一战不行,再战即是,再不行三战还犹未可,终有一天能平定逆匪,克复江南。

    诸位,是偷一时之生留万世骂名,还是守节殉国,遗芳子孙后世,还是要想想清楚。”

    逼人的目光扫视着堂下的所有文武,尤其是武将,一个接着一个的看,让些许心生二意的武将后背冷汗频出不止,只感觉自己心肺似乎都被松筠看透了一样。

    “本中堂已决定死守淮安,城破之日便是殉节之时……至于诸位大人,望三思行之,不要辜负了皇恩,贻误了自家清名和族人。!!”

    很独特的一番话,敌军兵临城下,松筠不向着聚集人心守城退敌,却一口一个殉节,一口一口死字,中国几千年的战争史上,这样的事情应该是绝无仅有,独此一例的。

    却是因为松筠对这些文武官员们实在是太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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