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艳无双 (男儿当自强之一)-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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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厉害,让石延仙这么护着你!」
花乐歌咬唇,曾修名双手将他抱住,两人身子贴紧,几乎感觉得到他衣物度贴着他。
花乐歌脸上不由自主的红了,他不再像当初只是一张纯洁的白纸,连服侍两字都不懂得,现在他跟石延仙在一起无数次,男人间如何交娇他一清二楚,更何况两人身子如此接近。
「拜托,放、放开我。」
热泪隐隐的浮现眼眶,这么久没见面,曾修名现在见到他,还是大发脾气,甚至当着众人的面,说那些难听的话,摆明将他视为下贱人。为何他对他说话总是尽情的轻贱他,连些基本尊严都不给他。
「你……」
曾修名嗅到了他发中的清香,身体愕然的起了反应,花乐歌楚楚可怜的眼中含泪,就像月光下的美丽仙人。
他比家中花娇儿更美,更令人怜爱,自己怎会错失他,娶了花娇儿这种他一点也看不上眼的女人。
他低咒一声,吻上花乐歌的唇,身体不由自主的压紧,花乐歌抱住他的肩膀,轻柔的呻吟着。
自从扮作花娇儿与他相亲后,他梦过无数次曾修名说喜欢他、亲他,没有想过这次竟是美梦成真。
曾修名急躁的吸吹着他的唇舌,纵然美梦成真,但今非音比,他不是花娇儿,也已经是石延仙的人了。花乐歌眼泪悲伤的滑了下来,分开双唇后,他还痴痴的看着曾修名,曾修名忽然一脸厌恶的推开他。
「我在搞什么?我又没有龙阳之癖,况且你跟石延仙早就有一腿了吧,你这种低三下四的……」
话没说完,花乐歌已经难堪的掩住脸,世目修名立刻转身离去,花乐歌张口欲叫,泪水却又无声无息的滑落下来,他们之间再也没有机会了。
等他洗过脸,擦过眼睛后,才敢出去坐在石延仙身边,但是石延仙在说什么,他完全没有听进去,耳朵全都注意着他后头曾修名的声音。
第八章
自那日之后,花乐歌便失魂落魄,做什么都不专心,那一吻太过急促,他根本就来不及品味曾修名的吻。
而且从那一天起,不知是不是巧合,在闹街酒楼上,常常见到曾修名,有时在夜市闹街看帐一晚,曾修名晚上就坐在店中独自喝酒。
他神色削瘦了些,面貌也阴沉了些,瘦得让他看了好心痛。
那一天石延仙提到曾修名家中的状况,他原本就知花娇儿挥金如土,不高兴就砸家里值钱的东西。花家两老爱赌,一定造成很大的困扰,他才会心烦痛苦,一人在这里喝着闷酒。
趁着快收店了,他缓步走了出来,坐到曾修名这一桌,他们之间没有言语,此时也不需要言语了。
曾修名没有抬头,他忍着泪水为曾修名倒酒,眼见他变得憔悴,变得愤世嫉俗了些,想必日子过得并不顺心。
曾修名喝了几杯他倒的酒,抬起通红的眼睛看他,粗声道:「石延仙对你挺好的,他家中的人从来没人能出来抛头露面,还把整条街的店面交给你打理,你到底是用什么本事得到的?」
「石延仙是我这一生的贵人。」
石延仙对他的好,他无以为报,有了石延仙的栽培,才有今日的他,虽然他明白曾修名话里的意思比他想的更加低劣。
「你跟他上床才得到的吧?你是当他专属的男妓才有这样的特权吧?」
他说得如此清楚明白,花乐歌心中受伤,眼泪盈眶,他无法否认他跟石延仙发生过关系。
他也知曾修名这样正当人家出身的,要的是清清白白的人儿,不是他这个残花败柳、陪侍过石延仙的花乐歌。
「过来。」
他忽然站起,强拉着他的手,碰触到的地方好像要燃烧起来。他们一路越过了无数的店面,往夜色阴暗的地方走,走进了更阴暗的地方。
眼前是一间茅草屋,曾修名将他推了进去,关上门,散着酒热的身子将他压在破旧的草席上。
花乐歌倒在草席上,柔弱的张开了嘴,任由曾修名予取予求,他的手在花乐歌细瘦的身子上爱抚,带着酒气,有些粗鲁,他张开了双腿,环住曾修名的腿磨擦着,早已懂得情爱的身体正发热着。
曾修名在他颈项间粗蛮的吻着,汲取他身上的香气,意乱情迷之际,石延仙的俊容忽然映入脑海。石延仙对他极好,他怎能背叛石延仙,跟自己的堂妹夫做起这种不伦之事。
他突然哭了起来,「我……我在做什么?你是花娇儿的人,有妇之夫了,我怎能跟你做这种事……」
他硬咽的哭泣,曾修名扯着花乐歌的衣物,他早就蓄势待发,再也忍耐不住。
从那日喜宴上,在石延仙身边见着美艳无比的他时,就已经为他痴狂,况且他早已陪过石延仙,再陪陪自己有什么关系。
「给我,反正你的清白早给了石延仙,我不会比不上他的。」
「不行……不行……」
他哭泣摇头,衣服已经凌乱不堪,沾满了稻草,他硬是推开了曾修名,流着泪紧抓着衣襟。
曾修名怒道:「你装什么良家妇女,是你自己主动来跟我说话,也是你主动跟着我到这里来的。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跟个男人到阴暗的地方是要做什么,况且你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闰女1。」
「我不行,你是我堂妹婿,我不能这么做。」
他颤抖着手结上衣扣,一径的摇头拒绝令曾修名勃然大怒。花乐歌跌跌撞撞推开小茅屋的门,顾不得衣服乱了,发丝也乱成一团,就这样冲回了石家。
等门的是石家的老总管,见到花乐歌衣衫不整的样子,照样面无表情道:「要不要先沐浴?我叫人送上热水给你。」
他心情慌乱的点头,老总管从他发里抽出了一根稻草丢到地上,曾家放稻草的小茅屋离这里还不太远。
将眼光移开花乐歌印满红痕的脖子与凌乱衣衫,却不见挣扎的伤痕,代表这一切都是花乐歌心甘情愿,他的心里霎时为石延仙感到不值。
「少爷今晚早睡了,不如我安排你到以前的房间睡吧,要不然会吵醒少爷的,帐目明日再与少爷讨论吧。」
「好……好。」他慌乱得没有了主意,总觉得好像被眼神锐利的老总管看破了什么。
热水送到他以前住的房间里'老总管替他准备好了衣物进入房间,他泠冷的叫住花乐歌。
「花少爷。」
「什么事?」
老总管冷淡的声音依然不露情绪,只是心里的不以为然隐隐发酵。「你一点也不懂少爷的心,更不懂少爷对你的好。」
花乐歌一愣,老总管恭敬的放下了衣物,行了礼后关上大门,桶里的热水正冒着热气。
*** ***
他睡在以前的房间里'早上醒来梳妆时,赫然发觉自己颈上全都是吻痕,昨夜沐浴时他太慌乱了,竟没发现这些青青紫紫,二疋是昨晚跟曾修名意乱情迷时留下的。
他心慌起来,怕被发现,就拍了些粉想掩饰,还用长发遮住,石延仙若站得近起了他就胆战心惊,怕被他知晓,追问起来,不知该如何回答。
整日下来,他觉得石延仙应该没发现的时候,石延仙却没有回来自己的房间里阱。他一整夜翻来覆去,听着另一头石延仙的房门是否开启,直到天亮,也只合眼半个时辰。
早上梳洗时,颈项的痕迹淡了此一了现在石延仙会交办他一些事情,但是晚上却不会再回来这里睡了。
花乐歌不知自己在慌什么,自从上次说要让他管闹街的帐之后,他们从来没有真正在一起发生关系过,但是石延仙不会不回来睡的。
他又慌又急,胸口一阵闷痛。他不敢当面探问石延仙,只敢私下开口问老总管。
「石少爷晚上睡在哪里呢?」
「今晚吗?」
他点头,老总管轻描淡写的回答道:「应该会睡在梅房的豆儿那里。」
「梅房的豆儿是……是哪一个?」
他觉得自己问得太多,管得太多,这里是石延仙的家,他养了那么多美丽的人儿,不就是为了要服侍他吗?就像自己当初一样。
但是他语气透着紧张,泪水忽然流了出来,他不知道自己为何流泪,但是他的心里好慌好慌,总觉得自己错失了一件宝物,而他拿无价之宝换来的,不过是从手里流逝的、不值钱的沙子。
老总管一脸冷漠,无视他泪痕满布的脸说:「豆儿很会说笑话,少爷听他说话,就会开心的大笑。」
花乐歌记起有个男子长相不算亮丽,但是当初在花园里,他说的话都能引起石延仙哈哈大笑。
石延仙是晚上到他那里睡吗?会跟他在一起吗?会要他的身子吗?就像要自己身子一样狂烈吗?
他不敢再想下去,到了晚上一心留意着门外的声音,他压抑哭声低泣着,直到睡着。
到了闹街的店里管帐,花乐歌也是一脸恍惚失神,把好几家的帐都给算错了,甚至连曾修名坐在店里喝酒,他都没看见。他满脑子都是石延仙跟豆儿的事情,对其他的事情根本视而不见。
他帐算错的事立刻就闹大了,店里亏空了银两,被店里的小二卷走逃跑了,石延仙对他大发雷霆,怒气腾腾的骂他。
「你以前不会看帐,看错了我不怪你,现在你做事不专心,竟连这么简单的账本都出错,是我看错人了。」
他有错在先,无话可辩,只能流泪哭泣。
石延仙把账本丢在他身上,冷言道:「我看你脖子上的痕迹是退了,心里却更叫胡涂了。你想要到曾修名那里就去,反正他也每日到闹街的店里喝酒看你,你们刚好一拍即合,只是他无能处理家中的事,心性又是筑惊不驯,虽然有点小聪明,但是听不进别人的建言,也自视甚高,放不下自己的身段。他快要一文不值了,你自己看着办吧,跟着他,苦日子是一定免不了的。」
石延仙将一迭纸张丢到花乐歌的面前,他已识字,看得出一张是他的卖身契,一张是六百两银票,他颤声道:「你要赶我走?」
「是我要放你走,天涯海角,让你宽阔自在,你今日亏空的不仅只是银两,还有那家店的信用,但我交代给你就是我的责任。你走吧,既有了选择,就不必空耗在我这里浪费时间,我说过要让你追寻想要的东西。」
花乐歌泪流不止,石延仙早已知道他脖子上吻痕的事,是他蠢笨,竟然自以为遮掩得住。
石延仙立在他面前,阴沉的声音终于放柔,甚至有些痛彻心肺,就像总管一心担忧的,他是为人作嫁,今日果然成真。
只是对象竟是曾修名,那种不值的挫折与无奈让他难以承受!
花乐歌竟然选择初恋情人当修名!枉费他投注那么多心力在花乐歌身上,感情的事果然难以强求。
「我给过你时间向我解释颈上那些痕迹,你为何总是静默?哪怕只有一句解释,就算是假的,我都会选择相信你。」
花乐歌听后心都快碎了,石延仙如此隐忍,他对他的好,为何他总是不懂得珍惰,总是一而再的犯错。
石延仙失望的离开大厅,花乐歌哭得声嘶力竭,几近昏厥,却挽不回石延仙坚定离开的脚步。
失去了石延仙,他才明白石延仙在心里的重要性,他不仅仅只是生命中的责人而已,他把身体交给了他,心也遗落在他身上。
*** ***
花乐歌搬离石家后,住进了平常房子,因为识字,能够看帐,还懂些经营的事理,他开始尝试着批货买卖,用一百两银子买了一家店面整修,开始做起人生中第一件买卖。
也许他有掌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