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壳电子书 > 文学历史电子书 > 晚清文选 >

第189章

晚清文选-第189章

小说: 晚清文选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虻谝黄谥缎率费А罚诙谥堵郾=獭罚谌谥堵壑泄醣淝ā贰7泊私苑青笙熬行檎咚艿榔涞ゴ势逭咭病4蟊ǔ⑽窖Ю礤湄樱艘粤鞒┤翊镏市兄显掌湮鞒┤翊镆病1嘀新啪俪胛舯裳裕稚芙樾轮谧驹瘛对弧分岸啵砥渚啤7泊艘严こ鲇诜峭印V聊宋接谥醒餮В缘谝涣魅宋铮虿煌皆鍪苷咧蜒眨嘟呱裰莸笔老秃溃笪词轮灾浮F陀谖餮В匚谥谌瞬晃保允乔砸蝗罩ざJ粽呤ド瞎憷餮Ч芍形髦跤谝宦敝蚴暌酝畔捅渤觯貌回谇坝阒锌芍病R智椅拶乖洱恚粗词峦缰钕停着蠡邮侄矗湟漳苤徽吆蜗蕖>菹衷谝阅娼矗顷шд咧蛔阋栽疲挚删鲆病H舴蚱椭醒е成睿任笥阉布俏病5啦涣铰。兴叨笥腥 <右酝硌奘Γ谑ゾ痛焦抑唬俟僦溃晕吹闷涿哦胫F渌涂喽龅谜咄轿拇嵌植恢员浠4怂晕胖词陆嵯爸槠溃煌讲灰晕瑁灾佬酪病!�
   窃以谓文辞者,载理想之羽翼,而以达情感之音声也。是故理之精者不能载以粗犷之词,而情之正者不可达以鄙俗之气。中国之美者,莫若司马迁、韩愈。而迁之言曰:“其志洁者,其称物芳。”愈之言曰:“文无难易,惟其是。”仆之于文,非务渊雅也,务其是耳。且执事既知文体变化与时代之文明程度为比例矣,而其论中国学术也,又谓战国隋唐为达于全盛而放大光明之世矣,则宜用之文体,舍二代其又谁属焉?且文界复何革命之与。有持欧洲晚近世之文章,以与其古者较,其所进者在理想耳,其情感之高妙,且不能比肩乎古人;至于律令体制,直谓之无几微之异可也。若夫翻译之文体,其在中国,则诚有异于古所云者矣,佛氏之书是已。然必先为之律令名义,而后可以喻人。设今之译人,未为律令名义,闯然循西文之法而为之,而为之读其书者乃悉解乎?殆不然矣。若徒为近俗之辞,以取便市井乡僻之不学,此于文界,乃所谓陵迟,非革命也。且不佞之所从事者,学理邃赜之书也,非以饷学僮而望其受益也,吾译正以待多读中国古书之人。使其目未观中国之古书,而欲稗贩吾译者,此其过在读者,而译者不任受责也。夫著译之业,何一非以播文明思想于国民?第其为之也,功候有深浅,境地有等差,不可混而一之也。慕藏山不朽之名誉,所不必也。苟然为之,言ζ意纤,使其文之行于时,若蜉蝣且暮之已化。此报馆之文章,亦大雅之所讳也。故曰:声之眇者不可同于众人之耳,形之美者不可混于世俗之目,辞之衍者不可同于庸夫之听。非不欲其喻诸人人也势不可耳。 
   台教所见要之两事:其本书对照表,友人嘉兴张氏既任其劳;若叙述派别源流,此在本学又为专科,功巨绪纷,非别为一书不能晰也。今之所为,仅及斯密氏之本传,又为译例言数十条,发其旨趣。是编卒业,及一岁矣。所以迟迟未出者,缘译稿散在友人,遭乱抵滞,而既集校勘,又需时日。幸今以次就绪,四五月间,当以问世。其自任更译最后一书,此诚钦钦刻未去抱,第先为友人约译《穆勒名学》,势当先了此书,乃克徐及。不佞生于震旦当十九、二十世纪之交会,目击同种阽危,剥新换故,若巨蛇之蜕付,而未由一藉手。其所以报答四恩,对扬三世,以自了国民之天责者,区区在此。密勿勒劬,死而后已,惟爱我者静以俟之可耳。旅居珍重,惟照察不宣。严复顿首。 
   再者计学之名,乃从Economics字祖义着想,犹名学之名从,Logos字祖义著想。此科最新之作,多称Economics而删Politicar字面。又见中国古有计相计偕,以及通行之国计、家计、生计诸名词。窃以谓欲立一名,其深阔与原名相副者,舍计莫从。正名定义之事,非亲诏其学通彻首尾者,其甘苦必未由共知,乍见其名,未有不指为不通者也。计学之理,如日用饮食,不可暂离,而其成专科之学,则当二百年而已。故其理虽中国所旧有,而其学则中国所本无,无庸讳也。谓中国开化数千年,于人生必需之学,古籍当有专名,则吾恐无专名者不止计学。名理最重最常用之字,若因果、如Rights,如Obligation,问古籍中何字足与吻合乎?学者试执笔译数十卷书,而后识正名定义惬心贵当之不易也。即如执事今易平准之名,然平准决不足以当此学。盖平准者,乃西京一令,因以名官职,敛贱粜贵,犹均输常平诸政制。计学之书,所论者果在此乎?殆不然矣。故吾重思之,以为此学名义苟欲通俗,则莫若径用理财,若患义界不清,必求雅驯,而用之处处无格者,则仆计学之名,似尚有一日之长,要之后来人,当自知所去取耳。 

   ○论沪上创兴女学堂 
   中国四百兆人,妇女居其半;妇女不识字者,又居十之八九。即偶有一二知书者,亦不过以其余力,粗解词章。物以罕而见珍,遂以通人自命。初不知所谓学问者,即人所以异于禽兽之处。名既为人,即当学问,不以男女而异也。区区识数字,何足奇乎?自学问之道不修,男子作八股,工摺卷,于兵、农、礼、乐之事,丝毫不相涉。士夫如此,农商可知;男子如此,妇人可知。妇人既无学问,致历来妇人毕生之事,不过敷粉缠足,坐食待毙而已。一家数口,恃男子以为养,女子无由与任。通流既极,男子亦不能自养,而又仰给于他人。转展无穷,相煦以沫,盖皆分利之人也。故无论男子女人,当其冠笄之岁,尚有雄心,中年以往,精神志量,逐渐消磨于衣食之中。夫壮年之人,意气扩充,正宜胜于少年者,而反不及之,则其故可知矣。国弱民贫,实阶于是。即常此千古,亦复不难。 
   自中日议和之后,忧世之人,竞言学校,近更于沪上创兴女学堂。此后有志之女,若能努力,何患不能比迹于西人。一家无坐食之人,则家累轻;家累轻,而后人有余力以事其事。或者可以挽回颓俗,转弱为强乎?虽然人之学问,非仅读书,尤宜阅世。盖读书者,阅古人之世,阅世者,即读今人之书,事本相需,不可废一。中国妇人,每不及男子者,非其天不及,人不及也。自《烈女传》、《女诫》以来,压制妇人,待之以奴隶,防之以盗贼,责之以圣贤。为男子者,以此为自强之胜算。不知妇人既不齿于人,积渐遂不以人自待。其愚者犷悍无知,无复人理;其明者亦徒手饱食,禁锢终身,而男子乃大受其累矣。泰西妇女皆能远涉重洋,自去自来,故能与男子平权。我国则苦于政教之不明,虽有天资,无能为役。盖妇人之不见天日者久矣。今日既兴女学,效法泰西,然犹不使之增广见闻,则有学堂与无学堂等。不见村学究之日事尹吾,而一无所用乎?读书而不阅世,直如此耳。今倘有人,独排众议,自立一会,发明妇人应出门之故,庶几风气渐开矣。 
   若谓既无限制,难保无越礼之事。则且无论西人,即以中国论之,大家妇女,其防闲密矣,岂绝无越礼之事乎?小家妇女,其防闲又疏矣,岂尽人皆越礼乎?则此言不足辨也。故使国中之妇女自强,为国政至深之根本;而妇女之所以能自强者,必宜与以可强之权,与不得不强之势。禁缠足、立学堂固矣,然媒妁之道不变,买妾之例不除,则妇女仍无自立之日也。虽然,此事难言之矣。翻《大清律例》而观之,所引成案,祸之原于男女而起者,几及大半。而穷凶极丑,非复人情,亦较他事为独多。今日之县案,亦每如此。上海会审公堂之琐案,每日见于《申报》者,更无论矣。西人之纪各国娼妓之数者,以中国为至多,乃过于法国。盖法国女闾虽盛,然皆在大都会之地,非若中国穷乡僻壤,凡有人迹之地,几无不有之也。合此二者观之,则中国教化之坏,百口无以自白也。 
   夫中国之礼俗,固以严男女之防为一大事者也。六经之中,谆夸教诲,百家诸子,罔不如一,乃何为而至于斯乎?则其故即由于辨之太严而已。天下之事,大约隔之愈远,愈不可即,则愈以其事为可乐;若日日见之,则以为常情,而不以措意。今者读《士礼》、《小戴记》言礼诸文,谓中国三代时,男女之辨不严,不可得也。又读《春秋》内外传,《国风》之诗,谓中国三代时,男女之防不乱,亦不可得也。然则礼亦何益于事乎?说者又谓《士礼》、《小戴记》为纪其盛时,而《左》、《国》、《风》、《诗》则言其衰时,不可执其末流,以病其本源之非也。然若果如此,则严定范围,即可持世,礼法既立,应无衰时,何为而有始乱之人乎?故以名学之理言之,则此义不能立也。此义不立,则防之愈严,启乱愈多之义立矣。然而此义,不过证古说之非,而仍不能救今世之俗。今我国律法,其严十倍于欧人。其无事也,防之若此其周;其既事也,刑之若此其酷,而犹冒白刃以试之。设一旦宽其杀戮,则愚俗之倾颓,将更不知伊于胡底矣。此万万不能行者也。 
   又如泰西之俗,男女自行择配,亦为事之最善者。中国守旧之人闻之,必以为怪。然可设一事以喻之。譬如有人或造一屋、置一衣,使成本稍大,亦自为而省度无后可,设无别故,无他人代决之,绝不关白本人者也。小事尚然,岂有伉俪之大,一与之齐,终身不改,而发端之始,乃探筹拈阉之法行之乎?此理必不可通者。然若以我国今日之俗即行之,则流弊亦不可胜言,何也?尝谓中国之妇人,固无自主之权者也。而中国妇人之为娼者,则未尝无自主之权。无论其平日所为也,即以择配一事观之,彼固明明自行择配矣。乃其愚者每为客所诳,而黠者则又能诳客。情讹相攻,机械百出,倏去倏来,终返故辙。使天下之妇人尽若此,则此世界不能一日居矣。是故妇女之出门晋接,与自行择配二事,实为天理之所宜,而又为将来必至之俗。而以今日之俗论之,则皆无能行之理。 
   然则此俗又何以行乎?仍不外向所言,读书阅世二者而已。大家妇人非不知书,而所以不能与男子等者不阅世也。娼家之女,日事宴游,而行事又若此其狼藉者,不读书也。二者兼全,则知天下之变,观古今之通,有美俗而无流弊矣。虽然,男女平权之说,创自西人,而自今日观之,则此说之行,不知何日。我国暨突厥、印度、波斯诸国之妇女其烦冤纡抑不待言矣。即欧洲之妇女,惟无妾一事,实胜泰东,其余则仍与男子不平等也。上不为百里玺天德,中不为议员,下不为军士,不过起居饮食,威仪进止之间,易子均优待之耳。盖同一不平等之待法,不开化之国,则欺凌弱者,而开化之国,则保护弱者也。嗟呼!雌雄牝牡之不齐,人及非人,莫不若此,其由来远矣!岂一朝一夕之力所能改哉! 

   ☆王国维 

   ○红楼梦评论△第一章 人生及美术之概观 

   老子曰:“人之大患,在我有身。”庄子曰:“大块载我以形,劳我以生。”忧患与劳苦之与生相对待也久矣!夫生者,人人之�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