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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晚清文选-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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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统说 
   唐才常于孔子二千四百四十九年后,读其遗书,忄良怆而涕下曰:何哉?血气尊亲之盛,太平睢麟之化,古之人大言欺人,将穷冰洋,绵亿劫,不得觌兹会哉!乃瞿然曰:此无他故,其惟师统不张故。 
   或诧之曰:君统则有之,师统何为也?曰:不然。君统可以治一国,不能治天下,可以致小康,不能致大同。昔者尧舜禹汤文武之为治也,几几致大同之盛者,以君统而兼师统也。孔子之祖述尧舜,宪章文武,而不居帝王之位者,天所以开万世师统之运也。书曰:天降下民,作之君,作之师。是古者君师并重之明证。《周礼》曰:联师儒。又曰:师以道得民。孟子曰:圣人百世之师也。夫曰得民,曰百世,非统而何。春秋拨乱世反之正,首即立一文家之记号,曰文王,曰大一统,其余则曰王者,曰新王。夫文王王者新王,皆孔子所以王万世也。故孔子曰:文王既没,文不在兹乎?又曰:吾因行事而加乎王心。孟子曰:春秋天子之事也。董子曰:春秋应天作新王之事,时正黑统,王鲁尚黑。则皆明以王者之事,属之孔子。若曰:孔子于生民以来,自为正统焉耳。然春秋家则统以孔子为素王。或曰:素者,空也。孔子不得天子之位,而空言以王之。或曰:王鲁尚黑,素者,黑也。不知素王之素,乃质家言。《史记·殷本纪》明云:伊尹说汤以素王九皇之道,殷道尚质,故素王之义因之。如此则正与周道尚文之文家言而立一文王之记号相对待。盖文胜则救之以质,质胜则仍救之以文。文质两统,相为循环,而素王文王之义尽之。 
   要之,数千年后所以致全球于大同,登世界于极乐者,则终不越乎大一统之文家言。伟哉!质家治小康,文家治大同。质家显然改定之制度,为素王之法,二千年来阴用之而不觉。文家蔚然不尽之微言,为文王之法,二千年后,扩充之而无涯。综其指归,则曰元,曰大一统。大一统何?统于师而已矣。 
   然而今日,孔子之统,几几不足与彼族之耶稣衡。孔子所立之天之统,几几不足与彼教之耶和华衡者,何也?彼教主耶稣以纪年焉而师有统,我则不能教主孔子,又不以纪年而师无统也。彼人人有循教之心,与凭藉师统之权,以改制变法,我则空言尊教,而究无可凭藉之权,以张师统而改制变法也。此以君统敌师统之万万不能争胜,而中国君师之统将两穷也。夫摩西之为君也,尚知创教统以垂世。谟罕默德之为君也,尚当窃教统以愚民。而况中国本有之大教主,而不立纪年之教统,以翼君统而行,更陵夷百十年后,谁复知有孔子者矣? 
   或曰:历代以来,尊之为圣为王为先师,教统不既张矣乎?曰:未也。不纪年则无统,不立统则无师,不系统于师则无中国。譬之风雪寒冱,人重裘而我,而欲吾身之无栗且僵也,不可得矣。或曰:既立师统,毋乃轻君统甚。曰:不然。孔子之教以天统君,君与师,皆受治于天者也。当今之时,诚与天下更始。曰:光绪若干年,即孔子降生若干年。推之内政外交皆用之。此虽虚文,而人人尸其教主尊其师统之心,当益牢固不可破,而国力之坚因之,君统之固亦因之。然后举一切政学,参以君师并重之精神,而生动力,而策公义,则政教沟通,谁敢叛其师忘其君者矣?且宁惟君统固而已。血气尊亲之盛,太平睢麟之化,或庶行于大地哉。 

   ○辨惑 
   沉沉者蛤利邪?抟抟者坤灵邪?自开辟以来,胎生湿生化生卵生于其中者,不知其几万亿种,而莫灵于人。人之躯魄而轮回,虽不生不灭,不增不减,而道与时为变迁,则人之智识权力,亦随时而增长。《春秋》言据乱升平太平,西人言石刀铜刀铁刀,释氏言铁轮铜轮银轮金轮,其明证也。今怵世变之亟者,则莫不骇于心,营于目,炫于脑,以谓运会之穷,将靡所底。不知此天之所以错综参伍,摩激鼓宕,而启大同之运者。吾于此时,正宜扩充心力,开拓眼光,承天而行,顺天而动,一以至平至常至实之理处之。斯大《易》所谓先天弗违,后天奉时者矣。 
   然才常尝刺刺语天下曰:今之大病二,有全聋瞽,有半聋瞽。全聋瞽者,束缚于老师宿儒之说,神明其咫尺之见闻,号然而自大。半聋瞽者,袭西政之枝叶一二端,怙其权力压制之私,缘饰夸张,历试而败,益予全聋瞽以訾曰:变法之效,不过尔尔。呜呼!此胥天下之人,而出于狐疑狼顾之途也。才常日夜苦思,以谓一日之格未融,则世界迟一日之文明,一人之症结未化,则世界少一人之扌耆拄。用举当世群疑之大者正告焉。 
   今夫泰西政术,自会盟征伐爵赏刑律,下逮闾巷纤悉之事,无不与国人谋之。而大旨趋重于全民生,去民害,保民权。中国则辗转秦汉二千余年之桎梏,近日始有倡为民政民权之说者。而二三庸夫,骤闻斯旨,惧然惊愕。其略睹西史者,则援法奥之事,动色相戒。其次则并不知民权为何物,只疑其弗便于官权而诧之曰:此西法也,'B220'言也,吾步趋之何为也?其实任举《孟子》、《公羊》及六经中一言一例,无弗重民贵民公权于民者。而乃诧为西法,诋为'B220'言,不亦慎乎!其惑一。 
   夫国者非一人之国,君者非一人之君。吾能使吾君公权于国,公国于天,赫然如俄之大彼得,日本之睦仁,尽变祖宗之成法,与天下更始,则吾虽犯天下之不韪,负天下之恶名,粉骨齑身,所忻慕焉。若徒奉吾君以尧舜之美名,而实蹈吾君于不测之奇险,冀幸身后易名之典,若忠壮节愍等字,以光简素,则私之甚也。邹君沅帆常太息言之曰:诸君子毋为此妄想。我辈不习西文,不通西语,仓卒与彼遇,欲效颜杲卿段秀实故事,彼方茫然不解所骂,而谈笑置之。而欲其刃我烹我而享荣名也,将不可得。其言虽雅谑,可谓痛切心肝者矣。夫吾方以宋明以来,谈忠谈愤之小气节,孤注国家,嚣嚣然鼓动天下虚╂之气,以为尊中而抑外。传曰:皮之不存,毛将安附。种族且垂垂尽矣,名谥奚有焉!昔欧洲名种曰亚利安,大半由亚洲正中葱岭以西之巴米耳徙来。其先有土番旧种,屡怀志愤,与亚利安族衅争不已,然卒不胜而遁于遐荒穷壤,奄然以尽。则知不自修其政教,而辄欲壅遏新旧种之通,哓哓号于众曰:忠愤忠愤,其亦误于李耳老死不相往来之说,而甘心非美土人之自戕种族而已矣。又况流俗之是非毁誉,则诚有如《列子》所云:见美以为丑,指白以为黑,飨香以为臭者。虽欲循之,乌从而循之?其惑二。 
   夫求新者既洞悉十九周以后之地球,必文明大启,又灼知孔教杀身成仁,佛氏大雄大无畏之旨,与夫意大里、奥斯玛加、日本之变法,俱一二奇人侠士为之,遂决然毅然,舍身度世,以捍天下之危难,无所于ぃ。而彼守旧以尼之者,不过师老杨之柔静为我,如臧武仲所讥齐侯故智,从而阴掣之,抵排之。而又以身家性命,横梗胸臆,樊然交战于其中,此其愚亦可笑,而其巧为牵制,以待西人之刀俎圈牢,尤可骇而可闵。其惑三。 
   词章占哔之儒,雕刻虫鱼,批抹风月,靡明靡晦,亡精丧神,其骤语以新学,而脑筋无可容之地,无怪其然。若既于孔孟之微言大义,爵然不疑,则一转移间,而万事万物之理因之。尝谓能通旧学,未有不能通新学者,岂其诬乎?然亦有钻研异义,脱然庸师俗儒之上,而语以平等平权,改制翼教之大经,则舌挢不下,目旬不定者,彼非不知沟通新旧之界也,以为吾向者以旧学名天下,今奈何俯而徇之也?今夫颜子、子路、蘧伯玉,以能知其过而贤,而毕士马克且以善变霸欧洲。诚于此时沉汲发明孔孟仁民爱物,以元统天,以天统君,荦荦诸大端,而为吾教中救世复元之路德,以还尼山真面,则与彼教不迎之迎,不距之距,而其精者且轶而过之,徐而范之,而吾教庶有绵延亿劫横绝冰洋之日。不此之务,而徒敝帚千金,负隅旦夕。吾见天轰地,必无有坛席皋比,位置经师之处。则其自为谋亦私而拙矣。其惑四。 
   地球之生,由流质而定质,由定质而凹者海,凸者陆,由凹凸而大草大木大鸟大兽,由大草大木大鸟大兽而猕猴,由猕猴而野番部落,而打牲游牧,而人世界,而多君,而一君。西国地学家以沙石层次考之,谓自有人世界,不过五千余年。而万物之蕃变,陵谷沧桑之泡幻,帝王卿相士民之淆杂纷坛,乃至恒河沙数,不可思议,而一言以蔽之曰,日新而不已。故西人自无事不推尊教主外,一切政学格致,皆谓今胜于古。如当中国周匡王时,有埃及王法老尼古者,曾驱十二万人沟红海不成而死。而近来法人勒塞拍斯,自咸丰十年至同治八年卒沟通之。此其远胜古人之一端。其他百年来揭地掀天之举动,尤指不胜偻。况乃造物日新之理,显储一电化无穷之学,供他日大同之取用。然则生兹世界,虽不能穷原竟委,亦宜稍引端绪,为后人遵循之的。然而缙绅先生,号称古学者,则往往以师人为耻,甚乃有恫喝其子弟,以谈新学为戒者。夫其子弟果皆愚蠢而贸贸然从之,是自铲其种也。其子弟果悟其非,而斐然而响新,是贻以菲薄先人之具也。天时人事,相迫而来,吾见近来世家巨族,其英俊少年,多有捐弃陈言,力辟町畦者。而父若兄尚不自虑其为后人所羞,而务阻遏天地自然之气数,子姓将强之新机,可谓不自惜羽毛者矣。其惑五。 
   中国夷狄,乃《春秋》之记号,乌在民而圉之地而界之乎?温城董君曰:《春秋》常辞不予夷狄而予中国为礼,至必阝之战,偏然反之,何也?曰《春秋》无通辞,由变而移。今晋变而夷狄,楚变而君子,故移其辞以从其事。由斯以谈,厥类不一。故晋伐鲜虞而狄之,卫伐凡伯而狄之,郑伐许而狄之,鲁诚朱刂娄葭及殊钟离之会而亦狄之。若夫潞子躬仁义,则中国潞矣。吴于伯莒黄池变而及道,则中国吴矣。故夷狄者,野蛮土番之记号,中国者,礼义文明之记号,麟经具在,炳若日星。虽召陵之役,《传》命之曰:攘夷狄。然邵公注云:攘,却也。齐伐山戎,《传》曰:驱之尔。邵公曰:戎亦天地之所生,而乃迫杀之甚痛。盖以其有夷狄之行,而驱而却之,否则进而中国之。斯义甚精,非独唐宋以来斤斤夷夏之界者不及知。即彼公法家不以公法待野蛮者,或犹愧此。今之沟犹瞀儒,不明圣经之大义,妄守迂儒之臆说,遇有中西交涉,辄攘臂曰:夷耳夷耳。庸讵知我夷彼而彼已三等土番我也。其惑六。 
   通商传教,乃天地自然之公理。彼通商于我,我亦可通商于彼。彼传教于我,我亦可传教于彼。不自充拓通商传教之抵力涨力,相为应付,而徒咎人之通商传教为阴谋,为外道,为瘠种噬脐之鸩毒,此知二五而不知一十者也。昔罗马之以一统自尊也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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