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口原理 -马尔萨斯1021-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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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来增加我国的平均产量是 不可能的。尽管这种增加不可能实现,我们仍假定它会实现。我们的论证具有极大的力 量,允许我们作几乎一切让步。然而,即使我们作这种让步,在第二个时期届满的时候, 仍会有700万人没有给养。仅够2100万人糊口之用的食物量将由2800万人分担。
天哪!所谓人们生活在富裕中,任何人也无需担心而又吃力地去满足自己经常感到 的需求,狭隘的利己主义原则也会消失,人们将不再整天为肉体需要操心,得以自由地 邀游在与人的意趣相会的思想领域之中,这样一种情景安在?这种想象出来的华丽建筑 物一经事实的严格检验便消失了。由富裕培育和激励起来的仁爱精神,将被匮乏的寒冷 气息所抑制。已经消灭的可憎的感情将再次产生。自我保存的强大法则将驱除人们心灵 中一切较温柔、较高尚的感情。作恶的诱惑过于强烈,非人类的本性所能抵制。谷物在 成熟以前就被收割,或者被过多地隐藏起来,而一切撒谎骗人的不道德行为马上就会发 生。子女众多的母亲不会再源源不断地得到生活必需品。由于缺乏食物,儿童体弱多病。 健康的红润脸颊将被贫苦造成的苍白脸颊和凹陷的眼睛所代替。仍在少数人的内心萦回 的仁爱心作了几次无力的最后挣扎以后,利己心最终便恢复了其经常的绝对统治权,得 意洋洋地横行子全世界。
葛德文先生将最坏的人的原始罪恶归咎于人类制度的腐败,但这种制度在这里已不 存在。也不存在这种制度产生的社会利益和私人利益之间的对立。理性指定要留归公众 的那些利益没有被人独占。谁也不受不公正的法律的驱策去破坏秩序。仁爱之心已深深 扎根于一切人的心中;可是,在短短50年中,使现在的社会状态堕落和阴暗的暴行、压 迫、虚伪、苦难,各种可憎的罪恶以及各种形式的贫困,就会由各种最紧迫的事情、由 人类的本性所固有而与一切人类制度毫无关系的法则再生出来。
如果大家仍不十分相信这种令人忧伤的情景的真实性,不妨看一下第三个25年的情 况,我们当会发现,那时将有2800万人没有生活资料;而在第一个100年终了时,人口将 为11200万,食物则仅足供养3500万人,其余7700万人没有给养。到那时,人们将普遍感 到匮乏,劫掠和谋杀将在世间盛行,尽管我们一直假定,土地的生产物是绝对无限的, 其每年增加的数量比最大胆的思辩家所能想象的还要大。
毫无疑问,对于人口增加所造成的困难所持的这种看法,和葛德文先生的看法大不 相同,他曾说:“尽管人口不断增加,可也许过了多少世纪之后,大地仍将足以养育它 上面的居民。”
我完全知道,我提到的那过剩的2800万人,或者说7700万人,是决不会存在的。葛 德文先生说:“人类社会有一条规律,根据这条规律,人口总是保持在同生活资料相适 应的水平上。”这个看法是完全正确的。唯一的问题是,这条规律是什么?是某种暧昧 而不可思议的原因吗?是上帝的神秘干预——在一定时期突然使男子无性交能力,使妇 女不能受孕吗?或者是这样一种原因,它在我们的视野之内,是能够加以探究的,人们 可以看到,在人类所处的任何状态下,它都持续不断地(虽然是以不同的强度)发生作 用。这不正是一定程度的贫困吗?这种贫困是自然法则造成的必然而不可避免的结果, 人类制度决没有加重它,而是大大减轻了它,虽然永远不能消除它。
在我们所假设的情况下,现在支配文明社会的一些法则会相继听命于最紧迫的需要。 对于这种说法,人们也许会感到奇怪。按照葛德文先生的看法,人类是其所接受的印象 的产物,因而匮乏的鞭策持续不了多久,就必然会发生侵害公众资财或私人资财的行为。 由于这种侵害次数增加、范围扩大,社会上比较活跃、富有才智的人士很快就会察觉人 口在迅速增加,而年产量却在减少。在这种紧急情况下,人们会意识到必须立即采取某 些措施来保护社会的安全。那时会召开某种会议,井以最有力的措词说明国家的危险状 况。可以说,当人们生活在富裕中时,谁劳动最少,或者谁占有最少,没有多大关系, 因为每个人都十分愿意并随时可以满足邻人的需要。但是,现在的问题已经不是一个人 应不应当把自己不用的东西送给别人,而是他应不应当把自己生存所绝对必需的食物送 给邻人。应当指出:缺少食物的人数大大超过了供养他们的人数和手段;这种按照本国 的生产状况不能完全满足的迫切的需要,导致了对正义的若干公然侵犯;这种侵犯已经 阻碍了食物的增加,如果不采取某些方法制止,还会使整个社会陷入混乱状态;紧迫的 需要似乎在命令人类无论如何要使生产物逐年增加:为了达到这一基本的、重大的和责 无旁贷的目的,应更加全面地分配土地,并应通过最有效力的惩罚,甚至死刑,来保障 一切人的资财不受侵犯。
某些反对者也许会提出,由于土地肥力的增加和各种偶然事件的发生,一些人得到 的份额可能大大超过维持自己生活所必需的数量,而利己心的支配权一旦确立,没有某 种补偿作为报酬,他们决不会把自己剩余的生产物拿出来分配。我们的回答是,这是一 种大可悲叹的不便,但是,这种弊端同由于财产不安全而必然会带来的一系列阴森恐怖 的灾难是不能相比拟的。一个人所能消费掉的食物数量必然要受人类有限的胃容量的限 制;他肯定不会把余下的部分扔掉,而会以剩余的食物来换取别人的劳动,从而使别人 在某种程度上靠他生活,尽管这是一种有偿的让予,也还是比听凭别人活活饿死要好。
因此,救治一直折磨着社会的最好(虽然仅此还不够)方法,看来很有可能就是建 立一种同目前各文明国家所盛行的没有很大差别的财产管理制度。
要讨论的下一个问题,与前一问题密切相关,就是两性之间的交往。一些人已注意 到了社会遭受各种困难的真正原因,这些人或许会强调,如果每个人都安然地认为他的 一切子女都能依靠一般的仁爱心而得到适当的抚养,则土地的能力将绝对不能生产出足 够的食物来供养由此必然增加的人口;即使社会的全部注意力和劳动都指向这唯一的目 的,而且由于财产得到完善的保护,以及其他各种可以设想的鼓励,因而生产物逐年增 加的数量可以达到最大限度,但食物的增加仍不能与人口更加迅速得多的增加相适应; 所以对人口的增加必须实行某种控制;最自然、最明显的控制似乎是使每个人抚养他自 己的子女;就某一点来说,这可以作为一种人口增加的测度和规准发生影响;可以预料, 人们如果无法获得用以供养后代的生活资料,就不会生儿育女;但即使如此,为了做戒 他人,让轻率地使自己及其无辜的子女陷入贫困和匮乏的个人,遭受随同这种行为而产 生的耻辱和麻烦,似乎是必要的。
婚姻制度,或者至少是每个男人要承担抚养自己子女的某种义务(明确的或暗示的) 的制度,在我们所设想的存在种种困难的社会里,似乎是上述推理的自然结果。
对这种困难所作的考察,揭示了女子贞操的破坏比男子发生这个问题蒙受更大耻辱 的很自然的根源。不能指望妇女具有足以抉养她们子女的资力。因而,如果一个女子同 没有签约承担抚育子女责任的一个男子结合,一旦这个男子感到不自由而将她遗弃,则 这些子女必然要仰给于社会,否则就会饿死。而由于以监禁或判刑来惩处这种很自然的 过失,以防止上述麻烦反复发生,或许是很不正当的,人们就可能同意以耻辱来惩处。 此外,这种罪过在女子方面更为明显和引人注目,更不至于误认。一个孩子也许常常不 知道谁是他的父亲,但他很容易确切知道谁是他的母亲。人们同意,对于犯罪证据极为 充分、同时对社会的妨害又最大的方面。应责其承担最大部分的罪责。如有必要,社会 可以强迫一切男子担负抚养子女的责任;男子为维持家庭生活必然要遇到较多的麻烦, 作出较大的努力,因此,如果一个男子使他人陷入不幸,即今只使他蒙受几分耻辱(这 是每个人必定会遭受的),也可以认为他受到了充分的惩罚。
现在妇女犯罪几乎要被赶出社会,而男人犯罪却几乎不受惩罚,这似乎毫无疑问是 对自然正义的侵犯。但是,这种习俗作为防止严重妨害社会的事件经常发生的最明显、 最有效的方法,虽然也许不完全公正,其起因却似乎是自然的。然而,这个起因现在已 在这种习俗后来引致的一系列新观念中湮没无闻。起先也许是由于社会需要而做的事情, 现在要靠妇女的贤淑来维持;而这种习俗在其原来的意旨虽然还保存,但人们对它已毫 无实际需要的地方,仍以最大的影响力对社会上的那一部分人发生作用。
社会上的这两个基本规则——财产的安全和婚姻制度——一经确立,不平等的状况 必然会随之发生。在财产分割后出生的那些人面临的是已被人占有的世界。如果他们的 双亲由于子女过多而不能很好地抚养他们,他们在万物均被占有的世界上该怎么办呢? 前已提及,如果社会上的每一个人都有权要求从土地生产物中得到相等的一份,会给社 会带来什么严重后果。人数增加过多以致原先分得的那份土地不足以维持生活的家庭, 不能象要求偿还债务那样,要求从别人的剩余生产物中分取一部分。很明显,按照我们 本性的必然法则,有些人必定会因匮乏而受苦。这些不幸的人在生活的大抽彩中抽了空 彩。这种索取者的人数很快就会超过剩余生产物的供应能力。道德上的是非曲直,除在 一些极端的场合以外,是一种很难识别的标准。剩余生产物的所有者一般都要寻找某种 比较明显的识别标准。除在各种特殊的场合以外,他们会选择能够并表示愿意尽力取得 更多的剩余生产物的那些人,这是很自然的,也是正当的;这样做既有利于社会,又使 这些所有者能够帮助更多的人。一切缺乏食物的人当为紧迫的需要所驱策而提供他们的 劳动,以换取其生存所绝对必需的这种物品。适于维持劳动的基金相当于土地所有者拥 有的、超过他们自己消费所需的食物总量。如果对这种基金的需要很大、很多,它就必 然会以很小的份额进行分配。劳动报酬将降低。人们提供劳动,将只能获得最低限度的 生活资料,因而亲属的抚养将受阻于疾病和贫困。相反,如果这种基金迅速增加,如果 它在比例上相对于提出要求者的人数而言很大,它就会以很大的份额进行分配。任何劳 动者如果不能获得足够的食物作为报酬,他就不会以劳动进行交换。在这种情况下,劳 动者便可以过舒适和安逸的生活,因此能够抚养许多健壮的子女。
在现在我们所知道的任何国家内,各下层阶级的幸福或苦难程度,主要取决于这种 基金的状况。而人口是增加、静止不变还是减少,又取决于这一幸福或苦难程度。
因此,很明显,一个按照人们的想象力所能设想的最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