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夫养成记 作者:夏穗凉(晋江2013-04-01完结)-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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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被勒的通红,眼中泛着可怖的血丝。
萧美人避开她的眼神,首先松了手。
☆、娇夫养成之五十
明月上了慕容的马儿。
夕阳将二人的影子晕的绯红,浓浓的在地上裹成一团。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想了片刻,明月还是咬着唇问出了口。
与他这样两个人静静的一同行走,好像已经是很久很久的事情了。久到记不清是在什么样的天气什么样的道路上。
“没有。”慕容心情很好的回答,尖瘦的下巴抵着她的脑袋,温柔的磨着发丝。
明月不知该怎么接话,只好沉默的瞭望旷野上的风景。
层层叠叠的云峦绮丽绚烂,红了半边的天际。
萧美人并没有随他们一起走,而是跟着裕亲王又重新下了密室里。关于这一点,她倒是有听到裕亲王提及过,好像在地下复杂的石室当中关押着柳暗,柳暗被挑去了手筋脚筋,扔在鱼池里,冰冷的潭水每天每夜浸泡他的伤口,柳暗如今已是生不如死。
柳暗当初造的孽如今也总算是尽数奉还了。只是萧美人似乎并没有很高兴。
明月微微仰着脑袋,眼神迷离。她已经违约了,萧美人会将柳错抓回来吗?但愿不要连累了他才好。
“明月。”一声轻唤扰乱了她的思绪。
她侧过脸,只看见慕容白皙的一截皮肤。
“等过了明日,我娶你,好不好?”说话的人眼睛看着前方,唇边的笑容极淡。
这这这是被求婚了吗!桥多麻袋……他们俩现在的关系不就是法定夫妻吗?虽然说她写了休书,可她自己也明白这样的休书根本不正规。
只要慕容耍赖,将休书撕了也好,死不承认也罢,但他并没有这么做。
短暂的大脑失常之后明月又恢复镇定,往前挪了挪身子。剧烈的动作惹得马儿仰天长啸。
慕容一手揽紧了她,一手拉着缰绳,温热的唇瓣刚好就在她的耳边。
他笑了笑,解释道:“之前娶错了人。这一回可不能再出什么差池了。我要娶的人并不是守孝三年的那个唐明月,而是你。”
明月的心尖儿五味陈杂。
事情已经很明白了。她也喜欢他。否则,她又怎么会因为王妈口中的那点端倪就不辞苦累的赶回来?只是喜欢越浓烈,心里的担心也便越重。
“容我考虑考虑。”明月认真道。
慕容没有再逼迫与她,幸福的眯起了眼睛。
通红的晚霞在他的睫毛之间渺小得有如发光的沙粒。慕容伸展腰身,轻松的笑道:“今天夜里你就睡在客栈里吧。”
“为什么!”话方出口,明月才意识到自己的表现太过急躁,红着脸咳了几声,“我…我只是心疼那几个钱。”
慕容莞尔一笑,自自己的胸口掏出一叠银票,然后塞到了她的衣襟里:“这些银子可够你住上一晚?”
“够够够!”俗话说该出手时就出手,你有我有全都有啊!有钱不拿岂是好汉!明月拍了拍鼓鼓当当的前胸,丝毫也没发觉,自己刚刚被吃了豆腐。
“等着我。”把身前的人哄的高兴了,慕容心里也很欢畅,只把她搂得更紧,低声的在她耳边说道。
等着我。
这句话似是许给她的承诺,却又更像是在对自己说。
只是,明天……他还能回来吗?
慕容把明月送进了挨近云都城中最繁华的春来客栈,又陪着她坐了会儿,才骑着马折回府邸。
回去的路似乎特别漫长。
四周的灯光明明灭灭,而慕容的眼底,是一片望不见尽头的漆黑。
***
春来客栈实在是热闹非凡,直到午夜仍然鼓乐齐鸣,笙歌艳舞。明月在柔软的大床上翻来覆去,直到清晨才睡去。
一醒来,便是烈日灼灼的中午。
她下得楼的时候,客栈里所有的人都行色匆匆的在往外面跑。或背着包袱,或提着衣襟,全是狼狈的模样。
而在客栈的门口,一颗脑袋正引长了脖子左顾右盼着。
明月马上就认出了那个人正是慕容府上的家仆小鱼儿。
小鱼儿这会子也看见眼袋浮肿的她,忙撒开蹄子跑进来,低声下气的说道:“夫人。总算你找到你了!”
“外头这是怎么了?”来了个知情的,明月怎么肯轻易放过。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自觉的坐下来打算点菜。一边吃一边听也不急。
小鱼儿却是急的脸都拧在了一块儿,想要伸手拉她,但迫于夫人的地位,只好捏着爪子纠结道:“夫人,您先随我出去再说。”
没吃饭怎么能出门!这是她长久以来不可动摇的习惯。明月无所谓的笑了笑,张嘴便熟练的念出一长串的餐名:“小二,来一笼灌汤包,唔还有水晶饺子,啊居然还有糯米枣!既然如此再来一只叫花鸡好了!”
话未说完,大门咣当一声被紧紧合上。哪里还有小二,方才那关门的人儿就是这里的掌柜。
明月狐疑的站起来,看见小鱼儿一副快要哭的样子。
外头嘈杂得人声沸沸,可几十句话夹杂在一齐,她根本听不出他们在谈论什么。她只知道,事态好像非常严重。
“夫人。您快随我走。公子正在城外等着您。”小鱼儿又复述了一遍。
这一回不必他说,明月也提前走出了客栈。
大街之上,尽是背着包袱,满面恐慌的人。
而就在不远处,停着一辆马车。帘子已别了起来,让车内的陈设一清二楚。一条厚重的毯子,一张毛茸茸的软垫。
“慕容他在哪里?”明月利索的踏进车厢,双手紧扣随身带着的财物。
“公子嘱咐了……让夫人先走。等他处理完府内的事,马上与您汇合。”
怎么与方才的回话不一样。明月掀开帘子,脸色凝重:“小鱼儿,他到底在哪里?还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鱼儿用力的一扯缰绳,车子算是快速的开始行驶了。
察觉到自己说漏了嘴,小鱼儿越发的着急,连说话也开始结结巴巴:“夫人……等您到到到了就知道了……”
才行出短短的几十丈,背着行囊逃窜的人越来越多,而明月心中那股不好的预感也越发的浓厚了。
再回想慕容昨天说的那番话,只更加可疑。
“你倘若不说明白,我就从车上跳下去!”明月半探出身子,怀里依旧紧攥着锦盒。她的神色萧冷,并不像是玩笑话。
小鱼儿赶忙勒住马,点头有如捣蒜:“夫人您别冲动!我说便是!公子现下正在城南的城门下与禁卫军对峙。十几万的人围着他,怕是……怕是出不来了。”
“公子昨天夜里就嘱咐过小鱼儿。倘若这会儿他还未回来,就让我带夫人走的远远的。”他急促的喘息,一口气把事情都说完了,“城南与城东都被两边的人给堵住了,只有城西可以走。”
只是这一走,就要走到吐蕃了。
明月头疼的缩回脑袋,一屁股坐在车前厉声冷喝:“让开!”
“夫人……万万不可啊!”
“我叫你让开!”
想要一个人壮烈的死去,没门儿!
☆、娇夫养成之五十一
没有开马车经验的明月一路上东冲西撞。撞坏了街上还来不及收下的许多摊子。只是此刻已没有人来责怪她,甚至连瞧她一眼的功夫都没有。
慕容,你就算想要死,那也得娶了我之后再死!
明月咬紧了牙,面容冷峻而严肃。这种没有把握就随便许下的承诺,她最讨厌了。
“副驾驶座”上的小鱼儿害怕得捂住了自个儿的脑门,宽大的衣袖罩住整张脸,他不时从那迎风发颤的袖子中颤抖着问:“夫人……您您您慢点啊!您是不是第一次赶马?”
开玩笑,姐可是有驾驶证的人!明月只赏给他一记白眼,稳而不乱的安慰道:“小鱼儿,你就收好你的鱼胆吧!你要是怕了,现在跳下车也可以!”
小命要紧!!小鱼儿可是活的多姿多彩,一点想死的念头也没有。
抱住车辕,小鱼儿又带着哭腔道:“可……可是夫人……您这去的是……是北门啊。”
“谢特……”
“谢特是谁?他能救公子吗!”
“……谢特是个好孩子!”没时间解释了,明月抓紧马缰,狠狠的往后撕扯,往相反的方向奔去。
她不知道,就在她迷路的这短短时间内,南城门已换了番局势。
***
冷冽的山风从城墙外汹涌的吹过来,斗大的蓝旗被吹得有如鼓动的海鱼。
在黑压压的人群中,站着一位神色恬静的年轻公子。用苏绣制的袍子,金丝滚的边,脚踏凌云靴。他静静的提着衣袖,一只脚踢了踢翻到在地上的粮车。
“这就是你们送给边关将士的粮食啊。”慕容语中带笑,浓密的剑眉微微一挑,他抹了一把鞋子上的粉末,将食指凑近唇边舔了舔,旋即笑的更深,“啧,大食国就这么缺盐吗?要劳烦韩太师把我们大明的盐都运送到大食去?”
“大胆萧美人!”耳边听着他语气自如的诉说着罪条,韩世黑着脸,半白的胡须松松垮下,“这明明是碾碎的米,你胆敢在这朗朗乾坤下出言不逊。”
哦,是了,他现在顶着的是萧美人的脸。裕亲王的易容术果真有两下子,只这样涂抹了一番就变作了他人的模样。
慕容抖一抖迎风振振的斗篷,细长的眼睛微微瞥过来:“是吗?敢问这是皇上的意思,还是韩大人的意思?敢问这是皇上的江山,还是您韩大人的江山?”
“你!”韩世吹胡子瞪眼,“萧美人,你少在这里妖言惑众,我早就知道你心图不轨,今天我绝不会再饶了你!来人,将他给擒下!”
数十枚长枪齐齐的往他脖子上架起。
慕容从容不迫的微笑,眉宇间的气度越发的雅致不凡:“哦?敢问韩太师又是从什么时候知道我心图不轨的呢?”
韩世被问得哑口无言。好狡猾的小子,他这分明是想逼迫自己把当日在地牢里发生的事公诸天下。韩世眸光流转,心中已拿定了主意。
以一敌万,纵然再厉害的人也插翅难飞。
“萧美人,死在临头,我劝你还是不要反抗,老夫尚可念在你是年轻才俊给你留个全尸。”
“啧啧啧。”慕容枕着手臂,嘴中不知从哪里叼了一根线,悠闲的嚼着,“韩太师这枉杀好人的恶习可不好。得改。”
韩世怒不可遏:“……少废话。都站着做什么!快将这个刺客乱刀砍死!”
“是!”
整齐有力的喝声让慕容心头轻颤,眉梢也不自觉的显露出焦躁。萧美人怎么还不出手。密室里的那一架,两个人打得是畅快淋漓,所以慕容便想出了这么一招引蛇入洞以假乱真的计策。
几十根枪头蓄势待发。
千钧一发之际,自那晴朗的半空中横射来一枚锋利的箭。
箭峰贴着枪头划过,那银光烈烈的长枪被齐齐震退几寸。
慕容仰头一看,但见一身白衣的萧美人正手握弓弩,屈膝而立。终于来了,他登时松了口气。
第二枚箭很快又接着迸发而出,那是一把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的梨木弓弩,可此刻它在主人的手下却有如千斤重弩,力扫千军。
萧美人站定了身子,将射击的方向稍作调整,便面向了独自在人群之首的韩世。
“韩太师,别来无恙。”
“哼,你还找了一个好帮手。”韩世起初是神色微怔,少过片刻,便了然的兀自点头,“我早该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