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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真相-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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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觉得是在接受施舍的借口。她因为天生丽质,赢得了很多男同学的爱慕,其中
不乏有钱人的子弟,她对他们的追求,无动于衷,她却对他情有独钟。她若不到干
部病房当主治医生,她就无缘被那个人看中,她也就没有从政的机会,他们的婚姻
就不会破裂。他的心倏地一痛,那一幕又陡地出现在眼前。



 
                                 第三章

    他听话地把烟捺灭在烟缸里。莉芬,我们分手吧,这对我们两个都有好处。

    你就不能原谅我?

    那是她就任卫生局一把手后一年多的一天。快下班前,他接到她的电话,说她
下班后要接着开会,晚饭不回家吃了。晚饭后,突然刮起了强劲的西北风,时至深
秋,他怕她着凉,想着给她送件衣服去。时钟打过九点,他估摸她的会也快散了,
就找出她的薄呢外套,对正在做功课的女儿招呼了一声,我给你妈送衣服去了。就
走出了家门。

    卫生局院里非常幽静,整幢办公大楼都是暗的,听不到人声,除了她办公室的
窗帘里有一点光亮,别的房间都是一片漆黑。她还在办公室里!他兴冲冲走上楼去。

    所有办公室的门都关着。他想跟她开个玩笑,吓吓她。他放轻脚步,悄悄向她
办公室门口潜去。快近门口时,他听到里面有说笑之声,声音很小,但能感觉得到。

    他站在门外,犹豫着。也许里面在开小范围的会吧,讨论机密的事吧。他这人
向来自觉,不想让人说东道西。他只想把衣服交给她,他的手无意触到门把手上,
虚掩的门就无声地张开了道缝,原来门并没有关上,他惊骇得瞪大了眼睛,他看到
那个常常在电视上出现、权倾临江的大人物,正把他的妻子搂在怀里亲吻。这一情
景像一颗重磅炸弹猛然炸裂在他头上,使他突然失去知觉,他的脑子陡地变得一片
空白,他的躯体像根木桩似的竖在门外,动弹不得。

    这是他做梦也没想到的,这之前,他没有觉察到她有任何感情变异,和她入仕
前一样关心他,心疼他。她常跟他说,她能有今日,得感谢梁城北书记,她是他发
现培养和一手提上去的干部,人不能忘恩,他吩咐的工作,她得尽心尽力去做,家
里的事就有劳你多操心一些了。她并没向他隐瞒她对重用她的伯乐的感激之情,他
也清楚他们相识交往的过程,他患了急性肺炎,住进了她主管的病房,他对她的治
疗十分满意,出院时就对医院领导说了她的好话,她就被提拔当了科主任。这之后,
她几乎就成了他的家庭保健医生,有什么头疼脑热的,一个电话打来,她就去了。
维护领导的健康也是医生应尽的义务。接着她很快当上了医院的院长,不久又调到
局里。她过去可不是个权力崇拜者,更不是个利欲熏心的人,她只想做个好医生,
他曾问她为什么改变了初衷,她说,你真是个傻瓜,也不看看现在的社会行情,有
权就有一切,有权就有尊严,你甘于做一个平民百姓,甘愿被人踩在脚下,我可受
不了。某某某,她有什么本事,在学校考试成绩老不及格,就因为她父亲是部长,
一分到我们医院就当上了医务科长,在我们这些老同学前颐指气使地端架子!我受
够了世态的炎凉,想想我受的那些屈辱,那些歧视,我就想出人头地,让那些曾经
小瞧我的人,给我白眼的人看看。从她当院长当局长的工作实践来看,她除了具有
女人独有的美丽温柔,还具有认真负责和坚韧的心性,她确实有相当的组织和领导
才能,她做得比她的前任都好。他也就想通了,既然组织上选择了她,他还能不支
持她?为了让她能一心做好工作,他甘愿承担起女儿的教育和家务劳动。他理解她
对她恩公的感激,他也承认他的确是个爱才识才的伯乐,从没怀疑他们之间存有什
么不能见人的暧昧关系。可那个场景,一下破灭了他心中的美丽图画。

    但他很快清醒过来了,他首先想到的是不能跟他们面对面,那样做他们三个人
都下不来台,他忍受不了那样的尴尬场景。他轻轻地把门合上了,将她的外套挂在
门把手上,就放轻脚步往楼梯口走去。

    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卫生局大院的,也没有觉察到北风的凛冽寒冷,他感
觉不到大风扬起的沙粒砸在脸上的疼痛,更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回家来的。他没向
女儿房里望一眼,也没洗脸洗脚,就脱衣上了床。

    一个小时后,他听到了她开门进屋的声音。他从她动作发出的声音中已感觉到
了她的惊慌和不宁。她扔下手提袋,外衣都没来得及脱,就推门进了卧室,她返身
插上门,就直奔仰面朝天躺在床上的他。

    她扑到他的胸脯上,就呜呜咽咽地抽泣起来。

    他装着睡着了,任她如何哭泣,任她的泪水渗湿了他的衣衫,他的心正在忍受
炽热岩浆的烤炙,在呻吟。在心的呻吟和绞痛中,他的心明镜似的清明了,他知道
她要对他说什么,他不想听她的解释,也不想听她的忏悔,一切都清清楚楚明明白
白写在那里,他了解她。知道她的心在想什么,也知道她内心的苦痛和无奈,他不
想在她伤痛的心上撒盐浇辣椒水,也不想着意刺伤她,更不想以伤害她来达到自己
心灵的快慰。他只有装睡,让自己的神智更清醒一些,更理智一些,想想如何处理
发生的事,想想如何处理有利于她的未来。不管怎么说,她真爱过他,给过他很多
幸福和慰藉,夫妻间发生这种事,女人会受到更多的伤害,他不想报复,更不想伤
害她,他还得考虑到如何有利于她将来的生存。他不语也不动,任她伏在他的胸上。
不知过了多久,他竟朦朦胧胧睡着了,等他醒来的时候,她也已躺到床上了。他继
续着他内心的决斗和绞杀,终于在天亮之前作出了理性的决断。

    他坐了起来,披好外衣,点燃了一支烟,斜靠在床头上。下弦月从窗口照进来,
白亮白亮。借着月光,他偷觑了她一眼。见她也大睁眼睛在望着天花板。就说,你
也醒啦?他的语气平和温润,与往常没有两样。

    把烟灭了吧,吸烟有害健康,做医生的还要别人来提醒么?她所答非所问。

    他听话地把烟捺灭在烟缸里。莉芬,我们分手吧,这对我们两个都有好处。

    你就不能原谅我?



 
                                 第四章

    丁莉芳睡得很沉,忽然她听到客厅的门响了一下,谁?她打开了床头台灯。院
子里响起了踩在雪地上的脚步声,随之,传来重物坠落的一声重响。

    不是的。江康说,我想了一夜,我已在心里原谅了你,我理解你作为一个有政
治抱负女人的处境,我绝不恨你,但我乐意还给你自由,你就可以不为家庭所累,
也不用时时要顾及到我和女儿,你可以一心放在你的事业上,人各有志,你有意于
仕途,这对你有好处。你放心,我决不会让任何人知道我们分手的真实原因,包括
你妹妹和小芬,我都不会让她们知道的。我已想好了借口,就说我无法忍受一个当
官的老婆。莉芬,你不要难过,我们已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了,这已是很大的缘分
了,我真是为你着想。如果那人对你是认真的,他就会考虑如何让你得到幸福。我
先搬到医生值班室去住,小芬我俩共同来抚养,她仍和你住一起。等医院给了我房
子,我就在家里自己烧饭,决不会苦了她的。

    现在,他们分手都快八年了,他无意再寻配偶,他想不通,她这样一个优秀的
女子,怎么就甘愿做人家没有名分的情妇?也许那个人已经来到了临江,他们正在
某个地方幽会呢,也许,这就是她不让莉芳知道她在哪里的原因。他想给莉芳打个
电话,叫她不要急,不会出什么问题的。可他又觉得不妥,假若莉芳已经睡着了,
那不搅掉了她的觉么?这样一想,他的心也就宽松下来了。

    丁莉芳睡得很沉,忽然她听到客厅的门响了一下,好像有人从里面出去了。她
的心不由发怵起来,她鼓足勇气大声问道,谁?她打开了床头台灯。随着她这一声
吼叫,院子里响起了踩在雪地上的脚步声,随之,传来重物坠落的一声重响。这时,
她的神志完全清醒过来了,她家遭遇窃贼了,窃贼已翻过院墙逃走了!

    一切又复归了宁静。

    她看了下床头柜上的钟,已是早上四时了,到天亮还得三个小时,但窗外被雪
光映得很亮。她现在最急切的是要看看窃贼偷走了什么东西。

    姐姐的手提袋里的东西扔在地上,姐姐的帆布箱被利刃划开了两个一尺来长的
大口子,里面的东西被拽出来了,包装纸扯得遍地都是。姐姐买回来的服装和物品
也随意抛在地上。

    她先将手提袋的东西清理到茶几上,一样没少,连小钱包都没动。打开帆布箱,
东西也都还在。真是怪事!但她立即敏感地意识到,窃贼不是奔钱和物品来的,翻
墙进入她家的也不是普通的盗贼,是怀着特殊目的而来的贼,是奔姐姐的电脑和软
盘而来的贼!真是上天厚我姐姐,让冥冥之中的神灵给了她预感,鬼使神差一般,
电脑和软盘叫她收起来了。

    她慌忙跑进厨房,开亮灯,饼干盒仍在杂物堆里。她把它拿起来。揭开盒盖,
谢天谢地,软盘还在。她又把盖子盖好,放回杂物堆中,检查了厨房的门窗后,又
直奔她的卧室。

    她在床前蹲下来。掀起床单,拖出苹果箱。笔记本电脑安然地躺在其中。她又
把纸箱放回原处,放下床单。

    又转身推开了姐姐卧室的门。没有任何被人动过的迹象。这窃贼是直奔姐姐带
回来的某件物品的,她敢断定,这两件东西里,一定藏有与之利害相关的东西。他
们没有找到,还会来的!她突然感到从未有过的恐惧,竟然吓得腿脚无力,一屁股
坐到了地板上。她害怕极了,紧紧抱住双腿,把头埋进了两腿之间,浑身阵阵发怵。

    她越想越觉得可怕,有种不敢往下想的感觉。姐姐不按时回家,又不接她的电
话,这已很不正常,叫她不安了,现在又是贼人闯进屋里,搜查她的箱子和手提包,
这就更让她觉得离奇了,莫非真的要应验她的预感,姐姐真的出事了?她能出什么
事呢?走私?贪赃枉法?挡了别人的道?她已经从市里政坛上退出来了,还能成为
别人的障碍么?她摇摇头。她若走私贪赃,她怎么没觉出她很有钱?她也没见她大
把大把花钱呀!她真的对她也瞒得那样死?她来找找看。也许她藏在她的房间里呢。

    她霍地站了起来,对她认为可以收藏重要物品的地方逐个寻找起来,写字台、
床头柜,连书架上的书,她搜得都很仔细。可她一个存单也没找到呀,只在一个皮
夹里,见到一个活期存折,里面也只有几千块钱。她突然想到数年前小芬出国的事。
她的心不由沉重起来,莫非小芬出国的钱来源不正?不是说一个美国朋友担的保么?
江康和我们不是都把所有积蓄都拿出来了么?就是花了来源不正的钱,也不至于…
…这事太蹊跷了,要不要报警?她想到江康和姐姐有个在公安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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