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请将我遗忘-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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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岩对我说,她是带着一种负罪感和我结婚的。结婚后,看我对她情深似海,心里更觉得对不起我,几次想鼓起勇气对我说出事情的真相,可话到嘴边又咽下了,她害怕这刚刚降临的幸福会在片刻之间烟消云散。心灵上沉重的负罪感时刻折磨着她,小强出生后,她想方设法要摆脱赵亚明的纠缠,可赵亚明一次次威胁她,说如果她离开他,他就把他们的关系告诉我,为了保住我们的婚姻,她退缩了。
周岩哭着对我说:“平川,我对不起你,你把我怎样都可以,我罪有应得,谁让我当初幼稚无知,上了赵亚明的当呢?可我是爱你的,我做梦都没想到小强会不是你亲生的。”望着周岩痛哭流涕的样子,我的心碎了。我能理解她的苦衷,也可以原谅她的过去,可我的心情却
怎么也无法平静!我相濡以沫的妻子竟会和别人有染,我辛辛苦苦抚养大的孩子竟不是我亲生的,我确实接受不了!我越想越不是滋味,我开始拼命地酗酒,我要用酒精来麻醉清醒的神经。
在这段时间里,周岩对我的关怀更加体贴入微,但她越是这样,我就越是愤恨,我怀疑她是做样子给我看的。因此,每当喝醉后,我回到家里对她非打即骂,闹个不休。但她一直默默地忍受着,骂不还口,打不还手,一如既往地关怀我、体贴我。
一天,我在外面喝酒喝到深夜,带着一身酒气回到家里。周岩还没睡,正独自坐在屋里暗暗垂泪。见我摇摇晃晃地进来,她急忙过来扶我,我猛地把她推开,喊道:“滚,你给我滚!”她站在一边哭得更伤心了,过了一会儿她用哀求的声音对我说:“平川,我觉得咱们应该好好谈谈。”早已失去理智的我大吼道:“你和那个臭男人快活够了,找我谈什么?滚!”
“平川,你告诉我,你到底想把我怎样?”周岩哭着对我说。“我要把你们这对狗男女一个个都宰了。”我声嘶力竭地叫喊着。说完,我摇摇晃晃地走到茶几边,拿起一把水果刀,对着她一阵张牙舞爪。这时,小强从他的房间里跑出来,哭喊着劝我:“爸爸,都是我不好,你别杀妈妈……”我一掌把尚未痊愈的小强推倒在地:“你也滚,你不是我的儿子……”
第二天一上班,我就把赵亚明堵在了他的办公室,我大骂他是衣冠禽兽,骂他不但一开始就给我戴绿帽子,而且把自己的私生子也塞给我当儿子。我说:“你以为我好欺负,我今天就要杀了你,让你看看我是不是好欺负的!”我大闹厂长办公室,招来了很多人围观,大家上前拉住我,把我拖出了赵亚明的办公室。
经过我的这次折腾,小强不是我亲生儿子的消息不胫而走,厂里厂外议论纷纷,就连平常互不来往的邻居也是人人皆知。所有的人都开始注意我们这个家庭,我们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感觉到他们在背后指指点点,我们一家三口都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在学校,幼稚的孩子有时竟当着小强的面骂他是野孩子,小强的目光渐渐变得呆滞起来,放学回到家里只管闷坐在那里出神,茶不思,饭不想;周岩一天到晚不说一句话,自这件事情败露以后,她在家里精神一直很压抑,对我更加百依百顺,好像要用体贴和关怀来弥补她曾有的过失。我有时也想到小强是无辜的,周岩当年也是由于年轻无知走错了一步,导致了今天的悲剧,我是男人,应该原谅他们,试着去接受他们。但是这种想法往往是昙花一现,因为我很快又会联想到自己抚养了将近10年的孩子竟是别人的儿子,于是我就万箭穿心,觉
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怨恨、愤怒、屈辱就会紧紧地缠绕着我。
而赵亚明的日子也不好过,这件事曝光以后,人们对他的指责声、谩骂声铺天盖地,人们开始用异样的目光看他,私下议论:原来这衣冠楚楚的厂长竟是一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民主选举厂长时,他也因此落选了,而他的家中更是被这件事搅了个天翻地覆,他的女儿把他视为陌生人,一句话也不跟他说,他当中学教师的妻子忍受不了他对她这么多年的欺骗和背叛,坚决与他离了婚。
一天周岩回到家里,躺在床上迟迟不说一句话。我坐到她的身边后,她用一种忧郁的目光望着我,低声地说:“平川,我们离婚吧,只有这样,我和你才能都得到解脱,否则我们两个加上小强,三个人都会被毁了的。”
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想想周岩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于是第二天起床后,我告诉她,我同意离婚。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周岩离婚后,带着小强又和赵亚明走到了一起,他们两个都辞了职,一家三口去北京开了一家小店,过着平静的生活。我的自尊心又一次受到了打击,我觉得周岩是和赵亚明串通好了,然后骗我离婚的,可是我们已经离婚了,她愿意嫁给谁,那是她的自由,我是无权干涉的。这时我才明白,其实我是深爱着周岩的,我对她的不能原谅,也是出自于我对她有着太深的感情。第93节:女人所谓的贞节
失落中我也辞了职,带着心灵的重创,我南下深圳求职。几经周折,我在一家私营化工厂找到了一份工作,但是工资很低。一天,我们厂新招收了一批女工,其中有一个二十三四岁的漂亮女孩,她身上有着一种独特的气质。后来我才知道她叫向子惠,大专毕业,来深圳后也是找了好长时间工作都没有找到合适的,这才来到这里。她身上有一种说不清的魅力,给人的感觉是她不可能在这个厂子里做长久。
后来熟悉了以后,我才知道我们是老乡,她的家离我的家只有60多公里,渐渐地我和她接触越来越频繁。因为我一直不满意自己的处境,所以我在工作之余开始学习英语、看专业书,准备考研究生,为了有个安静的环境,我没有住在厂里安排的集体宿舍里,而是在厂子附近自己租了一间房。
一天晚上,向子惠突然敲开了我的门。向子惠进来后,就哭了,说我们厂长多次找借口带出去应酬,然后就想霸占她,她每次都义正辞严地拒绝他,可是他还是不死心,今天他又找她出去吃饭,她找了个机会溜出宿舍,来到了我这里。出于同情,我宽慰了她一番后,她的心情好了一点,最后我们商定从明天起,她离开这家厂子,先偷偷地住在我这里,然后另外再去找份工作。
主意打定之后,我们的心情都轻松了起来,向子惠说她今晚就不回去了,就在我这儿住下。我一听,有点为难,因为我这里只有一张破旧的单人床,再说孤男寡女的在一起过夜,即使再清白,如果传出去,别人会怎么想?尤其是子惠,她一个女孩子,别人会怎么看她?向子惠看出了我的犹豫,就用轻松的语气对我说:“没关系,我们就挤一挤,凑合着过一晚上吧,
我都相信你,你还有什么顾虑呢?”
听她这么一说,我就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床铺很窄小,我们两个躺在上面,不得不彼此靠在一起。隔着薄薄的毛巾被,她那女性特有的气息源源不断地输送过来,奋力抵挡的我血流陡然加快,呼吸变得极不顺畅。
我们两个人的呼吸比着赛似的急促。我的大脑百鹿乱撞,魔鬼与天使联袂而来,突然一只急切的手伸了过来,抓住了我的手,一双滚烫的双唇盖住了我的嘴唇……我们终于热烈地融为了一体。
激情过后,我发现她已经不是处女,她也毫不隐瞒地对我诉说了她的那段感情经历。她说她是家中的独生女,父母都疼爱她。但年迈的母亲患有多种慢性病,所以她大专毕业后便只身来到广州,想多挣些钱替母亲治病,尽一份女儿的孝心。后来她在一家中外合资的电子厂做文员,不久爱上了一个男人,和他过起了同居生活,直到那个男人的妻子打上门来,她才得知对方是有妇之夫。于是她离开了那个伤心之地,来到深圳。
她说完后,问我是不是厌恶她了,因为她有着这样不堪的过去,我紧紧地搂着她说:“不,你是个好女孩,那不是你的错。”真的,经历了和周岩的那一场磨难后,我对自己的观念已经有了反省,不再像以前那样狭隘地对待女人所谓的贞节了。
子惠于是显得有点开心,她说等她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让我也离开这个厂,找一份工资高的工作,然后我们尽快攒钱买房结婚。我告诉她,我现在还不想马上换工作,我想考研究生,等研究生毕业再找工作。她一听,先是愣了一会,然后问我:“那,如果你今年考不上研究生呢?”我说:“那我明年还会继续考,明年考不上,后年我还要继续考。”她幽幽地说:“即使你考上了研究生,研究生一个月就那么一点补助,你养活自己都成问题,怎么能养家呢?”我笑了笑说:“不要紧,先艰苦两年,研究生一毕业,工资就会比现在高得多,这叫放长线钓大鱼,你呀,不要鼠目寸光。”她挣脱了我的怀抱,哭着说:“可是,我不能等,我需要钱,现在就需要,我的母亲还等着我寄钱回去买药呢!”我无言以对,两个人陷入了沉默的尴尬之中。不久她开始嘤嘤地抽泣,但我找不到合适的语言安慰她,只能在心底默默地向她致歉。
天亮后,她要走了,目光凝重地对我说:“做我永远的大哥好吗?”我点了点头,两个人的眼睛都有些湿润。后来,她成了我们厂长的“二奶”,不再上班了,听说厂长在外边为她租了房子,把她当“金丝雀”养了起来。我们很少见面,有时她坐厂长的轿车来厂里转一下,也只是像和别人打招呼一样淡淡地问候我一声就离开了。我不知道她是怕引起厂长的猜疑,还是根本就瞧不起我这个衣着寒酸的穷工人呢,女人的心事我猜不透,不过我越发努力地
看书学习了。
后来我考上了内地一所大学的研究生,在这里我认识了一个冰清玉洁的女孩,她叫沈棠萍,出身高级知识分子家庭,和我同时考入那所大学读研究生,只不过她读的是经济专业。由于我们两个系的研究生是在一起上英语课,所以一来二去地就认识了。她的家庭出身、她的美貌绝伦、她的聪颖出众,都让我自惭形秽,所以我只能把对她的暗恋深埋心底。可是突然有一天,她用轻柔如水的语调对我说:“愿意一起散散步吗?”我激动得喉头发紧,光张嘴发不出声音来,她抿着嘴笑了笑:“咱们去花园吧。”我受宠若惊地跟在她的身后,来到花园,我们在一条石凳上并肩坐下。和美丽的姑娘靠得这么近,我的心情非常激动。
从此以后,我们经常在课余饭后一起散步聊天,渐渐地我又沉浸在了爱情之中。我惶恐不安地把自己那次失败的婚姻经过告诉了沈棠萍,正当我战战兢兢地等待她宣判我们爱情的死刑时,她却说:“这不是你的错,我能理解你!”我紧紧地拥抱着心爱的姑娘。第94节:没有给他生个儿子
研究生毕业后,我跟着沈棠萍来到她所在的城市,我进了一家科研所,她则进了一家外贸公司。爱情给了我巨大的动力,我不止一次获得省内外科研成果奖,不久,就被提拔为科研所副所长。
后来我和棠萍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