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请将我遗忘-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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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崔丽就接着说:“我们给他打电话他一直关机,董事长找不到他,正发火呢!您能不能帮我们联系一下他?”杨敏红一听董事长发火了,就有点替我着急了,慌乱中她也没听出破绽,精明的她要在平日肯定会说:“你们都联系不到他,我更没法联系了。”可是女人往往一到关键时刻就乱了阵脚,她忙说:“好的,我试试吧。”崔丽于是假装着急地对她说:“那就太谢谢你了,董事长正朝我们发火呢,请问怎么称呼您?”“我姓杨,叫杨敏红。”所以我一回家,崔丽就查看我的手机里储存的号码,找到了杨敏红的电话,就打过去,把她狠狠地骂了一顿:什么婊子、“鸡”呀的,勾引人家老公、不要脸等等。听了这些脏话,对一直生活在文化素养很高的家庭氛围中的杨敏红来说,简直是如同五雷轰顶,气愤之余,她又回敬了崔丽几句:“你真是个泼妇,难怪黄臻杰要背叛你,我就是比你有魅力,他就是愿意和我在一起,你有本事就弄根麻绳把他拴在你的裤腰带上。”崔丽没等杨敏红说完,就气得把电话猛地扔在地上,跑出卧室,对我乱打乱吼起来。最后,她骂我说:“我爸爸已经把你给开除了,我也把你从这个家里开除了,现在你就滚吧,别想带走一分钱!”一听这话,平时积蓄在胸中的怨气一股脑地涌到了我的嘴边,人也变得理直气壮了,我大声喊到:“钱,钱,钱,除了钱,你们还知道什么,为你们家当牛做马累死累活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不就是在你爹手下打份破工吗,动不动就开除什么的,谁怕呀!离开你这个不懂人情的动物,我更轻松!”“你给我快点滚,我不懂人情,你去找你的情人要人情吧!”
我默默地走在大街上,心里不知怎么地涌上一股悲哀。其实被赶出家门,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以前这样的时候,我总是待在公司里,可是今天连公司也回不去了,不过我又安慰自己:她就是不赶我,我还想偷偷地跑出来呢,这回是她赶我的,可怪不得我了!这样一想,觉得自己又精神十足起来。
在宾馆里住下来后,我感到百无聊赖,平时只知道应酬客户,也没有几个够交情的朋友,况且这大白天的,大家都惜时如金的,谁有空听你瞎白话呀,想来想去,我只有给杨敏红打电话了。其实给她打电话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想法,只是想跟她聊聊。谁知她一听我的声音,不等我说完一句话,就急急地对我说:“你以后别再给我打电话了,我们也不要再见面了。”
我以为她还在生崔丽的气,就说:“你别生气了,我和崔丽就要离婚了。”她一听似乎更加害怕了:“你们离不离婚是你们两口子的事,我可从来没说过让你离婚的事;你们离不离婚,我们都不要再联系了,我和我丈夫感情很好,我不希望别人拆散我们。你们的家务事,你们自己处理吧,不要把我们这些无辜的人牵扯进去。不过作为老同学,我还是要对你说句忠告的话,你老婆的确是个泼妇,可是你不是已经忍耐了十多年了吗,怎么就不能继续将就下去呢?像你这种年龄了,走到社会上又能做什么呢?给人打工,年纪太大了;自己办公司,你又没有资本,所以你还是回到你老婆身边去哄哄她吧!以后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和你再见面了。”我一下子懵了,想不到上午还把我急速召去一起缠绵的人,为什么到了下午就把我看做瘟神了呢?人啊,难以理解的动物,况且我压根儿就没有拆散她和她丈夫的企图!
待在旅馆里好几天了,什么事都想不出个头绪来,我就想回家散散心去。结婚这么多年了,虽然给了家里不少钱,但是由于崔丽不喜欢来自农村的公公、婆婆,所以宁肯出钱给家里的哥哥、姐姐,让他们替我们多尽一份孝心,也不愿意把我父母接到北京来,我的弟弟和妹妹
都是在我岳父的帮助下,来到北京打工的,干的都是不错的差事。家里的哥哥、姐姐在我们的资助下也都过着在当地属于上等的生活,可是他们见了崔丽都紧张、惶恐得不得了,对崔丽我们全家人都是既感激又害怕。妈妈体谅我成天生活在崔丽身边的难处,常常在我面前替我难过得流泪,所以我以为我这次回家,家人一定会支持我离婚的。
到家之后,家人非常高兴,杀鸡宰鹅地迎接我,可是一听我要离婚,大家却又群情激愤地反对起来,说虽然崔丽有不对的地方,但是她毕竟还是对得起我们黄家的,没有她的照应,我们一家子哪有今天的好日子呀!如果我离了婚,那还在北京打工的弟弟、妹妹还不都得回到农村。哥哥、嫂子、姐姐、姐夫们说得更露骨,说他们的孩子还等着崔丽家帮忙找学校、找工作什么的,如果我们离婚了,岂不耽误了孩子。我一听,简直哭笑不得,这不成了卖了我自己,幸福全家人吗?
苦闷中,走在家乡的小路上,不禁又回忆起了和邵芳的往事旧情,十多年了,那一份遥远的恋情早已被我淡忘,只有在今天的情景下,我才又回忆起来了。于是想方设法托老同学打听出来邵芳现在在省城一家美容美发中心打工,于是我对家人谎称说回北京了,实际上我是到省城去找邵芳了。第42节:当泻欲工具的屈辱
虽然十多年没见了,但是我还是从美容院里五六个时髦的女子中一眼认出了邵芳。她个子好像比当年更高了,虽然已经人到中年,却仍如二十三四岁的女孩,脸面粉嫩,目光如水,还有让人一见心跳的三围,她一见我正打量她,根本没认出我来,把我当成了来理发的顾客。她轻盈地走过来,指着一把椅子对我说:“先生,请坐。”我装作大大咧咧地往转椅上一坐,她就笑着问我:“先生,你用哪种洗发水?”我随便点了一种,她就开始给我洗头,她用那柔若无骨的酥手在我头上鼓捣了半天,我也和她聊了半天,她还是没有认出我来,我这时只好问她:“小姐,你认识一个叫黄臻杰的人吗?”她突然停止了手里的动作,把目光粘在了我的脸上,四目相对,她不禁呆住了:“黄臻杰,怎么是你?”接着她又不说话了,也不再搭理我了,依然默默地忙着自己的工作。我知道她还在生我的气,我决心用诚心打动她,毕竟是女人,我说了一箩筐的好话后,她终于原谅了我。
晚上她带我回到她的出租屋,我迫不及待地抱起她,她说:“你门都不关,也不害臊!”我赶快把门关上,把她拥在怀里。淡淡的灯光下,她那水汪汪的眼睛变得温情起来,粉嫩的脸上荡漾着一层迷人的红晕,在激情的涌动中,我脱下了她的衣服,她身体那优美的曲线如一幅绝妙的图画。我的心狂热地跳动着,这是崔丽和杨敏红都望尘莫及的身段,这是我惬意的销魂时分,她尽情而尽心地迎合着我的无限激情,渐渐融化在了我火热的怀里……
风平浪静时已是黎明,而我们依然了无睡意,我坐起来,一手将邵芳揽在怀里,她娇俏地扭动着软滑白嫩的身体,两只纤手如藤般缠住我的脖颈,将脸贴过来,吐气如兰。我如沐春风,感到跟她的结合才是最完美的,我不禁对她忏悔起自己当年背信弃义、钱迷心窍,将自己和她的一生幸福都毁了,我说我不能一错再错了,我决不能再次辜负她了。她的泪顺着两颊缓缓地滚落着……
“邵芳,我要娶你!”我把嘴巴凑到她的脸边,吻吻她的脸,又轻轻地咬咬她的耳朵。她安静得像一头温顺的绵羊,久久没有说话。我说:“邵芳,我真的要你嫁给我。我要补偿你!”她轻轻地从我的怀里挣扎起来,我赶紧加大了力度将她搂住,生怕一不小心她就会从我怀里溜走。她幽幽地说:“你要娶我,那你的妻子和孩子怎么办?”我坚决地说:“我要离婚,孩子愿意跟我也可以,愿意跟她妈也行。”“那你的工作和钱呢?”我说:“只要和你在一起,什么我都可以不要。”这时她镇静地看着我说:“你别孩子气了,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你想补偿我,你拿什么补偿?你离婚后,没有了工作,没有了财产,你拿什么来养活我,你还指望我在美容院挣钱来养家吗?况且我家里还有弟弟、妹妹需要我负担学费,还有父母需要我养老,我哪来的钱?你说你要补偿我,你当初又对我做了些什么?我为你付出那么多,你竟然连一句交代都没说就把我像一张废纸一样甩了。你出息了,就把我忘了,可是我为你受的委屈、吃的苦,我能忘吗?我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了,还没有结婚,还要假扮清纯地在各种各样的男人面前卖弄风情,你知道我内心的痛苦吗?”
说到这里,她擦了擦眼泪,停了一会,又说:“我要离开美容院了,一个台湾老板答应包下我,过几天,我就搬到他为我租的公寓了。”我一听急了:“邵芳,你不能去给他当‘二奶’。”她苦笑了一下:“给一个男人当‘二奶’,总比给无数个男人当泻欲工具的屈辱要少些吧,我
连拘留所都不止进去过一次,还怕给人当‘二奶’?你还是回家过你的幸福生活吧!”我望着邵芳,突然觉得她既熟悉又陌生,我忽然有一种想哭的感觉,不知不觉间已泪流满面。
我又回到了北京的家中,崔丽一见我,两手叉着腰嘲讽地问到:“怎么又回来了?外面的野花中看不中用吧!告诉你,老娘不吃你这一套,今天你不跟我讲清楚,就甭想在这个家里待下去!”我已经麻木了,我告诉她,从今以后她就是我的天,她说一我决不敢说二,她是我惟一的女人,如果她再发现我拈花惹草了,她就可以阉割了我;他父亲就是我的地,我要尽全力报答他父亲的栽培之恩。她听了,眼睛瞪得像两只大灯泡,说:“你这几天在坏女人那里受了什么刺激吧?不过,既然有后悔的表现,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你必须给我父亲去赔
礼道歉,争取他的原谅,我说收留你,不算数的。”
在我痛哭流涕的诉说中,岳父大人终于原谅了我,我又回到了公司上班,只是从此对男女间的那点事看得很淡,任何时候似乎都提不起情绪,惹得崔丽一个劲地数落:“怪不得回家来了,原来被外面的女人搞成了太监,外边没人要,又想到了回家,我又不是收破烂的。”可是一想到牺牲了我一个,换来了血肉相连的一大家人的笑脸,我又觉得对崔丽,我应该尽丈夫的义务,这样一想就常常说服自己尽力去承担起丈夫的责任。所以现在我和崔丽的关系比关系恶劣的夫妻好点,比恩爱的夫妻差点,我已经很满足了。
我跟杨敏红一直没有了联系,听说她好像一直没有怀孕,而是抱养了一个孩子。我有时真的庆幸我们的一夜情没有使她怀上孩子,否则我不知道还会遇到什么样出乎意料的麻烦。第43节:一起欢度良宵
采访对象:翟耀辉
性别:男
年龄:35岁
学历:专科
职业:电脑公司经理
采访时间:2003年7月27日
采访地点:办公室
翟耀辉:“我和宋妍同居,是因为我爱她,那时我认为她会是我永远的妻子;我和去了美国的那个女人发生一夜情,是因为这个莺歌燕舞的世界总在撩拨着我无法封禁的欲望;选择刘玉芬做妻子,是因为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