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请将我遗忘-第1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辛诵σ狻N颐羌蚁缣乇鹬厥哟航冢荒昃凸饷匆桓鼋凇<蚁绻暧幸惶醪怀晌牡墓婢兀憾币】赡茉缛テ偶遥畔辨ㄦ惨黄鹱急改暌狗埂R此叶毙⑺扯隆⑵畔惫叵荡Φ煤茫坪蹙涂创司倭恕K源航谇跋Γ轿颐羌遥渥呕ㄑ卣裟旮狻㈧廊狻⒄ㄍ枳印胰司褪钅芨闪恕W鐾亩鳎拥愣袅弦还牡罚兜谰褪遣灰谎�
于是妈妈乐颠颠地给东家端去一点儿,给西家送去一点儿,有意无意地显示儿媳的好手艺,仿佛乡邻们称赞几句就会捞回一点面子。在母亲的直接影响下,父亲也渐渐转变了态度,开始接受海燕了。我们家一表态,她们家的工作就容易做了,因此那个寒假之后我们很开心地回到了北京。
火车上,海燕激动地对我说:“我这一辈子就交给你了,我愿意从今以后永远伴随你。”大学四年间,我有了爱情给予的动力,一直发奋学习,而海燕虽然一直做着又脏又累的工作,但是她也毫无怨言,还常常用自己打工的钱给我买一些学习资料。
大学毕业后,我又考取了研究生,为了给海燕一个稳定的港湾,我们结婚了。没有房子,我们就在学校附近租了一间地下室,由于研究生期间的津贴很少,所以海燕还是无法摆脱打工的生涯,在一些老师的帮助下,海燕终于在我们学校外事楼餐厅当上了服务员,每月工资有700元。
那段日子是我们两人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每天下了课,我都会到外事楼帮海燕干活,晚上两人一起散着步回家,除了学习和工作,我俩几乎天天都厮守在一起。
三年的时间很快过去了,我研究生毕业后留校任教了,从学生到老师,我的身份变了,心情也随之变了,我觉得一个大学老师的妻子再当伺候人的服务员,就连学生恐怕都会看不起自己的。于是我对海燕说,学校给我们分了一间房,我们就不用再去租房了,这样就省下了一大笔租金,而且我现在的工资足够养活你了,所以你就不要出去工作了,在家好好伺候老公,有空的时候,看看书,参加一下自学考试,提高提高自己的素质。海燕也同意了我的这个意见,可是很快她就后悔了。我当时因为刚参加工作,正是争取表现的时候,所以在工作上是“拼命三郎”,白天上班,晚上加班,星期六、星期天也加班加点,而回到家浑身就像散了架似的,也顾不上陪她说说话。她整天一个人守着空荡荡的房子,在孤独和寂寞中开始胡思乱想,尤其是当我和朋友们高谈阔论的时候,她总觉得自己插不上嘴,好像一个多余的人。于是她就又缠着我出去替她找工作,我坚决不同意,讽刺她说:“你连个大专文凭都没有,能找到什么体面的工作。”她当时听了之后,一言没发就躺下了,第二天起床后,我见她两只眼睛都肿了,便知道她昨晚肯定是哭过了,由于我急着去上班,也就没有去安慰她。也许正是从那天开始,我们之间开始出现了裂痕,两人的爱情好像变了味,往日热烈、奔放、真挚的感情好像已找不到了。这一切对于完全为爱而活的海燕来说,很有点不习惯,虽然她也体谅我的辛苦和难处,但在感情上却找不到依附点,出现了虚空。我的忙碌使她开始胡思乱想,她开始注意我的一举一动,我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足以使她想上半天。有时双休日,两人一起逛街,我在街上看哪个漂亮女孩一眼,她都要义愤填膺地指责我,感到自己受了冷落,觉得我嫌弃她了。
这以前我们总觉得经济条件有限,所以不能马上要孩子,想等我在事业上干出一些名堂来再考虑要孩子,可是为了缓解海燕心理的压力,我听从了朋友的建议,决定要孩子,使海燕在精神上有所寄托,我把这个想法跟海燕说了,她也很高兴地同意了。等她有了身孕后,我兴奋得彻夜未眠,我们俩都沉浸在对有了孩子之后的美满生活的向往之中,我俩的感情也有了很大的改善,我们的生活又恢复到了蜜月时分,围绕着孩子这个话题,我们仿佛有说不完的话,可是好日子没有持续多久。一天下午,我下班回家,她突然对我说,她不想要这个孩子了,我一惊,忙问她为什么,她说她今天出去散步时,碰到一帮老太太,她们问她预产期,她说明年二月份,她们听了直摇头,说明年是羊年,羊年出生的孩子本来就命不好,再加上二月份正是缺青草的季节,孩子的一生就更得受罪了,所以她想打掉这个孩子。我一听,火冒三丈:“亏你还是上过高中的人!十多年的书都读到哪儿去了?竟堕落到和一帮没有文化的老太太一般见识,真让人可怜!”我的话可能大大地伤害了她,因为她平时最忌讳别人问及或提起她的文凭问题,她总觉得生活在高校这个氛围中,她的压力很大,她常用哀怨的目光看着我说:“周围的人全都是知识分子,他们嫌我没有文化,你有一天会不会也嫌弃我文化低……”这话她第一次、第二次说的时候我还能耐心地安慰她,给她一些许诺,说的次数多了,我也有些烦了,心想她怎么就这么缺乏自信呢!难道一张大学文凭真的可以左右一个人的心态和命运吗?
所以这次,她听了我的话后,真的发怒了,把我床头柜上的一些书扔的扔、撕的撕,把我的笔狠狠地扔在地上,还不解气,还跺上两脚,在做这些的同时,她一边哭,一边说:“多看几本破书就了不起了?多上几年学就高人一等了?要知今日,何必当初!后悔了?后悔了,为什么不敢明说!”当时她的样子可怕极了,我想这个女人一定是疯了,于是我不想搭理她,就去了实验室。晚上很晚才回到家里,她已经披散着头发躺在床上了,我也不知道她睡着没有,就合衣躺下了。
第20节:身下一大滩血
以后的几天,我一直是早出晚归,除了上课,大多数的时间就泡在实验室里。一天下午,我正在做一个实验,忽然海燕给我打来电话,说她出事了,让我赶快回家。我立刻放下手头的工作,骑上自行车就朝家飞奔而去。到家一看,她捂着肚子跪在地板上,身下一大滩血,裤子也被血染红了,我一看吓坏了,抱起她就跑下楼去,拦了一辆出租车把她送进了医院。到了医院,我才知道,她这两天服了堕胎药,因为药物流产流得不彻底,所以现在必须进行刮宫手术。而且手术后,医生告诫我们以后怀孕千万小心,不能再出什么差错了,因为这次子宫受的伤害比较大,如果不小心,以后怕是难有孩子了。我一听医生的话无异于晴天霹雳,心中五味俱全。在医院我一句话也没和她说,回到家里,我忍不住斥责她:“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是不是疯了?”她眼睛一红,眼泪就像断线的珠子一样滚滚而下:“你以为我愿意吗?再怎么说也是我身上的一块肉啊!可是我不能让我们的孩子受一辈子罪,我本来就活得很累,我不想让孩子也像我一样痛苦一生。”话没有说完,她一头扑在床上失声痛哭。我烦躁极了,不知该对她说些什么,便没好气地吼道:“你只知道自己活得累,我活得就轻松吗?你不用上班,不用看领导的脸色行事,不需要费尽心思地去搞好同事关系,不用担心课讲得好不好,受不受学生欢迎,没有科研的压力,你还有什么累的?你替我想过吗?我容易吗?”
以后的一段时间,我有时干脆住在实验室不回家。当时我们系有个女研究生曹蕊芳是参加工作多年后才考上的,所以她非常珍惜这个机会,把孩子扔给家乡的老公,独自一人来北京上学。也可能是年龄比较大的原因,她和那些年轻的女研究生们都不太合群,也很少出去逛街,很多时候她都是待在实验室里埋头做着实验,因为平时实验室里总有来来往往的同事和学生,所以我和她彼此间也不大交流。后来可能是因为我们俩待在实验室的时间最多,所以以后见了就淡淡地打个招呼,有时遇到什么难题,也彼此讨论一下。这次我住在实验室的事,最先被她发现了,一天她假装无意间问起这件事来,我忙让她为我保密,我觉得这种事传出去影响不好,况且实验室还不让住人。
一天晚上,已经10点多了,实验室里就剩下我们俩了,一会儿,她放下手中的仪器说要回去了,因为我们实验室所处的位置比较偏僻,离她们宿舍也比较远,我就说送送她。我们刚走出不远,忽然电闪雷鸣,一阵猛烈的雷阵雨砸了下来,我连忙拖着她跑回了实验室。在灯光下,我才注意到她的衣服已经被雨水淋湿了,几乎透明的纱质衬衫紧紧贴在了身上,勾勒出她胴体柔美的线条,我连忙拿起一件工作服,走过去给她披在身上,就在那一刹那间,一阵被雨水激起、经体温蒸腾的女人味扑鼻而入,我的身体出现了强烈的反应,她也觉察出了我的眼神有点不对,就下意识地把手臂抱在胸前。我连忙转过头不去看她,但全身的血液还是在我的脸和脑门澎湃着,心扑腾扑腾地猛跳,我害怕她看穿我的蠢蠢欲动,于是想集中力量把欲望压制下去。不料这时她突然走过来抱住了我的脖子,整个人粘在我身上,她开始亲吻我,有点霸道。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要什么还是应该不要什么,再者我有点不习惯她的霸道,但我的身体仍强烈地反应着。在我还没有来得及想清楚的时候,她已经拉着我倒在了地上。于是我渐渐由被动变成主动,感受着她的热烈给我的诱惑,尽情放纵着自己的欲望。借着闪电我看见她也在放纵,但落寞仍然顽固地留在她眉宇之间,让我觉得心疼。
平静下来之后,我语无伦次地对她说:“谢谢你,真对不起!”她却异常冷静地对我说:“你用不着这么客气,我也应该感谢你,我们彼此彼此!”我有些吃惊地看着她,在我的印象中,女人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呢?难道她是一个轻浮的女人?她似乎看透了我的内心,说:“你不要这样看着我,女人怎么了?女人也是人!”说着她的眼泪滚滚而下,我有些害怕,紧紧地把她搂住,说:“你怎么了?”她于是哭泣着诉说了她的故事。
她说她大二的时候谈起了恋爱,他们同校不同系,他比她大两岁,如花的年龄,如梦的岁月,他们爱得痴痴狂狂,甜甜蜜蜜。那时她是个浪漫型的女孩子,觉得高高大大的他就是自己苦苦寻觅的白马王子。大学毕业后,他们分到了同一座城市,不久他们结婚了。新婚之夜,他迫不及待地把娇媚的新娘抱上床,无限温柔地亲吻她身体的每个角落,她的每寸肌肤都因他的亲吻、抚摸而颤抖不已。在甜蜜的快感里,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
突然他打开了台灯,把她的身体用力向一边推了推,正当她为他突然开灯使自己的裸体暴露在灯光下而感到羞涩的时候,她耳边忽然传来他冷冰冰的责问声:“你跟哪个男人睡过了
?”“没有,从来没有。”“别狡辩了,你的处女红呢?”“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哼,我一直把你看成完美无瑕的女孩,没想到你竟然欺骗了我的感情,毁灭了我对婚姻的梦想。我怎么可以娶一个别的男人用过的女人?”他愤怒地吼着,痛苦的泪水流过他那张英俊的面孔,滴落到她的身体上。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