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轨诉讼-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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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游一番再慢慢咽下……这一套他从女行长那儿学来,又原原本本地教给了马丽芃。别看那个老娘们表面上粗粗大大又泼又辣,有时候还真能露出让你意想不到的一两手绝活儿,不论在饭桌上,还是在其它方面。要是真的跟她贴一回,不知道她在床上是不是也有什么意想不到的绝活儿?何庭长想象着行长在床上的模样,嘴角咧出了一丝淫亵的笑纹。
卫生间里传出马丽芃洗浴时哗啦啦的水声。他本想跟她一块洗个鸳鸯浴,她却不干,把挤在卫生间里脱衣服的他硬推了出来,还把门反锁上了。
“他妈的,又不是没在一块洗过。”他这会儿躺在床上心里还在愤愤地暗骂。他却没有想过,已过五十的他,虽然很壮硕,由高级毛料名牌西装包装起来还像模像样,可是一旦剥了皮,站在那里,腰上的赘肉、鼓涨下垂的腹部,比刚下过崽子的老母猪好看不了多少。而当他躺卧在床上时,赘肉大腹却不像他站着时那么碍眼、丑陋。马丽芃不愿跟他洗澡,是怕他赤身裸体站在面前的怪样影响她的兴致。
这会儿,马丽芃尚未出来,他只好耐心等待。乘等待的时候,他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老婆他在省城,今天回不来,算是请了个假。
马丽芃裹着浴室里的毛巾被出来,透过缝隙,他发觉她里面啥也没穿,心里不由一阵热潮涌起。
“别冻着了,快来。”他掀开搭在身上的被单做出关怀备至的样子。
马丽芃索性甩脱身上的浴巾,像褪了毛的母鸡一样站在他面前:“这屋里一点都不冷。”
尽管他在这具躯体上多次探索、征战、品尝过,可这条肉一旦袒露在他的面前却仍然令他耳晕目眩、头昏脑涨、浑身着火。他伸手去拽马丽芃,马丽芃拨开他的手,身子扭了几扭,便像泥鳅钻泥般钻进了被单。他正要搂抱这具虽然吃过多次却仍然让他馋涎欲滴的肉体,肉体却伸出枝杈当开了他。
“我就知道你找我准没好事,就是要玩我。”
何庭长握住她的肉丘搓弄着,涎皮涎脸地说:“那你就玩我吧,想咋玩就咋玩。”
马丽芃笑了,啐了他一口说:“谁稀罕玩你,说,事情怎么样了?”
何庭长装糊涂:“啥事情?”边说边将另一只手探向她的腹部。
“还有啥事?你别装糊涂。”马丽芃用胳膊肘顶在他的腰窝,拦截住他那只熊掌。
“不就是银行那个案子吗?挂着呢。”
“不是,是那件事,你答应过我,安排我到保险公司当专职法律顾问的事。”
“哦,这件事呀,我早就说好了,只等你一句话,随时可以过去上班。”其实他早就把这档子事给扔到脑后了,不过,要真办,也不是难事,保险公司的总经理正千方百计寻找替他效劳的机会,谁让保险公司的经济纠纷那么多,而每桩纠纷都得经他的手来解决呢?
马丽芃立即兴奋起来,像扑食的猫“腾”地反扑到他的身上,捧住他的胖脸给他一记响亮的肥吻:“何大哥够意思。这件事办成了,我心里就有底了,去他妈的银行,去他妈的官司,姐姐我要展翅高飞了。”
何庭长把马丽芃拥在胸前,虽然一百来斤的肉压得他喘不上气,他仍感到快意、舒适。他喘吁吁地问:“你怎么不想在银行干了?”
“腻了,厦门姓程的那个官司把我也坑苦了,我啥办法没想?啥招没用?到头来还落不着好。我也看明白了,这桩案子拖来拖去最终总得有个结果,总不能拖一辈子,我还不如乘早脱身算了,也省得看行长的脸子。”
“咋地?她给你看脸子了?”何庭长抚弄着她身上肉最厚的部位,漫不经心地问。
“那个老娘们,总觉着她要办的事就非办成不可,世上哪有那么顺当的事情?明明办不成的事,你还不能讲个不字,一句话不随她的心就变脸,那张狗脸说变就变,我已经看得够够的了。反正说啥我也不在她手底下混了,我全靠你了,何大哥,这件事你要不抓紧给我办妥,我饶不了你。”说着,马丽芃半撒娇、半撩情地在他身上扭动起来,一条丰润的大腿有
意无意地在他裆间揉蹭着。
何庭长此刻已经发情了,揉面似地把马丽芃搓弄得哼哼叽叽像风湿痛发作的病人,何庭长像日本相扑运动员般地把马丽芃搬上翻下折腾得气喘吁吁汗水淋漓……
两人弄得入港,以至于房门何时打开、三四个人何时闯入他们都未发觉,当闪光灯耀眼的光芒在他们身上连续闪烁时,他们竟然混头涨脑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马丽芃的一声尖叫,让何庭长停止了动作,马丽芃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将何庭长推下身来,本能地用被单遮挡着羞处,何庭长则愕然地看着围观自己的幢幢人影,照相机的闪光灯让他本能地用手去遮挡双眼,却将赤裸裸的丑陋下体呈现给了照相机的镜头。
“行了,你们继续玩吧。”
来人中不知是谁扔给何庭长、马丽芃一句嘲弄的话后,几个人便悄然离去,以至于何庭长根本来不及弄清这几个人的身份,甚至连长相都没看清。临走时,那几个人还帮他们锁上了房门。
“完了,他妈的全完了。”何庭长反反复复嘟囔着这句话,这时才反过劲来去寻找遮羞的衣物。
“这些人是干啥的?咋办?”马丽芃吓瘫了,愣怔到这时候才半是自问半是询问地说出一句话。
“完了,完了,全完了,快穿衣服……”何厅长的话说的哆哆嗦嗦。
“人都走了,还有啥用?照片都拍了,全完了……”马丽芃说完这句话,忽然扑在枕头上大哭起来。
“别哭了,哭你妈的……”何厅长话还没说完,又传来了沉重的敲门声。
“谁?”何庭长刚刚穿好内衣,正在往腿上套裤子,一急,两条腿塞进一条裤管里,惊出一身臭汗。马丽芃则急急忙忙开始穿衣服。
“开门,开门……”外面把门砸的震天价响,接着门被从外面用钥匙打开,一帮人挤了进来,何庭长这一回看清了,进来的是警察,跟在警察身后的是酒店保安和楼层服务员。
他瘫了,一屁股坐在床上,两条腿还挤在一个裤筒里没有拔得出来,他感到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四肢像脱了节,软软地使不上力气,猛然间血液又突然变成了沸腾的开水,喷泉般冲向他的头顶,以至于他的眼前变成一片血红,渐渐眼前的红光变紫、变黑,黑幕遮挡过来,何庭长丧失了意识,软软地从床边滑倒在地毯上,嘴里吐出白沫,像被捕捉到岸上的螃蟹。
结果,马丽芃被带到派出所,缴了一万块保证金,她跟何庭长一人五千。因为何庭长昏迷不醒,那一份也由她代缴。何庭长被送进医院抢救,据医生讲他是惊恐过度引起的高血压性晕阙,并无大碍,注射了降压药和镇定剂便很快可以复原。可是,谁到医院看望他,他都紧闭双眼,似乎很愿意永远处于昏迷之中。
六
照片冲洗出来了,每张照片冲印费两元,比正常价格高出四倍,博士王毫不犹豫地按冲洗店老板报出来的价格付了款。
照片效果很好,很清晰,甚至连何庭长、马丽芃身上的肉纹、皱褶、瘢痕都历历在目。一共三十七张,不同角度、不同距离,照片上的人也是不同的姿势、不同的表情,博士王自己也感到奇怪,照片不但没有一张坏片,还多照了一张。
程铁石把这些照片逐一看了一遍,自己也说不上是什么心情,何庭长这下是彻底毁了。看何庭长那错谔、惊恐、羞惭的表情,他心里不知为什么涌上了一丝怜悯:“唉,好好一个人,地位、金钱、家庭样样不缺,这是何苦来呢!”他替何庭长叹息。
黑头细细观赏着照片,脸上带着坏兮兮地笑:“你们看,姓何的这老家伙还真壮实,姓马的这娘们皮肤真百……”博士王伸手从他手里夺回照片。
“再让我看看,挺有意思,比看黄色录像还有趣。”黑头伸手欲夺照片,博士王把照片收起来,装进公文包,不让他再看。
“你俩的任务完成的很好,”博士王对坐在窗前茶几边上喝水抽烟的丁尚跟王珂说,“这是一千块钱,你们拿着。”说着,把装着钱的信封推到他们面前。
丁尚愣了一愣:“不是说好事完后再给六百元么?这才四天时间,太多了。”
王珂也说:“王哥,咱们还是按事先谈好的办,多了我们不能要,也不好给吴哥说话。”
博士王说:“不要再推了,多出来的四百是奖金。”
黑头说:“这两个哥们还挺实在,这年头这种人还真不多见,认识一下,我叫李福军,大号黑头,交个朋友,以后我们联手在海兴作生意。”
黑头跟程铁石从省城返回海兴后,博士王虽然给他们讲了他的计划,他们却未能跟丁尚、王珂两人见面,直到前天晚上丁尚传来信息,博士王决定采取行动时,在酒店客房外才匆匆见了一面,当时忙乱着找人开房间门、拍照片,所以没顾上互相介绍正式认识。
丁尚跟王珂冲黑头咧嘴笑笑,算是打过招呼,黑头抓起茶几上的信封,塞进丁尚的衣袋:“都是朋友,也没啥多少,给了就拿着,客气啥?显得见外。”
丁尚说:“那我就收下了,晚上我请几位大哥喝酒。”
博士王说:“行,顺便把吴科长也叫上,我得感谢他给我介绍了你们两位好朋友。”
程铁石在一旁迟迟疑疑地问:“事情已经办到这份上了,下一步该怎么办?总不能把这些照片留着当画片看吧?”
黑头说:“证据在手,该咋整咋整,多印一些,到大街上散发,让全海兴的人都看看,法院堂堂的庭长是什么货色。”
程铁石说:“你别再出馊点子了,那天晚上照完相就算了,你偏要叫110,给人家报案,说那个房间里面有人卖淫嫖娼,结果警察来了一大堆,差点没把何庭长吓死,纯粹是多此一举。要是何庭长真的一下子死过去了,不等于我们欠一条命么。”
黑头又想起那天晚上冲进房间何庭长和马丽芃的洋相,忍不住又笑了起来,笑够了才说:“就何庭长那种坏家伙,死了才活该,世上少了个祸害,而且是手上掌大权的祸害。”
丁尚也说:“警察还不是看他是法院的庭长,才那么宽容,换个人,不死也得脱层皮。”
博士王说:“行了,别瞎扯了,说正事吧。”
丁尚跟王珂见他们要谈正事,互相使个眼色,王珂说:“王大哥,我们还有点事,先走一步,晚上六点凤鸣酒家见,不见不散。”
几个人把他俩送出门,回到房间,博士王说:“何庭长算完了,是他自作自受,怪不着我们,下午我跟程铁石找院长谈,黑头看家。”
黑头说:“这旅馆有啥看头?下午我也有事,咱们各办各的事。”
程铁石说:“你有啥事?雅兰一个人又要看店,又要忙着办公司的营业执照,忙的要死,我不让你来你偏来,到底要办啥事?”
黑头说:“你觉着我没用是不是?上一回我要是不离开你,你能让人家关到地窨子里去吗?办公司的事没我也成,雅兰有她大伯作靠山,又有她堂哥帮着跑,办个公司拿个营业执照小菜一碟,关键是得有钱,没钱办个营业执照也没用。”
博士王问:“你下午真有事?要是没事就留在旅馆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