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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都往我这儿看(14岁作品)-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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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脚。”

  哈!才一脚跑来报什么案哪?我尽量婉转地吼道:

  “按规矩,踢三脚才能报案。否则熟归熟,我一样可以告你报假案!”

  范都都显然对一审判决非常不满。在他眼中,就冲着他脸上那块明显的刀疤,别人也该让他三分,他伸出一根手指,放到我面前,威胁我:

  “哼!等着瞧!我一定会让宇文宇踢我三脚的!”

  表情之壮烈,语气之坚定,使人佩服!只见他把鼻孔慢慢张大。头发慢慢直起来。抬起自己的一条腿,狠狠地踢了自己两脚。范都都严肃地说:加上这两脚,他挨了三脚。按他的说法,宇文宇应当送到公安局去。

  规矩是人定的。下面几届值日班长,每天都增减或者更改一些规定,只要粗粗一看,就能发现许多矛盾的条款,我定下的“骂人3次留下扫地”的处罚标准,哪位接任的值日班长当天心情一好,就改成了399次了,以至到小学毕业的时候,班规还在修改之中。

  到了第二届,值日班长的交接,变成了祖传秘方的传代形式:传男不传女。值日班长的接待访问量也有高下之分,如果为官的公正廉洁,比如我,一天就有十几起“击桌伸冤”的案件;要是做官的徇私舞弊,那苦主就把原告和“兄弟姐妹官”一起,起诉到高级大法官——老师那里。 

  现在班里产生了一种新新职业——线人。就是电影上“瘦瘦的,穿着破烂的,经常挨打的,出场一分钟就被毙了”的人。

  值日生是线人头头,不仅记上课捣乱的人的名单,而且也承担着对这些“犯罪人员”采取措施的任务——让这“犯罪人员”放了学之后,留下来刑事拘留半个小时。

  我们班的线人有两种:一种是专职线人,他们一般是分布在值日生周围的亲信,黑名单上的名字完全由他们来提供;还有一种是线人的线人,属于放长线钓大鱼的,主要负责偏远地区,也就是专职线人目光所不能抵达的地方,这样就形成了一个“间谍网络”。

  专职线人上课时什么事也不干,只用一双小眼睛在四周扫来扫去。稍有细碎的声音就向值日生指明。另外,还同时担任着发言人的工作,随时对付来自四面八方的询问:

  “光荣榜(或黑名单)上有没有我的名字?”

  这类线人,总是自以为是值日生的亲信、宦官,所以权利也由最初的提供情报,演变成了随意修改生死薄,只消对值日生说一句:

  “算了,把他的名字划掉吧,他已经改过自新,重新作人了。”

  就决定了别人放学后还能吃上尚有余热的饭。

  第二类线人则只把线人当作一种副业,他们散播在每个角落,实际上人人都有当“犯罪嫌疑人”的危险。他们采取的是“你在明,我在暗”的战略,让上了黑名单的人,被记了名字,还不知道栽在谁手里。线人的线人战术如下:他们总是在写作业的空隙,不易察觉地,面无表情地用铅笔指着“犯罪嫌疑人”。

  当线人的理由一般只有一个,那就是自己不会列入黑名单之中。值日生一般都认为线人就是警方的人了,即使随便说小话,也可以解释成为套线索。

  上了“黑名单”的人,总喜欢仰着脑袋与值日生耍赖:

  “我几时几分几秒说话了?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呀!”

  值日生就把解释的任务推到了专职线人身上,所以当专职线人还必须要有很强的记忆力,牢记住那个人是在北京时间10点31分29秒笑了几声;在老师做‘探究种子的成分’实验时,用铅笔戳了一下同桌,深度到达0。001厘米……

  最后,线人的劳动成果一情报,全部上报到“高级学生法院”——老师那里。 

  刚开学时,地理老师就以一口标准的南腔北调,赢得了大家的亲切感,他说道:

  “学了地理好啊!坐火车的时候,你就知道走到哪哈儿了。”

  我们评哪节课无聊的标准是“数人头”,看依然鼎立着的人头有多少,趴在桌子上的人头有多少,地理课成了最无聊的课。

  地理老师还总喜欢流利地冒几句洋泡泡:

  “你们知道‘洒呵腊’沙漠吧?”

  “你们晓得阿尔‘劈’斯山吧?”

  害得我大翻字典,以证明地理老师读错了。

  不料,今天地理老师大开戒口,讲起荤的来了!

  他介绍白种人时说道:

  “白种人哪!嘴巴特别性感。”

  性感?性感!这词虽然我们私底下说过许多遍,可这时我们都装成不谙世事的少年,对于这个“恶心”的词,不知是该拒绝还是该赞同,只好羞涩地笑着说:

  “唷~~~~~恶心心!”

  后来,地理老师来了兴致,讲起人妖来!

  他兴奋地舔舔嘴唇,说:

  “那些人妖都是美女啊!”

  老师就人妖的话题,讲了半节课。相似的问题,人家历史老师怎么就那么含蓄,讲“王莽时期外戚宦官夺权”时,他严肃地、不情愿地、语速极快地说:

  “宦官就是没有了男性第一特征和第二特征的人。”

  我们等着他继续往下解释,他却转移了话题。

  唐僧的名言是:“人是人他妈生的,妖是妖他妈生的。”人妖是人妖他(她)妈生的,但是,老师关于人妖的“美女论”,是不准确的。我本身就是一个人妖问题的爱好者,也亲眼见过人妖,但依然没搞清她们(他们)是男是女。我记的最深的是,人妖表演结束时,一个改造得最不成功的人妖,拍拍我说:“小朋友,要不要照相?”虽然语气柔媚,但嗓音却完全是男人的。我吓跑了,她(他)造型优美地坐在椅子上生闷气。

  地理老师说久了人妖,也被感染了,作出来的动作颇具女性化,例如夹着腿走路,两只手还不老实地在腰两旁晃悠。搞得课堂气氛非常之活跃。下课的时候,老师还颇具创造性的对我们妖娆地招手:

  “咕噜拜。”

  第二节地理课,我们迎来的地理老师却颦着眉,在黑板上写着:

  “煤,矿,石油的分布”

  我们很平静地接受了这一事实,继续趴在桌子上睡觉。那天的地理荤课,只当是老师偶然喝多了发高烧。 

  妈妈去承德听课,要带我一块去,因为我放暑假了。

  他们都说这儿是皇上避暑的地方。我心里想:皇上怎么这么没眼光,找了一个这样的地方避暑?因为这里给我的三个印象就是:热!热!热!

  第一次早餐开始了,我吓了一大跳,人怎么这么多?排的队怎么这么长?简直比看望毛主席的人还多。他们买饭的方法也很独特:拿票换盘子,再拿着盘子换吃的。经过这么几道工序,饭就到手啦!可是每人只发一个盘子,我和妈妈不够吃,不过妈妈为人刁钻,这点小事简直是小菜一碟。她一吃完,就把盘子洗一洗,再伸手要一份。这时,来了一桶稀饭,怪不得叫稀饭,原来这么稀呀!一位女老师在最下面舀呀舀,终于舀了两碗稠的。一位男老师说:

  “还搞什么素质教育,我看这些老师们就该教育教育。”

  说完,为了证明自己,就有气无力地在最上面舀了一勺,一粒米也没有。吃着吃着,就听见外面叽叽喳喳的吵架声,原来吃饭的人因为伙食不好,正跟卖饭的人吵架呢:

  “拿一个盘子去打饭,和劳改犯差不多,简直不尊重我们的人格。”

  我想:就是嘛,那个馒头哇,简直是个煤球!

  早晨,听课的会场开门了,那个挤的,后来听说有一个内蒙古的女教师挤断了腿。晚上,有个讲座,妈妈一会儿说:

  “你看那个胖胖的像不像毛毛姐?”

  一会儿说:“你说那个白头发老头跟那个女的是啥关系?”

  一会儿摇摇我的胳膊肘说:

  “快点,八点了!”

  “八点”的意思就是表示男士结束洗澡了,女士开始洗澡,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进澡堂,妈妈说如果找不着位置,你就看着别人洗澡,自己一丝不挂地站在那儿,我一听,就跟着妈妈飞也似地冲进去。

  最后一天,请了一个特级教师来讲课,他刚做了个自我介绍,就没声了,原来停电了。台下的一些人认为还有希望,就耐心地等了一个小时,但是看台上还没有一点动静,就有点坐不住了。那位特级教师急得拿扇子扇来扇去。还忙着收下面的人递上来的字条,后面人往前面递,正好递到我妈手里,上面写着:

  “主办人心太黑,心太黑。”

  特级教师接过来看了,就笑了一笑,没说话。 

  我仔细观察了何伟业嘴唇上常年挂着的一股鼻涕,我怀疑我的感冒是被他传染的,后来发现不是的,因为我流的是清鼻涕,他流的是浊鼻涕。

  我感冒得非常尴尬——又不轻又不重,再轻一点鼻子通气了,可以呼吸了;再重一点就可以发烧了,我发烧起来超好看,眼睛又大又亮。

  感冒的日子里,我没有勇气把鼻涕擤得像钻墙一样响。只要我一低头鼻涕就会流出来,我只好仰起头,把鼻涕咽回肚子里,这在中国历史上就叫“肥水不落外人田”。

  今天我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感冒到达了最高峰:眼泪流得使眼睛小了一倍,一呼吸鼻黏膜这个东西就疼得厉害。我妈在电脑上玩“皮卡丘打气球”,我告诉她:

  “我好难受。”

  我妈赶紧骑到我身上,兴致勃勃地看着我,忽然笑了出来:

  “你好丑啊。”

  若在平时,我早就一记“七伤拳”打过去了,可今天我是个病人,只是沉着冷静地说:

  “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你绝对不能侮辱我相貌。”

  我又说:“我好难受,只能用嘴呼吸了,跟鱼一样。”

  我妈道:“鱼是用肺呼吸的。我得了510分,你看你看!”

  我只好自己治病,我听说出汗能治感冒,尽管热得要死,但还是在棉被外面加了一层毛毯继续睡觉,左边鼻子不通就侧到右边睡,右边鼻子不通就侧到左边睡,我的鼻涕就左右两边倒来倒去。

  我妈把“皮卡丘打气球”玩到700分的时候,终于独孤求败,正眼瞧了我一眼,兴奋道:

  “我打电话给你爸,告诉他你生病了!”

  通话过后,我气若游丝的问:“他说啥?”

  “他高兴得很,说你感冒跟他症状一样,现在终于能证明你是他的亲生小孩了……”

  我一头栽在枕头上,一歪不起。

  在我勉强起床的时候,发现脖子歪不过来了,我对我妈说:

  “我得了脑膜炎!你数一二三,我就变成傻子了。”

  我妈说:“你睡久了,落枕。”

  我叹气:“唉!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我妈说:“错了,是祸不单行。”

  我边哭边撒泼:“生不如死啊!没人关心我啊!我妈玩游戏,我爸高兴的要命,我死了算了呀!”

  我妈像怜悯疯子一样任我大闹,必要时还抚摸我一下,又帮我倒了杯牛奶,我二人相亲相爱,有效地促进了鼻子的沟通问题。

  我感冒得很严重,我妈承诺给我请假,可是过了一夜,当我起床的时候,发现重感冒已经痊愈一大半了。身为一个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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