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鸣)钟为谁而鸣-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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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然而已……”没想到招出的九尾会在那种情况下失控。矢神咽下了这句话，望着已然被晚霞染红的天边，眯起双眼：逢魔时刻吗？还真是适合自己的时间啊。
鸣人努力地挺起自己地身体，“无聊至极的理由！”声音虽然嘶哑，但是比之刚刚断断续续已多了分中气。“对于你之前的话，我要更正一点。”插进矢神身体的爪子又再深入一分，满意地看到矢神原本微笑的表情硬生生的扭曲起来；另一只手握住天业云，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慢慢地向外拔。“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你同归于尽，从来没有！”
在天业云离开身体的一霎那，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药师兜迅速上前为鸣人止血疗伤。很幸运。兜看着那个伤口，剑锋偏了一点点，只是刺穿了肺部，失血虽然很多，但以鸣人的恢复力而言……应该不会构成生命危险。
“……你是……故意的……”矢神瞪大了眼睛，喃喃道。
“没错！”鸣人扬起一个苍白的笑容，“我绝对不会放弃！在任何时候我都不会放弃，我才不会让自己大好的生命和你这种混蛋一起离开这个世界啊！”
“……呵呵呵……哈哈哈……啊哈哈哈……”不顾胸口那撕裂般的疼痛，矢神放声大笑起来。“我太在意九尾，竟然忘记了还有鸣人的存在啊……是我失策，是我失策……咳噗……”又接着好几口的鲜血从口中喷出。不理会逐渐深入自己身体的爪子，矢神动作迟缓的靠近鸣人，“想不想知道九尾当时为什么失控？”矢神用尽生平最后一分力气将一个种子样的东西弹进鸣人尚未愈合的伤口。
“你做了什么！”大惊的鸣人一下收紧了手指，矢神的身体一阵剧烈的痉挛，头垂了下来。这个人已经无法给鸣人答案了，他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九尾，那是什么？”摔开矢神无用的尸体，鸣人急急地叫道。脑海深处，九尾呻吟般地声音传来，“天眩草……这个世界上……唯一会使我族狂性大发的……植物……”
什么！
“呜……”鸣人捂着伤口蹲下。
“鸣人！”小樱和纲手担心地靠近。
“闪开啊！”鸣人大吼，“所有的人立刻离开这里！九尾……九尾要出来了！”抬起头的鸣人已经仿佛是另一个人了：暗红色的眼睛，暴突的犬齿，颊边更加深刻扭曲的伤痕，以及成爪状的双手，都预示着鸣人体内那只叫嚣着的凶兽即将破笼而出。
一眼瞥到不远处的天业云，鸣人拿起就向自己的胸口刺去。
“鸣人！”眼疾手快地，佐助将天业云击开，鸣人不放弃地又去抓剑，向自己的脖子拭去。
噹的一声，这次出手的是宁次，一下将天业云抢过。
“你想做什么！”宁次大声喝道：“自残没有任何作用！”
“可以减缓九尾出来的时间！”鸣人手中的查克拉迅速汇集成螺旋丸，但不能控制似的，不成形的四处飞溢。
“可恶！”放弃地散去查克拉，这才是九尾的实力吗？强大的，不受控制的，连自己的意识仿佛也要被吞噬下去的巨大查克拉。
呜……身体摇晃着，鸣人抱紧双臂跪在地上。……不行了，要被吸进去了……身体剧烈地颤抖着，终于颓然倒在地上。
自来也立即转身对卡卡西说：“卡卡西，你们立刻回到演习，这里发生的事绝对不准透露出去！”
依鲁卡上前一步，“自来也大人，请您……请您一定要救救那个孩子。现在所发生的一切绝对不是他想要的……”喉头哽住，依鲁卡不知要如何说下去，卡卡西轻轻拥住他，对自来也点点头，和身后的忍者离开学校。
“鸣人！”佐助和宁次在鸣人倒地时急掠上前。倒在那里的鸣人没有任何的声响，原本叫嚣着的查克拉在他身边平和的摇曳着。没错，就是平和、驯服得在他身边包裹着，阻止佐助和宁次再进一步。
良久，那个金色的小人缓缓的撑起自己的身体，抬起头的鸣人带着海阔天空的恬静的笑容。
“鸣人……吗？”小樱撑起身体就想靠近。
“别过来！”佐助扬起草薙挡住小樱，“他不是鸣人！”话音未落，一道鲜红的查克拉如鞭子般抽向他。“呜！”堪堪地用草薙挡住，后退一大步。
鸣人静静地站在那里，红色的查克拉在他身边摇曳，仿佛要燃烧起来般地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一头巨大野兽模样的查克拉逐渐成形在鸣人身后。
“杀……”鸣人长长的金发飞扬着，骤起的风声模糊了他的声音，但他接下来的话让在场人的心狂跳起来。
“杀！你们……全部都要死。”语气不是很强烈，但是有着莫名的吸引力，让人忍不住想要去靠近他，如同那扑向灯火的飞蛾，不理会在那之后的究竟是什么。
“这是……幻术？”所有的人极力稳住自己的心神，而鸣人那暴风骤雨般攻击已经随之而来，九条尾状的查克拉如同有自身意志般地攻向在场的人。于是，在鸣人的周围，顿时出现一个半径为20米左右的攻击圈。
“鸣人……”唯一一个没有被攻击的人，与自己眼前的人对峙着，九尾的形象渐渐具现化在鸣人和自己之间。那显露出的尖锐的牙齿仿佛在嘲笑自己的无能，嘲笑自己不够强而使得自己最重要的人，不得不显露自己最不想让人看到的一面。紧紧地握拳，又坚决地放开，任由草薙掉落在草地上，佐助顶着那压迫自己呼吸的查克拉，向鸣人走去。
在距离鸣人一步时，佐助停下了脚步，鸣人伸长了指甲，抵住了他的胸口。

宁鸣结局

“危险分子……你是危险分子……”九尾的声音低沉的重复着，表情瞬间变得狰狞，“尽早除去！”抵住胸口的指甲暴长，一下刺穿佐助的胸口。突如其来的攻击让佐助甚至来不及做出反应……或许说他根本没有防御的意愿。

暗红色的眼眸瞬的闪过一丝动摇，但旋即被压下，九尾的手指又进一步的施力，将佐助的身体拖近。“厌恶……不快……除掉！”还没等九尾收紧爪子，佐助先他一步紧紧拥住了那个红色的小人。
尽管胸口肌肉撕裂的声音骤响，尽管知道这个动作有可能带来死亡的威胁，佐助还是紧紧地抱住了鸣人，不去理会身后药师兜的低吼，不去理会周围那一圈人战斗的声音。他现在只想好好地，紧紧地拥住自己怀中那个因接触到自己鲜血而微微颤抖的小人。“不过，”佐助贴住鸣人的耳朵，“我从来没有想过，再次抱住你会是在这种时候。”手指缓缓抚上尽管沾染上血色但仍是耀眼不已的金发，“没事的，不用怕。”另一手轻轻地抚上鸣人的背部：“九尾的失控不是你的错，大家都会理解的，你不用怕。不会有事的，不管有多大的风浪，你都会支持过去的，因为你是木叶最伟大的火影……”
怀中小小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剧烈，但攻击众人的查克拉却缓了下来。佐助再用力拥紧鸣人一些，说话的声音却持续地微弱下去。“呐，鸣人，我记得我曾经对你说过你是我最中的人，那我有没有对你说过你在我心中的另一个地位？”微微地笑道：“虽然有些迟了……但是我还是想告诉你……在这个世界上我最想要的人就是你……我最喜欢的人……就是你，最……爱……”声音终于低到了最低点，佐助缓缓地，缓缓地垂下双手，双膝无以支持地跪下，身体一寸一寸地自鸣人的爪上滑下……
一瞬间，所有人都听见那利器离开处发出的血肉粘连声，以及某种东西砰然破碎的声音。
在佐助的身体落在地面的一瞬间，九尾的查克拉爆起，巨大的烟尘散去后，是鸣人紧紧抱住佐助的景象。
眼前的人脸上还带着微笑，双颊处仿佛还有着不多见的红晕，很帅。小樱和井野看到的话，大概又会大声叫嚷着”佐助君好帅～～～～”冲过来吧。可是，为什么佐助的左胸多了五个血洞？为什么身体依然温暖却不见胸口有起伏？为什么我的右手有爪子，还在流血？为什么佐助不和我说话？为什么他会在这里？为什么我会在这里？这里是哪里？……无法一一细数的问题一下子充斥鸣人的脑海，支离破碎，混乱不堪，他只是下意识地紧紧拥住怀中温暖的身体，将自己的脸颊贴上。没事的，佐助刚说过会没事的，不会有事的，大家都不会有事的……
宁次轻轻在他身边跪下，“鸣人……”看到的是死水般不见起伏的眼神。纲手一记手刀狠狠击在鸣人颈后，宁次接住鸣人，兜面无表情地抱起佐助的身体。
“这次演习到此结束，木叶和砂忍承诺与音忍的盟约。”纲手公式化的声音响起。兜深深看了眼昏倒的鸣人，看向纲手：“三日后，我方会派人来磋商具体事宜。”行礼后隐去身影。
看着尽皆无语的众人，纲手叹口气：“先把鸣人带去医院吧，以后的以后再说。”
长长的睫毛微微掀动，撑开沉重的眼帘，是全白的天花板。“……好亮……”沙哑的不像是自己的声音，不堪消受那刺眼的白光，闭上眼睛再微微的睁开，看见的是小樱苍白的小脸。
“嗨……”不满意自己难听的声音，但更惊讶于小樱一下涌出的泪水。
“纲，纲手大人！鸣人，鸣人他……”
“鸣人怎么了？”纲手推开小樱奔到鸣人的床边。
努力咧开一个笑容，没有听到纲手的低斥，却又换来一个泪水盈盈，鸣人暗暗纳闷：我的笑容已经难看到让人想哭的地步了吗？
……
乖乖地躺在床上，今天是醒来的第几天了呢？鸣人无聊地看着窗外，天天都呆在床上，动都不能动，我都要长蘑菇了啊。每天都有很多人来看自己，有志乃，井野，雏田，而鹿丸和小樱都会来向自己汇报一些事情，随着鹿丸而来的当然是必不可少的牢骚，伊鲁卡老师和卡卡西老师也来过好几次，但是……宁次没有来过，忙到这种地步吗？
嗯，太阳晒得好舒服哦，又想睡觉了。闭上眼，鸣人决定接受睡神的召唤，沉沉睡去。
确信鸣人熟睡后，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现在病房里。白瞳的男人凝视着乱没形象的鸣人，轻轻地将被他踢开的被子盖上。在听到佐助最后的表白后，宁次突然发现自己不知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鸣人。于是这几天他一直在逃避，只敢在鸣人熟睡时才敢来看他。当时的那个场景一直在他脑海里回放，鸣人无神的双眼，那仿佛对一切都没有希望的眼神，他知道自己还是没有超过那个男人。其实，当九尾狂暴时，最先杀死佐助时他就知道。动物的习性时杀死对自己威胁最大的，最能影响自己的人就是对自己威胁最大的人，所以九尾最先杀死佐助，但是，它低估了佐助在鸣人心里的地位，让鸣人的意识压了过去……
咔嚓。病房的门打开了，小樱拿着托盘走了进来，看见床边的男人，她愣了下，却也没说什么。
宁次看着小樱将托盘放在床边的小柜上，准备为鸣人更换点滴。“鸣人的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恢复的不错，你也知道，有了九尾的查克拉，鸣人的身体算是保住了，但是，”小樱放下手，看着鸣人的侧脸，“鸣人也应该意识到，他体内已经没有九尾了。”
宁次不语，被带回医院的鸣人在头三天，他以往施展在自己身体上的强化身体的术全部反噬，身体急速地衰弱下去，各种医疗器械，体液疗法全部用上了，仍然不见任何的效果。就在大家束手无策的时候，鸣人醒了过来，九尾的意识浮在了表面，他提出：解开所有的四象封印，他有办法救鸣人。
于是自来也在顾问团极度反对的情况下，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