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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玉石俱焚-第32章

小说: 玉石俱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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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入旋涡的人怎么可能有抽身的一天,那只是白日做梦而已。
  不想了,越想越胸闷。伸手抚上自己的脸,这张脸可以让男人疯狂,让女人嫉妒,也可以让自己万劫不复。拉动嘴角,扬起了一个微笑,好假,连笑都好假。多少年了,她都没有真正的从内心里笑过,笑,对于她而言,只是一个脸部动作。仔细的抚过自己的眼,自己的鼻,自己的嘴,胤禛喜欢的究竟是这个皮相呢还是叫做韩冰的灵魂。想起他前几天的柔情,她差点就要深陷了,但最后残存的理智告诉她,那不可能是胤禛的真性情。他比自己还理智,还冷酷,还无情,怎么会为了一个女人而转性。或许他是爱她,但绝对没爱到能为她而舍弃一切,在胤禛的心里,她永远都不可能是第一位的。他的温柔,只是为了不刺激她,或者还有点愧疚吧,这样的温柔,不会长久。她该庆幸,对于胤禛而言,她还算是特别的,有价值的,换成别人,在他面前死一百次,估计他眉头也不会皱一下。难怪现在整个王府的女人都视她为眼中钉了。
  闭上眼睛,这其实都不是她想要的,很久很久以前,她的愿望是很简单的,只想要一个温暖的家,但这么多年了,这个愿望从没实现过,已经逐渐变成一个奢望。摇了摇头,睁开眼睛,回到现实,没时间想这些有的没的,今天之后,还有好多的事要做啊。
  门被轻敲了两下,韩冰回头,轻道,“进来吧。”
  初晴走了进来,端了晚饭,走到桌边放好后,对韩冰说,“冰姐,该进膳了。”
  韩冰看了眼饭菜,经过刚才的折腾,哪里还有胃口啊。她坐着没动,问道,“静兰怎么样了?吓着没有?”
  初晴走了过来,硬是拉起韩冰往桌边而去,边走边说道,“受了点惊,不怎么严重,现在没什么事了,我让她歇着去了。”按韩冰在桌边坐下,初晴把筷子塞到她手里,“现在要关心的是你,老是不按时吃三餐,你都瘦得没肉了。要是让四爷知道,倒霉的就是我。”初晴嘟着嘴,劝道,“多少吃一点。”
  韩冰摇头苦笑,她把初晴惯得已经可以爬到她头上了,唉,自作孽不可活啊。听到静兰没事,也放心了。夹了几筷子菜,扒完了一小碗饭,算是交差。看着初晴在那儿收拾桌子,韩冰站在书桌前,随手翻着一本书,没什么心情看,就对初晴说道,“你忙吧,我出去走走。”
  闷了一个晚上,出去透透气,顺带散散心吧。
  走在王府花园的小路上,静静的,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她很少离开冷湘轩,唯一的一次逛花园,好象是那次胤禛上那拉氏那晚。想起自己当时的醋意,有点好笑。今晚,他会在哪儿过夜?那拉氏那里,还是李氏那里,或者是其他什么侍妾那里?韩冰发现自己居然不怎么在意了,他睡在哪儿,好象不那么重要了。原来感情真的是会变的,经历了太多的事,她对胤禛,已经彻底的死心。他们两个太像了,都是永远不会把感情放在第一的人。在他们心里,只有自己和利益。胤禛要的是整个江山,而她要的,……她不会离开胤禛,胤禛也不会放过她,他们需要彼此,这样也许是最好的。
  夜深了,远处隐约传来打更的声音,间或看到守夜的侍卫高举着灯笼穿梭而过。韩冰找了块石头坐下,那时和胤禛初次见面,她就这么坐在湖边的石头上,然后给他带路,却不想迷了路。笑了下,当时的情景,她还记得清清楚楚啊,就好象是昨天的事一样。一晃快四年了,事过境迁,面目全非,改变是现在和将来,永不变的,只有记忆。
  罗磊,这个名字不期然的蹦进韩冰的脑中,好久没有想起过他了。在杭州的那段时光,是她一生中最快乐、最轻松的日子,可惜太短了。
  韩冰就这样坐在那儿,细细的回想着自己这四年来的点点滴滴……
 

一大清早的,门外就传来争吵声,韩冰从睡梦中被吵醒,心情不是很好。她拉开床帐,拥着被子坐了起来,定了定神,才拿起放在床边的衣服穿好,拢着头发打开门,院子里李氏的贴身丫头正双手叉腰,和初晴争得面红耳赤,而静兰则在一旁着急的劝着,其他的奴才丫头都站着看热闹,还不时的指指点点,总之是乱成了一锅粥。韩冰用力咳了一声,看来是不能太放纵这帮下人,看看,一个个都快造反了。
  听到韩冰的咳嗽声,所有人都转头看向正屋方向,见房门已开,韩冰沉着脸站在那里,立刻都低下头请安道,“主子吉祥。”
  吉祥个头!
  韩冰冷冷的扫视着众人,没有说话,院子里刹时安静了,还能间或听到几声抽气声。
  缓缓的走下台阶,韩冰站定在院子正中,她从容的在梅树下的贵妃椅上坐下,拉好衣服道,“继续啊,停下来做什么,刚刚不是很热闹嘛,继续!”
  没有人应声,或者说没有人敢应声,全都把头低得不能再低。
  韩冰冷笑一声,“怎么不说了,是哑巴了还是聋了?没听明白我刚刚说什么了吗?要不要我再说一次?”
  还真的是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看现在这一票人大气不敢喘的样子,韩冰暗骂道,都是蜡烛,不点不亮的东西。
  所有的人都矮了半截,只有李氏的丫头,叫莲霞的,仗着不是冷湘轩的人,还昂头站着。韩冰看都不看她一眼,对初晴道,“初晴啊,一大清早的,你吵什么啊?吃饱了没事做吗?”
  初晴满脸的委屈,瞪了一眼莲霞,才道,“李主的人一大早的上咱们这来,说是要请爷过去,我说昨晚爷没宿在这里,她不信,硬要进屋来找。就这样吵了起来。”
  敢情是来看她笑话的。很好,没想到昨天她被胤禛骂的事今天就已经传遍全府了,这信息传递的也不慢嘛。不过,想要来打落水狗,还轮不到李氏你。
  韩冰浅笑了下,对初晴道,“初晴,你也真是的,人家来找爷多不容易啊,你没尝过那滋味,尝过了,你就知道了。莲霞啊,回去告诉你主子,爷昨儿个不在我这里。我要见到爷了,会劝爷过去她那儿的,大家都是女人,整日一个人的,多寂寞多挠心啊。”
  一番话说得初晴抿嘴偷笑,那莲霞的脸却青一阵白一阵的,真叫哑巴吃黄连,让你有苦也说不出。
  韩冰说完,脸色一变,对低着头的下人们正色道,“冷湘轩的奴才们都给我听好了,我大概是太放纵你们了,一个个都要造反了。看来我还得管你们叫主子。一个个都没规没距的。看热闹很过瘾吗?放着自己份内的事不做,也不怕闲出病来。平时我懒得说,懒得管,你们还真当我是好捏的柿子,好欺的主。从今儿起,谁要是再吃饱饭没事做的给我无事生非,这雍王府的规矩你们也都知道,到时候别怪我翻脸无情。我话就说到这儿,初晴、静兰留下,其他人该干吗给我干吗去,谁要不服气的,哪边枝头高尽管飞哪儿去,我不留。”
  所有奴才丫头都齐声道,“奴才(奴婢)不敢。”说完都退下了。韩冰缓和了脸色,对莲霞说,“我可不是说你。唉,这帮奴才,平时就是太闲得慌,爱没事找事,看热闹,传小话,都是吃饱了撑的。我呢,也没时间管,要是像你主子有那么多时间就好了,早就可以好好整顿整顿,看你主子把你调教得多知进退啊。我这些奴才,平时是连安都不会请的,教也教不好。我说初晴、静兰,多学着点。莲霞啊,还有事吗?”
  莲霞憋着气不敢撒,闷闷的说,“回冰主子的话,也没什么事了,奴婢告退了。”说完,僵硬的行了个半蹲礼,走了。
  看着莲霞讪讪的走了出去,韩冰冷笑道,“凭你,也配和我争,和我斗?”扫了眼还跪着的初晴和静兰,摆手道,“还跪着干吗啊,都起来吧。”
  初晴起身,拍拍膝盖,“冰姐,你真厉害,说得她灰溜溜的走了。”
  静兰则回屋拿了条毛毡毯出来,一边替韩冰盖上一边说,“主子,那李主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您还是小心一些的好。”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她敢,我就接招。”韩冰把毯子拉高,舒服的蜷在椅上,“上早膳吧。”现在心情还不错,肚子有点饿了。
  静兰马上去张罗。初晴则蹲在韩冰的身边,双手放在贵妃椅的扶手上,仰起头,说道,“冰姐,昨天爷为什么发那么大的火啊?”
  听初晴提起,韩冰才想到,玉珏怎么会到胤禛手里的,这件事还没弄明白呢。想了想,对初晴说,“昨儿除了我,还有什么人出过府吗?” 胤禛知道飘香院的事,玉珏一定是在那儿被人捡到的。不会是老鸨,她要捡到了,还不据为己有啊。这么看来,如果不是雍王府的人,就是老八干的了。不过那可能性很小,老八这么做,等于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况且他也不知道自己后来去飘香院的事。剩下的,就清楚了。胤禛要是派人跟踪她的话,不会只知道飘香院的事,所以……
  初晴摸摸脑袋,想了半天,才说,“我下午路过前厅时,好象看到素云提着篮子要出门的样子。其他的,不太清楚,要不去问问门房吧。”
  韩冰摇头,“不用了,我知道了。”在这府里,有机会有胆量向胤禛告状的不多,八九不离十了。
  用完了早膳,韩冰嫌房里光线太暗,索性就躺在院子里看书。说实话,她很喜欢这个梅林,可惜现在还不到冬天,梅花还没有开。手上的那本孙子兵法已经差不多快看完了。今天的太阳暖暖的,晒得人昏昏欲睡。揉揉有些酸痛的眼睛,韩冰放下书,伸手从几案上端起杯茶。一个不留神,水洒了,弄湿了书,墨迹散了开来。韩冰忙用手绢吸水,但已经晚了一步,几页纸黑成了一片,无奈的笑着叹了口气,这可是手抄本啊,还真是对不起那些抄书的人。
  动动脖子,韩冰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坐得太久了,全身的筋都抽住了。眼睛无意间瞟到院门口一个躲躲闪闪的身影,嘴角噙起了一丝冷笑,自己送上门来了。不动声色的继续弯腰踢腿,假装不在意的唤初晴道,“初晴啊,准备马车,我要出府。”
  初晴应了一声,张罗去了。韩冰慢条斯理的回房换好衣服,再好好的梳妆打扮了一下,算了下时间,够你往返通报你主子了吧。对着镜子冷哼一声,这个世界上,敢和我玩手段的人还真不多,不管你是谁,挡我路着杀无赦。
  打开房门,对初晴交待道,“不必跟来了,守着院子。我晚膳前回来。”说完,径直走了。
  初晴被弄得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耸耸肩,做自己的事去了。
  走在通往大门的路上,韩冰刻意加快了脚步,弄出一副很急的样子。既然是演戏,就该对得起观众。出了门,一辆华丽的马车已经等在那儿了,车夫殷勤的上前搀扶韩冰,“侧福晋,您小心脚下。”
  登上车,放下门帘后说了句,“去马大胡同。”
  “喳。”车夫挥起马鞭,哼着小曲上路了。
  车子晃来晃去,韩冰撩开后窗帘,不意外的看到五米开外,一个人影正紧紧的跟在马车后面。
  到了马大胡同,韩冰照旧扔给车夫一锭碎银子,“赏你喝酒。一个时辰后来接我。”
  等马车走远了,才转身往西走,穿过马大胡同,来到一家赌馆。停下脚步略微侧头看了下后面,轻哼一声,便走进了赌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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