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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心动没有道理-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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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口。”风御骋喝止。
  不一会,救护车来了、医生来了、警察来了,场面乱成一团。
  即使已快昏迷失去意识,风御骋仍然抓住她吻了好一会才允许他人送他进手术房。
  “我会给你一个好解释——”
  他细微的承诺灭了方筝一些怒火,在怒火褪去之后,眼泪才迸流如雨泻,才允许自己的伤心如焚呈现,彻底展现女性懦弱的一面。
  无论如何,他代她挨了枪。
  *    *    *
  把新闻压下来,让警方无功而返,反正对外的一切都掩饰得天衣无缝,不过自家人就不好摆平了。
  才回香港两天的方笙又飞了过来;南下出差的董培良没命地赶回来;连李乃君都为此与亲密爱人冷战,并且打算决裂,可怜无辜的陈颐允招谁惹谁了。
  哪来的枪?开枪的人是谁?为什么?又为什么要压下来?
  人人都气急败坏地问。在方筝这边问不出所以然,精明的方笙立即过滤那天出入的人,很快有了答案,其中突然消失的人就只有那个叫孙俪的女人了;李乃君心中多少有些明白,也向方笙证实。
  合作的狄森也给了肯定的答案,并且多事地列为“情杀”事件。
  在百分之百确定风御骋没事之后,他老兄才彷如捡回一条老命似的谈笑风生。
  “为什么你总是要与众不同呢?”方笙在妹妹的办公室炮轰。“从小与人打架到大,近些年来被狙击更是层出不穷。好啦!好不容易盼到你情窦初开有人爱了,居然惹来一些致命的煞星?如果你哪天进礼堂是不是要拿炸弹当礼炮来用?你能不能为大家的心脏着想一下?”要不是父母的心脏都不好的话,她早通知父母回来好好管教看管方筝了。二十四岁了还令人放心不下。
  “姊,不会再有第二次了,那是意外。”方筝是所有人之中最不当回事的人,“你别说出你无法保证的话。”今天方笙势必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方筝放下批阅到一半的文件,道:
  “危险不在我,只能说风御骋本身有一些未了的债,如果被打了一枪,从此扯平,那不是很好吗?如果今天受伤的是我,你再来担心不迟。”
  “你老是这种性格才教人担心。”方笙要不是教养太好,早就扑上去扭起方筝耳朵,痛打一顿了。“我必须很自私地说,我很庆幸受伤的是别人。只是,如果风御骋的背景过往都会危害到你日后生活的话,我会反对到底,绝不同意你们交往。”
  “姊,来不及了,我对他放下感情从来就没有收回来的打算。如果他真有一些未了的债,那我恨高兴在未婚前全部结算干净,而不是在结婚后纠缠不清。我想我是在吃醋,才会打从心底高兴他挨一档,受皮肉之痛,却也气他不闪不躲,彷佛真欠了那女人情债似的!这是他欠我的解释,我打算办完公之后去问个清楚,如果他真的有他说的那么爱我,那么他就得说服我他欠那女人的不是感情债。”
  方笙双手扶在办公桌上,面对方筝的脸,正色问:
  “最近到底是怎么回事?由狄森那里。我知道风御骋的来头不小,他的父母都是黑道上有名有号的人物,同理,这种父母所惹下的仇恨必然也不少。我知道风御骋本身已洗手收山,正经做事许多年了,但难保他们家族的仇人不会把目标放在你身上,因为你比较好下手。”
  “姊,狄森八成也是风御骋熟得不得了的人呀,你该看得出来。”
  方笙点头:
  “我知道,但他的出现是为了保护你,能力也十足可以信任,所以我不管他是否有其它的目的。锺适曾给过我资料。”她并不是一无所知的。
  “我感觉得出来,因为风御骋的到来,引来了不少人要来会我。有人要动我。也有人会死命地保护我,甚至是前天与孙俪的交手,我都没有感觉到死亡的味道。事实上,孙俪之所以会掏枪是因为风御骋出头。”突然顿了一顿,陷入思考之中。
  孙俪恐怕是一直知道她的,那么,上回的修车只是意外的相逢吗?不,未必是。尤其她记得吃自助餐时,一直在看她的中年美妇人。
  那妇人……居然有点像风御骋。
  是吗?那妇人就是名震美洲黑社会的风千韵女士?那时不觉得奇怪的打量,此刻却能挖出不少感想,敢情那风女士特地来看儿子心上人的模样的?
  那种冷到冰点的气韵足以冻死人,就不知道风女士对她的评语是如何了。
  她方筝真的有那么大的魅力引来各大人物的观看吗?太荣幸了。
  她可是该死的一点也不喜欢这种当猴子任人看的感觉,只是。她又有什么力量去阻止呢?
  一肚子怨气无处发,她只能选择没命地投入工作中。
  方笙叹着气,看也知道这妮子因为某个了悟而发火,看来方筝已能渐渐体会爱情所带来必然的压力与妥协了。
  如果风御骋注定要当她的妹夫,那么方筝绝对需要一卡车的祝福与耐心,以及——幸运。 

8

  没有守候病榻、不眠不休看顾男友,是否会显得太无情了?
  晚上十点潜入病房,方筝拎着自己要吃的消夜,来到风御骋的床前。一点也没有反省自己的姗姗来迟;既然他的伤口无碍,她也就省了日守夜候那一套,要忙的事还多着呢!来看病也必须列为约会的一种形式。
  他在睡觉,放松的线条看来几乎是邪恶得英俊,以前从不觉得他帅,与他睡过一次也不曾欣赏过他的睡容。
  她小心掀开被单,看着他右上臂的伤口,复原情况似乎相当良好,不过由他裸着上身的风景,很轻易可以看出他千疮百孔的身体留下了不少过去辉煌的痕迹;也难怪受枪伤也能忍耐住痛苦,像她的承受力就没他的段数高,这是无法否认的。
  像是在自言自语,她低声在他耳边道:
  “从你出现那一天,你就不曾公平对我过。爱我六年,知道我的一切,暗中除去会伤害我的人,以六年的时光不断恶劣地勒索我的付出;我会喜欢上你的,不管有没有那六年,以及无数次的帮助我免于英年早逝。感动与爱,让我愿意去忍受由你所招惹来的骚扰,可是并不代表我会苟同你亲人独树一格的“看我”方式。是不是因为你早已知道我会领受到这一些,所以先爱我六年来扯平呢?”
  “你一定要这样解释吗?”慵懒而带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音未落,他未受伤的左手已圈住她的腰,让她半躺在他身上了。
  方筝对他的清醒一点地不意外,只道:
  “这样解释可以让我甘心一点。”她低头吻住他干涩苍白的唇,并允许他狂野地加深这个吻。
  “方筝,你只要爱我就够了,其他人不须要勉强自己接受。”
  “事实上我并不会因为爱你而勉强自己去讨好他人,你的家人……原谅我不予置评。”
  他浅笑,不让她的唇离开他的太远,依恋她俊俏的面孔、理智与情感并存的原则;比起世间女子,他的方筝何止是特别?她根本是独一无二的珍宝了。
  “坦白的女孩,相信我亦有同感。我的家人很难用正常眼光去接受,所谓的家人,并没有你以为的亲近。事业是我父母的一切,他们的感情很少放在“人”的本身;所谓的“爱”,也付出得寒伧。但那不能怪他们,因为他们已经竭尽所能地付出他们有的了,我能谅解,但并不打算步上他们的后尘;我要一个正常的家,一个爱我的女人,以及能倾我的爱去灌溉成长的孩子。”
  她轻声问:
  “也就是说他们并不介意我的不苟同了?”
  “一旦他们认为你够格当我的伴侣,而且爱我,其它的,并不在他们介意的范围内。”
  那多好,省了互相迁就的问题。
  方筝小心离开他身上,坐在床沿吃着她买来的汤包,一边道:“该说说你与孙俪之间的恩怨情仇了吧?”
  “先告诉我,你原本以为的桥段?”他半坐起身,从她手上接过吃了一半的汤包,丢入口中。
  刚开完手术两天的病人可以吃这些东西吗?方筝见他似乎饿了许久,也就不阻止;反正如果出问题,医院就在这里,要急救很方便。就随他去了。
  记起他的问题,她回道:
  “我没有太好的编故事能力,只能做一般肥皂剧的模式来幻想,孙俪与你一同长大,并且爱你,而你却流水无情,偏中意上了远在十万八千里外陌生人的我,所以有了那一场因爱生恨的剧码出现。”
  风御骋摇头,果真是幻想力贫血的人种。
  “不,我只是欠她一个未婚夫。”
  “怎么说?”她好奇地问。手中不停地抢救她的点心,坚决认定病人不可放纵口欲,更不能剥夺她吃饭的乐趣。
  “六年多前,艾森总部之所以瓦解,是因为他们企图灭掉我母亲的势力起而代之,而计画也进行很久。尤其派了不少人长期渗透在她的公司里面,其中有一名男子偏与孙俪恋爱了,并且很快成为未婚夫妇;也许他对孙俪有情是真的。但他为艾森当间谍也是事实,打一开始我们就知道那人的来路,密切注意中。而我向来不做没把握的事,为了不让孙俪有感情用事的机会,我没让人告知她,她的未婚夫是卧底的真相,直到她未婚夫死在她面前,她才明白一切。这种处理法或许冷血,但确是万无一失的做法;即使让她痛恨我。”
  她眉头微皱,问道:
  “她的恨,打哪儿来?不知情?还是未婚夫的死?还是不被信任?”
  “都有吧!但她心中明白,自幼我们所受的训练都是被要求狠与绝,任何心灵上的温情都不能摆在前头去考量;公事完结了,私事上我却背着欠她的债,那天终于是扯平的时候了。这一枪值得的。”他笑得算计。
  方筝明白了之后,忍不住批评:
  “她只是吓吓人而已,你却吓到她不得不开枪。这行径很阴险,并且看来我又欠了你一条恩情。”
  他拉过她右手,挽高了袖子,直视那条狭长的伤口:“没有人能在我面前伤你,连孙俪也不例外。在这一枪过后,她心里明白再来犯你的下场,我不会轻饶她。”轻松的口吻隐约有狠猛的气质,低首吻着她的伤口。
  她左手抹在他后脑,手指梳理着他过长的发丝,肯定地告诉他:
  “我认为孙俪对你是有感情的。”
  “有一些男人也爱你,但我们永远只属于彼此。你总不能回报每一分往身上推的感情吧?”
  她点头:
  “也对。只是为那样的美人感到可惜。”
  “不谈她。只要你没有误解,她已不值一谈。”
  她笑,将身子移近他。在两唇差点灼热接合在一起时,病房的大门蓦然被推开——
  “御骋!”
  忧心的低吼在夜晚时刻分外教人心悸发抖;何况言语之中含着绝对的威严。
  没有吻成,方筝微红着脸下意识地正襟危坐,并且好奇地看着冲进来的威猛男子。
  哗!那真是个帅得不像话的男人,所有肢体语言的表态都散发着天生发号司令的气息,即使此刻的神态有点惊惶失措,那气势仍是不容忽视的。
  “该死的狄森!居然昨天才敢通知我你被枪击的事,我要扭了他的脖子。”
  那男子紧张地审视完风御骋伤口后,才恢复冷静;也不过一眨眼间,迅速重整的冷静让人怀疑他是否真的有失措的时候。
  而,这时他才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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