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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家教]密鲁菲奥雷生存守则+番外 作者:夏越澈(晋江2014-10-06正文完结)-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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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为什么罗莎这么热心,难道导致她被下放到基层的那个领导就是大老板?她因爱生恨又爱恨交织所以这么积极地给据说私生活本来就不怎么检点的大老板推送女人。
  总之很可怕,我想离她远一点。
  但是罗莎不屈不挠地抓住我,“静,不要害羞嘛!”
  我转过头,用一点都看不出来害羞的扑克脸面对她,然后声音平静道:“虽然非常抱歉,可是我想告诉你,我喜欢的是入江大人。”
  罗莎先是眼神满意地表示“终于肯说实话了嘛真是”,旋即又僵住了,“什——什么?”
  没什么了,我走了。
  过于震惊的罗莎没有追上来。
  回到自己的小隔间没多久,入江君揉着眼睛从办公室里走出来,打着呵欠和一位同事说着什么,碧眸水波潋滟,黑眼圈却真真切切。
  那位同事建议他休息,入江君却摇了摇头,很自然地抬起头面向我这边,问道:“静小姐可以为我倒一杯咖啡么,谢谢。”
  促狭的同事又开起玩笑,入江君无可奈何地瞪了一眼他,然后走回了办公室。
  入江君是不要命类型的工作狂,一旦任务开始了,没有人阻止他的话会一直工作到完成或者猝死。我见过那种时候,咖啡浓茶之类的都是不喝的,只是盯着电脑全神贯注,完成了之后会举着水杯在喝到水之前睡着,冷水洒了满身都浑然不觉,过于困倦,叫也叫不醒。
  在这里说不是想强调入江君到底有多萌——这个萌点也不是人人都赞同的,而是想说,真职业生涯第一道难关要来了。
  入江君当然不是真想睡觉又撑着不睡还能出来闲晃,并且指定我这么个腿脚仍然不是很便捷的人端茶倒水。
  办公室后面连着小小的休息室,入江君说他去休息一会儿,让我就待在办公室帮他看一下,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他。
  “如果白兰先生来的话,”入江君犹豫了一下,“静小姐也尽量拦一下吧。”
  “我一定会拦住任何人的。”
  “那个……如果拦不住白兰先生,也不要硬拼,”入江君挠了挠鬓发,眼神有点纠结,“还是让我来应付比较容易。”
  我点头,入江君又再三确认说静小姐请不要乱来,直到我表示时间会不够的时候才匆匆地走进了那间可上锁的小房间。
  我在办公室门口属于职位空缺的秘书的桌子后面坐下,认真地整理着文件。
  本来应该有个重要会议要占他一整天时间的大老板,却在临近下班的时候晃过来了,目的明确地摊开手要小正。
  虽然很欠揍但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真正揍他的白头发男人往嘴里塞着棉花糖,含混不清地说要叫小正一起出去吃饭。我认真地说明入江君很累正在休息吩咐不要让任何人打扰他,白兰表示不信,因为他是“任何人”的唯一例外。我也对此表示不信。
  白兰不说话了,狭长的眼睛睁开,冷冰冰地盯着我,盯了很久。
  有些人是人形测谎仪这样的存在,原理稍微复杂一些但和机器也差不到哪儿去。我回望白兰,目光坚定而坦荡,因为心里想的是入江君绝对不想和这只白毛出去吃饭,所以毫无心虚。
  白兰忽然弯起眼睛,妖妖娆娆地笑,“真是小瞧了也静呢。”
  “小正休息了很久了吧,该饿了呀,”他接着说,“我再等他半个小时,体贴吧~”
  “慢走不送。”我礼貌地回答。
  “唔,在我的家族地盘里赶我走吗,胆子真大。”
  我没有接话,思考着怎样通知入江君让他在半小时之内赶回来。
  “就这么决定了,半个小时,”白兰笑眯眯地走到入江君的办公桌后,“在此期间,也静来陪我玩游戏怎么样?”
  沢田先生也十分喜爱玩游戏,拜托入江君偷偷摸摸地装了一套游戏设备在他的办公室里,虽然我觉得未必偷偷摸摸成功了,不过想想密鲁菲奥雷这边,大老板可以光明正大地去下属的办公室玩,沢田先生在自己的房间还需要藏着掖着,愈发为他难过了。
  但现在不是可怜沢田先生的时候,我在劝说白兰回去努力工作无果之后,认为用游戏拖住他也好,他应该是非常不服输的人,所以如果能够胜过他,就会刺激他一直玩下去。
  我对自己的电玩水平还是相当有自信的,至少完胜沢田先生,而后者曾经不是很有底气但还是很严肃地说他是黑手党里游戏玩得最好的,玩游戏的人里黑暗势力发展得最大的。
  不知道多久以后我回想起这句话来,恍惚顿悟,知道造化正是如此弄人。
  白兰熟门熟路地打开了入江君的工作设备,翻翻找找点开某个程序,语气颇为自得地说那是他和小正读大学时一起开发的游戏。
  策略类的,一场攻城与守城的战斗。
  我顿时觉得有些不妙,策略类的游戏我几乎不玩,那雾蒙蒙的记忆中,关于这类游戏有一条黄金准则在熠熠生辉:自寻死路。
  所以我推脱道:“我不会。”
  “我可以教啊。”白兰似乎很好为人师。
  无从推诿,我只能搬了笔记本电脑过来坐下,联机,开始游戏。
  正式开始之前已经花了将近十分钟,游戏过程中我各种装不懂,操作各种慢,最后输掉城池时又过去了二十分钟。
  于是我要求再来一局,内心十分自信,因为已经掌握了拖时间的诀窍。
  白兰撑着下巴,笑意盈盈,“可以哦,但是也静已经输给我一次啦,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请说。”我全神贯注地准备就这个问题再拖一点时间。
  “你,和小正,有没有什么亲密的……特殊关系呢?”仍然是笑着的,却多了冰冷刻毒的意味。
  虽然我也很想有亲密的关系,如果白兰去掉那个特殊的话我昧着良心也要点头,可是这个讨嫌的家伙竟然加了两个字,以职业素养的名义我也只能说不。
  “并没有。”我说。
  “诶~真的吗?”
  “这是您的第二个问句,鉴于是同质的内容,我还是回答——真的没有。”我缓慢地说了长句子。
  白兰眉梢一挑,没再说什么,迅速开始了第二盘。
  三分钟之内结束了游戏,仍然是我一败涂地。
  我握着鼠标,心内冰冷,迷茫地看向时钟,发了一分钟的呆,直到白兰伸手,捏住我的下巴,转回去面对他。
  “还要再来吗?”白兰笑吟吟地问。
  既然他主动提出,我正好点头答应,用视死如归的目光正视着他。
  “虽然表情不多,不爱笑,不过也静的眼睛倒是很能传情达意呢~”白兰的手上移,摸到眼角,然后指尖顺着眼线勾画了一遍,又低声道:“真是漂亮……”
  我的后背涌起寒意,鸡皮疙瘩冒出来,镇定而又缓慢地拨开了他的手,“请继续吧。”
  “好啊,要我继续哪里呢?”
  手指落到了嘴唇上,温柔地摩挲而过。
  我猛然后退,连着椅子,金属和地板摩擦产生尖锐的声音。
  “第二局也静还是输了,”白兰若无其事地收回手,“有惩罚哦。”
  “请说。”我尽量把每一个字都咬得清晰迟缓。
  “不说啦,”白兰绕过桌子,走出来,“真心话过后,是大冒险哟~”
  “没有人还在——”
  玩这种过时的游戏。
  剩下的话没有能说得出来,因为白兰俯身堵住了我的嘴。
  据说这种时候人对时间的感觉会模糊,一个来自爱人的吻可能让你感觉到过了一个世纪,然而既然对象是白兰,我可以在心里很清楚地计时。
  数秒,刚过六十秒,就结束了。
  划不来,不能采用这种办法,游戏一局也三分钟呢。
  我一边擦着嘴唇,一边指向电脑,匀过气儿来,淡定地开口:“继续玩。”
  “确定?”白兰的眼睛里含着几分笑意,几分诡诈。
  我把椅子拖回去,坐好,严阵以待。
  一分钟输掉。
  怎么可能,白兰一定是装了外挂,我要求交换电脑。
  “不可以这么任性哦。”白兰手指绞着桌边盆栽的叶子,一副长辈好心情教育后辈的口吻。
  我更加确信他装了外挂,合上笔记本,表示如果不换电脑的话就不玩了。
  白兰却没有符合我愿想的为这个事情纠缠,而是干脆说:“正合我意。”
  我心中微惊,抬头看时钟,不知道还能怎么拖下去。
  惊惶犹豫之时,却看见白兰向办公室门口走去,我立即站起来,“您要离开了吗,慢走。”
  白兰回身,露出一个叵测的微笑,然后伸手,关上了门。
  “也静连输三局啊,”他说,“不欺负你了,我们来玩更有趣的游戏吧,也算是第三次输掉的惩罚,呐?”
  我一怔,白兰维持着嘴角微妙的弧度,咔哒一声上了锁。
  “声音不要太大,会吵醒小正的哦。”他说,眉眼宛如新月。
作者有话要说:  求留言,不要让作者单机,否则只能一意孤行写出奇怪的内容来。

  ☆、抓住快乐哪怕只持续一时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密鲁菲奥雷大老板的武力值,即使入江君曾经带着赞叹的语气说白兰先生是智将。
  倒也不用怀疑或者相信,反正我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职人员,在穿越以前估计也是个体育不及格的学生。
  脑海中有过激烈的思辨,关于到底是抵死挣扎,还是用别的计策拖延时间,最后选定了改日再约的方案。然而我的演技不怎么好,白兰没有相信,而是微笑着说今日事今日毕。
  他无时无刻不在炫耀自己的中文水平。
  我被压在冰冷的玻璃窗户上,和外面有序的喧闹就隔着百叶帘,如果有谁经过多心一瞥就会看到伤风败俗的场景,闪瞎他的眼。
  身体被混乱地摸索,每过一寸凌迟一寸,直至支离破碎。
  不明白为什么又展开了这种剧情,可是这一次不会再有仿若天光骤来的入江君,在暴徒被打飞过后为我披上衣服。
  那么为什么仍然期望着得救呢,何故会如此天真软弱?
  没有人可以无坚不摧,人类都有软肋。
  在被严酷的武力值差异威胁过以后,我垂落疼痛的双手,慎重地回忆某个医学名词,准备以此威胁回去,但在那之前,安静的房间里忽然响起空灵的女声,颤颤巍巍的高音。
  我想把它命名为怨灵索命前奏曲,然而实际上是救赎的福音。
  白兰停顿了一下,罢手,接听了电话。
  “喂~”仍然是那么跳脱的声音,运行平稳,“小正啊~我正在你的办公室呢。”
  我转过身来,扯了扯衣服,但还是背抵玻璃无法逃脱。
  有将近一分钟的停顿,白兰脸上的笑意未改,眼眸里的光却晦暗,然后他说:“原来是这样啊,我还真的以为小正在睡觉呢,白等了。”
  我怔怔地盯着白兰拿着的手机。
  “不过静很忠心地为你在守门哦,连我也不放进去,”白兰轻笑道,“把她也瞒着真是过分呢,小正。”
  白兰垂下眼帘,居高临下地看了我一眼,手指漫不经心地在我光裸的肩膀划过,力道并不轻,留下烧灼的红痕。
  “嗯,没关系,要保密的突袭行动嘛。”白兰说,然后挂了电话。
  他对我露出恶劣的笑容,“欺负得太狠了吗,也静?不要哭哦。”
  我十分确信自己不可能哭,所以没有弱气地抬手去擦眼睛,而是在心里恶毒地诅咒白兰的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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