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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正在发育-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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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答:因为我们每一个人都是集体的小主人。都要积极参加集体活动。在集体活动中,我们都要发扬不怕苦,不怕累的精神。积极动脑筋,想办法,为集体活动做出自己的贡献。只有这样,集体才能成为一个温暖的大家庭。而且,集体就像一辆自行车,少了一个零件就难以前进,所以我们更是要积极参加集体活动。再说,积极参加集体活动,就是热爱集体的表现。


《正在发育》 社会课上的中国从一到N

    我一直认为我们班的男同学全是帅哥。而且品种齐全。    
    有鼻涕型的,跳楼价;有暴牙型的,大奉送;有耍酷型的,很便宜;有阳光型的,大放血。但是有一种独一无二,那就是颓废型的——颓废美,龙超。    
    颓废美是指,只剩下一把骨头了,还穿着灰色的紧身上衣,再把眼一斜。简直是病病秧秧。他好象是读过书的样子,说话比别人干净一些。但是每说几个字,或者一句话,就要喘一下,但又不是哮喘病,或者冠心病。他的这种病,是属于气不够,而且在喘一下的同时,还要眨五下眼睛。    
    话说那颓废美十分可怜。星期五下午,我们在教室里办黑板报。那颓废美却因为做卫生的人全都跑光了,所以自己一个人打扫整个教室。    
    他累死累活地打扫完了教室,喘啊喘啊喘啊喘。看到我们却谈笑风生,写啊说啊画啊笑。颓废美身体纤弱,孤零零地,像个老巫婆一样坐在扫把上。凝视着我们。    
    凝视着,凝视着,发现了我——这个女子,这个年幼貌美的女子。看到他自己虽然头和我的肩膀一样高,腿和我的胳膊一样瘦。他在喘气,我却笑得咯咯声的,半天才动一下粉笔。他便产生嫉妒与愤恨之心。再加上办黑板报的只有我一个女生——我们班有个规矩,就是男生必须恨女生。    
    他扫了教室的地,正没处发泄,想发泄一下,慰劳自己。便逮住我骂开了:    
    “女太监!女特务!”    
    我虽然是女流之辈,但上有穆桂英挂帅,上上有花木兰从军,下有武则天当女皇,下下有慈禧太后垂帘听政,因此我不能败在弱不禁风的小男人口下。    
    于是我一叉腰,说:    
    “你骂我!你再骂!你骂死我!有种你骂死我!”    
    他说:    
    “你个女特务!为了观察我们改革开放,混到我们国家!混到我们学校!偷我们的情报!”    
    骂得他好是痛快,但因为一口气骂不下来,隔两个字就喘一下,骂了一句话,花了一分钟,我倒是担心他这样上气不接下气,实在是很容易把一口气,呛在喉咙里出不来。    
    他坚持不懈地又骂了起来,这次他骂的又出新花样,边打响指,边扭腰:    
    “一年级的小偷二年级的贼,    
    三年级的帅哥没人陪,    
    四年级的帅妹一排排,    
    五年级的情书满天飞,    
    六年级的鸳鸯成双对。    
    七年级的方舟向我下跪……”


《正在发育》 社会课上的中国大了大了(1)

    因为做广播体操比较枯燥,所以做操时我们总是找东西瞄一瞄。    
    这回可真让我们瞄出来了点东西。不断有人进出会议室,而且这些人都是未成年人。难道是……体检?    
    这在这时,一个四十岁的白衣天使走了出来,趴在栏杆上眺望着我们。见多识广的杨非雪立刻认了出来:这是我舅妈!    
    我们警惕地问:“她是干什么的?”    
    她说:“防疫站的。”    
    哇!果真是体检,死定了。    
    这时,一个女同学凑上来说:    
    “体检打针吧?”    
    我懒洋洋地回答:    
    “当然不打了。可是……也许……不过……可能要打吧?”    
    那位女同学,便一口气地晕了过去。    
    唉!该来的总该要来,果不其然,第二天,就该我们班体检了。    
    老师手中拿着一叠子表格,具体叫什么我也不知道,总之是记一些体重啊、胸围啊、视力啊……这些东西。    
    老师把这些表格发完以后,命令我们排队,咱体检去喽!    
    在上楼的过程中,一位女同学自豪地说:    
    “我上过三次这个楼。”又加了一句,“两次是上教导处(受训),一次是体检。”    
    值得一提的是,在上楼之前,我跟龙超打了一个赌。如果体检检出我比他高的话,我就给他抄一辈子作业。冯圆跟我打了赌,如果她的胸脯比我小的话,她就把一套《漫画王》让给我。我又跟杨非雪打了个赌,如果我的视力比她差,我就做牛做马,开会的时候帮她做记录。    
    当我激动着心,颤抖着手,走进了会议室,啊,神圣,啊,庄严,啊,空荡,啊,干净。但是我这个离十八岁还有八年的孩子,在这地方,竟有些不知所措,措手不及,手足无措了。    
    由于男生在女生前面,所以,我们占有生理上的优势,因为我们不知道第一该检查什么,有了男生打头炮,自然方便多了。谁说女士优先?    
    我站在冯圆后面,准备量身高胸围。这可决定了我一生的命运啊!哈哈哈!    
    冯圆先上。她酥脚半露,露出三寸金莲,一脚跨上称米的秤。这时她的鞋已经脱干净了。体重不提也罢,自然是百八十斤。接下来的程序,竟然不是最重要的胸围,而是身高。    
    她的身高不提也罢。自然是比我高。待老师沙沙地登记身高体重之际,我暗自估量她的胸围。她呀,就占了这点好处。她赘肉挺多,啧啧啧——    
    老师拿着卷尺,在她乳头上围,轻轻地从她的乳头开始,绕“赤道”一周,又轻轻地回到了她的乳头,正如徐志摩所说:    
    “轻轻地我走了,    
    正如我轻轻地来,    
    挥一挥卷尺,    
    不带走一丝尘埃。”    
    老师该报胸围数字了。当然不是报给我们听。是报给记录的老师听。我们也会沾点光听到:“75”    
    对我而言,这不是天文数字是什么?记得我上一次体检的胸围数字是60。于是,冯圆挑衅地看了我一眼。我啐了一口,没吐出来。    
    我知道该我了。有了先例,但我还是手忙脚乱地尽力地把鞋蹭掉。抬起一只小脚,很快地上了秤。体重又没什么好提的,自然又是让我再下了一次减肥的决心。    
    身高也是重要的。由于现在讲究高科技,所以背对背地比个头,是不科学的,是不文明的。要用真凭实据来比身高。    
    这时一个冰凉的仪器,贴在我的头皮上,我打了一个冷战。动作一向很快的老师迅速做出了答案:“139”    
    这是不是说明了我有139米?噢!不,这不是真的!    
    一向爱激动的我,正准备跳下秤去,问问龙超的身高。聪明伶俐的老师,一把抓住我。    
    很使我振奋,很使我激动,可能也很使我伤心的比赛项目开始了:    
    量胸围!    
    照例是一样的动作,照例是一样的神态,照例是一样的卷尺,不一样的是该量的样品。我觉得老师对我不是轻轻的,松松地量,而是有点勒,有点紧。我的心狂跳着,每分钟应该达到了126。    
    站在我身后量胸围的老师动作奇快,还没等我准备紧张,就已经报出了数字:    
    62!    
    声音沉着稳健,她似乎不在乎我的心情。噢,这么小?不是真的!    
    我知道我的胸围为什么那么小了。因为她给我量的,不是最“高峰”。是从“山脚”下量的。    
    我奋力地向老师雄辩,尽量用一些专业词语:“乳头”啊,“下围”啊,“最高的地方”啊,老师似乎了解了我的意思,点点头,再量了一遍:    
    61!    
    不等我再一次雄辩,我就赶紧晕倒了。    
    幸亏杨非雪扶住我,安慰我说:    
    “没事。去年体检,我的胸围是65,今年是64。”    
    我只输了一项,我不会继续输下去的。    
    不等我去找龙超比身高,冯圆就匆匆忙忙地拉我去检查眼睛。    
    没想到,检查眼睛的,竟有两张桌子八条腿,四个鼻子四张嘴,可见检查眼睛是多么之重要。我总结出一条经验:坐在前面,指东西给你认的,是上得了台面的,不属狗肉之辈;上不了台面的,就做记录,看上去和写作业一样。唉,市场啊,经济啊,竞争啊,激烈啊!    
    那医生生得好生模样:虽是体态偏胖,虽是两眼放光,虽是鼻梁扁塌,但打扮一番,仍是可以参加社区选美的。旁边那个跟她酷似,显然是双胞胎。再说另外两个,都伏在桌子上,专心地做功课(记录),当然也是双胞胎。    
    该检查眼睛了。对眼睛,我是最有心得的,蒙视力表的时候,大可不必把上是什么下是什么左是什么右是什么全给背下来。“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蒙呀,往前蒙,往前蒙……”    
    照例是在冯圆之后,我的右边是龙超,又没等我问他身高多少,前面的那位,已经开始指了。    
    这时,那位正在做功课的阿姨,冷不丁地翻了我一眼,问:    
    “你是方舟吧?”    
    啊呀!我怎么这么有名啊?没想到她对每一个人都问:“你是龙超吧?”“你是宇文宇吧?”“你是范都都吧?”我们班的人怎么都这么有名啊?


《正在发育》 社会课上的中国大了大了(2)

    我把肚皮死死地顶在桌子上,只听一声:    
    “预备——认!”    
    偷偷地瞄一眼旁边的龙超,他已经开始拿眼罩了。我怎么能够输给他呢?于是,便快马加鞭地拿起眼罩,扣在胸上——做祈祷。    
    再瞄瞄旁边的龙超,不好,他已经说第一个答案了:“左!”    
    那位视力表旁边的阿姨,指着最上面一行的第一个字,示意让我认。    
    由于紧张,我不知道哪是左,哪是右。只得使出我的杀手锏:摸手上写字用的老茧。我当然是右撇子,于是我攒足了一口气吼道:    
    “我确定,我承认,我肯定,没错,是右!”    
    第一个字母认完后,我已经快虚脱了。我抖一抖筋骨,松一松骨头,解一解口渴,伸一伸懒腰,准备认下一个。我又瞅瞅旁边龙超,他还在喝水哩,耶!我可以领先了!    
    阿姨见我休息完毕,便指着第二个字母,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半天才说:    
    “左,不不不不不,右,NONONONONONO;上,不对不对不对不对,下……”    
    阿姨急了,说:“到底是什么?”    
    我心一横,脚一剁,牙一咬,嘴被阿姨撬开了:    
    “右吧!”    
    阿姨手捂着嘴嫣然一笑,俏头一扭,向她的双胞胎报道:    
    “4。7,4。6。”    
    我步步沉重,甚至没有再瞧龙超一眼,就径自去找杨非雪了。    
    见到杨非雪,发现她跟我的表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气势汹汹,我仍强打精神,粗声粗气地说:    
    “你,大大的,眼睛?”    
    杨非雪对我的语无伦次丝毫不感到惊异,而是很谅解地,微笑着说:“5。3,5。3。”    
    虽然我知道输局已定,但对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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