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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5.戏言系列 之 绝妙逻辑(下)-石丸小呗之装神弄鬼-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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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见这句挖苦的台问,博士横眉竖目地瞪视我;话虽如此,那与其说是愤怒,无宁说是看不清我的王牌所流露的困惑。 
”你这小鬼”—— 
“不过——”我打断博士的台词道:“——现在就认定‘无法返回’未免言之过早.又没有规定这非得靠人类肉体达成。例如使用绳索的话,就能创造返回第六栋的路径。” 
“或许可以,假如有能够支撑人类体重的绳索。所以呢?哪有那种东西?” 
“嗯,这间研究所或许没有……可是绳索只是比喻,例如用身上穿的衣服连接起来代替绳索,或者用办公设备的电线或电脑线卷成粗绳等等。” 
“你觉得那可以承受人类体重吗7” 
“我不觉得。”我将目光移开博士——转向神足先生。“不然,就配合博士的喜好来假设好了——可以承受人体体重的绳索代替品——例如头发的话,神足先生认为如何?” 
众人视线同时转向神足先生,可是他只是重新扶正太阳眼镜,未置可否。一如既往,仍旧寡言。我对他那种过度的沉默略感傻眼,又继续道:“神足先生的头发相当长,要是全部接起来,大概就能抵达第六栋——各位不认为吗?喏,铃无小姐?” 


“……咦?”铃无小姐略显惊讶。“哎呀,你是要问本姑娘?啊啊,是呀……头发的确很强韧,虽然也因人而异,不过话说回来,我也看过浅野用她的‘武士马尾’勒别人的脖子。” 
‘‘喔.那确实是教人很想见识一番的景象……不过根据纪录,某位女性将自己的头发合成一束来测试负重极限,听说到一吨为止都没有断掉。”这也是向玖渚现学现卖的。“就算这是极端的例子,不具普遍性,但头发代替绳索的手法确实可以成立,要不然——” 
我这次转向春日井小姐,众人也随我一起转头。 
“如果不是人类,而是动物的话,也许就能跃过这种距离。嗯,就像这样……”我举起缠满绷带的左手向众人展示。“例如刚才跟我表演生死斗的那只巨大,这种距离应该跳得过去吧?春日井小姐,如何?” 
“天晓得。我是没试过不过或许可以吧?”春日井小姐玉颈微偏,但还是给我肯定的答复。“要是这样的话你就认为我是犯人吗?” 
“不.我没有这样讲。我只是想透过这些具体实例,说明第七栋绝对不是密室、不是封闭空间。这么一来,情况又是如何:至少就没有怀疑玖渚一人——甚或是我们三人的道理——” 
“真是老掉牙的手法。”然而博士并未就此退却,语气讥讽地打断我。“捏造极端模棱两可的假说,就想将这种震撼转换成真相大白的诧异。跳跃到第七栋的特技表演也是计划之一吧?这根本就是典型的诈欺手法,我可不会上你的当,小毛头。” 
“你说我——捏造?” 
“嗯啊,思考一下就晓得了,刚才那两个假说稍微想想就能反驳。神足的头发再长,充其量只有一公尺。就算拆开来编成绳索,因为有强度问题,再长也顶多四公尺,终究没办法连接第七栋和第六栋。至于动物犯人说,更是令人喷饭,狗这种畜生到底是怎么刺杀人类、将尸体钉在墙上、书写血字呢?” 
“那——假如有人骑在狗背上呢?” 
“我想这就不可能了。”春日井小姐连我的俏皮话都要吐槽,说不定是个好人。“背着一个人是没办法跳跃的。” 
“……在下失言了。”我对她一鞠躬。“多谢您的提醒。’’ 
“所以呢?如何?小毛头,你的王牌用完了吗?” 
“嗯——那么这样如何?假设兔吊木垓辅被肢解成那样是有某种必然性。犯人为什么要将兔吊木开肠剖腹?假设是为了取出内脏的手法呢?’’ 
我模仿舞台演员的夸张动作,询问在场众人般地说道。虽然有些根尾先生式的装模作样,不过表演一下也不算太过分。 
“取出内脏——”老师不可思议地问:“这是怎么一回事呢?小徒弟。” 
“人类的消化器官就像一条管线,从食道连到直肠的一条管线。而且由肉所构成的这条管线相当有弹力,当然也非常强韧。假如将它当成绳索的代替 
品——” 
“咦?等一下。”老师阻止我。“兔吊木先生的内脏都还在肚子里喔,咱家也解剖过胃和肠子了。” 
“没错,所以这也只是假说。”我手掌一翻。“事实上,消化器官也没办法当成绳索……刚才只是低级笑话,就是所谓的空口说白话。不过呢,兔吊木先生的肉体损毁具有某种必然性的想法,我认为并不坏。我这种毛头小子无意在此对各位进行犯罪心理学的讲座……可是兔吊木垓辅那种甚至让人感到某种偏执的遇害惨状,你们难道就不觉得奇怪吗?” 
“有什么奇怪?”博士略显焦躁地说:“你这小于说话实在有够拐弯抹角,真是麻烦。你到底想说什么?有话想说的话,就爽爽快快地说出来,像个男人一样。” 
“像个男人一样吗?这也无所谓……”我轻轻耸肩,拐弯抹角吗?但这件事就是要拐弯抹角才行,我也无技可施。‘‘只不过,仔细一想,博士的假说也不太像个男人。‘玖渚友应该办得到’的这种说法……有点牵强,而且就笋玖渚办得到,也不足以构成你——甚或是你们不可能的理由,反正你们只要坚称自己‘办不到’就成了。” 
“……这就是你的答案吗?” 
“不.这只是找碴,没有什么深奥的意义,就目前来说。” 
博士对我这种刚提出假说又自行撤回的半调子口吻,投以略微困惑的目光.但这次并未出言挑衅。其实这正是我的目的,到最后的最后的最后,我的目标就是放烟雾弹。拼命虚张声势,让博士——以及所有人一头雾水,总之就是让对方莫名其妙。总之就是扰乱对方的思绪,绝对不要跟对方一同站上擂台。 
这是跟“人类最强的承包人”完全相反的手法,可是,我这种人类最弱若想超越“堕落三昧”斜道卿壹郎,咀只能使出这种手段。 
“老师.,’我转向心视老师问,“可以先告诉我兔吊木先生的验尸结果吗?” 
“咦?啊啊,呃……死亡时间大约是凌晨一点,死因是刺人眼珠的剪刀抵达脑部。腹部及其他破坏是在死后,砍断手臂是在更晚之后,钉在墙壁则还要更晚之后。嗯,简单说就是这样。” 
我早就在第三栋听过一次,不过这件事必须隐瞒。老师亦明白我的难处,非常自然地对着我,或者该说是对着众人报告。虽然并非如此,亦无这种打算,但总觉得自己宛如共犯,这果然不是信赖关系。 
“咱家在意的还足砍断手臂为止的空档,那是死亡之后过了三小时或四小时才砍断的。又不是多么费时的作业,为什么——” 
“喂!你说得太多了,三好——”博士告诫似的说:“我不知道你们以前是什么关系,我可不容许你偏坦这家伙哪。” 


‘‘咱家才没偏坦哩。”心视老师对博士讪笑。“了解、了解,咱家就不多说什么了。所以呢?小徒弟你问兔吊木先生的验尸结果是想干什么呢?” 
“不想干什么——可是老师,将人类的身体破坏成那样,最后甚至钉在埔上.应该是相当费力的作业吧?” 
“你是想说玖渚大小姐的小手做不到?”不知是否是想阻止老师继续开口。 
博士抢先回答孔的问题。“嗄?刁难也该有个限度,谁说那个作业非得玖渚大小姐亲自下手?只要她打开大门,其余的事——例如你也可以代劳。” 
“正如博士所言,我无意反驳。”我不理会博士的挑衅。那个时候——今天早上的时候,听见博士的挑衅言语就情绪激动是我的失策。我不会犯相同错误.可能的话。“可是就算是这种情况,仍旧无法解释犯人为什么要那么残酷地肢解兔 
吊木垓辅。” 
“你的意思是你有办法解释?” 
“这个问题我待会再回答。好,花太多时间也没有意义,只是拖延时间而已。差不多该进人解决篇了吗?事实上——百分之百的事实上,不仅是在第七栋。这座研究机构内的建筑物都没有足以称为固若金汤的入侵路径。没有窗户——这点是性质上的无可奈何,可是就连人K1都只有一个,而且那一个人口还有‘玖渚友规格’的保全系统。嗯,先不管保全系统的问题,总之能够通往室外的路径除了屋顶,就只剩大门,不啻是一条朝向天空的隧道。卿壹郎博上的推理认为杀死兔吊木先生的犯人是从一楼大门进出的。”我偷看卿壹郎博上,博士一语不发.我便继续说道:“这么一来,犯人就只能是玖渚友一行人,嗯,不过我们当然不可能承认。博士或许会说是‘共犯事先套好口供’,可是我有办法证明玖渚无罪.或者该说,我知道玖渚友是清白的。既然如此,就变成犯人并未使用玄关大门。” 
“哦哟!意思是路径就只有屋顶一条吗?” 
“三好!”博士怒叱:“你给我差不多一点!你的言行从刚才开始就大有问题!” 
“真是抱歉,咱家又多嘴了吗?” 
老师飘然鞠躬,对于既已放弃博士的老师而言,我的傀儡戏成功或许对她更有利。这么说来,我与老师搞不好真是共犯关系——我不由暗想。 “嗯,就是这样。只不过——这里也有许多限制。’’我转向自己刚才跳过来的第六栋,低语似的说:“各位知道这个屋顶路径的限制吗?” 
这个问题并非针对谁,亦无人回答。“所以就是单行道吧?’’片刻后,博士终于不耐地应道:“就算可以过来,也没办法回去,就是这——” 
“不是,嗯……这也是原因之一,的确没办法回去——可是仔细一想.‘过来’本身其实也相当困难。” 
“——什么?” 
“从第五栋开始,经由第一栋到第六栋为止,最长的跳跃距离也只有三公尺 
半左右,在场所有人大概都没问题——不过最后的距离就不是‘所有人都可以’——” 


“他们可以使用屋顶路径——换言之,志人君是从第一栋跳到第六栋.再到第七栋;神足先生则是从第二栋、第一栋、第六栋、第七栋,就是这样移动我边说边观察两人的模样,神足先生跟刚才一样,不为所动,顶多在意太阳眼镜的位置,态度非常冷静;可是,志人君则否。他怒上心头似的,整张脸涨得通红,打断我吼道:“——喂!小子!我不说话,你就在那里胡说八道——” 
“抱歉,我没空陪你斗嘴,你可以乖乖闭上嘴巴听吗?” 
“你这小子说什么——” 
“放心吧,你也没办法使用这条路径,”我伸手制止激动的志人君,依旧淡淡说道:“你有视力问题。” 
“什——”“视力”这两个字让志人君冻结。“什么——” 
“所以就说视力……你那双眼睛看不清楚吧?”我故意假装自己早就知道似的答道:“好像不是水晶体或晶状体的问题……应该是视神经方娴奈侍獍?我的解剖学不太好,详细原因就不清楚了。” 
众人开始轻轻鼓噪。知道那件事的人转向我,不知道的人转向志人君。研究所成员之中,美幸小姐和春Et井小姐两人不知道,至于局外人方面,铃无小姐没发现,玖渚好像既已察觉。若是玖渚的观察力,倒也并非不可能。 
“你这小子……怎么会知道——” 
“纯粹基于直觉。” 
例如第一次见面时,为了确认我而异常接近、用手确认玖渚、看不出高挑铃无小姐是男是女。另外,明明没看见隐藏在水塔死角的我和小呗小姐,却发现那里有人——这种平时依赖视力者不可能有的行为,最后却还是看不出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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