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情王侯-第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象征他身份地位的奢华湘绣锦袍,不但没有让他显得财大气粗、浑身铜臭,反而给人一种这是他天生合宜的穿着,优雅的气质高贵的装扮相得益彰。昂贵的黑狐披风,衬脱出他卓尔不群的颀长身形,倜傥又潇洒。
炎华毫不怀疑这个人仗着天生本钱的优势,过着吃香喝辣的日子。
就连她这个看惯漂亮男人的人,都会忍不住有点心动这一点,炎华可以肯定就算他不是什么王爷,女人也会蜂拥而来。但是,天天看惯四郎与师父了,她还不至于会笨到因为这家伙长得帅,就忘了干活儿。
很抱歉啦,王爷。你那双勾魂眼只好到阴曹地府去勾引别人了。
“磨磨蹭蹭的把时间都耗光了,现在我只好速战速决了。王爷,你的头……借我吧!”炎华倏地出手,月下只见银色电光一闪。
“‘你’这大胆狂徒——”
拦在王爷前方,剑奴反射地以身体与剑挡住,刹时间全身都被一条无形的细线捆绑,脑中大呼“糟糕”的同时,自己的双臂被线上的力道牵引束缚,动都动不了,他越是挣扎丝线也缠得越紧。
“妖人‘你’使得什么鬼道具!”从没见过这么诡谲的暗器,剑奴痛咒自己轻敌的粗心大意。
“放心,我的目标是王爷,和你无关。你就乖乖地呆在一旁看吧!”炎华游刃有余地笑说:“顺道一提,缠住你的东西是我的独们暗器——千蚕丝,你挣扎得越紧它就缠得越死,到时候解不开可别怪我。”
“‘你’这妖道——”唔,好紧,气要喘不过来了。剑奴慌乱地想提起真气,绷断这见鬼的千蚕丝,但是四肢使不上力。
“剑奴,平下气来,到后面去。依我看这蚕丝跟随着你的脉搏而动,你越是气急攻心血脉扩张,这丝线也会随热度抽紧。只要你放松就可以抑制它的紧缩了。”关宇朝拍拍他的肩膀说道。
“可是这妖人——”这下可要被刀奴笑死,护主不力,还成了主子的包袱。
“不要在那儿嘀嘀咕咕了,我想要尽快干完活儿。咱们影蝶门有个原则,不杀目标外的人,所以——”炎华弹指射了一支玉石短刃插入旁边的树上。“等会儿要不你死就是我活,你的手下可以自己想办法拿那柄短刀切断千蚕丝。你和我可以公平的打斗一场,你赢了我的命留下,我赢了……千两黄金与你的人头我带走,可以吗?姓关的。”
“影蝶门?江湖上最引人注目的杀手组织。依‘你’的身手,应该是传闻中的顶级杀手,黑、黄、赤、白、花五色蝴蝶中的某一个吧?”看黑衣人的身手,还不是浪得虚名嘛。
“我有必要回答这问题吗?”炎华怀疑他心思在想什么,普通人看到她露一手,就算没吓得发抖,至少也会皱个眉发点脾气,可是他竟然还有闲情逸致笑?
“‘你’的确没有回答的必要。但,影蝶门里都是些像‘你’一样娇小稚嫩的孩子在当杀人魔吗?五色蝴蝶中,竟有‘你’这样的小鬼。”
“呸,我是小鬼你就是老鬼,况且我身材高大瘦小关你屁事。”炎华直觉这人的眼神很危险,师父曾经说过真正厉害的人,都是光用眼神就足以杀人的人。关宇朝的眼神中虽然没有杀意却有股锐利杀气,能练得这种程度的家伙,都不可以等闲视之。
关宇朝淡淡一笑。“杀手不是给小孩子做的工作,以‘你’这样的身手,多花点时日锻炼,他日必能成大器就大业,何苦把自己的将来断送在这草莽江湖。”
“不过借你头一用,我可不是来听你罗罗嗦嗦讲大道理,你要不拔剑备战,那我就先开始吧!”
炎华从袖口中抛出一条细长的链子,每一寸都布满了小尖刺,最终端则是一柄薄如羽翼仿佛连月光都能穿透的小刃。她灵活的运用着小刀悬空的力量,将链子甩得有如一道道金色雨幕,笼罩住敌人全身,小刀会从何方攻击而来,敌人全然不知,更没有办法预防。
这就是她花蝴蝶最得意的秘技——天女散花。
“刷刷刷”,短短两招、三刀之间,关宇朝脸颊、袖口与大腿的衣服都各留下一道血口。
“不反击?接下来就是你的眼睛了!”她缩小链子环绕的范围,贴近对手。
关宇朝摸摸脸颊,流下的血染红指尖,他眯眼一笑。
“喝!”两道快得几乎没有人能看到的刀锋,一先一后的直袭向他的脸,就算躲得了前面一击,后面接踵而来的刀也快得闪不开。
炎华以为这下胜负已定,但是一双刀子稳稳射向关宇朝的方向,他却在间发消失,她惊疑地眨眨眼,同时耳后传来“‘你’这招有空隙,小鬼。”的嘲笑声。
移行换位!这是最上等的轻功,过去除了师父外,她没有看过第二个人使出这一招呀!这个笨王爷怎么可能——炎华说时迟那时快,立刻收回小刀试图扭转颓势,但是不论自己如何移动脚步,就是没有办法胜过对方的轻功。
早知道自己那时就好好跟师父学轻功打底子,现在后悔也太迟了。炎华一阵懊恼,甩不开对手的影子让她沮丧,更觉得耻辱,明明他可以出手袭击她空洞的后背,却不出手。这分明是拿她当瓮中老鼠在捉弄。
“军法有云,攻心为上,小子。‘你’的道行太浅,不过被刺激一下,立刻就动摇了,这样还想借走我的人头,想得太美了些。劝‘你’爱惜生命,回去再练个十年功夫吧!”他的眼神明显地轻视着“他”。
混蛋!炎华一咬齿,步步招数幻化越形急切,招招都意在取命。
她此刻的脑袋中已经忘了“正事”,一心只想摘下这名男子的高傲皮面,就像高手遇到高手时才会产生的斗争心态,她现在已经不是以杀手的身份在要求敌人之死,而是以练武之人的骄傲在寻求胜负。脑中怒火沸腾,脚底不见含糊越动越快,两人的上乘轻功与金色雨幕在树林里营造出另一个世界,不容他人介入,连风都静下而树也止息,唯有两道丝网间一片漫天风尘。
“王爷!”刀奴闯入的叫喊,让专心打斗过招的两人分了心。
在这儿要稍微把事情倒溯回刀奴摔下马后。
一面咒骂着,刀奴还是不得不先花点时间寻回自己的爱马,他当然可以使用轻功跟上主子他们,但是明天就要回辽南,失去爱马他就没有了代步工具。刀奴两害取其轻,决定把保护王爷的工作暂时丢给剑奴——离王爷别宫也只有少许距离了,剑奴一个人应该没有问题。
抱着这样侥幸心态,当刀奴骑着好不容易找回来的爱马,悠哉地踏上归途时,却撞上王爷正和一名黑衣人对打的场面,心中吃惊的程度与恐慌可不是三言两语能形容。他立刻就策马上前,准备加入战场执行保护任务,但是——就在此时,他发现自己被隔在一道以肉眼不容易看清的透明丝网前。
事态紧迫,刀奴没工夫去砍断它,他想也不想就从马背上一跃而起,施展轻功闯入两人对打的场面,举刀就朝攻击王爷的黑衣人砍去——
那时,炎华一柄小刀正瞄准关宇朝的咽喉发去。见状,刀奴大声一吼刀心猛然刺向炎华。千钧一发,关宇朝偏头闪过致命小刀的攻击,及时以脚踢向刀奴的刀锋,原本意取敌人心脏的刀口向下移动半寸,刺入炎华的下腹。
黑衣人腹部中刀,闷哼一声地倒卧在地。
“王爷,没事吧?”刀奴抹着汗,好险,幸好自己及时赶到。
关宇朝蹙着眉,神情反常地凝重着,蹲到黑衣人的身旁探查“他”的情况,只见从拔出的刀刃旁,一道创口涌现大量鲜红血水赤染黄土。
“王爷别靠近这么危险的家伙,让我补上最后一刀,送‘他’上西天吧!”
刀奴举起刀正要砍下,却被关宇朝格开,接着他还做了件让刀奴瞪大双眼的行为,王爷竟然撕下自己的衣角,帮那暗杀者止血!
“王爷,您在做什么!这种家伙要快点解决才可以。”他相信自己没有眼花,刚刚这人分明意取王爷的性命呀!为什么王爷却……
关宇朝没有回答刀奴的问题,反而探了探黑衣人的鼻息,然后在刀奴双眼都快瞪凸的凝视下,一面替黑衣人在出血的部位点穴止血,做保命的急救。
“要杀就杀,别装什么好人了。我可不会接受什么笨审判,与其要吊死我,何不干脆点让我死在这儿。”炎华下腹一阵阵的剧痛,强忍着几欲晕厥的冲动,她咬牙说道。
“‘你’想死?”关宇朝低沉的嗓音冷冷地反问“他”。
“这不是……想不想的……问题吧,你这蠢王爷,亏你这么笨也能当什……么……节度使……”该死,该死,自己蠢得该死。炎华的眼中逐渐失去了光线,黑暗正威胁着她的神智。
“那,‘你’就不会死。”
他……说……什么……炎华最后的意识随着问号消失。
昏过去了吗?见“他”失血这么多,就算要维持意识也很难。关宇朝暂时先放下“他”,转头交代刀奴将剑奴身上的千蚕丝给解开。
“王爷!”剑奴一来到他身边,也跟刀奴有着同样的困惑。“王爷为什么不杀了这家伙?‘他’伤了王爷,罪该万死呀!”
“‘他’是影蝶门的人。”关宇朝淡淡地说。
“喔,怪不得身手还算矫健,这些日子来的杀手中,这家伙可说是排行头号了。不过……那跟王爷不杀‘他’有何关系?我了了,莫非王爷想从‘他’口中盘出影蝶门的消息,然后一举攻破这个漠视王法的非法组织。”刀奴击掌高兴地说。
“猜中一半。”除了对“影蝶门”的好奇外,另一个勾起他兴趣的,并不是背后的影蝶门,其实方才看到他时,自己的内心骚动不已。这黑衣人的言行举止,处处都令人起疑,瞧那纤细的身形、灵巧的动作与特意压低却遮掩不住的音调……自己的直觉到底正不正确,很快就分晓。
关宇朝摸向黑衣人的面罩,一把拉下。
“这……这个妖人……是女的!”刀奴不禁大叫,而且她还是个红头怪物。
从没有见过如此惊人的发色,就像深秋山林的枫叶般红透的发丝,如瀑般的流泄出来,衬着发白的脸蛋分外透明。小巧的脸蛋上,弯弯如月眉与青白的菱唇,怎么看都像个讨喜娃娃的美丽脸蛋,无疑是个女人家才会有的长相。
关宇朝证明了自己心中的疑惑,唇角微扬。
刀奴见到主子的神情,忍不住问道:“王爷,您打一开始就知道‘他’是个女娃儿吗?所以不让小的杀了她,故意把小的刀给踢歪了?”
他摇摇头,扔开面巾,弯腰抱起昏倒的女杀手。“我也只是有点怀疑而已,因为她所选用的兵器,不太像一般男子会使用的。大致上,这类取巧的小型兵器,都是为了增加杀伤力而设计,如果是男子来用反而会有些碍手碍脚,但是她使来如鱼得水,我才想到或许……加上她的身材以男子来说,未免太瘦小,除非她是个不满十五的幼子。”
走向自己的爱马,将女杀手横挂在马背上,关宇朝取出自己的宝剑,一下子就砍断了布于前方的千蚕丝。看得刀奴与剑奴一愣愣的,他们没想到自己怎么样也砍不断的丝网,主子却三两下解决了。既然如此,为什么主子刚刚不先脱困呢?
刀奴怀疑地看着剑奴。“喂,主子到底在想什么呀?”
剑奴摇摇头。“怕是在京城闷坏了,所以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