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道次第师师相承传-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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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染。总的说来,他对于修研菩提道次第,是作了猛利无比的精进力,并且作了恒常不断的持续力而修的。有一次他在卧铺上结跏趺坐修起道次来,而他的腿肉被一根柳木拨火棍的扁头钉扎入进去,在这样疼痛的情况下,他仍想著:此刻我修善法是很重要的,而没有将拨火棍扔掉。一直很完善地修完整个道体时,天已大明,卧铺已满沾血痕,腿肉大部份已糜烂,以此而生起很沉重的病痛。他这种情况,被种尊者听著感叹地说道:“唉!简直是个康区的痴子,把火棍扔掉再修,又有什么不能完满的呢?”在众人不在的时候,尊者私下赞叹他说:他是须得这样来一下的。
据说衮巴瓦他由于依靠了这样的对上师的信仰力,与及持戒清净力,对于修禅定的猛勇精进力等三种因素,而获得美妙,圆满的三摩地──即获得上界的三摩地。有一次他在修座中持住风息的时候,哪怕是一丝孔毛也不动颤,做到又生起了暖火的作用。这样安住已过三三的天数(即每段三天共九天),他的众门徒都认为这下师父是已去世了。殊知他“嘿呀呀”一声,突然又站起来了。众门徒问他为什么要那样做呢?他回答道:“我是因为身体略有不适,而些微持住一下风息的。”印度的纳穹(义为小黑尊者,系一得成就的人)他曾经来到热振寺里,他指著衮巴瓦的住屋,翘起拇指称赞说:“这里有获得三摩地及神通的人士。”又博多瓦住在隆学阁寺的时候,朴穷瓦同内邬苏巴两师谈起衮巴瓦的一些显著功德,朴穷瓦并对内邬苏巴说道:“香师,你是如土拨鼠一样的一位坐修者。(相传土拨鼠,俗称雪猪,在洞中终日盘腿而坐,如坐静喇嘛一样。)我说给你听吧!我过去和善知识衮巴瓦同坐在一排茶座的时候(藏习在殿堂中饮茶的座次,都是有行列的),衮巴瓦说:‘我在这段时间中,心中须稍微作一下忆念诸佛的观想。’说后也就些微闭目而坐,起坐后他说:‘我现在因在定中,由我的天眼见著有一如来有无量的菩萨围绕,正在说法,法音是由我的天耳听著的。’”又贡巴.旺秋窝(义为自在光)他在一段闭关专修的时间里,断了食粮,到后来连当天的午饭也没有了,因此想须得出关来寻觅午饭。正在徘徊走来走去,想破禁出关的时候,衮巴瓦的侍者师在衮巴瓦座前请求接受供食,衮巴瓦当即用手拿著食物而说道:“你快速地将这食物送给旺秋窝去吧!他今天午饭也没有了。”侍者师马上送到那边去的时候,恰是旺秋窝他刚要破禁出关的那一时刻,确是如所见的一点也不差。又在上寺院中,善知识种尊者同领经师伦觉巴等在一块儿谈笑的时候,侍者来请问:今天吃什么?因此,衮巴瓦说道:“那汉子带著的上品食物已嗅得著香味,将到面前来,那是大家都能吃著的。”对于他这种现示神通的说出,种尊者曾经作了呵责,因此后来他恐怕种尊者又将呵责,也就不像过去那样的多说了。
又有一次内邬苏巴发生了病痛,有一位朋友名叫敦巴梵生(义为戒狮子)对他说道:“衮巴瓦有一种在头顶上观想如火炽燃的教授,你修一下,或许可以除你的病痛。”因此,他也就照话观修了,果然效验如神。对于这一教授的问题,内邬苏巴同敦巴梵生,来到衮巴瓦的座前说道:“昨天和今天早晨我身上发生了一种病痛。”衮巴瓦当即对他说:“可以观修头顶上如火焰生起的那一法门。”梵生复说道:“这一法门我们又不知道。”因此,衮巴瓦说道:“那么,昨天和今天早晨内邬苏巴他何以能感觉到头顶上,完全是一团火燃著的情况呢?”敦巴梵生大声道:“唉呀!真是确如所见一点不差,他是已经观修好了的。”因此,衮巴瓦说道:“我们单凭道听途说的法来修,是不可以的。记问之学,也是不够解决问题的,现在只好就这样做吧!”说而当即传授了 “三种所缘”的教授等。又内邬苏巴住在拮卓地方由一位施主给他送粮食来作供养的时候,他坐在一块小四方厚折垫上静修,有一时间心中很增长地生起了修行工夫。他来到了善知识衮巴瓦座前,衮巴瓦对他说道:“嘿!你昨晚直到今早在那叠折的垫上很增长了修行的工夫啦!”又在若屯地方,对于塔若哇(义为造像师)的规矩作法问题,来到热振寺中,在各位静修大师们的座前,先问起施食供品作法的时候,并未提起造像师规。衮巴瓦口中说:“唔!这个么?”来人请问这个有什么缘故呢?他说:“这个造像师规作法是已经废失了的。”再问时,复答说:“在那时就已作废了。”又内邬苏巴他在静修中生起了一种悟境的时候,他想上师足前须得用一手来相接触。到得他来到衮巴瓦座前的时候,衮巴瓦一见著他就说:“你观想那右足是有力伸出的,不是就行了么?”内邬苏巴心中刚想请求衮师传这样的一法时,衮巴瓦不等他说出当即说:“这不用请求,我一说就行的,即是持诵《誓句三立本尊密法明咒》满八千遍的时候,就能见本尊的,由此在任何时候持诵完满了八千遍的时候,我没有来过见不到本尊的修验。”又衮巴瓦他说:“从《如来功德品》起所说诸教义,我没有一处未修过的,修从那品起所说诸教义,将获得入一切曼陀罗,此生中将能做佛的事业。”他所说的这些话,真是不可思议。善知识衮巴瓦虽是具足那样坚定的三摩地,而亲见本尊,具广大神通,但是他自己的内心深处不乐意以见本尊和具神通为修行的主要成果,仍然是对于菩提道次中所有一一所缘法门,都精修而生起了真实肯定的修验,特别是他对于业果,生起了决定信心,而以清净严持三种律仪的制戒为最主要。衮巴瓦他曾经对内邬苏巴这样说:“内邬苏巴,从基本上说,如果明后日有人问你,你对你的善知识(内邬苏巴系以衮巴瓦为师)所有一切教授秘诀中,以什么算是最主要的?你或许将会把神通或亲见本尊作为最主要的。你应当说是善知识说最主要的是对于业果一次比一次生起的决定信心大,而清净地守护所受的戒律仪。”
大德衮巴瓦对于阿底峡尊者的教授──菩提道次第,从依止善知识起直至获得双运身究竟果位之间,他自己的心中,都一一体验精修,以此虽是也发生过不少修行中的灾障,可是阿底峡尊者当时也就给他作了消除。所以阿底峡尊者的弟子们,对于消除修行中灾障的本领,都是很精练彻底,而为大众所称赞!衮巴瓦他自从在颂措和阿底峡尊者见面起,直到后来阿底峡尊者在业塘圆寂之间,他都是经常依止著上师阿底峡尊者而没有离开过的;并且阿底峡尊者示寂后,他遵照阿底峡尊者的话(是说我示寂后你们大众都依止种敦巴),在热振寺种尊者座前依止承事如命服役。在善知识种尊者和伦觉巴住持寺座的时间中,他仍然是在热振寺中一心专修。到属马的那年,也就是伦觉巴示寂的那一年,由他接任住持寺座后,他对于具足善缘人士广说法要,而大弘阿底峡尊者的各种教授。
善知识衮巴瓦大师他对于自己的首要弟子内邬苏巴,传了阿底峡尊者的整个圆满教授,对其余所有应化的大众,也广施法雨,普遍作到成熟后,在壬戌的那一年(公元一一四二年,宋绍兴二十一年)他享寿六十七岁,真实现证圆满菩提而示寂,往生兜率说法宫中。
衮巴瓦大师他所有不可思议的弟子中,为众所称道的,计有内邬苏巴、香.迦玛瓦、善知识奔公甲、喀热、贡穹瓦、嘉.甲日瓦等能住持圆满佛法的许多善知识。
附一、善知识香.迦玛瓦略传
当阿底峡尊者来到伦巴季布的时候,迦玛瓦的母亲到阿底峡尊者座前求加持,以此因缘尊者曾经记别说:“这妇人将生一贤善的儿子。”后来果如尊者的记别,丁酉的那一年(公元一一一七年,宋政和七年),迦玛瓦也就在隆学汝巴地方降生。他的父亲是香.伯秋的儿子。据传称迦玛瓦是香族的独子。他名叫协饶窝(义为智光),到后来他谒见到衮巴瓦,也就得到衮巴瓦的财法两施的抚育。他在博多瓦座前也听受法要。他具足现观般若无量功德,也是一位能通达印藏两语的中才(比上等者不足,比下等者有余)译师,他获得很稳固的,不为诸恶外境所动的三摩地。后来他建立迦玛寺而护持佛法事业。经常会集的僧伽大众约七百多人。他享寿到九十五岁,在庚午年(公元一二一○年,宋嘉定三年)七月二十三日于迦玛寺中示现圆寂。
附二、善知识奔公甲略传
衮巴瓦的弟子善知识奔公甲,他降生在彭裕地方中,他出家名叫楚禄嘉瓦(义为戒胜),由于住在阁德隆村,因此一般也通称他叫阁德隆巴。他少年时代完全作乞讨来生活,并且也是一位心性粗恶难调的人。后来他依止衮巴瓦,而一心精修菩提道次第,因此他心中生起了真实的法味。善知识博多瓦曾经这样说:“西藏疆域中,奔公甲的内心是生起了真实死无常观念的人。”
传说他将要出家之前,为了观察以后能不能忍受恶劣的苦境,他特意去到最险恶的盘肠谷那里睡了一夜。于是他舍弃了一切而行乞,因此也发生过许多次数没有饮食的困苦生活。他常数自己所作的一切罪行,自作警省,誓不复作,直到最后他说:“现在经常是数不出那些不应作的事,这下算是戒律仪获得胜利了。”他在修行中,渴想往外走走的时候,他曾经跨在门闩上面,下决心地说道:“应该用绳来把这脚捆起来坐下。”又用自责的口吻说:“哼!你想一心修法,不须拿出一点大劲吗?你想不须拒绝情面吗?你想不须来一下最后的决断吗?现在我既是沙弥,应该做到是一个干干净净的小修行者。”有一次,有一朋友的尸体他去送葬后,坐下来一会儿感觉内心生起一些恐怖的心情,他当即举起火炬来说道:“哼!你怕谁呀!在哪里?有什么?”
又他曾经这样说:“过去我一个独身汉子,在收获时可以得到四十驮粮,而也要遭受乡人们的四十种诛语加罪名(因为他是偷盗而来的四十驮粮),白天我尽管说些大话,晚间我尽管尽力地去偷窃,我的肚子仍然不得一饱。现在我不须向著石上垂下口涎来,而肚子可以满饱,哪怕是来了大饥荒,我无论同谁一富人挤拢脖子坐起来,人家也不防我了。教法是真实的,这心应该可以接二连三地去作追寻和观察。过去我的嘴巴找不著食物,现在是食物多来嫌找不著我的嘴巴。”又有时他这样说:“我是戒胜,你才是奔公甲。对比丘戒胜来说,是奔公甲难以比赛的大对手。”说而抹抹他的下颔。
当彭裕上部许多寺庙受著摧毁他们的敌人,来到那里威胁的时候,那里所有的寺庙都在准备摒挡一切,收拾行装,因此,奔公甲他仅穿起法衣,手中持著水瓶而说道:“现在比我这样摒挡收拾再好的办法有吗?”后来博多瓦听得他的情况,心中很生欢喜地说道:“应该是他的那样摒挡收拾法才对!应以奔公甲的收拾法为是。我们如果效法奔公甲的做法,就应该学他那样的做法。”
又喀什米尔班智达来的时候,藏中的大师们都将马匹钉好蹄铁,准备去一探究竟正见方面的问题。奔公甲他说:“我惟恐只是在闻的当中,就把这人生混过,如果众人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