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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冷玥华歌-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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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才回过神来,也跟着走上前。
  哗哗地声音从湖底传来,蒙蒙白光透出湖面,照亮了整个山谷,暮色渐深,白光渐强,映照的四面山壁亮白如银。水汽蒸腾,弥漫谷中,同时传来一种浓淡的异香,萦绕不去。
  终于,一声清亮的啼鸣自湖底传来,湖面水波开了锅般急剧涌动,一道黑影自中心破水而出,如鱼跃龙门,飞向高空。可惜雄伟的英姿只保持了一半,飞到半空,那黑影又一头栽了下来。
  急促的鸣叫声传来,带着丝丝颤抖,是鲲隼急匆匆扑上前,横出一只羽翼,接住了跌落的雏鸟,缓缓放到地上。
  我和谢远殊上前,这才看清楚,这只雏鸟竟然还未曾长全,又全湿淋淋的,一双眼睛也未能睁开。
  谢远殊查看过后,皱眉道,“是冰封阻断了发育,如今它体内经脉凝滞,脏腑不全。好在并不妨碍性命,只是暂时难以长成了。”
  说白了就是先天不足,我走上前,怜惜地摸了摸它的头颅。这时它眼皮颤了颤,睁开了眼睛。
  “咕咕,”低低叫了两声,雏鸟向我凑过来。
  这是怎么了?我一愣,立刻想到,糟糕,正好被它睁眼第一眼看到,不会是被认作母亲了吧,雏鸟都有这种情节,就算鲲隼是神兽,也终究是一只鸟。
  咕咕叫着凑过来,湿淋淋的羽毛扑腾着,直往我身上蹭,像只刚刚出壳的小母鸡,只可惜这只小母鸡的个头太大了点儿,不一会儿就扑腾的我满身湿透,让我真想一脚把它踢进湖里去。
  谢远殊在旁边看得好笑:“它与你倒是有缘。”
  而它的母亲却在旁边低低嘶鸣着,声音里隐隐带着几分委屈,显然对自己这个正派的母亲被忽视而感一以不满。
  我好笑地将小母鸡推了一把,送到母鸟身边。鲲隼趁机伸开羽翼,将雏鸟揽进怀中。
  我们在这边推来拉去,谢远殊已走到湖边,一扬手,数片银白的物件破水而出,浮在半空中。
  是破碎的蛋壳儿。“这倒是珍稀的材料。”我赞道,“可惜材质太脆,打造兵器是不成了。你想用来打什么?”
  谢远殊回望我一眼,笑而不语,掌心推出,一束深红的火焰腾起,映地湖面诡异地艳丽。
  四野为炉,山风为促,红莲真火炼器,沧溟之不为佐,冷热交替中,破碎成片的蛋壳逐渐融合一体,体积不断缩小,数个时辰之后,终于缩小至极限,火光水汽中隐隐透出形体,竟然是一枚精巧的指环。
  炼制这些小东西不用耗费多少时间,少顷,便大功告成,谢远殊凌空摄取一团晶水,笼罩指环,血般的赤火色泽逐渐褪去,恢复了能体银亮的本色,晨光下泛着玉质的光泽。
  谢远殊手指摩挲着指环,轻轻划过内壁,也不知在上面篆刻了什么。
  然后转身,将指环递给我。
  鬼使神差的接过来,我低头看去。
  谢远殊,白露……
  两个并排的名字刻得很近,这算什么?表白,或者承诺……是他刚才看到我的动作,体会到这番心意,所以……一时间我觉得脸颊火烫,患得患失。
  “给它戴上吧。”
  “啊?”我茫然抬起头。
  谢远殊抬抬下巴,示意鲲隼。
  我嘴角抽搐,搞了半天,原来不是送给我的,而是给这只笨鸟准备的,刻上两个名字,是因为本来就是两人共同收服的吗?
  “好……”我听到自己磨牙的声音,实在太丢人了。
  谢远殊笑出声来,向鲲隼招了招手,飞鸟凑近,识趣地将巨大的爪子伸出。银环大小可变化自如,牢牢套进了鲲隼爪上,扣地严丝合缝。
  谢远殊念动咒法,结了几个法印,一道银光忽然从银环中闪现,鲲隼竟然急剧缩小,随即消失不见,只剩下那只精巧的银环落在地上。旁边雏鸟莫名其妙地鸣叫着,不明白为何头顶上遮风挡雨的半壁天空不见了。
  将炼器与收服灵兽契合,是天源宗的秘术之一,这种术法必定需要与灵兽心灵相通,契合同步才能做到。不仅能增加法器的威力,更能给灵兽提供一个休养生息的所在。用蛋壳儿来炼制这种法器,确实最适合不过了。
  谢远殊拾起指环,再一次了递过来,指环正中心,已经多了一个栩栩如生的鹰隼标志。
  我忽然之间心跳加快,却没有如刚才一般乖乖伸手去接。那一瞬间,心中涌起的不仅是喜悦,更多的是惶惑,仅仅一枚简单的指环,来去之间就让我患得患失,心情几度起伏。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让我隐隐有种抗拒和不安。
  见我没有反应,谢远殊走近一步,拉起我的手,我却条件反射地甩开。
  他神情一愣。我定了定神,笑道:“还是你带着好。”觉得不妥当,又补充道:“你素日里奔波多,又没有顶尖儿的飞行法器,反正暂时我也用不到这个。”
  见谢远殊还想要说什么,我连忙岔开话题道:“反正我还有它呢。”
  望着跌跌撞撞向这边爬过来的雏鸟,谢远殊神情微敛,“等回了宗内,我会想办法为它医治……”
  话间未落,一声清响,白光同时从我和他的腰间窜出,银光浮上半空,化为两句相同的话语:魔界来犯,天源弟子速返!
  第四十章  魔界来袭
  回到天源宗时正是傍晚时分,残阳如血,映照着激战过后的山门,凝聚成一般肃杀的气氛。放眼望去,遍地断壁残垣,似乎是被强烈的飓风和雷电袭击过,甚是凄凉。
  外表的建筑损伤不过是皮毛,真正让我诧异的是远山之上,那如同白色巨龙般盘旋山中的浩瀚白雾似乎比平时淡了不少,我闭眼用灵力感知,果然,天源宗的护山大阵比以往弱了,三百六十处穴眼竟然有十数是处完全失去了知觉,看来是被彻底粉碎了。我不禁讶然,一战便有如此威势,不会是母皇亲自动手吧?!天源宗的护山大阵名为四象顺臾幻阵,是天源宗第二代宗主汲取天源山脉的天地灵气所运化布设,巧妙无比,立宗这么多年,随着山脉灵力的滋养,威力越来越强大,几乎牢不可破。这些年来魔界数次对天源宗动手,都是以特殊法器直接瞬移至山内运行动,刻意避开此阵。
  飞至上空,无数弟子形色匆匆,脸上带着大战之后的疲惫,看来最激烈的冲突已经结束了。跃下鲲隼,谢远殊往主殿方向走去。目送着他步入殿内,我停下了脚步。看守在殿外的弟子,就知道是高层次的会议,不是现在的我能够参与的。
  一个人回了居所,一路所见,无数华美的宫殿建筑被粉碎成齑粉,遍地残破。幸好我的洞府极偏僻,才有幸逃过了一劫。
  躺在床榻上,我暗暗忧心,魔界这次行动,我早就知道消息,刻意跟着谢远殊出门就是为了避开此事。但也料想不到行动会这么成功。
  此时闭目感知,天地灵气依然紊乱不堪,刚才回来的途中我问过别的弟子,此次来犯的不过十几人而已,并无母皇在内,一战之内竟能有这种成效,难道是魔界新炼制了什么克制四象须臾幻阵的法器?
  从枕头边摸出一枚小镜子,犹豫片刻还是放了回去。如今天源宗上下正风声鹤唳,高度警戒,用潜龙镜联络虽然灵力波动极为隐秘,也难保不会被人察觉,非常时期还是谨慎些好。
  第二天,谢远殊前来拜访,我趁机问起了他事情的经过。
  “此番魔界也不知用了什么阵法,以一种奇异的火焰为此,威力奇大,硬生生冲击护山大阵,将阵法冲破了一个缺口。宗主亲自出手,合几位闭关前辈之力,才将火龙击退,保得山门不失。只不过昨天出去巡查的弟子来报,火龙并未消失,退却之后栖息到了北方钟彤山脉附近,使得当地一片火海,生灵涂炭,连相隔遥远的极地冰原也融化了不少,居住在那里的百姓更是苦不堪言,方圆千里,尽皆赤地。”
  我听得睁大了眼睛,若不是知道这不可能,真要以为是地火裂缝被转移到人界来了。难道母皇见我久久带不回神玺,索性直接把地火裂缝扔到了人界,让别人头疼去。
  这个想法实在太离奇,我定了定神,问道:“是什么火龙?竟有如此威势。”
  “这火焰实在奇怪,威力奇大不说,竟像是有生命一般,有弟子不慎触到,用尽法器也无法熄灭,直到燃烧化为灰烬,残毒无比。”谢远殊叹了一声,“不过术部的程首座已经亲自前往探查了,想必不久就有消息传回。”
  越听越像是地火!我若有所思,难道我不在的这几年,魔界已经有法子将地火提取出来了?提取出来倒也不稀奇,可他们是怎么把这么庞大的东西弄来人界的呢?地火为纯灵气凝结,几乎可融化一切法器,根本无法携带,尤其照谢远殊所说,火龙在北方钟彤山脉延绵千余里,这可是个大工程。
  “对此事你怎么看?”谢远殊忽然问道。
  我定了定神,道:“魔界此举必定早有预谋,程首座此去会不会有危险?”
  “他与数位弟子同行,还有宗主亲赐的法器,就算魔界设了埋伏,想必也能平安撤回。”
  我点点头,神思不属。
  谢远殊继续叹道:“史上记载历年魔界入侵,未曾有危害如此庞大者,火焰肆虐,钟彤山附近的顺国、北怀两个小城邦国家都已经直接灭国了。继续下去,只怕整个北方,甚至人界都要沦为烈火地狱。魔界竟然掌握了这种毁天灭地的法器,只怕不用费一兵一卒,就能搅得天下大乱,生灵涂炭。”
  你实在太抬举我们了,魔界如今可是比人界更头疼这该死的火焰呢!我暗暗道,通过谢远殊的讲述,我几乎肯定,这必然是地火无疑了,只是不知母皇是如何做到这一切的。
  “如今只能按兵不动。一切等程首座回来再说了”
  谈了几句,谢远殊转过话题道:“对了,我已经想到办法帮那只小鲲隼恢复了。”
  想不到他忽然提起此事,我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好奇地问道,“什么法子?”那只笨鸟先天不足,魂魄损耗,这样生长下去只怕活不了多久。
  谢远殊将他的构思仔细讲述,我越听越觉惊讶,又忍不住赞叹这般奇思妙想。谢远殊提出的法子其实很简单,同样是将炼器与灵兽结合起来。只间这次要炼制的不是什么法器,而是整个房子。谢远殊的居所坐落在丽影湖畔,景致风雅不说,难得的是灵气充沛,鲲隼与其居所融为一体,正可以借助地脉,汲取灵气,修补自身。“最多几百年,它就可以补足先天缺憾,自由成长了。到那时候再解除禁锢……”
  几百年对普通人来说是不可逾越的天堑,对修道人来说也同样是段漫长的时光,但对鲲隼这种神兽来说,却不过是沧海一粟。用几百年的时光来修补身体,恢复健康,完全合算。
  不过……听谢远殊说完,我禁不住问道:“你对这只鸟蛋实在是体贴啊。”平日里相处久了,我很清楚,他并非无端仁慈之人。
  他笑了一声,“也许是想起自己童年的经历,同病相怜吧。”
  我望着他,毫不掩饰自己面上的惊讶,谢远殊还从未对我提起过他的过去,不仅是我,包括与他相熟的朋友,都只知道他是谢家的远方旁系,曾在外面孤苦伶仃地漂泊过一段时间,之后才被谢家收养,认祖归宗。
  他与这只蛋有什么可以相怜的共同遭遇?
  “其实,我小时候也曾经被冰封过,而且是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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